第四百八十八章 成功混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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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購的環節,也是方慶在試驗自己的喬裝,會不會被認出。
    所幸,方聖手的技術還是一流的,各家老板都沒認出他來。
    很快,又過三天。
    方慶在那民房裏準備好一切所送之物後,深吸一口氣。
    畢竟麵對的是太平道的軍師,若一不小心露出破綻,那便是萬丈深淵。
    他扶起靠在牆角的推車,將所有吃食放上去,推開門走了出去。
    根據張七的供述,他並不會直奔同福酒樓,必須在城中繞上一陣子,確保沒人跟蹤後,才能去到那裏。
    於是乎,方慶推著車子,在城中繞了近一個時辰,除了遇到搜查的禁軍外,並未發現異常。
    終於,他到了同福酒樓門口。
    「咳咳」
    他試圖讓自己的嗓子變得沙啞。
    畢竟方慶不會李飛白的口技,無法做到聲音與張七一模一樣。
    「咚咚,咚咚咚咚」
    兩短四長,這是他與蔣其勝約定的敲門暗號。
    沒多久,蔣其勝便走了出來,左右張望了一下,便閃身讓方慶進去。
    「進來。」
    瞥了一眼車上的夥食後,蔣其勝竟然直接帶著方慶直奔酒窖。
    或許因為往日這個過程,並沒什麽意外發生,蔣其勝也沒多加細想。
    這讓方慶頗為意外,本來以為還要一番折騰應付,沒想到連開口都不用。
    這倒減少了暴露的風險。
    打開酒窖的機關後,蔣其勝頭也不回,直接說道:「搬下去吧。」
    隨後,他目視著方慶將那些吃食搬入地下,將地下入口再次關閉,返回前廳把守。
    「呼!」
    竟然這麽順利
    方慶長出一口氣。
    一進到地下,方慶大致看了一眼布局。
    與張七的供詞一致。
    目光搜尋一遍,夥食堆放處,就是在自己正西邊那間小屋。
    隻不過他無法直接到達,需要繞過前麵的長廊。
    低著頭,方慶先是把幾袋糧食扛在肩上,沿著走廊一路前行。
    他不知道李飛白住在哪間房,隻能用眼角的餘光去觀察。
    他身邊,不時有教眾走過,對他的到來似乎習以為常,也沒人上前問候。
    可剛到轉角時,卻被迎麵而來的歐陽蒼叫住了。
    「站住!」
    方慶心裏咯噔一下,停了下來。
    偷眼瞧那人長相,方慶在腦海裏不斷與左永生給的情報對比,片刻過後,他找到了。
    歐陽蒼!
    確定此人的身份後,他心中略微鬆口氣。
    至少一時半會不會暴露。
    「歐陽護法。」他扯著嗓子低頭行了個禮。
    「嗯。」
    歐陽蒼背著手,晃悠悠到他跟前,看了一眼那些蔬菜瓜果。
    「又是這些地瓜白菜,下次能不能換點別的,我吃得都快吐了。」
    他似乎在自語,又似乎在跟方慶說話。
    「是,小人記住了。」
    方慶根本不敢多言,隻能低頭恭敬回道。
    「你怎麽不問問我,要換成什麽」歐陽蒼有些不滿。
    他以為方慶隻是在敷衍他。
    無奈,方慶隻能繼續扯著嗓子,盡量簡潔說道:「敢問歐陽護法,想吃什麽」
    「換些芋頭蘿卜甜瓜之類的。」歐陽蒼說道。
    「是,小人謹記!」方慶抱拳答道。
    「行了,去吧
    。」歐陽蒼大手一揮。
    躬身行了一禮,方慶不敢再多說,背起那些吃食,便往那小房間走去。
    「等等。」
    正當他慶幸之時,歐陽蒼再次叫住了他。
    眼裏閃過一絲寒芒,方慶以為自己露餡了,靈力聚集,準備偷襲。
    「歐陽護法,請問還有何事」
    他半轉身,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
    「張七,你嗓子怎麽了我記得以前你聲音不是這樣的。」歐陽蒼有些狐疑。
    果然,還是被懷疑了。
    方慶心中一緊。
    他強自鎮定,轉身來到歐陽蒼麵前,抬起頭笑著說道:「上火,大夫說嗓子有些潰爛了,疼得很。」
    他指著自己的喉嚨說道。
    這一連串的動作,立刻打消了歐陽蒼的疑慮。
    如果心中有鬼的人,是不敢直麵他的。
    這也是方慶的膽大之處。
    「上火」歐陽蒼嘴角露出一股邪笑,問道:「是不是最近沒錢找女人了」
    「護法說笑了,小人身負重任,哪敢常去那種地方」
    打了個哈哈,歐陽蒼終於揮手讓方慶離去。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方慶繼續前行。
    眼看隻剩最後一排,三間屋舍,卻仍然不見李飛白蹤影,方慶心中開始著急。
    而在房裏的李飛白,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立刻打開窗戶一看。
    見那送吃食的人正往自己這邊趕來,目光對視。
    方慶心中大喜,立刻假裝擦汗,很自然地比出他們小隊的手勢暗語。
    見此,李飛白心中大定。
    方慶沒讓他失望。
    隨後,他關上窗戶,開門走了出去。
    見走廊上有一些教眾,但目光卻沒注意到這邊。
    於是乎,李飛白徑直朝方慶撞了上去。
    這一刹那,兩人已經對換了手中紙條。
    「哎呦,走路看著點。」李飛白出言嗬斥。
    這一動靜,也吸引了一些教眾看向這邊。
    離得最近的那個,趕緊上前指著方慶的頭怒斥道:「張七,你瞎了嗎還不向左掌教賠罪」
    「小人該死,小人走路不長眼,請左掌教恕罪。」方慶假裝渾身哆嗦,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對方是李飛白,方慶這大禮行得心裏沒有半點別扭。
    「算了,他扛著大米,應該是沒看到。」
    李飛白拍了拍身上的衣物,頭也不回便離去。
    方慶則默默扛起丟在地上的吃食,去到那房間堆好。
    「掌教,您……可是有事」
    見李飛白從房間裏出來,那教徒迎上前問道。
    「這幾日我病情愈發嚴重,想問下掌教,什麽時候能夠為我醫治。」李飛白隨口搪塞道。
    「掌教正和賈護法商量事,要不您等下再去」
    「商量事」李飛白斜眼瞧著那教眾:「什麽事不能讓我知道的」
    他故意刁難。
    「左掌教說笑了,您也知道,太平道中,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任務,不能相互告知,這個規矩您是知道的。所以掌教和賈護法在商量事,咱們還是回避一下比較好。」
    那教徒煞有其事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