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給東西,別怪我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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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說話啊?”
    他走到我近前,目光逼視著我。
    “四叔,這是爺爺的遺言,他讓我這麽做的……”
    他還沒回來,我就將爺爺的屍體給火化了。
    “那你爺爺要斷氣了,你也不通知我?”
    四叔處於暴怒的邊緣,此刻正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我心裏盤算著,等會該怎麽樣和四叔解釋。
    我見狀有些不悅,忍不住說道:“彪子,你以為是你誰?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猜忌挑撥。”
    彪子冷笑一聲,顯然沒有將我放在眼裏。
    現在爺爺走了,我爸大伯二伯都不在,家裏就是四叔最大。
    如果我爸他們都還在的話,家裏也輪不到四叔當家做主。
    “小灼爺,話我是放到這裏,怎麽做,全看你自己。”
    他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第一次有了危機感。
    我身上還藏著爺爺給我的秘密,想了一番,我也不敢將東西帶在身上,而是找了一個地方,給藏了起來。
    我藏的地方,也是一個最明顯的地方,就是店子裏生意的櫃台裏麵。
    不然的話,無論是放在我身上,還是爺爺的房間,或者是老爸的房間。
    相信四叔都會派人去搜索。
    隻有放在大家都覺得最不可能的地方,才可能避過四叔。
    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爺爺發喪那天,倒是來了不少人。
    在江城古玩界,我們家還是有些地位的。
    所以上門來吊唁的人不少。
    並且還來了一些不速之客,在爺爺靈堂前打轉。
    爺爺死後,我也嚐試過聯係我爸他們,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那晚上我和四叔在守靈。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從爺爺靈堂離開,可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房間裏被翻了一個遍。
    顯然有人在我屋內找東西。
    接著我又跑到爺爺的房間,自然也不用說,也被翻過。
    我爸的房間也是如此。
    這棟老宅子,基本上都是我爸和我居住,我大伯二伯都在外麵買了房子,早就搬出去了。
    而四叔,也搬出去的早。
    現在這個偷偷來我家的人,很準確就找到了我們三人的房間,這讓我有理由懷疑,這是自己人做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腦海當中,第一個浮現的可能,就是四叔。
    除了四叔,別人應該做不到這一點。
    我心裏覺得有些苦楚。
    沒想到四叔會做到這一步。
    我平時雖然和四叔的關係不是很親近,但是也沒有陌生到這一步。
    我坐在台階上,本來想著去店鋪裏看看東西還在嗎?
    但最後我還是壓製住了好奇心。
    畢竟這時候,說不定有人在四周盯著我,隻要我去鑰匙所在的地方。
    可能背後藏著的人,會立即現身。
    我內心忐忑不安,我也忽然明白,爺爺為什麽會讓徐平春來保護我。
    爺爺連四叔都不信任,卻信任徐平春。
    這讓我相當好奇。
    明明之前,爺爺對徐平春的態度就不好。
    為什麽臨終之前,卻對這老家夥如此信任呢?
    這裏麵肯定藏著蹊蹺。
    不過我覺得爺爺對徐平春還是有著防備心。如果完全信任,早就讓我將東西交給徐平春了。
    我內心有些難受,沒想到和四叔走到了這一步。
    我一個守著這個秘密,覺得心裏壓力特別大。
    現在爺爺走了,我爸他們不在,家裏一切事情,一切人,基本上都是以四叔馬首是瞻。
    我資曆淺,根本就沒有說話的份。
    終於發喪的第二天,徐平春來了,這次的派頭沒有之前大。
    隻來了一輛黑色的豪車,徐平春下車,就到了靈堂裏來祭拜爺爺。
    他身邊跟著兩三個跟班。
    我其實想找徐平春說話,可是彪子的目光卻一直鎖定著我。
    讓我不知道如何接近徐平春。
    我隻好容忍下來。
    彪子這人不是什麽好人,手上沾著人血,是四叔忠實老狗。
    現在他對我監視,越來越明顯。
    好幾次都想攔著我,對我動手,可最後都克製住了。
    但話語裏的威脅,卻一直在。
    我雖然拿到了爺爺給我東西,但是我卻不知道這個秘密是什麽?
    但沒拿到東西,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應該有很多人。
    要說知道更詳細的人,應該隻有徐平春。
    隻是徐平春祭拜完就走了,我又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這天下午,我正愁著如何和徐平春聯係的時候。
    彪子卻忽然又朝著我走來,他手裏拿著一把瑞士軍刀玩弄著,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走到了我近前,“小灼爺,好巧啊。”
    我心裏當即不爽,我開口說道:“彪子,做人不要太過了。”
    “過不過的,我不知道,我隻想告訴小灼爺,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你不將東西交給四爺,別怪我送小灼爺你上路。”
    隻是他走了,他的跟班卻沒有立即跟著四叔走。
    彪子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眼神帶著威脅,他剪著寸頭,聽別人說是一個亡命之徒,但對四叔卻是死心塌地。
    他嘴裏叼著一根煙,走到我近前,開口就對我說道:“小灼爺,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情,你要是在四爺麵前耍什麽小九九,到時候可別怪彪子,對你不客氣。”
    可最後也還是容忍了下來。
    “四叔,這都是爺爺的安排,我也沒有辦法,現在爺爺都走了,我心裏也難過……”
    我情緒此時也有些崩潰。
    四叔深吸了口氣,見狀,也不再說什麽,沉默了會說道:“發喪吧。”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我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差點就沒有忍不住,將爺爺的秘密告訴他。
    我保持著沉默,不知道作何解釋。
    他眼神陰鷙,身上釋放著一股淡淡的殺氣。
    看他這幅模樣,像是要對我動手一般。
    大概淩晨的時候,四叔就趕了回來。
    等看到爺爺的骨灰盒的時候, 四叔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四叔是一個身形比較粗獷的漢子。
    而且爺爺對四叔也不信任。
    我心情沉重而複雜。
    “小灼你怎麽不通知我,就擅自將你爺爺的屍體給火化了。”
    四叔有些生氣,顯然是在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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