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修‘陵’者,絕世恐怖的趕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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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
他心中幾乎能夠肯定。
眼前青年給他一種死氣沉沉之感,絲毫沒有年輕人該有的青春活力。
一身白色長衫,麵色白皙看不到絲毫血色的青年不卑不亢,抱拳行禮。
而且麵色太過白皙,好像常年不見天日。
身上的白衫也不是正常的白色,而是如同孝服般的灰白。
“商人常尋真,見過南秦國君!”
“在下是商人,來見王上,自然是想與王上交易。”
常尋真依舊帶著淡淡笑容。
他輕輕揮手。
頓時麵前多出一張灰白長布懸浮著。
長布上,放置著三件物品。
一柄傷痕累累的弓、一支破舊的箭、一個巴掌大的黑色草人。
“閣下是修仙者?”
李北望看到這一幕,瞳孔微縮,沉聲道。
憑空取出物品,隻有修仙者的儲物袋、儲物戒指等!
他從百獸仙門那兩名煉氣士身上,也繳獲有兩個儲物袋。
內部空間不大,隻有五個立方左右。
但也絕對是居家旅行的必備神器了。
而眼前這位常尋真,身上並沒有看到儲物袋。
那麽顯而易見——
對方擁有更高級的儲物戒指!
“修仙?”
常尋真搖了搖頭:
“在下並非修‘仙’,修得乃是‘陵’。”
修陵?
李北望有些震動。
居然在這裏,見到一名武道、仙道之外的修行者!
百獸仙門那兩名煉氣士的儲物袋中,有一些玉簡。
其中除了記錄百獸仙門的修行法門、修行筆記外,還有一個玉簡名為‘修行見聞’!
其中就提到。
天地間,除卻修仙者外,還有其餘修行者!
不過其餘修行者非常稀少,還大都隱於世間。
玉簡主人,也隻是見過一名修‘陰符’者。
何為陰符?
占卜術算這些奇門遁甲之法,便是陰符。
他沒想到。
一位稀少的仙道之外修行者,會突然出現在麵前。
而且是未曾聽說過的修陵。
“何為修陵?”
他好奇道。
“王上今後會有機會見識。”
常尋真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指著麵前三件物品:
“崩山弓,箭出可崩山。”
“崩山箭,是崩山弓配套箭矢,能自行回歸。”
“替死草人,可為佩戴者替死一次。”
“三件都是上品,王上可願意與在下完成交易?”
李北望搖頭歎息:
“讓先生失望了,孤一介凡人,哪能拿出東西與先生交易?”
他現在對眼前這位極其警惕。
修陵?
這個‘陵’,是他所想的那個‘陵’嗎?
不管是不是。
他現在都打算敬而遠之。
雖然這三件物品他很眼饞,但卻不會要。
這種人物的東西,可不是隨便能拿。
“在下要的交易物,人人都能給得起。”
“但並不是所有人的這件交易物,在下都要。”
常尋真臉上始終都帶著蒼白笑意:
“王上隻需答應,等王上百年之後,陵墓允許在下自由進出,就算完成交易。”
果真是陵墓!
李北望凜然。
這修陵者,還真是詭異。
居然現在就算計著要他百年之後的陵墓?
“若是孤能長生不死呢?”
“豈不就沒有陵墓了?”
他眯著眼睛,再次問道。
“哦?”
常尋真意外的看了眼李北望,古怪道:
“王上居然有這種想法?”
他笑了笑,直接將麵前物品收起,抱拳道:
“那在下就先行離去。”
“也許王上壽元將近之時,會再次見到在下。”
“告辭。”
他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
李北望看著對方背影,想到對方剛剛古怪的神色,眉頭一皺。
長生不死——
有什麽問題嗎?
“不過此人會找上門,還拿出三件寶物。”
“是看出了什麽嗎?”
“還是有其他什麽原因?”
他若有所思。
一位從沒聽過的修陵者,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來他麵前,要和他交易。
……
“可惜沒有答應。”
“而且此子警惕心很重,想要他答應幾乎不可能。”
常尋真走在安南城大街上,心中輕語道。
“如此看來。”
“隻能強闖那一處地方了。”
“隻是希望,不要將那位驚醒才好。”
“趕屍人的善屍沉眠之地啊……”
他徑直走出安南城,眉頭皺起。
修‘趕屍’者,是最可怕的修行者之一。
他們趕的不是外屍,而是自身三屍!
惡屍、善屍、自我屍。
修仙者的斬三屍,就是學自趕屍人。
這一脈修行者不出則已,一旦出世,必是絕世恐怖!
……
時間很快過去三天。
李北望派人張貼出去的招賢榜也有了些作用。
十幾位人才入仕,被委以重用。
其中就有平薌城城守、主簿、都尉。
嶠山城城守、主簿、都尉。
朝中外交府主事、造作府主事、糧運司主事等。
南秦三城之地,也漸漸重新變得穩定。
“報!”
“啟稟吾王,天行國派來使臣求見王上!”
剛剛吃過早飯,就有內侍小跑過來,恭敬道。
“天行國使臣?”
李北望眯著眼睛。
羅藝在嶠山城一戰中,可是殺了一名天行國的什麽神威大將軍。
對方派來使臣做什麽?
“宣。”
他淡淡道。
既然來了,自然不能避而不見。
他也想知道,天行國打算做什麽。
沒有多久。
四海殿中。
天行國使臣從外走來。
一前一後,兩道身影。
前麵那位,身穿天行國官服,中年樣貌,麵容方正。
後麵那道身穿黑衣,戴著鬥笠,看不清麵容。
“外臣趙丹,見過王上!”
“免禮。”
“不知使臣前來,所為何事?”
李北望聲音平淡。
“實不相瞞,乃為嶠山城而來!”
趙丹聲音激昂。
頓了頓,他再次抱拳行禮,鄭重道:
“外臣清楚,大王不可能將嶠山城給我天行國。”
“丹此來乃奉王命,前來與大王對賭!”
“賭城!”
頓了下,他詢問道:
“不知先生來見孤,可還有事情?”
對於眼前之人,他心中警惕。
常尋真蒼白的臉上輕輕笑了下。
他一雙眼睛也很特殊,大部分瞳孔都是灰白,和眼白混在一起,難以分清。
“真月國,倒是孤孤陋寡聞,未曾聽說。”
“不過還是多謝先生替孤取來平薌城城守印。”
李北望頷首。
“在下來自‘真月國’,今日上午進入南秦境內,得知平薌城城守想要自立,特替王上除此不臣。”
此人——
絕對不認為。
對方是無緣無故除去平薌城城守,給他送來平薌城城守印。
“先生稱呼孤為南秦國君,看來先生不是南秦人士。”
“但平薌城城守印,又怎會在先生手上?”
聲音很低沉,而且還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味。
“先生免禮。”
李北望看著麵前的青年,平靜道。
不過他心中卻不像表麵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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