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案子很危險！”史密斯再次強調。
    張華義很疑惑地撓了撓後腦勺。
    “不知道你還敢接？”史密斯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大門被人猛地推開，神父長袍帶風衝了進來，喬治唯唯諾諾地跟在身後，見張懷英看來連忙道：
    “你是不是昨晚去老傑克的酒館把腦子給喝壞了？”
    史密斯無法理解張懷英的行為，在他看來後者簡直就是在送死。
    “張，你接了開膛手的案子？”
    得，喬治眼皮一翻，這個固執的家夥好像沒聽進去。
    想到這兒，喬治抿了抿嘴唇，不管如何他都和張是多年鄰居，不能看著對方去送死。
    “張。”他加重了語氣。
    “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連找貓都做不好的三流偵探，就算是上一任治安署署長都死了，你憑什麽去調查？不要去送死！”
    史密斯見狀，也趁熱打鐵繼續道：
    “張，我已經幫你申請了教會的救濟金，最遲下個禮拜都會到，你不用這樣拚命的。”
    史密斯望著張懷英，卻看見後者勾勒的嘴角。
    “多謝了，史密斯神父。這筆救濟金還是留給更需要他的人吧。”
    “張，你……”
    不等神父開口，張懷英背上挎包，直接越過了兩人。
    “等我回來，請大家喝慶功酒，我剛才看了下報紙，開膛手的酬金很多的！”
    張懷英揮了揮手，身影消失在門口，史密斯臉色陰沉，狠狠一拍桌子。
    “這個固執鬼！”
    張懷英的速度很快，他三兩步越過前方的馬車，路過巷子拐角，途徑治安署大門。
    “張！”
    維斯站在門口，眼看張懷英路過，匆忙叫住了他，臉上掛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真的要去調查開膛手。”
    見張懷英點頭，他歎了口氣。
    “果然，神父說的真沒錯，你就是頭騾子。”
    “神父？”
    “你等著。”
    維斯轉身走進治安署，很快拿了一個油紙包出來。
    “這是什麽？”
    “神父給你的有關開膛手的資料，他知道你這家夥勸不回來，讓我把這些東西準備好。”
    說著，維斯依舊一臉不解。
    “說實話，你為什麽要送死呢？活著不好嗎？上一任署長都死了，你覺得你能成功？開膛手一定是黑巫師，教會現在沒精力去管，你一個普通人去做什麽？”
    見張懷英沒有回答，維斯似乎放棄了，搖搖頭衝著門後叫了一聲。
    “懷特，你不是對開膛手案很感興趣嗎？現在來人了。”
    一個皮膚白皙，有些瘦弱的青年從治安署內走出，他看了眼麵前的張懷英，表情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維斯長官，你說的偵探，是他？”
    維斯翻了個白眼。
    “不然你以為還有誰願意和你一起去送死？”
    名為懷特的治安官搓了搓手，一臉不情願。
    “死不死的我倒是不拍，就怕跟著他我們逛一個月的街，連開膛手的毛都摸不到。”
    “那不正好你們都安全了。”維斯說完便對著二人擺出送別的架勢。
    “雖然不想說永別，但二位，還是祝你們好運。”
    “希望還能再見吧。”
    這話出口，維斯都覺得自己像是在參加葬禮，看了眼兩人離去的身影，他搖搖頭。
    “以後恐怕是看不見咯。”
    第九街區。
    五天前，開膛手作案的地方。
    懷特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張懷英的背影，整個阿卡姆鎮，這位三流偵探都名聲在外。
    哦不，或許三流都是高估了，畢竟沒見過哪個偵探落魄到找貓，還被耍了一臉毛的。
    這裏已經被治安署用警戒帶隔離，四周的房屋也沒了人居住，開膛手的凶名在外，整個阿卡姆鎮沒有一個人膽敢嚐試，誰也不想成為黑巫師的祭品。
    “喂，你還沒看夠嗎？一攤血能看出什麽？”懷特不耐煩地抬起頭，瞧了眼頭頂的太陽。
    “你早點兒看完，我們好回去吃飯，雖然跟著你沒啥收獲，但還是有一點我挺滿意的，至少我們沒有生命危險。”
    張懷英蹲在地上，頭也不抬道：
    “這話我不認可，這裏是開膛手的作案地點，按照他的秉性，說不定我們已經被他給盯上了。”
    “這點你大可放心。”懷特踢開腳下的石子。
    “要是我是開膛手，我都不會殺你。畢竟一個能被貓戲弄的偵探，殺起來也太掉價了。”
    咚！
    一道悶響震耳，差點兒把懷特嚇了一跳。
    “你幹什麽？”
    他看見張懷英站起身，又掃了眼地麵的血汙，撇了撇嘴。
    “調查完了？既然沒有結果那我們可以回去了。”
    “不。”
    張懷英站起身，突然對著空氣雙手一拍。
    砰！
    懷特：?
    他小小的眼睛裏麵有著大大的疑惑。
    “你在做什麽？”
    “當然是推理。”張懷英下頜微微揚起，眼角露出了自信的神色。
    “什麽推理？”
    “自然是開膛手行凶後的撤退路線。”
    懷特聞言嗤笑一聲。
    “這東西要是有，開膛手還會成為阿卡姆的陰影。”
    “行凶之後沒有腳印不過是開膛手掩蓋地很好，我現在通過雙掌拍動攪動空氣中的分子，就能通過他身上殘餘的死者鮮血，複原出他的腳印。”
    張懷英頭發一掀。
    “這就是推理。”
    懷特：？？？
    “啥玩意兒？分子，複原？你瘋了吧說什麽胡話。”
    他徹底明白了，眼前的家夥不是三流偵探，是個神經病，盡說些正常人聽不懂的胡話。
    懷特拿起水壺喝了一口，看著張懷英奇葩的動作。
    “放棄吧，開膛手要是有腳印治安署早就發現了，還等得到著你來？”
    張懷英蹲在地上，在他眼中，地麵上一條明晃晃的血線蔓延向遠方，他餘光掃了懷特一樣。
    趁著水壺擋住對方眼睛的一瞬間。
    砰！
    雙掌觸地，空氣攪動血汙，在他無比精準的力道控製下，在地上畫出了一雙血紅色的腳印。
    噗——
    “找到了！”
    懷特一口水瞬間噴了出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地麵的血腳印，又抬眼看向張懷英。
    “這是什麽東西？”
    張懷英自信一笑。
    “當然是推理出的腳印。”
    “為什麽？”張懷英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罪犯，能讓治安官和小鎮所有人如此恐懼。
    “因為這五年來，每一個妄圖追查開膛手的人都死了。”喬治豎起食指。
    “沒有一個例外。”
    史密斯一把拉住喬治的肩膀，將其推上前來。
    “你告訴他，開膛手的案子是什麽情況。”
    聽史密斯這麽說，喬治也不由地嚴肅起來，對阿卡姆鎮的人而言，開膛手簡直就是恐怖傳說。
    那家夥就不是人，是最可怕的黑巫師。
    “張，神父說的對。你千萬不要去調查開膛手，千萬不要。”
    “一般來說，案子都挺危險的吧。”
    “一個案子嘛，作為偵探接手案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張懷英聞言輕笑一聲。
    “之前沒有，那很快就有了。”
    “對啊，是我接的。”
    “張，你瘋了嗎？”聽到張懷英親口承認，史密斯隻想去摸摸前者的額頭，他懷疑張懷英昨晚喝酒把腦子喝壞了。
    “是史密斯神父自己要來了，和我沒關係啊。”
    張懷英停下正在收拾屋子的動作，扭過頭來，很自然地點點頭。
    “你知不知道開膛手是誰？”
    “不知道。”張懷英很誠實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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