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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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為他嗎?
白悠繼續道,“如果喻翎玨的那口血沒有吐出來,將來他會在任何時候任何一種情況下突然病發,周身氣血會在他身體裏橫衝直撞阻礙他正常運功,甚至,會奪了他的全部功力,讓他變成廢人。”
白悠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道,“之前你替他把脈,之所以什麽都摸不出來,是因為我所下的毒,而現在是因為我把毒趕出了體外,所以你又能摸清他的脈象了,我的毒就是引他吐血的引子,也是為他治療的關鍵。”
“他被人惑了心神,氣血難平。”
白悠又看了看喻翎玨,觀察了他的臉色是否有異,看見喻翎玨隻是微低垂著眉眼,沒有別的異常,稍微放下了心,走到原本坐的椅子上又坐下。
“慕容神醫,你在喻翎玨身旁待了這麽久,非但不能及時察覺他的身體有異,反而還在別人拿他性命做賭的時候輕易答應,你可知剛剛那口血若是吐不出來,將來喻翎玨會發生什麽?”
慕容川僵了僵,他自然知曉,可那時喻翎玨的脈象並無異常……慕容川臉色突然有些難看,先前他也沒診出喻翎玨的情況。
“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做不了。”過了很久,慕容川的聲音才又響起,喪氣且無奈。
他對喻翎玨的身體狀況一無所知,對白悠下的毒毫無辦法,這樣的他,如何在喻翎玨身邊傲視眾人?又怎麽敢自詡名醫?
“隻是太過自負,對嗎?”
慕容川不說話,白悠說的是事實。
“如果剛才與你立下賭約的人不是我,喻翎玨的性命,早就丟了。”
慕容川想要開口,可剛才他把出的脈象讓他悲哀的發現,他無從辯解。
“而且剛才我給喻翎玨下的毒,你什麽都摸不出來,你不知道這是什麽毒,更不知道如何解它,對嗎?”
“不錯。”慕容川生硬的答道。
“可是你卻信誓旦旦的應下了這個賭約,完全沒有把喻翎玨的性命放在心上,對嗎?”
“不對!我怎麽可能不在乎他的性命,我隻是,隻是……”
白悠言辭犀利,字字都直逼慕容川,讓他無處可躲。
白悠麵色如常,語氣平淡,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可喻翎玨卻覺得,白悠似乎生氣了。
白悠輕飄飄的添了一句,卻讓慕容川如遭雷轟頂。
他臉色慘白,久久不能言語。
白悠笑了笑,不在意的道,“那你倒是說說喻翎玨自那一戰之後的狀態,可是我上麵說的那樣?剛才我替他施針,不過是疏氣血,他吐了黑血,然後昏厥,你現在可以替他把脈,看看他的脈象如何,然後你可以看看這狀態是否與被人惑了心神一模一樣?相信以神醫的本領,定人然不會弄錯。”
白悠的話中似乎有諷刺的成分,可慕容川顧不上那些,他稍加思索,然後將手中的藥碗放在近處的桌子上,走到喻翎玨身邊,手輕輕搭上他的手腕,替他把脈。
白悠補充道。
結合過往經驗,慕容川的心中還是有些相信白悠的說法的,可卻依舊不死心的道,“你所說的不過是你一人之見,我們甚至不清楚你說的是真是假,若是你隨意編排,我們又何從求證?”
過了片刻, 慕容川的神情變得錯綜複雜,現在喻翎玨的脈象倒是正常了些,不過他還是能從中尋出些蛛絲馬跡,的確和白悠說的一樣,是被人惑了心神之後的症狀。
可是他之前把脈的時候,為什麽摸不透喻翎玨的脈象,而現在卻又能清楚的知曉喻翎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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