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拜托喻翎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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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需要先說服慕容川。
    白悠思考了片刻道,“不用麻煩你了,我直接和慕容川說就好了。”
    “藥的名字。”
    最重要的是,那味藥長在妄暮山的密林裏,而那密林多的是毒物。在白悠的記憶裏,慕容川便長於那裏,自然有辦法對付那裏的毒物。
    白悠了然,喻翎玨這是同意了。雖說看他現在的樣子是不信她,不過沒事,不急。
    但是那藥……不能直接告訴喻翎玨。
    其實需要那味藥的並不是裘易,而是百旭塵。百旭塵的身體狀況在服下白悠研製的那藥丸之後,雖然有所好轉,可還是有潛在危險,可要是這麽直接告訴喻翎玨,喻翎玨未必會同意讓慕容川給她藥。
    “那藥草名字叫作嶺佘,長在妄暮山的密林裏,在午夜時分,這種藥草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香味,待會兒我會把它開花的圖樣給你,這藥草必須要在開花時采摘下來才有用。”
    “本王記下了。”
    喻翎玨在聽見妄暮山時眼神閃了下,他看向白悠的眼中多了些考量,“七皇子可知道那妄暮山是什麽地方?”
    “自然知道,隻不過我相信以王爺的能耐,那個地方,不值一提。”
    “七皇子這恭維的功夫還真是一般。”
    “……”白悠語塞,她知道喻翎玨不是在誇她。
    “王爺您身手不凡,手底下的人也是個頂個的高手,小小一個妄暮山,自然不在話下。”白悠狗腿道,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也不算恭維不是嗎?
    “是嗎?”喻翎玨挑眉,卻也不拆穿。
    白悠訕笑兩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不過現如今喻翎玨既然要替她找藥,那不如……
    “那是自然,不過喻翎玨,那藥要的僅緊,需得在四天之內找到。”
    “四天之內?”
    “不錯,明日是我替裘易施針的日子,而再過三日,就是施短針的最後一日,那最後一日需得用嶺佘這味藥輔佐過渡,調平他體內氣息,待施長針。”
    喻翎玨聽見白悠所說的話,有些不解,“長針?短針?這些是什麽東西?為何本王從未聽說過?”他雖然不精通醫理,卻也不至於一點關於這些的東西都沒有聽說過。
    白悠麵色一僵,這……大意了,這套針法是她針對裘易的病症同她師傅老人家一起鑽研出來的,可這要怎麽和喻翎玨說?
    “嗬嗬。”白悠尬笑兩聲,“那個,世界之大,王爺沒聽說過的東西多了去了,何必糾結這個?”
    喻翎玨聽了白悠的話,麵色如常,似是沒多想什麽,隻略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本王手底下有一個叫韓七的,擅長用毒,武功不錯,你說的四日來回,他三日即可。”
    “韓七?可靠嗎?”白悠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個人,她似乎沒什麽印象,“最好還要懂些藥理,以免拿錯了。”
    “本王推薦的人,你大可放心。至於那藥理,他……以前是個醫師。”
    “醫師?”也是醫師?白悠有些想不通,既然是醫師,她怎麽會不記得?還是說,是這一世才有的人物?
    “怎麽?有問題?”見白悠很是驚訝,喻翎玨也不由得生了疑惑,“還是說不放心?”
    神遊的白悠連忙拉回紛飛的思緒,連連擺手,“沒有問題,我很放心,很放心。”
    笑話,喻翎玨手底下的人,是能不放心的嗎?
    白悠看喻翎玨對此沒有什麽別的反應,這才又道,“那既然現在問題都解決了……”
    “本王的問題還沒解決。”
    不等白悠把話說完,喻翎玨便冷聲打斷了。
    “啊……什麽?”
    “本王的問題,七皇子是不是該先解決了?”
    “王爺的……問題?”
    白悠有些結巴的道,這喻翎玨該不會又想起那個什麽試驗的方法了吧?
    不過,與白悠想的不同,喻翎玨這回要說的顯然不是那個。
    喻翎玨的目光中添了幾許探究,“你剛才如何知曉高覃師傅是高老先生?本王可不曾說過高覃師傅是男是女,是長是幼。”
    額……她又大意了,不過怎麽這回自己的腦子轉得這麽慢,好像根本沒在轉,這種事居然也就這麽毫無防備的暴露在人前了!
    白悠心中默歎,果真見了喻翎玨,自己連腦子都沒有了。
    她深吸一口氣,賠笑道,“王爺,我也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就真猜對了不是。”
    白悠一臉無辜,就好像真是她隨口猜對了。
    可喻翎玨怎麽會這麽好糊弄?
    他眼中盡是審視,那股強大的壓攝力讓白悠再一次有些喘不過氣。
    老天爺啊,她可是很想告訴喻翎玨前因後果前世今生的,可她不敢保證喻翎玨不會把她當成瘋子啊!今天喻翎玨來這裏說什麽喜歡不喜歡,雖然看起來就真的隻是因為他口中的中蠱,試驗什麽的,可她怎麽會不知道這是喻翎玨在試探她,開始的時候,她的確被嚇到了,差點信以為真,可是現在想來,喻翎玨口中的比試被她隨便一帶就過去了,而她不經意露出的馬腳,每一個喻翎玨都會抓住,卻都不深究,往小了說,她剛來皇城,還對喻翎玨示好,他自然要探她,可往大了說,喻翎玨就是在看留下她的必要性。
    如此一想,事情便說得通了,白悠心中一陣無力。
    不過,意想之中,不是嗎?若是喻翎玨就這麽接納了她,她反而會奇怪。
    “七皇子好像很喜歡在本王麵前走神,是本王讓七皇子覺得無足輕重,不必在意嗎?”
    喻翎玨看著白悠再一次的走神,語氣相當不滿,不由開口逼問。
    白悠被喻翎玨的語氣弄得一激靈,立馬回神,要命了,她居然又走神了,她現在的防禦意識也太差了吧!
    白悠“嘿嘿”一笑,忙又狗腿道,“王爺想多了,我怎麽敢那麽想呢?我不過是害怕攝政王的威嚴,這才逼迫自己轉移了腦海中所想。”
    “是嗎?”喻翎玨口氣有些許嘲諷,明顯不信。
    不過白悠知道,既然喻翎玨沒點明,那此篇就是揭過了,她也不傻,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先捧著,現在的喻翎玨對她,僅僅有個熟悉感可是遠遠不夠的,也許,連保命也不夠。
    “王爺威嚴無比,我自是不敢冒犯。”
    “此言差矣,七皇子雖說剛剛回來,可畢竟是皇上之子,這身份又何須對本王誠惶誠恐?”
    白悠悄悄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喻翎玨啊喻翎玨,你是嫌我誇你誇得不夠吧?以你的能耐,一個皇子算個什麽東西,更何況是一個毫無根基,毫無建樹,隻有一點皇上寵愛的皇子?
    “王爺說笑了,我歸來不過月餘,諸般事宜自是要仰仗旁人,我這身份不過是個空的,若非如此,我怎麽會在剛剛歸城之後便主動向王爺示好,以求蔭蔽呢?”
    喻翎玨聽了這話,不由笑得玩味,周身的壓攝也完全消失了。
    “原來,七皇子的那隻噬心蟲是在向本王示好?”
    “那是自然。”
    “本王還以為七皇子是在嘲笑本王府中無可用之人,連一隻蟲子都弄不到手。”
    這是什麽鬼邏輯?喻翎玨你變了。
    白悠又想要無語望天,可嘴上還是要恭維著,“王爺當真說笑,王爺府中高手如雲,如此小事不值一提啊不值一提。隻不過我是不想讓王爺浪費時間在這種小事上而已。”
    “離開了?”白悠想起了自己激慕容川的時候,以慕容川的性子來說,離開也確實是他的作風。
    不過喻翎玨找不到他?怎麽可能?但看喻翎玨這樣子就是不想要替她找人。
    喻翎玨看白悠的注意力被慕容川的事吸引過去了,又有些莫名的不滿。
    白悠瞪大了眼,被喻翎玨的話驚到了,他現在這麽熱心的嗎?
    “不用了不用了,而且我怎麽敢瞧不起王爺呢?隻不過慕容川更了解藥理,找藥更簡單,若是他有現成的,那不是方便多了嗎?”
    “他不在。”
    “……什麽?”
    “他前兩日離開了,本王也不知曉他去了何處。”
    喻翎玨的臉色瞬間黑了好幾個度,“七皇子這是瞧不起本王?那藥本王也可以尋來。”
    以慕容川的醫術來講,他肯定會知道這藥以裘易的身體狀態必然用不到,若是喻翎玨轉告給裘易,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會知道她在撒謊。
    “七皇子需要的藥,直接告訴本王就可以。”
    白悠仔細想了想,既然慕容川不在,那她也沒有需要顧慮的了,以喻翎玨的能耐,她也不用擔心其它。
    “我以前不是說過了嗎,現在隻是差了一味藥而已,而且既然我說過會治好他,自然不會食言。怎麽,攝政王不信?”
    白悠的語氣有些不好,喻翎玨自然察覺到了。不過,他也沒解釋什麽,沒有必要。
    雖說白悠也可以研製出克服那些毒物的藥物,可是那個地方來回至少要五日,而裘易的針灸萬萬斷不得,她分身乏術。
    喻翎玨稍加思考,“裘易的病,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名字。”
    “什麽?”白悠一時沒有跟上喻翎玨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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