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徐曉秋:姐,你這麽等他值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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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陸天這般講,白玉蘭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忙問“他們是在哪被殺的?屍首在哪?”

    ……

    就在兩天前,七月三日,【求助功能】重新啟動。

    陸天在求助信息框裏輸入【二狗和吳倩失蹤原因】十分鍾後,【求助功能】給了準確回複:

    【二狗和吳倩於4月4日在塗自強家被七哥殺害。

    殺害後,七哥將二狗和吳倩的屍體扔進塗自強家存放酸菜的地缸中。

    藏好後,  用二狗本來準備盤炕用的石灰和水泥將地缸封死,現在屍體還在塗自強家地缸中。】

    得到了這個求助信息。

    陸天清楚,隻要警方發現了二狗和吳倩的屍體,那七哥必死無疑。

    聽到白玉蘭這麽問,陸天開口道:“花妹,4月4日,  也就是槍斃塗自強一個星期後,七哥潛入塗自強家,  將在塗自強家通奸的二狗和吳倩殺害。殺害後,  將二人屍體投入到塗自強家埋在地下的地缸中,有用石灰和水泥將地缸封死。現在二人屍體,還在地缸裏。”

    聽完陸天的話,白玉蘭不禁握了握拳頭,目光變得銳利起來,“陸哥,這一次七哥死定了。”

    陸天點了點頭,說:“花妹,我把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下一步怎麽做,看你的了。”

    “陸哥,知道這些足夠了,剩下的事,  我來做。”

    說完,白玉蘭情不自禁拉起陸天的手,  “陸哥,七哥殺二狗和吳倩,你是怎麽知道的?能跟我說麽?”

    陸天連忙把手抽了出來,

    “我想跟你說,自然會說。不想說的,自然不會去說。你知道結果就行了。你要是再刨根問底,以後就別求我了。”

    見陸天連手都不讓她拉著,白玉蘭心下有些失落,又聽他言語中透著不睦,白玉蘭知道,親近陸天需要慢慢來。

    於是道:“你要不想說,我就不問了。聽你的話,以後,我不會刨根問底了。”

    “不問最好。那我問你了,我爸那邊有新消息了麽?”陸天問道。

    “暫時沒有。

    你爸的案子已經到了終審,最多再有一個月就能有結果了。

    不出意外,下個月中旬,你爸就能重獲自由了。”白玉蘭平複下情緒道。

    “那真是太好了。

    隻不過我要去京城一個月。下個星期就要走,沒法去接我爸了。”陸天稍稍有些遺憾道。

    “你和你爸媽關係也沒有公開,就算你爸出來,你不能去接。到時候,我代表你去接就行了。”白玉蘭微微一笑說道。

    “你代表我?你也不是我愛人,  憑什麽代表我。

    你要以白院長女兒名義去接我爸,  我沒有意見。代表我,就算了,可別在我爸媽麵前亂說。”

    陸天知道,有些事還是快刀斬亂麻說清楚的好。

    “行,我聽你的,不給你添亂了。”這一次白玉蘭倒是答應的幹脆,你了陸天一眼接著說:“陸天,我可打聽到了,你的前女友可是資產幾十億的香港富商女兒。這麽看,你這個人可夠厲害的。”

    “我和鄭娟的事,不要出去亂講,讓調查組的人聽到,搞不好又要被抓進去了。”陸天稍稍有些緊張,道。

    “這麽緊張幹什麽,我聽我爸說,現在風頭變了,內地已經開始修複和香港的關係。你和鄭娟的事,壞事馬上要變成好事了。”白玉蘭神秘地說道。

    “真的假的?”陸天問。

    “這是京城的直係親屬傳過來的消息,錯不了。”

    聽白玉蘭這麽說,陸天方才緊張的情緒方才放鬆下來,“那也要謹慎,現在政策一天一變,說不好哪天又變回去了。”

    “行,這件事,我也聽你的。”白玉蘭翹了翹小嘴,

    “反正我覺得你夠厲害的。

    認識鄭娟的時候,鄭娟連戶口都沒有,現在是香港富商的女兒;

    認識周蓉的時候,她就是個普通工人家庭的女兒,現在成了省領導的幹女兒。

    你的眼光怎麽那麽準?知道她們以後會不平常的。”白玉蘭忽閃著大眼睛道。

    聽白玉蘭這麽問,陸天沉默片刻後,認真地說道:“因為,她們本來就不平常。”

    “是麽?鄭娟長什麽樣,我不知道,周蓉倒是蠻好看的。將來有一天,香港和內地能自由往來了,鄭娟回到吉春,你是更喜歡鄭娟些,還是更喜歡周蓉些呢?”白玉蘭望著陸天問。

    這一次,陸天沒有回答,站起身說:“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

    香港,振邦影業小會議室。

    會議室裏隻有四個人:

    振邦影業執行董事鄭娟、振邦影業總經理唐棟、影星水自流,還有一位是鄭娟同父異母的妹妹徐曉秋。

    徐曉秋初中剛剛畢業,鄭娟的二娘跟鄭娟說,能不能讓徐曉秋到振邦影業,跟著鄭娟一起鍛煉一下。

    鄭娟同父異母三個妹妹中,徐曉秋年齡最大,性格也是最好的,鄭娟也最喜歡。

    自己的親妹妹,有什麽不行的。

    就這樣,徐曉秋做起鄭娟的臨時助理,成了她的小尾巴。

    就在一個小時前,在振邦影業辦公室裏,鄭娟和金庸就《笑傲江湖》的影視劇版權達成了一致,金庸先生的巨著《笑傲江湖》的影視劇版權,授予了振邦影業。

    鄭娟拿著剛剛和金庸簽好的《笑傲江湖》版權協議,對振邦影業總經理唐棟道:“唐總,版權已經拿到,改編和拍攝我不在行,看你的了。”

    唐棟站起身來,畢恭畢敬道:“徐董,你放心,電影劇本一個月搞定,電影爭取半年內殺青,趕上明年的賀歲檔。”

    “很好,這是我們振邦影業第一次將武俠改編成電影搬上大熒屏,做好了,能掙個缽滿盆滿。做不好,也可能血本無歸,

    所以,劇本一定要反複雕琢,寧可不拍,也要保證精品。”鄭娟合上版權協議,一臉嚴肅對唐棟說道。

    “徐董,你放心,我已經找了全香港最好的編劇,一定寫出最好的《笑傲江湖》。”唐棟拍著胸脯道。

    “你有信心就好。”說完,鄭娟又轉向水自流,“水自流,這一次我是依你的想法選的題材,在劇本創作上,你和青霞小姐也要多參與,保證劇本質量。”

    “是,徐董。”水自流起身道。

    “好,沒什麽事,你們就回去準備吧。”鄭娟道。

    見水自流和唐棟走開,坐在鄭娟身旁的徐曉秋笑著說:“大姐,看你在家溫溫柔柔的,做起董事長,這麽有威嚴。”

    鄭娟身子向椅背靠了靠,微微一笑,“你姐都是裝的,不這麽做不行的。”

    徐曉秋搖搖頭,“讓我裝,我就裝不出來。”

    “你才十六歲,等你再大十歲,等到你和我一樣二十六歲的時候,自然能做到了。”鄭娟轉起手中的筆,說道。

    “姐,上一次我和曉夏、光明去內地,覺得內地條件真的很差,你在內地呆了二十年,也夠艱苦的。”

    “你是不知道,你們吃的、住的、玩的,都是內地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的。

    那樣的條件,你們都覺得艱苦,可想而知,普通人的日子要多難了。”鄭娟歎聲道。

    “原來,我們接觸到的,還是好日子啊?”徐曉秋詫異道。

    “你以為呢,內地比你們想象的艱苦多了。我和光明還有我養母,三個人住在不到二十平的土坯房裏。冬天屋裏零度以下,夏天像個蒸籠。”

    “連澡都洗不了?”徐曉秋瞪大眼睛問。

    “別說洗澡了,連衛生間都是戶外的旱廁。”

    “我去過內地旱廁,髒死了。”徐曉秋搖搖頭。

    “你們去的,都是反複收拾過的。你要是去我們住的地方的旱廁,你都不了腳。

    不過,內地不會總是這樣。徐陸他爸說了,再有五年,我們就能去內地投資建廠,內地人的生活也會趕上來的。”

    “姐,我姐夫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能讓你苦苦等五年?”徐曉秋很想知道答案,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鄭娟。

    “你姐夫是一個值得我等一輩子的人,別說五年,就是再等五年,十年,我也會等。”

    與鄭光明男孩子不同,徐曉秋是個姑娘,鄭娟更願意說這些事。

    “可我聽大娘說,姐夫在那邊已經結婚了。你這樣等他,值得麽?”

    在香港,十六周歲就能登記結婚。徐曉秋已經到了能登記結婚的年齡,對感情的事想知道的更多。

    徐曉秋的問話令鄭娟不好解釋,隻好淡淡說道:“曉秋,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的。就算他結婚了,我也會等他的。”

    聽鄭娟這麽說,徐曉秋知道不好再問了,於是岔開話題道:

    “大姐,要是能去內地投資,你會去吉春麽?”

    這回,鄭娟毫不猶豫答道:“吉春有我的家,我想讓我的家更好。如果有好的項目,當然會去投資了。”

    “姐,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徐曉秋甜甜說道。

    “好,姐帶你一起去。”

    想到陸天跟她說過,最多再有五年,就能去內地投資建廠了,鄭娟不禁憧憬起來。

    ……

    太平胡同,陸天家。

    明天,陸天就要去京城學習,一去就是一個月。

    和周蓉結婚三年,除了那一次被調查組帶走關了半個月外,兩人重來沒有分開過。

    周蓉已經習慣陸天抱著入眠,哪怕什麽都不做,她也想被陸天抱著。

    而陸天對周蓉的迷戀,如剛剛一起時那樣,沒有減弱半分。

    陸天和周蓉結婚馬上三年整,孩子一周歲了。

    彼此間,依舊沒有審美疲勞,保持著新鮮感。

    什麽叫愛情,也許這就叫愛情。

    為了讓這次分別更有儀式感,兩人特意回到了陸天在太平胡同的房子。

    盡管是七月盛夏,並不是夫妻生活最好的時節。低矮的土坯房,更是悶熱難當。

    即便是這樣,陸天和周蓉依舊享受著彼此,努力給對方傳遞出快樂。

    就這樣,一直到了深夜。

    這個時候,兩個人身上遍布著汗液。

    平躺在火炕上,任由透過窗戶進來的晚風從他們身體吹過,希冀身上的汗水在晚風中盡快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陸天扭過頭,輕聲道:“蓉兒,我不在家的時候,晚上一定要把門鎖好,知道麽?”

    “知道了,你都說好幾遍了。”周蓉也扭過頭,說。

    “還好,是玥玥暑假時候去,要是上學,每天接送玥玥的話,就苦了你了。”

    “其實,也沒什麽。

    上一次你被調查組帶走,我不是每天接送玥玥麽。

    這一回和上一次還不一樣。

    上一次,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回來了,整天提心吊膽的。這一次,雖然時間長一些,可你是去京城出差,至少不擔心你出事了。”周蓉柔聲道。

    陸天拉過周蓉的手,“蓉兒,家裏要是有什麽事,你就跟冬梅講。她會幫你想辦法的。”

    “剛才在媽那,你不是都說了麽。現在郝家的情形,冬梅姐也找不到誰,還得靠自己。”周蓉眨著一雙美目道。

    “白院長出來了,真要有事郝冬梅可以去找他幫忙解決的。”陸天說。

    聽陸天這麽講,周蓉身子平躺過來,沒好氣地說:“找白家,那我還不如找我幹媽了。”

    周蓉這麽說,是說給陸天聽的。

    白玉蘭對陸天的執著,周蓉嘴上不說,心裏很有看法。

    白玉蘭每一次跟自己見麵,都太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再加上周玥回來繪聲繪色一講,周蓉怎麽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隻是,周蓉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當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盡早能讓陸天的父親從教養所出來,重新獲得自由。

    所以,周蓉內心的想法,一直沒有開口說過。

    剛才的話,雖然沒有明說,其實已經說的很清楚。她不想接觸白家,更不希望受到白家的恩惠。

    歸根結底,就是不想讓陸天和和白玉蘭接觸了。

    聽周蓉這麽說,陸天輕揉著她的秀發,輕聲說:“好,那麽我們就不求白家。等我爸從教養所出來,我就不跟白玉蘭接觸了。”

    聽了陸天的話,周蓉又側過身,借著透過窗簾的月光看著陸天的臉,伸手摸了摸,

    “陸天,你真的很討女孩子喜歡,怪不得白玉蘭纏上了你。”

    陸天“噗嗤”一笑,伸手撫著周蓉的香肩道:“蓉兒,這話可不是什麽好話。就算白玉蘭喜歡上了我,我也不會對她動心的。”

    “我才不信呢。玥玥可說了,白玉蘭就差撲到你身上了。

    從懂事開始,我就看了很多俄國文學和西方文學,很清楚,男人把情和欲分得很開的。

    就算你愛我,遇到漂亮姑娘,一樣會有原始的衝動。

    你不要不承認。

    你和鄭娟熱戀的時候,對我也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這個我能感受到。”

    周蓉的一番話,令陸天回憶起來他跟鄭娟熱戀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要說對周蓉一點意思沒有,那是自欺欺人。

    兩個人在一個辦公室,朝夕相處。

    還一起參加市裏匯報演出,甚至一起去馬守常家吃飯。

    何況……

    周蓉還很漂亮。

    不過,陸天還真沒對白玉蘭有什麽想法。

    倒不是白玉蘭沒有吸引力,相反,白玉蘭很撩人,和她在一起,真的有衝動的欲望。

    正像周蓉說的那樣,男人把情和欲分得很開。

    陸天深信,即便和白玉蘭發生了什麽,也不會對周蓉的愛少上半分。

    隻是陸天清楚,一旦和白玉蘭那樣女人糾纏到一起,會非常非常麻煩。

    為了一時痛快,留下無盡的麻煩。

    陸天覺得不值得,沒必要。

    想到這些,陸天說:“其實,咱們結婚以後,我心裏也時常想著鄭娟。你,你不怪我吧。”

    陸天有意提起鄭娟,就是不想讓周蓉把注意力都放在白玉蘭身上。

    提起了鄭娟,周蓉果然不再提及白玉蘭了。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五年前,你們都要結婚了,還有了孩子,怎麽能說忘就忘呢。你想鄭娟,我不怪你。”周蓉咬了咬嘴唇,輕聲道。

    “蓉兒,就算我想過她,也是偶爾想想,你是我老婆,從早到晚都在想你,誰也無法替代。”說著,陸天伸出手臂,把周蓉抱在了懷裏。

    “汗剛消,你怎麽又抱上了。”周蓉嬌嗔道。

    “蓉兒,明天就抱不到了,今天當然要好好抱抱了。”說著,陸天一翻身,又壓在周蓉的身上。

    ……

    吉春丁字巷,郎大平家。

    坐在客廳了的郎大平,一臉死灰。

    白天剛剛得到消息,就在幾天前,翻修塗自強房子的工人在地缸裏發現了吳倩和二狗的屍體。

    在二人屍體上,發現了自己弟弟“七哥”的指紋和毛發。

    糾察連夜突審,自己的弟弟在鐵的證據麵前,隻能認罪伏法。

    為了能讓自己弟弟免受法律製裁,郎大平可謂費盡心思。

    能找的關係都找到了,總算把弟弟罪名從主犯變成了從犯。

    加上弟弟手上沒有人命,方才逃過一死,被判了十年。

    本以為弟弟在裏麵安心改造,自己在外麵繼續活動。

    在裏麵呆上六七年,就能出來了。

    沒想到,現在有了新證據,弟弟手上有了人命,自己再活動也無濟於事了。

    自己弟弟在劫難逃,令郎大平痛心不已。

    老郎家一共七個孩子,三個兒子,四個女兒。

    郎大平是老大,長樂一小那個體育老師郎二平是老三,社會上的“七哥”是郎家小兒子郎三平,也是郎家七個孩子中最小的。

    大閨女,小兒子。

    家裏的溺愛,令郎三平從小就飛揚跋扈。

    將近五十方才熬到吉春市領導的郎大平,是一個認親的人。

    從小到大,郎大平對郎三平這個弟弟可謂操碎了心。

    每次出事,郎大平都是跑上跑下,想著辦法把弟弟撈出來。這一次,再也撈不出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