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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楠楠不能走。”未等陸天開口,周玥領著馮楠從樓上走了下來。 聽到周玥的聲音,馮化成心頭一熱,循聲看去,眼前的周玥活脫脫前妻的模樣,美得令人心醉。 “玥玥,你這麽大了。”馮化成站了起來,上前幾步。 周玥睨了馮化成一眼。 與幾年前窘迫失意的馮化成相比,今天的馮化成意氣風發了許多,說話也不再像之前那麽唯唯諾諾。 周玥依舊沒有給他好臉子,沉著臉說:“馮化成,我再說一遍,楠楠在我家生活的很好。衣食無憂,還有大別墅住著,不可能跟你走。” “玥玥,吉春和京城比不了的。”馮化成忙說。 “有什麽比不了的?我沒覺得有什麽區別。再說,要是楠楠不願意留在吉春,可以把她送到港島,享受更好的生活。總之,你們要是想來看看楠楠,隨時可以。不過,現在楠楠已經是周家第五個孩子,不再是你們的女兒了。”周玥一口氣把想說的說完,拉著馮楠坐在了茶幾對麵。 望著眼前的女兒,王紫眼圈一紅,輕聲細語說:“楠楠,我是你媽,你不認識了麽?” “媽,我記得你。”馮玥並沒有否認王紫是自己母親的事實,開口道。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王紫連聲說。 “媽,我姐說的,就是我想說的。以後有時間就來看我,我是不會離開周家,離開我姐的。”馮楠語氣堅定說道。 “楠楠,以前是我們不好,沒有條件給你好的生活。現在不一樣了,你把現在也是幹部,我也進了京城的大單位,你還是回到我們身邊吧。”王紫哽咽道。 馮楠向周玥望望,見周玥還板著臉,說道:“媽,就按我說的,你有空來看我就行。” 王紫清楚,周玥要是不吐口,想讓馮楠回到自己身邊是不可能的。 於是,衝著周玥淺淺一笑說:“玥玥,你中學畢業了?” “嗯。”周玥對王紫一向沒有好感,敷衍著。 “談男朋友沒有?”王紫又問。 王紫當著陸天的麵問周玥是否談男朋友,令她十分反感。 沒好氣地說:“我也不是你的女兒,你問那麽多幹嘛?” 王紫熱臉貼上了冷屁股,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時,周蓉也從二樓走了下來。 看到周蓉一眼後,馮化成的目光再也離不開了。 與幾年前素麵朝天相比,稍稍打扮的周蓉更漂亮了一些。 其實,別看周蓉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可僅僅才二十七周歲,還是女人最美的年齡。 漂亮,當然漂亮。 見馮化成地樣子,坐在一旁的王紫心裏頓時不滿。 自從馮化成成了作協副主席後,亂七八糟的事又開始多了。 好多文學女青年,為了能一夜成名,開始巴結馮化成,甚至還有投懷送抱的。王紫甚至知道,馮化成和誰發生過關係。 不過,王紫一直把這樣的事壓在心底。她清楚,要是鬧的話,馮化成完了,她也完了。 想成為被人稱道的女詩人,馮化成是離不開的。 她不想鬧,隻能忍。可今天,當著自己的麵就這樣,他有些忍不住了。 努力平複一下心情,站了起來,向周蓉說道:“蓉姐,一年沒見麵了,你還是那麽漂亮,姐夫有福了。” 周蓉嫣然一笑,“王紫,你這剛生完孩子,恢複的也挺好。” “比起蓉姐,差多了。”王紫嬌聲說。 坐在王紫身旁的馮化成幹咳兩聲後,對周蓉說:“周蓉,謝謝你和陸天,把玥玥和楠楠照顧的這麽好。” 周蓉坐在陸天身邊,對麵前的王紫和馮化成說道:“玥玥是周家的孩子,我們照顧她是應該的。楠楠現在也是周家的孩子,將來是留在周家還是跟你們去京城,她自己來選,我們絕不會幹涉。” 周蓉表明了態度。 “我不跟他們走,姐姐在哪,我在哪。”聽到周蓉這麽說,馮楠躲到了周玥的身後。 “楠楠,你姐姐早晚有結婚的那一天,到那時候,你就不能跟姐姐在一起了。”馮化成說。 “你放心吧,就算哪天我結婚了,也不會不管楠楠的。”周玥言之鑿鑿道。 “玥玥,你現在這麽說,將來就不一定了。一年前,我還戴著帽子,不敢承諾什麽。現在不一樣了,你爸又是國內知名詩人,楠楠在我們身邊更好。”馮化成不願放棄,繼續說道。 “你是詩人是你的事,當年也是著名詩人的時候,不是一樣把我母親拋棄了麽。我現在嚴肅跟你說,以後來看看楠楠我不反對,想帶她走,不可能。”周玥義正言辭說。 見周玥沒有吐口的意思,王紫望了望馮化成,說:“化成,要不咱們先回去。” 馮化成也知道再說無益,歎聲道:“好,那我們先走。玥玥,楠楠,你們走了一個新的妹妹叫馮爽。過兩天,不這麽冷了,我們帶她過來。” “好。”畢竟是骨肉情深,聽到自己的妹妹,周玥不再像之前那麽激動,澹澹說道。 送走馮化成和王紫,馮楠忽閃的大眼睛,看著陸天和周蓉,“姐,姐夫,你們不要我們了麽?” 周蓉摸了摸馮楠的小辮,“楠楠,隻要你不想走,我和你姐夫就不會讓你走。” “你們隻要不趕我走,我就不會走的。”馮楠翹著小嘴說。 入夜,周蓉和陸天把陸長樂哄睡著,二人並臥在火炕上。 周蓉側過身子,看著陸天說:“陸天,其實我覺得楠楠跟著親生父母更好一些。” 陸天微微點點頭,“是啊,楠楠和玥玥情況不同。玥玥的親生母親已經不在,馮化成也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玥玥就算要跟他,我們也不能放心。現在不一樣了,馮化成也算個有身份的人,在自己親生父母身邊長大,對楠楠成長更好。” “可是我能看出來,楠楠並不想走。她要是有這個想法,就不能把我們的想法強加在她的身上。楠楠的事,順其自然吧。”周蓉想想說道。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陸天點點頭。 “玥玥跟我說,鄭娟已經回港島了?”與之前一樣,每說重要的事,陸天和周蓉總會在晚上,這次也不例外。 陸天點點頭,“嗯”了一聲後說:“是啊,今天上午從廣州出發,傍晚到了港島。回到港島,馬上來了電話,讓我抓緊時間去港島簽正式合同。” “鄭娟離開你半個月,就想的不行了?”周蓉輕笑道。 陸天沒有回答,沉默不語。 周蓉見狀,說:“你準備什麽時候去?” 見周蓉不再說別的,陸天忙說:“蓉兒,我想十天後去港島。” 周蓉點點頭,“我知道你想見見你的兩個孩子,當然越早越好了。還有啊,娟姐已經答應,我也已經默許,你可以去看白玉蘭,到時候又能看到白玉蘭那個孩子了。” 想到白玉蘭,周蓉心裏有些不舒服,本來和陸天靠在一起的身體,平躺了過來。 陸天能看出來周蓉心裏不高興,不過他清楚這種事越解釋越不清楚,索性岔開話題,碰了碰周蓉的手臂,“蓉兒,白玉蘭回京城後,改名了。” “改名了?為什麽?”周蓉側過身子,瞪著明亮的大眼睛問。 “白玉蘭給我來電話,說振邦集團京城辦事處組建的很順利,白家在京城還是很有勢力的加上振邦集團的實力,做事順風順水。 不過,白家人與港島公司合作,將來可能會有詬病。為了安全起見白玉蘭和她爸爸、大伯商量後,把名字改成了曾姍,以後,她就叫曾姍了。”陸天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聽了陸天一席話,周蓉點了點頭,知道為什麽白玉蘭要改名了。接著問道:“那她為什麽叫曾姍?” “白玉蘭的母親中文名叫曾琳,除了白玉蘭這個名字外,還給她取了另外一個中文名叫曾姍。”陸天接著說。 “原來是這樣,突然不叫白玉蘭了,還有些不習慣。”周蓉輕笑道。 “叫常了,就好了。”陸天說。 “那白雲天不改名吧?”周蓉愈發有了興趣。 “白雲天不用改名,其實白玉蘭也沒必要改名,可白家不想惹麻煩,隻好先改了。” “那你去京城,見的不再是白玉蘭而是曾姍了?”周蓉語氣中帶著調侃。 “那不都是一個人麽。”陸天聽出來周蓉話中有話,卻裝作不知。 “那可不一樣。”周蓉白了陸天一眼,背過身去。 陸天手臂搭在周蓉身上,試著將周蓉抱在懷中。 周蓉擰了擰身子,試圖掙脫凱陸天的手臂。陸天卻沒有送來的意思。 周蓉無奈,隻好任由陸天抱著。 …… 吉春,政府招待所。 這次回吉春,馮化成和王紫並沒有回王紫家住。而是,住在了江遼省作協安排的政府招待所。 現在的馮化成可不是一年前貧困潦倒得馮化成,京城作協副主席這個名頭,在全國到哪都能呼風喚雨了。 文學這個圈子,特別是詩人,需要人捧。眾口鑠金,大家都說好,自然就好。 有馮化成站台,成名概率會大出許多。真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那麽多文學女青年前赴後繼往馮化成身上撲呢。 因為這樣,回到吉春後,王紫與馮化成寸步不離,生怕他出去鬼混。 見過周蓉後,馮化成出去鬼混的興趣少了許多。在馮化成眼中,周蓉是最完美的,甚至比他之前演員前妻還要完美許多。 隻是可惜,就差一步,現在成了陸天的老婆。 今天見到周蓉後,發現周蓉比姑娘時候還要美上幾分,馮化成頓時心有戚戚,心中湧起了對陸天的怨氣。 要是沒有陸天,這樣完美的女人,就會是自己的女人,現在卻可望不可及。 回來之後,王紫也能感受到馮化成的改變。不過,王紫還以為是因為馮楠的事不高興,哪裏想到,他心裏想著周蓉呢。 把馮爽哄睡著後,王紫躺在馮化成身邊,靠在他身上,“化成,爽兒生了以後,咱們還沒在一起過呢。趁著今天會吉春,咱們再找找之前的感覺?” 王紫靠在身上,馮化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扭過頭,冷冰冰說:“坐了一天的車,累得要死,過兩天吧。” “化成,人家有孩子兩個月後就開始夫妻生活,咱們都三個月了。”王紫低聲說。 馮化成側過頭,看著身旁胖了幾圈的王紫說:“我多大歲數,能和小年輕比嗎?” 說完,馮化成背過身去。 見馮化成沒有碰自己的意思,王紫歎了口氣,“那行,我在外屋陪孩子睡,你在裏屋自己睡吧。”說著,王紫起身要走。 馮化成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把拉住王紫的手,“裏屋床大,你和孩子睡,我在外屋睡就行了。” 聽馮化成這麽說,王紫點點頭,“也好,我在繼續睡。” 見王紫同意,馮化成從床上坐了起來,來到外屋,把三歲大的女兒抱進裏屋。 將女兒放好後,在外屋為王紫倒上一杯溫水,遞給王紫說:“吉春太冷了,你喝杯水暖暖身子吧。” “好。”王紫接過水杯淺笑著。 見王紫半杯水喝下,本來坐在床邊的馮化成站了起來,“王紫,你早點睡吧,我去外屋了。” 說著,馮化成離開裏屋,來到外屋。 躺在床上,看著牆上的掛鍾。 現在是晚上九點,最多再有半小時王紫就能睡的死死的。王紫一睡著,就到了自己享受的時間了。 來吉春之前,與吉春一名女文學青年有了聯係,要在吉春見麵。 這名女文青模樣雖不如周蓉,看起來也是文文靜靜的。更重要的是,這名女文青還不到二十歲,勝在年青。 於是,在來吉春的時候,馮化成以帶著孩子為由,讓江遼省作協訂了兩個房間。 當然,這件事王紫並不知道。 算下時間,那名女文青已經在房間等著自己了。剛才給王紫那杯水,馮化成下了特殊的東西。在京城每次出去鬼混,都會為王紫喝上一杯這樣的水,這一次也不例外。 望著牆上的時鍾,終於到了九點半鍾,馮化成從床上站了起來,輕輕推門進了裏屋。 果不出所料,王紫已經睡熟。 對於這個結婚,馮化成十分滿意,披上外衣,離開了房間。 回手關上房間門,走到隔壁房間。 輕輕敲敲房門,房門裏傳來柔柔的聲音:“誰啊?” “我,馮化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