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首領戰戰兢兢問道：“真的？”
    “你說呢？”
    那些首領看到李道都有一些哆嗦，小心翼翼地奉上自己的貢品。
    “是不是因為我們之前屬於巴國的管轄範圍？”
    李道滿意地收下：“你們能歸順我，我很開心，貢品什麽的並不重要。我之所以讓你們歸順，其實不是抱著壓榨的心思。”
    那群人匍匐地上，心裏不屑。
    “氐首領對我們的迅猛發展很是擔憂，認為我們現在已經有能力威脅到他的地位了，而且，最近已經有原屬於他的部落投靠了我們。所以，他想動手，扼殺我們。於是，詢問一下巴國的態度。”
    “對！”
    “我們不用付出什麽嗎？”
    “當然要！第一，放棄你們那些落後的生活方式，虛心學習我們，請教於我所派的人。第二，我們提供種子、技術與工具，你們上交三成糧食。第三，每個男丁都有義務當戰士。義務，就是一旦有命令，你們必須要做。”
    “第四，盡量到我們開設的街市貿易。第五，服從大局管理。第六，每月首領要來一次，匯報部落情況與難題。第七，各部落不準再搞封閉，允許通婚。第八，統一度量衡。第九，逐漸統一語言與文字。第十，不準再向任何人進貢。”
    眾首領行禮：“我們願意。隻是，第三條，有一些不太懂。”
    “就是你們的男丁，平時該幹什麽幹什麽，隻有發出征兵令的時候，你們要響應號召，積極當兵。”李道解釋，“放心！這並不是免費的，而是有償的！每一個當兵的家，每月都有補貼，還有各種福利。具體內容，容後再議。”
    “那挺好啊！我們接受！”
    又有一個首領說道：“第十條對我們是好，可是，有點難辦。我部落在北方，進貢給氐。歸順於你，他們已經很不滿了，要是斷供，恐怕……”
    “是啊！我們南方的羌，也是一個很大的部落，進貢他們已久，實在得罪不起。”
    “放心！既然你們歸順於我，那我就會保護你們。誰要是敢侵犯你們，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多謝大首領！”
    “我的目的，並不是統治你們，而是讓大家變得比以前更好！”
    那些首領感激涕零：“還從來沒有人這麽對我們說過，他們隻是一味地向我們索取，從未為我們做過什麽。大首領真是天降聖主啊！”
    “不若我們就稱聖主吧？”
    李道擺手：“此事還尚早！等我真正地為你們做一些實事，你們真切地感受到我的良苦用心之後，再發自肺腑地承認我。我不喜歡虛假。”
    “是，大首領！”
    “回去吧！所有事宜，我盡快安排妥當。你們不要著急，耐心等候。”
    “是！”
    眾人退去，李道寫下十條令，給侍衛：“交給張友仁，讓他再完善一些具體內容，呈與我看。”
    “是！”
    接待完這些首領，李道便去找楊戩，看看組建新軍的事情。
    這個任務拖太久了！
    來來往往人群，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步一歎地打量著四周。
    “哎！這不是猴首領嗎？”李道走過去。
    猴首領忙快步上前，正要跪下，李道一把扶住。
    “我們這裏不興這個，拱手施禮即可。”
    猴首領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大首領果然與眾不同！”
    轉身指著一車貨物：“這是我孝敬你們的，也算是學費。昨天，我看你們這裏真好，各種東西很是新奇，也很有用。我想向你們學習一下。你看？”
    “很好！我很喜歡你們這種積極學習進步的部落！”李道熱情地招待了他，“你想學習什麽？”
    “我什麽都想學習，我想把部落也搞成你們這樣。”
    “行！沒有任何問題！這些東西，我會派人免費教你們。不要你們任何東西，很快，你們就會收到十條令，我讓你們做的都在上麵了。”
    猴首領大喜：“多謝大首領！”
    “那些東西拉回去，我不接受你們的貢品。”
    “不要貢品？啊不不不，我這不是貢品，我這是學費。”猴首領又一次驚訝：這個大首領與之前的那些不同啊！
    “我說過，免費教你們。你們隻需要按照十條令上的內容做就可以了。”
    猴首領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大首領：打下別人以後，不要貢品，不要跪，還免費教我們？
    這真的是前夜的那個人嗎？
    李道看出他的疑惑：“我之所以用武力，隻因為你們太愚昧。以後，你們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回去吧！”
    “是，大首領！”
    猴首領恭敬地向李道鞠了一躬。
    即使，他們的精神還跪著，但也要他們的肉體先起來，這是關鍵一步。
    “你們來時可看過我們部落的一些設施，農田。”
    “看見了。”
    “哈！你們真是被壓榨太久了！突然給你們一個福利，你們還不敢接受，隻以為我有什麽陰謀，或者要更大的東西。唉！”李道搖頭，“這叫什麽？奴性！改變人族，我就從你們開始！我要讓你們站起來！破除你們的奴性！”
    “起來！”
    一群人瑟瑟發抖，匍匐地上不敢動彈，有的甚至已經嚇尿。
    李道臉色一沉，厲聲道：“起來！！”
    他們聽聲音不對，勉強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
    “啊！不不不！是我們真心上供，並不是您逼迫我們的！”那個首領趕忙改口。
    李道知道他們不信，繼續說道：“你們這點東西，我說實話，我真看不上。今天，我還就當著你們的麵宣布，歸順我部者，一律不收貢品！”
    “你們之所以跪那些神靈，很大原因，你們的肚子不飽。歸順於我，我可以解決你們的溫飽問題。免費派人教你們種植之術，再也不用冒著性命危險去狩獵。”
    “免費？”
    張友仁緊皺眉頭：“巴國實力過於強大，不宜鬧翻。隻是，我們現在頗為尷尬。該按照什麽部落的標準進貢於他呢？”
    “這樣吧！貢品你不要煩心了，交給我。你專心於內務之事，外交與打仗，就不要分心了。”
    “對！”
    “哎，快到上供巴國的時候了吧？貢品你準備好了嗎？”
    “嗯。”
    第二天，又有幾個部落陸續歸順，李道替張友仁分擔，親自接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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