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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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許憂有點疑惑,但依然將衣物脫下,隻留短褲,疊好放在了一旁。
    “很好,紮起馬步。”
    “嗯,孺子可教,今天起,你開始紮馬步,每日一個時辰。”
    “站好”一隻竹尺便打在了背上,許憂疼了一下,馬上條件反射的挺起胸來。
    此後一個月,許憂已經可以堅持,之後時間越來越久,而封平也不再每天看管著許憂,有時還和許世祥一起喝起了小酒。
    而許憂雖然疑惑但想到封平的話便堅持了下來,如此過了半年。
    半個時辰便滿頭大汗不由得弓起身來。
    這一日,許世祥差人將許憂叫到正廳,封平依然坐在許世祥旁邊的椅子上。
    封平起身向許世祥拱手道:“老爺,我之所學已然全部教與公子,公子若能融會貫通,必然受益匪淺,武學之道博大精深,日後能夠到多高的境界還要看公子的造化了。”
    許世祥也不阻攔,“多謝封先生這一年來的教導,略備薄利,還請笑納。”
    說完,下人端來一個盒子。封平也不客氣,將盒子收入懷中,起身對許憂頷首而笑,轉身離去。
    “什麽嘛,敢情這一年來隻是挨打,什麽沒學嘛。”
    許憂坐在椅子上,一臉沮喪。
    “胡說,武學之道淵源流長,豈是爾等小兒能懂的,回房間去。”
    許憂一臉委屈回到房間,月掛枝頭,已然深夜,許憂躺在床上輾轉反複,不能入睡,想想這一年來,吃了多少的苦,最後沒有半分有用的東西,越想越不是滋味。下定決心要與父親理論一番。遂起身向父親房間走去。
    剛到父母房間門外,就聽得母親含著哭腔道:“這些年小憂何嚐離開過我們,離開過鎮子,現在要讓他去那麽遠的地方,我舍不得。”
    “婦人之仁,幼鷹翅膀硬了,總是要高飛的,封平舉薦小憂去酈月宮求學,也是看他是個可造之材,留在鎮裏又什麽出息,每天上房揭瓦,淨給我添亂。”父親道。
    “可是”
    “可是什麽,讓他出去見見世麵,有何不可。我意已決,不要再說了。”
    原來封平向父親舉薦我去酈月宮修行,許憂一時竊喜,師傅瞞我瞞得是真緊,如此好事,還是真要感謝師傅的栽培。
    許憂隨後偷偷回到房間,一夜未睡。
    第二天,父親將許攸叫到前廳,坐在大廳上是一言不發。許憂在下麵著是心急爪撩,卻又不敢說。
    過了一會,許世祥道:“你對今後有什麽打算。”
    許憂心中一喜,馬上一恭道:“但憑父親吩咐。”
    “哼,上學不上進,想讓你幫我是幫不成了,翅膀硬了,留不住了。”
    “爹,你知道我那些不感興趣。”
    “這樣,前幾天封師傅臨走時像我推薦你去酈月宮修行,你看可好。”
    許憂大喜,道:“謝謝爹”。
    “你呀,就是性子野,不在外麵吃點苦頭,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看哪天出發。”
    “改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我馬上去收拾行李。”許憂已然是狂喜。
    許世祥“哼”的一聲,揮了揮手。
    收拾好行李細軟,已近中午。母親是千叮囑萬囑咐,父親也是一臉不舍。
    許憂走出家門,牽起馬,門外一眾幼時夥伴已經聚集在一起,滿臉羨慕之色。張磊錘了一下許憂的肩膀道:“好小子,現在一飛衝天了,總有一天我也要走出鎮子的,到了外麵可要記得我們啊。”
    “放心,一定不會忘的,到時候可要比比誰更厲害。”許憂道
    “一言為定。”張磊笑著說。
    “駟馬難追。”許憂說。
    許憂一路策馬疾行,已近夜晚,人雖不累,但是馬匹已經精疲力盡。許憂看到前方剛好有家野店,兩層樓,旁邊有一馬棚,便下身牽馬前去投宿。走到野店門口,店小二看見許憂便低頭哈腰,滿臉笑容的道:“客官裏麵請。”
    “可有上好的房間和草料?”許憂問道。
    “客官那可不巧,單間已經客滿了,隻有一通鋪,就怕客官顯得委屈,上好草料管夠。”小二道。
    眾人連忙將許攸抬到屋中,許攸隻聽的母親喊,快拿金瘡藥來,然後封平對父親說到:“老爺,此子前途無量啊。。。”便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許憂緩緩醒來,看見母親坐在旁邊流淚,道:“娘,我渴。”
    母親連忙吩咐下人將生津補血的湯藥端來。
    隨著“翁翁翁”的聲音,一大群蚊蟲貌似許久沒有見到鮮血,如惡狼撲食一般飛向許攸,許攸大驚失色,有意躲避。
    “不準動”封平道。
    許憂立馬定住心神,隻感覺到酸,麻,苦,辣,疼,癢,就是不知道甜是什麽滋味。
    許攸定下心神,隻留靈台一點神智,勉力支撐。
    如此過了四個時辰,蚊蟲吃飽喝足了,封平再次打開竹籠,蚊蟲又飛回竹籠中,封平蓋上籠口,馬上上前一步,托住直挺挺向後倒下的許攸,拿出一顆丹藥填入口中。
    許憂紮好馬步後,封平從旁邊拿出一個竹籠,對著許憂,打開了籠口。
    這天,封平把許憂叫到身旁,“我已經教了你一年了,今天要給你做次小考,你先把衣服脫下放到一旁。”
    喝完之後,許憂便沉沉睡去。
    過了十數日,許憂畢竟年輕,身體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身上的瘡口已然定痂。
    封平笑道:“很好,此後每天站姿三個時辰,不許偷懶。”
    兩個月後許憂已然可以做到,封平又欣喜了幾分。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許憂馬上癱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嗯,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繼續。”封平說完就走了。
    如此過了一個月,許憂已然能夠堅持。
    這天,封平將許憂叫到身邊道:“我知你定會疑惑,我這三個月來為何隻教你站姿而不教你武學招式,孰知欲練上乘武學必要基本功紮實,而基礎之中最難練的便是意誌力,絕無捷徑可循。
    你可懂得。”“是,徒兒記住了,徒兒不怕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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