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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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漸漸模糊,仿佛感覺周圍有數個身影在自己身邊遊走,下一步就會向自己攻擊一般。
    許憂雙手一開,青鋒劍瞬間幻化出五條劍氣,分別攻向那虛無的身影,身影在攻擊下瞬間化為烏有。
    此刻,許憂的性情更加陰鬱,更是沒有話語。隻是更加刻苦,勤奮的練劍。
    “人已不在,還請節哀。”張磊道。
    修仙之道,講究心性相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許憂如此勤奮練劍,但心性不定,每每練劍之時眼前浮現出花鈴兒和父親的音容笑貌,已然失去了定力。
    時日一久,許憂漸漸感到胸口有一股惡氣,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待眾人慢慢散去,一個人將手掌慢慢搭在許憂的肩上。許憂抬眼望去,正是幼時發小張磊,張磊此刻已成了城裏捕快,之前一直在堂外維持秩序。
    許憂想到了父親,母親,又想到了花鈴兒,默不作聲。
    “上天有好生之德,幸虧你遇到了我,我有一法,可助你緩解血湧抑鬱之感。”郎中道。
    “何法可解。”許憂燃起了希望。
    “不急,來先吃個兔腿,有了力氣才好修習。”說完,郎中撕下一個兔腿遞給許憂。
    “我教你一吐納之法,你看到這個篝火了嗎,自然向外散發著熱氣,你吸一口氣,向篝火吹出,再吸一口氣,再吹出,直到熱氣不能近身。如此循環往複,假以時日,必能康複。”郎中道。
    許憂按照郎中所說,過了一會,感到胸中鬱氣稍解,大喜,向郎中抱拳道:“今日大恩,來日必當湧泉相報。”
    “不必如此,行醫治病本為我等應盡之事,不必相謝,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說完,那郎中提起竹簍向林外走去。
    “我們還會有再見之時嗎?”許憂向郎中喊到。
    “有緣自會相見,無緣亦是命運。”遠遠的飄來郎中的聲音。
    至此,許憂依吐納之法調息,慢慢的鬱結之氣逐漸消散。雖然,許憂漸漸功力精進,身體逐漸回複如初,但另一場明爭暗鬥已漸漸展開。
    這日午時,許憂罕見的未去後山練劍,和眾弟子在食肆用餐。
    周柔端著食盤進入房間,左顧右盼,看到許憂後,揮了揮手喊到:“許師兄”,連忙走到許憂的旁邊坐下。
    “師兄今天沒去後山練劍啊。”周柔道。
    許憂應了一聲。
    “來吃快肉,我最近減肥,不想吃油膩的東西。”周柔邊說邊從自己的食盤內挑出一塊肉,放入許憂的食盤。
    這時,伸出另外一雙筷子,同樣夾著一塊肉,放入許憂的食盤。
    “同樣是肉,不同的廚師做出來的是不同的味道。”許憂抬頭一看,正是王若溪。
    “肥肉是肉,瘦肉也是肉,不放在嘴裏,安能辨我是雄雌。”周柔說完,夾了一塊肉放在許憂的食盤。
    “肥肉就是肥肉,瘦肉就是瘦肉,有時候是天生的,好的食材任誰都是喜歡的。”說完,王若溪也夾了一塊肉放入許憂食盤。
    此刻,許憂已經開始有點頭疼了。
    “肥肉綿嫩,瘦肉甜美,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周柔又夾了一塊肉放入許憂的食盤。
    “有人喜歡肥肉,有人喜歡瘦肉,喜不喜歡,隻有吃的人才知道。”王若溪也夾了一塊肉放在許憂的食盤。
    許憂此時已經頭皮開始發麻了。
    “能吃到嘴裏的才是肉,沒有吃到就什麽都不是。”周柔忽閃著大眼睛,盯著許憂。
    “肉好不好就在那放著,懂得人自然會知道怎麽選。”王若溪也盯著許憂。
    許憂何嚐碰到過這種情形,已經是滿頭大汗,連忙端起食盤道:“我吃好了,你們先忙。”猶如過街老鼠一般逃離了現場。剩下了兩人“哼”的一聲,各自扭過了頭。
    許憂,支撐著想要站起來,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過了許久,許憂悠悠醒來,一陣火光映入眼簾,麵前是一堆篝火,篝火上架著一隻野兔,野兔烤的金黃,油一滴滴的落下,落到篝火上,滋滋的冒著香氣,許憂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醒了,她說的沒錯,再這樣你會死的。”篝火旁一個郎中模樣的人說到,旁邊放著一個竹簍。
    一個身形從林內飛奔而出,抱起許憂,急切的道:“許憂,許憂,你怎麽樣了。”一邊擦拭許憂嘴邊的血跡。許憂緩緩的轉過頭,看到正是王若溪。
    “不用你管,你不是一直都不想看我好嗎?”許憂道。
    “你,你,你這樣會死的。”王若溪哭著喊到。
    “我說了不用你管。”許憂恨恨道。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樣,好,好,你自生自滅吧”王若溪哭著奔離而去。
    此刻正前方又幻化出一條身影,許憂驅使劍氣極速攻去,刹那間身影化成了花鈴兒的樣貌,許憂大驚,連忙強行將五道劍氣化去,“鐺”的一聲,青鋒劍落在了地上,許憂大口喘著氣,胸口濁氣上湧,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後山竹林,許憂不眠不休的練劍,劍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許憂卻感到身體內有股拉扯之力泛起,仿佛不是劍隨心動,而是心隨劍動。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生死也不是由他人決定的。”許憂沉聲道。
    “呦,還是挺有骨氣的,可是你是否想過,你死了,你的家人怎麽辦,你正當壯年,父母妻兒以後何以依靠,你是否還有未了心願。”郎中道。
    “我不信,那條進貨的山路,父親在我們小時就經常走,已經熟的不是再熟了,趕車的又都是老把式,怎麽好端端的就驚了馬。”許憂憤恨道。
    “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許叔的血不會白流。”張磊一字一頓的道。
    “我父親是怎麽死的。”許憂道。
    “據說在過山路的時候,驚了馬,連車帶馬一起衝下了山崖,人就這樣沒了。”張磊道。
    “張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件事就拜托你了。”許憂道。
    待七日孝期已過,許憂安頓好母親,就返回了青城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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