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自食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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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瓚大手一揮,全軍衝鋒。
    趙雲將韓忠救回陣中,隨後與公孫鍾一起也率領軍隊衝鋒。
    趙雲上來就是一招橫掃,直逼公孫瓚脖子,公孫瓚無奈隻能收招防守,趙雲隨後右手移至槍尾,向前方連續刺出龍槍。
    兩人隨後纏鬥在一起,片刻過後,韓忠已無體力繼續,虛晃一刀,便打算調轉馬頭回陣。
    公孫瓚拚力抵擋,但趙雲力大勢沉,硬生生將其連人帶馬擊退兩步。
    趙雲並不戀戰,調轉馬頭,一個側伏撈起韓忠,就往自家寨走奔去。
    但此時公孫瓚又勒馬奔馳向前,沒有多餘時間給他思考了,韓忠咬緊牙關,也驅馬向前。
    孫明上前兩步抓住軍醫的手臂“怎麽樣了,建功他還好吧?”
    “韓萬夫長被傷左臉頰,左眼是沒辦法了,抬進來時人也已經暈死過去。”
    “我們盡力醫治了,能不能挺過去就要韓萬夫長自己了。”
    說罷,軍醫忐忑的看著孫明,等著他這位主帥的指示。
    呆滯一會的孫明反應過來,放開軍醫的手“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隨後跟隨從吩咐道“先讓建功休息一下,晚點讓人送回軍都,他是我大將,絕不能讓他出事。”
    難過的孫明透著門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韓忠。
    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恢複了他的往日的冷靜。
    他來到大帳中,便讓手下人把幾位將領請到帳中,他有話要說。
    “諸位坐下吧,今日一戰,我觀那公孫瓚出戰人數極多,怕是有萬餘人,我軍損失不小啊。”
    “他公孫瓚這麽極力想與我軍決戰,定是下落城那邊情況危急,他想速戰速決。”
    “可我們偏偏不能如他願,不跟他硬碰硬。”
    “明日開始,我們退回居庸關,多備弓箭及防禦工事。”
    “我們一直不動,那公孫瓚就會亂,我等靜待時機,以不變應萬變。”
    果然如孫明所料,連續搦戰三天不成的公孫瓚無可奈何,已經開始著急了。
    他的情緒也逐漸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對手下人拳腳相加。
    此時正值梅雨時節,一個後方的運糧官因大雨阻礙,道路泥濘。
    已經無法按時將軍糧運到前線。
    放在平時,因事出意外,遲個一兩天這無可厚非,頂多就是挨一頓板子,或被罷官。
    但如今卻不同,公孫瓚會要他的命,那個運糧官一怕起來當夜就撇下運糧隊伍,自己跑了。
    下麵的運糧小吏一看,長官跑了,那還運什麽糧啊。
    眾人哄搶一頓,將居庸一萬餘人的軍糧全部搶走,甚至連推車都不放過,然後各自逃命。
    公孫瓚收到信息後,大為惱火,連著派出幾百人去追捕那個運糧官。
    最後運糧官是被抓住了,可糧食也追不回來了。
    軍糧這種東西,製作一趟可是要十多天時間,加入運輸時間,怎麽都要二十天左右。
    幸好後方赤城縣還留有一些,公孫瓚急忙讓人再次運糧過來。
    可連上天都不幫他,連續的幾天暴雨,將道路變成無數的泥潭,橋梁被衝垮。
    原定的四天送到,愣是剛走完一半,而且因為是冒雨前行,許多軍糧都受潮發黴無法食用。
    那新上任的運糧官也急的上躥下跳,隻能動員更多的人力強行開通道路。
    而居庸這邊,沒糧吃的士兵開始鬧事,被公孫瓚親自出馬,壓了下去。
    但隔天他們又聚在一起,開始嘩變,搶城內百姓的食物。
    等公孫瓚帶著親兵趕到現場時,那群士兵已經將多戶人家洗劫一空,儼然一副土匪的模樣。
    公孫瓚怒目凝視著這些‘土匪’,大槊一指。
    “目無法紀,殘害百姓,虧你們還是上穀子弟兵,全宰了。”
    公孫瓚將那群士兵就地正法,但連填飽肚子都沒辦法,誰還肯為你賣命呢。
    他這人就是永遠不會想到是自己的問題。
    可越來越多的士兵沒糧吃,或化身為土匪,或逃走的。
    短短五天,居庸城內的軍隊就從一萬人銳減成七千人,城中許多的百姓都紛紛出逃,躲避戰禍。
    公孫瓚無奈,隻能開始從百姓手中買糧,買牲口。
    實在沒得吃了,就開始宰殺戰馬,就在軍馬都快吃光了,那軍糧是終於運到了。
    三國時期的軍糧都是大米煮熟後,再曬幹,然後經過一係列的工藝,讓它們變成類似現代的壓縮餅幹的食物。
    每一次吃都要泡水化開。
    可這批軍糧大部分都是發黴的,根本無法食用,收到軍糧的士兵更加的不滿。
    公孫瓚此時已經處理不了了。
    他手下謀士諫言道“將軍,如今這居庸城是守不住了,我等需盡快撤退。”
    “但我們在走之前,絕不能留下一個完好的居庸城給孫賊。”
    有他的帶頭衝鋒,敵軍士氣一直都是高昂無比,盡管我軍的裝備比他們好,但愣是打了個旗鼓相當。
    此時的他看到韓忠被送往寨中,他心急如焚般迅速來到醫護處。
    篷內的軍醫正在極力醫治,孫明知道此時最好不要打擾。
    一排排的輕便拒馬槍被放置在陣前,因揚起的灰塵更是讓騎兵看不清前方。
    等義從們衝鋒到陣前,已來不及轉彎了,皆被當場刺穿,人仰馬翻,因公孫瓚衝得晚,逃過了一劫。
    隨後兩軍步兵交織在一起,互相廝殺,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被無情的收割。
    半個小時後,各自鳴金收兵,回去休整。
    這場戰鬥孫明全程在後方觀看著,他發現那公孫瓚果然很勇猛。
    五百白馬義從率先衝了過來,孫明這邊對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早有應對之法。
    那公孫瓚的義從們見其落入下風,也紛紛衝入戰場。
    隻得在外頭不停的來回踟躕著。
    兩時辰後,軍醫才走出來,他渾身是血漬,扒拉著腦袋,看樣子已是極度疲累。
    韓忠一聲大叫,應聲倒地。
    就在公孫瓚上去打算補刀的時候,趙雲騎著白馬,手持長槍,已來到跟前。
    但那公孫瓚武力強且經驗很足,怎麽會被韓忠騙過呢。
    隻見他緊提轡鞥,整個馬身前肢高高躍起,躲過那一刀,槊槍一個下劈,擊中頭盔的同時也擦中了韓忠臉龐。
    原來趙雲在前兩回合就看出了韓忠不是公孫瓚對手。
    後見招架不住了,便上前來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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