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赤砂火水相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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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忍耐不住大叫起來,整棟別墅都聽到了。
樓下已經傳來許老夫人的詢問。
可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她本想阻止,可是想到陳牧說的話。
許天成渾身像是著火一般,熱得全部脫了衣服也不管用,即使開著空調,躲進冰冷的浴缸裏頭。依然像是渾身火燒一樣。
他痛得在床上大翻滾。
許天成,他居然把朱砂混合在油漆裏,妄圖再次把朱砂刷到照壁上。
“啊啊啊啊!!!”
冰櫃裏頭再也沒有了聲息。
走出房間,許老太太聽到聲音,頓時嚇得差點暈厥過去。
臉色難看極了。
她問前來的管家和保姆:“剛才怎麽回事兒,這麽吵,少爺呢?!”
大家循著最後的聲音,才找到了在冰櫃裏頭紅得像一隻蝦子的許天成。
許欣怡披上睡衣也匆匆趕過來。
就見到老太太一臉的著急,抓著被管家抱出來的孫子。
“天成?天成怎麽了?叫得那麽恐怖?這可怎麽辦啊?
老天這是要絕我們許家的後啊!”
許欣怡快步走過來,見到了許天成的樣子。
頓時心裏一驚!後退幾步。
“怎麽會這麽恐怖?快,快送醫院!”
老太太捂住額頭,受不住這個刺激。
許欣怡擔心她等會又會昏迷。
搖搖頭,“奶奶,您先別急。”
老太太歎口氣:“對了,快,快去請陳先生來。”
許欣怡正要聯係他,急忙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
不必送醫院,即使你送去了也是徒勞。”
等陳牧匆匆趕來時,許天成已經醒過一次,不過又痛得發瘋,管家和好幾個保姆保安齊力才綁住他。
大家看來他就是醉酒渾身發紅,發酒瘋一樣。
可隻有許欣怡知道,這是法術的反噬效果。
要不是許天成下午的那桶朱砂油漆,他根本不會出這個事!
“陳先生,現在怎麽辦?”
許欣怡雖然心寒許天成的所作所為。
可見到他這樣,依然是心中不忍。
許老夫人更是疼愛孫子心切。
“陳先生,快救救我家天成啊!
不然我老婆子白發人送黑發人,無顏麵對列祖列宗啊......”
陳牧胸有成竹。
“別怕,隻是水火相衝。
等我施針,他就會醒來。
對了,你讓人去鏟除下午那桶油漆漆過的地方,他就完全沒事了。”
許欣怡隻能讓管家帶著傭人去清理。
就這麽奇怪,清理到一半,加上陳牧的施針。
許天成就幽幽醒過來了。
許老太太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陳先生,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想到這許天成沒腦子,陳牧冷冷一笑。
“許老夫人,這就要問問你的好孫子了。”
許天成還是一臉懵的。
聽到陳牧這麽個意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什麽意思?三番兩次挑撥我和姐姐奶奶的關係,意圖何在?”
“嗬嗬,老夫人,這就是你的家事了。
要不是許少爺自作聰明,跟傻子一樣被人當槍使,這四象鎮龍局不會破,許家人的蠱毒也不會提前發作。”
許老夫人狐疑地看了一眼許天成。
許家的四象鎮龍局,她怎麽會不知道?
這可和許家人的性命攸關。
許欣怡不知道,作為許家掌門人的許老夫人不會不知道。
“你個孽障!到底做了什麽?”
許老夫人氣喘不上來,差點又要朝後麵倒去。
幸好被進來的許欣怡衝過來接住。
“奶奶......”
隨即冷冷地朝著許天成喝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你是想等到奶奶死了,你就高興了是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想要奶奶和我們全部死掉,你好接管許家?”
許天成還沒見過這樣的許欣怡,頓時愣住了。
嘴巴張得大大的,能塞得下一個雞蛋,
“姐,你,你說什麽我不知道......”
眼見許天成心虛地眼神躲閃,許欣怡閉了閉眼。
都怪她,原本以為沒有血緣關係,依然是許家的繼承人。
可沒想到許天成居然這麽維護那背後的人。
“他給你什麽承諾?
讓你寧願痛死也不願意說出背後主使?”
“姐,都沒有的事,怎麽說呢?
你這是強人所難。”
許天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陳牧忽然說了句:“既然許先生不願意說。
許小姐,不如再次把他買回來那桶剩下的油漆再刷上去。”
許欣怡見狀,看看自己痛不欲生的奶奶,再看看離心離德的弟弟。
頓時心一狠。
“管家!去,按照陳先生說的辦!”
再怎麽蠢的人,此刻也明白了。
許天成想到自己今晚無緣故的火燒灼的劇痛,頓時一驚。
“你,你們要做什麽?”
陳牧看他驚弓之鳥的樣子。
“許先生,我要是你,就會老實說出來。
這幕後指使到底是誰?
免得等下又受罪......”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陳牧使了什麽方法。
隻看他手中起訣,念念有詞。
沒到三分鍾,許天成頓時又開始哀嚎!
“奶奶,救我!!”
他痛得要發泄,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巨大的火爐,再不發散就要爆炸了。
可渾身卻被死死綁著,還未解開,頓時淒慘地叫了起來。
不行!
他猛然睜眼,衝到鏡子跟前看著鏡子中狼狽無比自己。
他直接光著身子衝下來,直接打開冰櫃就要跳進去。
焦急的許老夫人急忙被保姆扶著起身,要去看孫子。
“許天成,你做什麽,半夜三更鬼叫啥!?”
許欣怡被他的叫聲吵醒,差點嚇得一個激靈。
許天成捂著臉,拚命搓洗身體,他從來沒這麽痛苦過,仿佛被人拿刀子割肉一般。
真是要瘋了,他咬著牙關,腦子裏嗡嗡作響,幾乎都失去了意識,但是還保留著一絲理智,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堅強。
“天成,怎麽回事兒?你怎麽了?”
“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稍微鎮定了些。
可是下一秒,焚天識海的痛苦就鋪天蓋地的淹沒了他的身體和理智。
這桶油漆一塗上去,那暗處躲著偷看的許天成,頓時覺得心口暢快許多。
看來那人說得不錯。
“他要是再次用朱砂,便由他。
出了問題,盡快通知我。”
隻要這局破了,對自己才是好的。
不然許家連後都要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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