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蓮城高鐵站，成軼將一荔莎子接上了車。
    這次出差的不止有顏嬌妮和成軼，還有一荔莎子。
    一荔莎子是顏嬌妮的妹妹，這次回公司，恰好讓她隨同。
    一荔莎子外麵穿了一件黑色長款風衣，裏麵是一件灰色高領毛衣，栗色的頭發披散而下，溫柔大方，跟顏嬌妮坐在一起，一對性感漂亮的姐妹花，氣質長相都有相似之處，視覺上極其具有衝擊力。
    這次出差考察的玩具廠有三家，一家在衡陽，一家在永州，一家在潭州。
    從湘南政區圖上看，潭州、蓮城、衡陽、永州，恰好在一條線上，不管是先往上走，還是先往下走，都免不了要走回頭路。
    “先去哪一家？”，顏嬌妮問。
    成軼拍板：“先去衡陽吧，先考察衡陽的寵言公司，晚上到達永州，嚐嚐永州的特色美食永州血鴨，順便逛一逛零陵古城，明天考察永州的藍鳥公司，永州考察完回潭州。”
    “也好。”，顏嬌妮沒有異議。
    成軼在後視鏡裏看一荔莎子，突然問道：“依莎，最近工作生活怎麽樣？”
    一荔莎子驟然被問，神情有些拘束，她將頭發撥到耳後，露出晶瑩的耳垂，後視鏡裏她的眼睛濕潤而無辜。
    “成總，我最近還不錯的，今年上大四了，正在準備考研，考研是有些難度，但是在可接受範圍內，工作上並沒有什麽波瀾，昨天剛上傳了一條視頻，可能是已經達到瓶頸期了吧，不溫不火的。”
    成軼點了點頭，現在一荔莎子抖暈粉絲量已經達到了753萬，位居抖暈粉絲量排行榜前十之列，在一眾顏值博主裏，屈居張漢冉和貓頭蘿莉之後。
    這其實無可厚非，張漢冉和貓頭蘿莉起步早，有先發優勢，且公司更重視張漢冉和貓頭更多的流向了她們。
    自從藍色戰衣後，一荔莎子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作品了。
    不像張漢冉和貓頭蘿莉，她倆的代表作太多了，比如張漢冉的軍裝換裝、高校手勢舞、五十六民族換裝、光劍挑戰等等，貓頭蘿莉的貓咪變人、學貓叫、直腰挑戰等等。
    “你笑一下我瞅瞅。”，成軼道。
    “啊？”，一荔莎子有些懵。
    顏嬌妮跟個老鴇一樣，用手肘杵了杵她，眼神揶揄，說道：
    “成總讓你笑你就笑唄，這裏成總最大。”
    成軼剜了顏嬌妮一眼，這個老女人又在刺撓他。
    “哦哦~”
    一荔莎子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雖說這個笑容僵硬，但是出現在一荔莎子的臉上依舊非常動人，極富感染力，別有一番風情。
    而且她笑起來的時候，是能夠露出上牙齦的，成軼非常滿意，繼續道：
    “你再做一個凶凶的表情，隻露下牙齒，不要露上牙齒。”
    “哦哦！”
    一荔莎子繼續乖乖地答應了，她上嘴唇包住上牙齒，艱難地露出了下牙齒。
    這是笑容露上牙齦的通病。
    一荔莎子維持了一會兒，臉上的肌肉有些酸，雙頰也泛起一抹暈紅，羞澀的不敢看成軼。
    雖然她是熟女打扮，但本質上還是一個高知淑女，遠沒有修煉到顏嬌妮那種不要臉的境界。
    “可以了。”，成軼道，“你去拍個視頻，文案就叫‘遇見喜歡的人就用上牙對他笑，遇見不喜歡的人就用下牙呲他’，不過啊，你表情要再可愛再放鬆一點，拍完發給我看看。”
    顏嬌妮不解：“這文案有什麽玄機嗎？這也能火？”
    什麽玄機？
    你問成軼，成軼也不知道！
    他倒是能從結果上反推出能火的一二三四五六條原因來，但並不一定是真的。
    這條文案，前世在抖暈上火極一時，最高點讚量達到了三百多萬，並創造出了一位五六十萬粉絲的網紅，倒是能給一荔莎子加加熱度，作為她的代表作。
    一荔莎子對成軼毫不質疑，她說道：“好的成總，晚上我回房間發給你。”
    “對了。”，成軼突然想起來，“你打算考研往哪裏考。”
    一荔莎子道：“湘南大學吧。”
    顏嬌妮一聽，當即看了成軼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成軼也有片刻的沉默。
    似乎是察覺到空氣中不妙的氣氛，一荔莎子慌忙辯解：
    “主要是想離公司近一些，而且湘南大學的日語專業也不錯，而且我也蠻喜歡湘南的氛圍和環境的，有時候還能去蓮城，去姐姐的店裏擼擼貓什麽的，還有啊，我也想換一個城市生活，潭州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顏嬌妮歎了一口氣，妹妹啊，你別說了！
    我倆什麽都沒說，就騙了你那麽長串一個連招，已經不打自招了好嗎？
    但歸根結底，她怪不到一荔莎子身上去，也怪不到成軼身上去，誰讓她當初閑得沒事幹整了那麽個花活呢？
    不過——還是跟成軼有關係的！
    他簡直就是一個男版的褒姒妲己，禍國殃民！
    太該死了！
    下午，一行四人抵達了衡陽，快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公司老總帶著一眾管理層等在公司門口。
    衡陽寵言公司全名叫做衡陽寵言寵物玩具製品股份有限公司。
    經營範圍包括寵物玩具、皮塑製品、寵物日用品生產、銷售；寵物日用品研發、技術進出口。
    成立於2013年，至今已有五年時間。
    老板閆文浩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預測到將來的寵物玩具和寵物用品是一個藍海市場，但他又不夠聰明，進入的太早了，且沒有創新能力，極度缺乏競爭力，被其他品牌打得屢戰屢敗。
    短視頻時代到來後，他也沒有及時轉型，導致公司每況日下，漸漸支撐不住，工資都發不起了。
    成軼之所以選擇收購一家公司，而非像李子七螺螄粉一樣，直接自己建工廠，就是因為寵物這一塊，並不需要多大的盤子。
    食品工廠可以衍生很多品牌，如佬飯骨、李子七、棉羊料理、隋潑等等。
    而寵物這一塊就隻有顏嬌妮一人，就算後續再培養幾個萌寵博主，一家工廠也夠了。
    而且跨行業去收購另外一個公司也是有好處的。
    一是能夠快速熟悉業務，避開進入壁壘。
    二是能繞過新公司可能受到的政策限製，抓準機遇，通過並購迅速進入市場。
    這是最幹脆，最直接的方式。
    很多行業有不同的時機和環境，有一些時機和環境，一旦過去了就再也沒有了，寵物用品和寵物玩具就是這樣的，時間就是金錢。
    就算收購要比創建花的錢更多，但隻要在合理的範圍內，成軼也能接受。
    不過，收購也不是隨便收購的。
    收購一個公司要考慮兩個因素：
    一、注冊資本問題。
    二、公司資產、負債以及所有者權益等問題。
    但這兩個問題在成軼到來之前，就已經完成調查了，這三家是通過遴選的三家。
    成軼此行的目的，就是看看這三個公司的企業文化和管理層還有員工的狀態是怎麽樣的。
    畢竟收購一家公司，原有的勞動關係還是要保持的。
    一下車，閆文浩就成總成總的叫著，態度十分恭敬，公司現在已經發不起工資了，他迫切地想要將公司賣出去。
    而跟在他身後的一眾的管理層，也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至少在麵上，十分尊敬成軼，因為說不定，眼前這個少年，就是他們以後的老板了。
    成軼在閆文浩的陪同下走在前，顏嬌妮、一荔莎子、程冠西走在後，再往後才是寵言公司的高層。
    “成總，您真個是年輕有為，我蹉跎半生，卻遠不及您成就的萬一，如今還要靠您解決我目前的困境，真是一把年紀活到狗的身上了。”，閆文浩不遺餘力地吹捧著成軼，甚至不惜以自貶為代價。
    成軼擺了擺手:“閆總您過謙了，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
    “不早不早了，成總您這邊走，這就是我們公司大樓，一共高七層，辦公層在六樓，五樓是研發室，七樓是會客室，一到四層分別是——”
    “等等。”，成軼突然打斷了他，指著樓頂說道，“那裏是不是有個人。”
    成軼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爆發的嘈雜聲:
    “有人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閆文浩一抬眼，就看到公司辦公樓七樓上坐著一個人影，分不清是男是女。
    他臉色霎時間變得極為難看，急吼吼的嚷道：
    “誰？上麵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