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滄海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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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最後終究你才是對的嗎?可是我不信,我相信終有一天,有後來者可以憑借我的功法,成就完美金丹大道……”
在老者氣息消散之前,他的眸子陡然清醒。
一名青年淚流滿麵的跪坐在練功室內。
高台上,一個白胡子道人,用戒尺狠狠敲了少年的兩下腦袋。
“為什麽?為什麽啊?!我明明可以修成九轉金丹,為什麽隻是五轉金丹,滄海逐月……嗬嗬!原來隻是一個笑話麽……”
一晃幾千年,白發老者在自己壽元將近之日,將自己一身所學,所有身家,盡數上交宗門,唯獨要求宗門將自創的滄海逐月玄典向整個修仙界公開。
“心以道成,道不成則心魔生,無名,你不要整天一副憊懶的模樣,要多修煉,以道之心為己心,方能有所成就。”
“咦?你不是師弟……”
突然陳朝的壓力驟減,那金色的手掌印突然收了回去,天邊隨著傳來疑惑的聲音,隨即繼續說道:“你不是域外天魔,也不是心魔奪舍……不管你是什麽,師弟他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陳朝剛準備回答,卻感到一股恐怖的金光將他籠罩起來,他似乎是一件法器,卻強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心魔世界中的這個身份的主人,實力已經絕強,在陳朝的認知中,這老者的境界最少也是化神期以上的修為。
然而這麽強大的修為也在一瞬間被束縛起來,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仙器?沒等陳朝想太多,意識隨即陷入混沌。
再次睜眼,天魔分身已經徹底進入金丹期境界。
天魔分身環視四周,隻見幾件道具均已損毀,金剛佛像已碎裂成無數碎片,冰寒玉心吊墜也已經化作了一小撮粉塵,提前激發的化神期定神符,四分五裂,失去了靈性。
倒是滄海遺珠手鐲還算完整,隻是鑲嵌在手鐲中間的百年蚌妖的珍珠,本來光潔的表麵,如今卻布滿各種裂痕。
“這次真的是好險……”
遠在寒風城的本地,喃喃自語道。
如果不是這幾件道具,在老者壽元將近前,及時讓他恢複了自主的意識,那麽他的主體意識可能便會隨著心魔劫中,那白發老者的意識一起消亡。
而且這金丹期心魔劫也變得更加詭異了,竟然幻化出完全不是屬於他自己的記憶,但那段記憶又特別的真實。
“也許這真的是無名道人的記憶……”
陳朝在心中猜測著,在心魔劫中,恢複自己意識的瞬間,他便猜到了這心魔劫中的,白發老者的身份,正是滄海逐月玄典的創造者。
“如果記憶是真的,那無名道人的心氣可真夠高的,竟然希望以此功法成就完美金丹,可惜了……”
本體這邊感慨,卻不影響天魔分身查看自身的變化,除了修為境界提升,他的天賦神通也增加了,除了天魔無影,天魔亂神之物,多了一個天魔解體神通。
天魔分身略一感受便了解此神通的作用,發動天魔解體神通,可以短時間內獲得跨越一個大境界的修為戰力,同時也會有極大的副作用,在解除神通後,會根據神通發動的時間長短,進入一個虛弱期,短時間內修為爆退,需要重新修煉恢複。
所幸的是,重新恢複修為,並不會重複觸發心魔劫。
天魔化身功法因為修煉者的不同,獲得的天賦神通也是多種多樣的,這部功法的來曆,在記憶的功法帛書中並沒有提及。
天魔分身收拾好突破後的殘局,幾件道具已經不能用了,隻能帶走後,丟棄到荒野中,雖然練功室使用後,會有專門的人來清理,但天魔分身並不打算將這幾件物品暴露在陌生人的眼裏。
上品靈石隻剩下四十枚不到,天魔化身的修為直接臻至金丹期巔峰,功法從這個角度看,說白了就是氪金功法,本體那邊等天魔分身查看自身沒有異樣,便自行修煉了。
天魔分身收拾好靈石,與道具,再花費一點時間,退了練功室,等到事情忙完,他也基本熟悉了暴漲的靈力,接下來便是出城去玉仙道觀,看看在那裏是否會有意外的收獲。
“雖然是心魔世界,但這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這到底是什麽修為?”
他看著逐漸壓下的金色靈氣化為的手掌,臉上出現一絲悸動,但隨之又改為堅定,不管這世界是真也好,假也罷,即使是仙人境界,我也要將他刺破!
他身上出現一道道藍色霞光,逐漸化作衝天劍刃,刺向那巨大的手掌。
老者眼神突然淩厲絕倫,一身氣息暴漲。
本來在門外的弟子們,紛紛麵露驚恐之色,一名麵容姣好的女弟子,突然好像想什麽,驚恐的大叫起來:“不好啦!老祖入魔了!”
還沒等眾弟子反應過來,老祖身影衝天而起,一身強大的修為氣息,彷如化為實質的衝擊波,將近處的樓宇撞碎,弟子們一個個變成滾地葫蘆,狼狽不堪。
“師弟!收手!”
天外傳來一聲爆喝!隻見一個金色的撐天大手覆蓋而至,中心則是白發老者那單薄的身影,白發老者眼裏綻放出神光,感受著體內磅礴的靈力。
“好險!我不是無名!我是陳江雪,是一名穿越者,我是陳朝,是南明寒風城的五爺……心魔幻境!給我破!”
死亡將近,蒼老的手輕撫著麵前的滄海逐月玄典原本,老者眼睛有些濕潤。
“轟!”
巨大的轟鳴聲中,僵持的片刻,帶給陳朝的壓力,就好像是經曆了千世。
聽白胡須老道如此說,無名道人反駁道:“師父,我自創的滄海逐月玄典,也是遵循師尊的教導啊!以道之心為己心,以識海化作滄海,總有一天,我要丹成九品,一枚完美金丹如明月高懸,到那時,即使隻有金丹修為,我一樣可以匹敵元嬰期。”
白胡須老道聽了直搖頭。
少年本來還在出神,被師父一下子打醒,又痛又不敢出聲,趕緊正襟危坐,做出認真聽講的模樣。
“唉……”白胡須老道,歎息一聲,“無名啊!你師兄,師弟他們都已經是元嬰期了,怎麽你還是築基期,師門的功法不好麽,為何還要去練你自創的功法?”
“癡兒啊!”
轉眼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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