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答令人為難問題，回去還有麵條吃。
    衛琢三人果斷告辭。
    現在就隻剩應驕和紀寒玉兩個人了。
    小紀同學還是隻穿了一件防寒裝——上次他這麽穿的時候，手指就有些泛涼。
    “冷不冷？”
    應驕一把握住小紀同學的手，並淺淺的啟動火係異能為他供暖。
    突然被握住手的紀寒玉：“……”
    “很暖和，謝謝。”
    他聲音又輕又縹緲。
    過了一會，他想起之前視訊裏的對話，於是又說：“我很喜歡。”
    “嗯。”
    應驕唇角高高揚起。
    之後，誰都沒有再說話。
    兩人靜靜的值班。
    早上六點。
    “長官！長官！”嬌俏女人的聲音由遠及近。
    來了。
    應驕循著聲音的方向眯了眯眼。
    漸漸的，一位穿著藕粉色防寒裝的少女小跑到兩人麵前。
    濃烈的茉莉味附著在寒冷的空氣上，越靠越近。
    少女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大朵大朵的白色霧氣從她嘴裏溢出，並逐漸上延。
    “長官！”少女像是沒看見應驕一樣，甜甜地笑著，將手裏冒著熱氣的早餐遞給紀寒玉：“這是我親手做的早餐，你嚐嚐合不合你的胃口？”
    “唔、”
    紀寒玉極小聲地痛呼了下。
    ——就在剛才，應驕的手突然用力，把他手捏得有些發疼。
    他看向應驕。
    應驕扯唇笑著，將他拉到自己身後。
    “早餐？”
    應驕低著眼皮，漫不經心掃了一眼對方手裏的東西，說：“隻放了鹽的東西，我們小紀同學不愛吃。”
    她完完全全擋在了紀寒玉的前麵。
    這下，那少女才像終於看到了應驕一樣。
    她捂著唇，低低啜泣了兩聲。
    說：“這位姐姐，你怎麽能這樣？食物是不分高低貴賤的，我隻是擔心長官每天都喝營養液，會……”
    少女話還沒說完。
    應驕手裏就多了一把光槍。
    對方接下來的話被嚇回了喉嚨。
    “砰！”
    應驕一光槍擊中了天空中剛飛過來的監視器。
    “有東西，去看看。”應驕通知了陸原去撿。
    然後，她嘴角噙著笑，眼神淡淡掃過少女：“你，還想說什麽？”
    “沒，沒什麽……”
    少女連連後退。
    來不及說再見，她就連滾帶爬地跑了回去。
    “嗬。”
    應驕嘴裏溢出一聲冷笑。
    隨後，她手插褲兜，往後麵的椅子上一坐。應驕身子後倚，右邊長腿一抬，翹在另一邊的腿上。
    她很不開心。
    紀寒玉看出來了。
    他後退一步，屈膝蹲到她旁邊。
    “應驕。”
    紀寒玉牽起她的手，討好似地捏了捏，“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應驕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紀寒玉：“……”
    捏著她手的指尖掩到唇邊，紀寒玉暗自笑了笑——生悶氣的應驕，也好可愛。
    “應驕~”他湊近了她一些，聲音低而緩。
    之後，他不再請求她別生氣，而是身子前傾，雙唇輕輕在她臉頰上淺淺地碰了一下。
    軟軟的溫熱再次攪亂了應驕的心跳。
    “噗通噗通”的。
    應驕再也無法繃著臉。
    她的呼吸亂掉了。
    變得急促而沒有節奏。
    “應驕。”紀寒玉說：“我隻喜歡你做的飯。所以，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離她很近。
    近到他呼出的所有熱氣都縈繞在了她頸間。
    因為是第二次這麽做，紀寒玉心裏的緊張也少了很多。
    說完之後，他還能努力忍住害羞，認真觀察應驕的反應。
    此時。
    應驕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她有點麻。
    還有點克製不住噴湧而出歡喜。
    “小紀同學……”
    早就離開褲兜變得無所適從的雙手緊緊蜷曲，隨後，又緩緩張開。
    “我很喜歡。”
    這話說完，她便言語艱難，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嗯。”
    紀寒玉還是這麽回。
    兩人間，有種特殊的默契在蔓延。
    “找到了，應驕。”戰鬥用通訊裏傳來陸原的聲音，他說：“這好像是第九軍的東西。”
    剛才被應驕射擊下來的監視器，是第九軍的東西。
    應驕看向紀寒玉，無聲地問他：要怎麽處理？
    紀寒玉：“交給鄭中將。”
    “……”
    通訊器對麵的陸原短暫地沉默了下。
    那兩人，為什麽還沒在一起？
    都這樣了。
    還不在一起？
    明明都知道一早陪人家值班了，卻還是沒在一起？
    “應驕。”極少見的，陸原幽幽歎了一句：“做人，要正直才行。”
    可千萬別做渣女，隻撩不娶。
    “嗯？”
    應驕沒懂他的意思，問：“你說什麽？”
    “沒什麽。”
    陸原把找到的東西收好，他說：“我這就給鄭中將送過去。”
    “嗯。”
    通訊掛斷。
    應驕讓紀寒玉複習期末考試，一會她一個人守著就行。
    紀寒玉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可以等換班之後再看。”
    “不是還要參加指揮係的期末考試？”
    應驕起身，把紀寒玉按在椅子上，語氣略有些強硬：“現在看。”
    指揮係的期末考試跟戰鬥係不一樣。
    戰鬥係因為最主要的兩門課——近身格鬥、機甲戰鬥，都是靠平時老師的摔打計分，並不需要參加考試。這大大減少了戰鬥係學生期末要複習的內容。
    可指揮係的課程全靠期末考試。
    除了需要指揮一場模擬戰役作為主要成績以外，他們還需要複習大量的筆試內容。
    這並不輕鬆。
    應驕：“現在看。”
    她又重複了一遍。
    “嗯。”
    這次，紀寒玉沒再拒絕。
    雖然他自己也可以抽空看完，但有點點強勢的應驕也讓他心生歡喜，無法拒絕。
    於是接下來，應驕一邊牽著小紀同學的手為他輸送熱氣，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砰！”
    又一架監視器被應驕射下。
    “去撿。”
    因為陸原去了第一軍駐地，所以她現在喊的是祝星塵。
    “好嘞！”
    祝星塵放下地理分析的資料，麻溜就去應驕說的地方把東西給撿了回去。
    下午一點。
    衛琢三人來換了他們的班。
    應驕兩人回到鬱深家。
    “正好。”
    鬱深剛宰好一條魚放上烤架，“二位，來試試我烤的魚？”
    平時最愛美食的紀寒玉這次沒有動。
    他看向應驕，滿眼都寫著“我想吃”。
    “嗯。”
    應驕隻是不想讓小紀同學吃隻放了鹽調味的不明早餐而已。
    鬱深的手藝還可以。
    讓小紀同學吃也沒事。
    應驕帶著紀寒玉坐到烤爐邊上。
    其他人都已經吃完各忙各的去了，隻有祝星塵和孟思兩人還拿著一條快幹淨的魚骨頭在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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