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小鈴鐺出山,聶族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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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你們南國的國主,修為雖然很高,但和她比,就是天壤之別,中天大陸之上,無人能及!”
“怕死就怕死,說那些幹什麽?有意義麽?”小鈴鐺口氣有些生硬。
小鈴鐺還是沒反應。
沉思。
“鐺……”
“走了!”小鈴鐺回過神,麵無表情道。
望著聶小欠消失的地方,小鈴鐺一陣失神。
一具沒有生息的肉殼,還要跟我搶女人?
尚小君近前,使出靈力,欲將肉身骨骼震斷,不留痕跡。
哪知不試則已,一試之下,驚恐萬分!
靈力如水見了沙漠,直接被吸幹!
詭異!
咬了咬牙,尚小君又偷偷取出一把匕首,將其刺入肉身的心髒之中!
這下,管他死不死,也救不成了吧!
尚小君抽出匕首,暗自高興。
解氣啊!
這麽多年,自己付出多少心血,卻寸功未進!
一個大活人,堂堂的帝國儲君,卻還比不上一具活死人!
不對……
匕首之上,怎麽沒血?
尚小君扒開衣服,卻見傷口也末見一滴血液流出!
“你太讓我失望了……”小鈴鐺忽然在尚小君身邊出現。
“鐺……我……”尚小君手忙腳亂,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好好端端的,自己幹嘛非要和一具屍體過不去呢,較那勁兒有意義麽?
這下完了,事兒,肯定黃了!
哪知小鈴鐺的暴風末曾駕臨,隻是隨口又道:“玩夠了,就走吧,你因我而生醋意,這次,我就當沒看見,下一次還這樣,我們就不用合作了!”
“當然,更無見麵的需要了!”
看也不看一眼,便抱起聶小楚的肉身走了出去。
尚小君悔恨莫及,隻得尾隨而出。
剛出山洞,尚小君就被眼前的一個龐然大物給驚呆了!
一百多丈長的……神舟!靈器?
在這峽穀之中,視覺差那是更不用多說!
這種玩意兒,中天帝國可沒有。
小鈴鐺飛行上船,將聶小楚的肉身放置在船上的臥房之內後,立於船頭。
——哧!
——哧……
數聲尖銳的鳴聲響起,伴著火光直衝天際。
聲訊靈器,二品,聲音可傳百裏,亮光卻五百裏外都可一覽無餘。
……
半個時辰不到,人影蜂擁而至。
“上船!族遷!”小鈴鐺下令。
“家主……會長,是全族麽?老祖們要不要通知?”
一位族人小聲詢問。
小鈴鐺的家主之位,她自己可從沒承認過。
“哈……不用,我們都來了!”獨孤仁老遠就大叫。
小鈴鐺定眼一看,跟在身後的,還有更多!
她隻是召集安排在峽穀附近的親衛們,可沒想到搞出了這麽大動靜。
唉!看來,投靠自己的族人之中,有老祖的臥底啊!
薑薑還是老的辣。
“婉兒,你看,我們早就準備好了,隻要你一挪窩,我們就跟著你,你到哪兒,大家就都跟到哪兒!”
“獨孤家,已損失過半,不能在我手上毀去。”獨孤仁說到這,笑意凝固,有些傷感。
南國兩征,兄弟五人,隻剩他和老四,族中青壯,除去跟隨小鈴鐺的,活著的,已經不多!
小鈴鐺眉頭一揚,道:“不說了,族中老幼,全部上船!”
“好好,我……!”獨孤仁話到一半,不知所言。
獨孤族的祖地本就離這裏不遠,費不了多久時間。
更何況,獨孤仁早有預謀,隻要小鈴鐺不出山洞,那便罷了,一出山洞,臥底便會馬上通知。
獨孤族以前是窮得不得了,根本就沒有太多珍貴的東西,人在,家便在。
有了小鈴鐺給的一些家底,卻根本就沒舍得怎麽用,全在納戒中。
苦日子過慣了,對於吃住,倒也不怎麽要求。
獨孤仁將族內人員全部偷偷安置在峽穀二三十裏外,等得就是這一天!
豁開老臉不要,也得把擔子硬塞給小鈴鐺。
賴上就行,看她怎麽甩!
尚小君臉色很難看,聶小欠讓他退出百裏之外,而眼下這麽多人,以她的能力,會查覺不到?
這分明是被特殊對待了啊!
可恨!
……
這艘飛舟,光戰士就能容二三千人沒問題,僅限載人的話,那就更不用說。
人員全部上船,空間還有足夠多的空隙。
“先去聶家的將軍府!”小鈴鐺若有所思道。
“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聽令就成!隻是雪兒那丫頭還在學院……”
“雪兒姐……嫁人了沒?”小鈴鐺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他很想知道,但又一直不敢問。
“三十好幾快四十的人了,你們兩個……”獨孤仁預言又止。
那就是還沒嫁人?
小鈴鐺有些失望。
她可是小楚的正牌未過門兒的媳婦兒,這麽多年了,她還不嫁人,是什麽意思?
當初不是很討厭小楚的麽?
又沒人逼她非嫁小楚不可!
……
小鈴鐺心煩意亂。
轉身問尚小君道:“身為皇子,飛舟總有一艘吧!中天帝國可比南國富多了!〞
“有有,隻是,很小……很小,遠沒你的好!”尚小君不知道小鈴鐺為何這樣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她。
“和他一起,去一趟朱雀學院,雪兒姐要來,我們在將軍府等待,不來,便……隨她吧!”
小鈴鐺對獨孤仁吩咐道。
這是分明沒把他當老祖看了!
獨孤仁卻是不怒反喜,帶上尚小君連忙屁顛兒屁顛兒的走了!
都開始安排自己了,這族內的大權,她是拿定了,大事可成,大事可成啊!
……
將軍府。
今天很熱鬧,一下多了好多人!
尢其是看到獨孤族的人從巨船上下來時,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小鈴鐺,他們認識,特有錢的人,這是娘家串門兒麽?
可是,將軍府的二少爺,早就咯屁了呀!
什麽情況?以前送錢也就罷了,現在還送人?
“把聶家老祖請出來吧!”小鈴鐺對獨孤智道。
獨孤智是聰明人,坑小鈴鐺的事,他可沒少幹,目的和獨孤仁一樣,就是逼小鈴鐺掌權。
看來,這位三哥的玄孫女,是個念舊的人!
“我這就親自去一趟,把他請來。”
聶家老祖閉關之地,他知道。
隻是時間太長了,也不知他人怎麽樣了。
……
“唉呀!是小鈴鐺回來了啊,來就來了,居然還帶這麽多親戚,好哇,好!”
居然是聶小楚的二大爺族長!
這貨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當初可是沒少沾將軍府的光。
樹倒猢猻散了,還不忘榨點油!
算起來,幾十年了吧!
戰戰兢兢,謹小慎微地在府裏十年,如今一晃而過,小鈴鐺也不是當年的小丫頭片子了。
現在再看這些人的嘴臉,卻已沒了以前的那些心態。
根本就不屑去計較。
“我就過來替二少爺看看,也沒啥大事,你們,錢可夠用?趁著我在這裏,不如,再送你們一些吧!”
“每人每戶黃金百兩,你看如何?”小鈴鐺笑道。
“……這可……如何使得,勞你破費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二大爺賊笑。
小鈴鐺起先還以為這家夥良心發現,沒料到還是一如即往的——貪得無厭。
小鈴鐺也不在意,令人給在場之人一一發放黃金。
氣氛熱烈之極。
……
忽然,一道身影飄過!
原來是獨孤智歸來。背上還背了一位老者,看模樣,似乎咽氣也就一時半會的事。
聶家族長,小楚的那位二大爺,一改尖酸自私之色,神情大變,厲聲道:“你們,好大膽子,竟敢擄我聶族老祖!”
小鈴鐺無視二大爺的咆哮,問獨孤智道:“怎麽會這樣?”
“婉兒,聶大哥已廢多年,名為閉關,實為苟延殘喘,看這情況,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唉!”
當年有過救命之恩的生死交情,現今卻落得如此下場,獨孤智著實看著難受。
小鈴當近前,將一道靈力輸了過去。
“沒用,我試過……”話還沒說完,獨孤智就發現聶家老祖蒼白的臉上漸漸地有了些血色。
這——
莫說是獨孤智,就連聶族之人看了,也是大吃一驚。
尢其是那族長,見老祖有所轉機,才放下心來,又變成了一個老無賴相。
小鈴鐺沉思了一會兒,道:“帶上飛船,我稍後就來。”
獨孤智見識了小鈴鐺的手段,知道如今的婉兒今非昔比,能耐甚大,既然她有吩咐,自是有理。
後生可畏啊!
小鈴鐺望向二大爺,又環視了一圈,道:“你們就在此稍候,我去辦點事!”
“好好!去吧,去吧!”二大爺一臉的巴結,又望了望那巨大的飛船,眼眼珠子咕溜溜的亂轉。
好東西啊!
小鈴鐺飛身上了飛船,走向獨孤智所在的房。
“您先出去吧,傳令外麵,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則——殺!”
獨孤智一怔,掩門而出。
走在船外,發現早有人就立在船舷邊守護,人數,不下三百人,卻不是獨孤族之人!
族裏的人,他都有印象,就算一時叫不上名,但好歹還能辨個熟臉。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丫頭,分明是想試探!
那就,走走過場?
獨孤智立刻吩咐族中之人嚴守,自己,則立於船頭,時刻注意動向。
……
四個時辰後,夜暮慢慢降臨。
尚小君飛舟來臨。
有獨孤雪在,一路暢無阻。
朱雀學院的導師,名頭很管用!
要不是她,南國二次征伐,獨孤家可能損失更大。
不管是冰雪女神,還是學院導師的名頭,都能讓她多些門路。
尚小君不是沒見過女人,看到獨孤雪的那一刻,他就有些不淡定了!
戀了小鈴鐺一二十年,如今居然產生了動搖!
捫心自問,他也算是癡心漢一個了。
獨孤智見到三人前來,親自前去迎接。
“婉妹呢?”獨孤雪開口便問,連招乎都沒顧上給獨孤智打一個。
“在裏麵呢,等一下呢,他可能在給聶大哥治病。”
“治病?聶大哥怎麽樣了,出問題了?”獨孤仁驚問道。
“哈哈,我好得很呢,老兄弟親來,為兄有失遠迎啊!”
幾人尋聲望去,卻見說話之人,正是聶家的老祖。
“聶大哥……”獨孤仁驚喜叫道,跑過去就抱著聶家老祖轉了半天。
簡直就像孩童一樣。
“好了,好了,不嘮嗑了,容我去族內辦點私事,以後啊,咱兄弟有的是機會聚!”
聽這語氣,分明就是要清理門戶的節奏啊!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聶家的事,他怎會肯假手於人?
不等獨孤仁兩兄弟回話,聶家老祖便隻身飛下飛船。
下麵的聶家族長一直守在下麵,未曾離開。
忽然見有人縱身飛來,嚇了一跳,細看之下,居然是老祖!
再揉了揉眼,沒錯,就是老祖,自己的老爺子!
“老二,什麽也別說,什麽也別講,召集所有族人,清帳!”
“好……好,我這就去!”二大爺擦了擦淚痕,激動不已,哪還有半分先前的市儈奸詐之相。
這一切,剛好被出來的小鈴鐺看在眼裏。
似乎,她終於明白了什麽!
這二大爺,不愧是二大爺!幾十年扮豬,居然亳無破綻!
他,才是真正的演戲高手啊!
小鈴鐺自愧不如!
這個老家夥,才是戲精之王!
他不斷地拉著族人在聶小楚家蹭吃蹭喝,搜刮錢財,其實目地和自己一樣,都是為了示弱,同時也保護了聶小楚。
破敗之家,孤立之人,於人無害!
望著黑暮下將軍府,小鈴鐺神色冷峻。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
“會長,下麵有一隊人過來,領頭的,是位女子,好像有些來頭!”
“她且揚言……”
“但說無妨!”小鈴鐺很平靜。
“她說這飛船,是她的,而且……還問有一支金釵是不是也在你手中!”
“帶她過來見我!〞小鈴鐺終於不再淡定。
小楚的熟人?
是敵?是友?是誰?
自己一直在他身邊多年,居然從沒聽過,從沒見過?
尚小君一聽,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事兒,成了?
這麽容易,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準備出出了,聶記商會,我不能讓其沒落。”
“出去?出去好哇!”尚小君聞之,喜出望外。
“我這次出去,將商會總部遷往中天帝國,同時,我們合作,助你拿回儲君之位!”
“儲君之位,我已不稀罕,我隻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尚小君輕聲細語道。
“可以……我們這就走!”
尚小君臉上一紅,陪著笑臉道:“智人不當置身險地,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走了好!走了好啊,太可怕了!”
“帶上他!”小鈴鐺說完,隻身出洞。
尚小君望著聶小楚的肉身,喜悅之情瞬時降至冰點。
一看聶小欠已不在,長籲一口氣。
“她,走了?”尚小君輕聲問道。
……
尚小君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麻起膽子偷偷潛回。
小鈴鐺沒反應。
“鐺妹?那個……聶小欠,已經走了麽?”尚小君又重複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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