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嗯？”舒婉乖乖地坐在床沿，正垂著頭等著他的回答。
    彼時的她，剛沐浴完，烏發全部散落在肩膀上，散發著溫熱的香味。
    燈火將她的身姿襯得十分窈窕纖細，輕薄的紗衣隱約可見身體的曲線。
    蕭衍視線在她腰上停留片刻，那細腰如柳，肌膚如朝霞映雪，真真是嫵媚而不自知。
    舒婉自是沒留意到蕭衍看她的眼神，隻隨意往裏麵挪了挪，拉他上來坐著。
    “阿衍，若是以後我們生個孩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她癡癡地看著蕭衍，眸底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蕭衍的心顫了一下。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舒婉的眉梢：“你當真想要個孩子？”
    舒婉點了點頭，到底是有些年少無知。
    蕭衍勾唇一笑，而後吹滅了蠟燭。
    舒婉感受到了他的隱忍克製。
    回京的路上，他就一直在克製自己，堅決不碰她，每晚隻是擁著她睡。
    如今他終於可以釋放自己，可又害怕自己太魯莽，弄傷了她。
    “阿衍，你不必這麽強忍著。”舒婉心疼的回應著他。
    蕭衍深深喘息了好幾下，終於不再隱忍。
    她以為，蕭衍不會太在意這件事，孩子的事，緣分到了，自然而然會有的。
    可她低估了蕭衍的決心。
    一連幾日，她都渾身酸疼。
    她意識到，不能在這樣下去。
    如此毫無節製，她的身體恐怕吃不消。
    於是，某天清晨，她叮嚀一聲醒來，發現自己正被蕭衍用手緊緊攬在懷裏。
    她微微扭動了一下，將他的手從自己腰間抽走。
    這一舉動不出所料的驚動了蕭衍，他忽然出聲，聲音沙啞又慵懶：“別亂動。”
    回憶起這幾晚的放縱無度，舒婉現在對他是又愛又怕。
    她忽然想起蕭衍已經一年不曾上過早朝的事。
    她覺得，有必要給他找點事做。
    她伸手推了推蕭衍，說道：“阿衍，最近朝中事務繁忙，你作為聶政王，整日閑在家也不妥，不如，從明天開始，你就去上早朝吧。”
    朝中的大臣對他頗有意見，奈何敢怒不敢言。
    蕭衍掀開眼簾，正巧看見舒婉眼含春，波，祈求又渴望的看著他。
    蕭衍隻一眼就猜透了她的心思。
    她這是怕了？
    前段時間不是還信誓旦旦地想要跟他生孩子嗎？
    這才哪到哪。
    “阿衍，你明日就去上早朝好不好嘛？”她又開始撒嬌。
    她大抵不知道自己對他有多麽致命的吸引。
    不過這語氣如此迫不及待，頗有種趕人的意味。
    蕭衍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人嫌棄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抱著懷中的嬌小溫軟的人兒，拚命調整自己的呼吸。生怕再控製不住，大白天弄出什麽動靜來。
    他想，還是不能太黏著她了。
    於是，從第二日，蕭衍開始上早朝了。
    朝野上下震驚不已，還以為近日又要發生戰亂了。
    不然，從不上早朝的蕭衍，怎地又開始上早朝了？
    八卦的禮部尚書忍不住上前問道：“聶政王怎有心情來上早朝了？下官沒聽說哪裏又要打仗啊？”
    蕭衍麵無表情地說道：“本王也不想來，奈何我家夫人一定要本王來。”
    眾臣：“？？？”
    如今琅國有蕭衍坐鎮，四海皆平，上官蓉也坐穩了皇位。
    蕭衍隻管放手，讓上官蓉去治理天下。
    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因此早朝也沒什麽緊要的事。
    下了早朝，蕭衍迫不及待往家趕，半路卻迎麵遇見了玉貴妃。
    玉貴妃是上官蓉最近新晉的貴妃，聽說上官蓉對她極為寵愛，宮中皇後之位一直空懸，宮裏人都說，玉貴妃是最有機會晉升皇後的。
    蕭衍許久不曾來宮裏，對宮中的美人更是不熟悉，自然也不識得眼前的玉貴妃。
    蕭衍不識得她，玉貴妃卻是認識蕭衍的。
    她主動上前行禮，蕭衍對這些宮裏的妃嬪不感興趣，他連個正眼都沒給她，徑直從她身側走過。
    玉貴妃卻忽然叫住了他。
    “王爺請留步。”
    蕭衍頓了頓腳。
    玉貴妃繼續說道：“不知王妃最近可好？宮中新晉了一些新鮮玩意，本宮想要邀請王妃進宮一同觀賞，不知她是否方便？”
    蕭衍轉身，瞳孔猛地一縮。
    當他看清玉貴妃的容貌後，忽然明白為何上官蓉要對她如此寵愛。
    玉貴妃儼然一笑，一舉一動風情萬種。
    而她的眉眼，與某人神似。
    “王爺為何這般看本宮？本宮與王妃長得很像是嗎？”
    蕭衍眉頭微蹙。
    玉貴妃遣退了身邊的宮女，徐步走向蕭衍，語氣有些自嘲又有些悲哀：“其實那日你們回京，本宮一直站在城樓觀望著。”
    “我看見了她。”
    蕭衍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代指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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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貴妃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自顧自說道：“我出身低寒，遇見皇上以為是得到了真愛。”
    直到在城樓上看見了舒婉，玉貴妃才明白了一切。
    她苦笑著說道：“沒想到，從始至終，我都隻是個替代品。”
    “我終於明白，為何皇上總是誇我眼睛好看，因為我的眼睛最像她。”
    “也明白，為何皇上總讓我穿淺色的衣物，因為會更像她。”
    “也終於明白，為何皇上晚上抱著我，嘴裏卻總是叫錯名字。”
    說著，說著，她眼淚滑落，看上去楚楚可憐。
    蕭衍語氣平淡：“你同本王說這些做什麽？”
    他聽得煩躁，隻想快步離開。
    玉貴妃忙道：“聶政王，我沒別的要求，我是真心愛皇上。”
    蕭衍冷笑：“那又如何？”
    玉貴妃語氣平緩：“隻求聶政王和王妃百年和好，即便皇上視我為替代品，我也心甘情願。”
    蕭衍緊蹙的眉目漸漸舒緩：“那是自然。”
    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放開舒婉的手。
    看著蕭衍走遠的身影，一旁的貼身宮女問玉貴妃：“娘娘，您心裏不恨王妃嗎？”
    玉貴妃苦笑：“不恨，隻是心裏好生羨慕，世上最好的兩個男子都愛她如命。”
    宮女安慰道：“娘娘也很好，相信皇上日後一定會真心喜歡上娘娘的。”
    玉貴妃啞然一笑：“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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