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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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日本地區·基地
伏特加一早就從琴酒那裏得知這個任務交給了帕佩特負責,他跟著琴酒對帕佩特的了解大多局限於曾經的輝煌業績,至於帕佩特的審訊功底怎麽樣,他是真的不清楚。
伏特加踹了叛徒一腳,冷漠地說:“一會兒會有個很厲害的大人過來審訊你,做好心理準備。可別太快招供,那樣就實在太沒意思了。”
叛徒沒搭理他,垂著腦袋,不知道是疼暈了還是單純不想理會。
伏特加倒也不生氣,跟著大哥見多了冷臉,對於叛徒的反應他反倒覺得有趣。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帕佩特還挺有禮貌。
抱著這樣的想法,出於對跟大哥地位相當的成員的尊重,伏特加親自走過去給人開門——然後他就看到了微笑的蘇格蘭。
“蘇、蘇格蘭?”伏特加驚訝,“琴酒不是說交給帕佩特了嗎?”
蘇格蘭的目光越過他落到了吊在角落的叛徒身上,瞳孔不太明顯的一縮。
“喂,你站在門口幹什麽?”基安蒂沒好氣地質問,“快點進去,開完會我還急著去殺人呢!”
基安蒂其實並沒有認出蘇格蘭,她隻是從蘇格蘭身後背著的琴包推測對方應該也是狙擊手。對於跟她定位相同存在競爭關係的代號成員,基安蒂還願意說話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蘇格蘭聞聲回頭看向基安蒂,他仍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卻把基安蒂看得渾身一冷。
“咳咳。”基安蒂掩飾性地清了清嗓子,“原來是你啊,蘇格蘭。你也是被帕佩特叫來開會的嗎?”
“嗯。”蘇格蘭頷首,意味不明道,“不過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是嗎?怎麽了,帕佩特還沒到?”基安蒂大大咧咧地走進審訊室,然後就被濃鬱的血腥味嚇了一跳,“髒死了,伏特加,你好歹拖拖地吧!”
伏特加比她還懵:“你怎麽來了?”
“問帕佩特。”
基安蒂找了個相對幹淨的角落,靠著牆壁沉默。
跟在她身後進門的科恩朝伏特加點點頭,站到了基安蒂身邊,同款沉默。
蘇格蘭見狀正準備進門,又聽到了好友熟悉的聲音——
“好巧啊,蘇格蘭,我們又見麵了。”波本臉上帶著惡意,嘴裏說著好巧,表情顯然是不願意見到蘇格蘭的。
臥底組織這些年,諸伏景光和降穀零提升最快的除了心態就是演技,蘇格蘭配合地嘲諷道:“聽說你上次任務失敗了,真遜啊,波本。你該不會是故意失敗的吧?”
“哼,這個問題還輪不到你來質疑我。”
基爾是最後一個到的,她甚至還穿著電視台的套裝,看起來不像是蟄伏在黑色世界的殺手,反倒像陽光下辛勤工作的社畜。
她環視一周,敏銳地察覺到了幾人之中古怪的氣氛,卻什麽話都沒說,隻在目光掃到波本和蘇格蘭時不太明顯地點了點頭。
觀眾已齊聚,就差演員帕佩特了。
伏特加在一群大佬之間瑟瑟發抖,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期待帕佩特的出現。
看看審訊室這群人吧!
基安蒂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女人,一言不發她能扛著加特林掃射,科恩表麵很好說話,但基安蒂發瘋的時候他不但不勸解,反而最喜歡添亂。基爾當年對待自己和叛徒的狠辣到現在還是組織內部津津樂道的話題,再溫良也改變不了當初吐真劑都對她無效的可怕。蘇格蘭和波本就更不用說了,一個白切黑的豆沙團子,一個笑麵虎,永遠不要因為他們可能表現出來的溫和就喪失警惕心,這兩個家夥一個比一個危險。
伏特加正想著,突然對上了蘇格蘭的眼神。
蘇格蘭注視著他,眉眼含笑,可伏特加卻仿佛在他身後看到了朵朵盛開的黑色百合。
……太可怕了!
“你在看什麽,伏特加,還不動手嗎?”
一柄匕首飛擲而出,摔在伏特加腳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匕首的主人,那個金發黑皮的男人不加掩飾地釋放著冷氣,眼刀不要錢地往伏特加身上丟。
伏特加:“……”
大哥,救命啊!救救您的小弟!
您的小弟要無了啊!!!
可惜正在出任務的琴酒注定聽不到伏特加痛苦的哀嚎了。
在伏特加崩潰之前,他渴求的另一個人終於出現。
鬱江仿佛帶著救世主的光環走進審訊室。
鬱江迎著眾人探究的目光輕輕揚眉:“怎麽,都在等我嗎?”
“帕佩特!”基安蒂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裂痕,“你叫我們過來到底要幹什麽?!”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表示,但表情都是一個意思。
鬱江沒有立刻回答,他上前幾步,撿起了掉落在伏特加腳旁的匕首,稱讚道:“好刀都是要見血的。你的刀見過血嗎,波本?”
波本危險地眯起眼睛。
帕佩特怎麽知道那把匕首是他的?
他此時說這番話是想……
“見過血哦。”波本勾起嘴角,“不但見過血,還見過腦漿,粘稠的、灰白的、腥臭的那種。”
“咿!”基安蒂毫不客氣,“惡心死了,你能不能閉嘴啊波本!”
波本聳聳肩,沒說話。
“是嗎?”鬱江提著匕首,緩緩走到叛徒身邊,蹲下,“聽說過青蛙的雙毀髓實驗嗎?哦,是我忘了,你們平均學曆不到高中,大概是沒有聽說過的。”
基安蒂、科恩、蘇格蘭、波本、伏特加、基爾:“……”
他們萬萬沒想到會在這方麵被帕佩特嘲笑!
波本和蘇格蘭就更不服氣了,如果不是為了臥底偽造身份,他們都是正兒八經的本科畢業好嗎?!
等等,帕佩特是什麽學曆來著?
碩士?
博士??
好吧,那沒事了。
鬱江完全是順便嘲諷,嘲諷完後半秒鍾都沒有停留,直接舉起匕首對裝昏迷的叛徒說:“你猜,如果這把匕首插入你的大腦,再攪一攪,這種感覺會不會很有趣?”
叛徒渾身顫抖了一瞬,很快又恢複平靜。
“嘖,很能忍嘛。”鬱江沒再廢話,將匕首高高舉起,猛地刺下。
幾乎就在匕首觸碰到叛徒肌膚的瞬間,一股液體濕潤了叛徒的褲子,而鬱江的刀也堪堪停在刺破皮膚的位置。
鬱江嫌棄地捂住鼻子:“太丟臉了。”
這個叛徒應該是跟組織有利益衝突的其他犯罪團夥派來的,因為任何一個官方臥底心理素質都不會差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