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答應赤井秀一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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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安蒂走在前麵,嘴裏還哼著歌。
不知道是不是基安蒂的隨性給了蘇格蘭信心,總之蘇格蘭居然堂而皇之地在組織基地裏跟鬱江聊敏感話題。
他倒還記得不能說得太露骨,隻用各種他們都能領會的詞匯代替。
比如:“你可以有其他選擇的,帕佩特不管到什麽時候我依然對你有信心。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許你也可以試著多給我一點信任?”
再比如:“這並非我衝動所為,我提議讓你加入我們的計劃,他也同意了。”
謎語人行為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程度,恐怕就算基安蒂全程聽了個一清二楚,她也會以為是前帕佩特組的事情,再不濟也頂多涉及到組織內部的派係之爭。
鬱江就搞不明白了,諸伏景光為什麽那麽執著於策反他呢?他就不怕把他逼急了直接把至今仍留存在草稿箱的臥底名單發給boss?
眼見馬上就要進入監控範圍,鬱江停下腳步,決定和諸伏景光做個了斷。
“蘇格蘭。”他還算平靜地喚諸伏景光的代號。
諸伏景光隨即向他投來困惑的目光:“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蘇格蘭。”鬱江真誠地建議道,“在邀請我之前,還是先把你們內部肅清比較好。你以為你和那家夥的身份真的很安全嗎?”
諸伏景光原本平靜淡定的臉色倏爾一變。
顯而易見他聽出了鬱江的話外之音。
鬱江幾乎是明著告訴他公安內部有臥底,不用說策反組織成員了,就連他和降穀零自身的安全都需要他這個黑方幫忙遮掩。
留下原地懷疑人生的蘇格蘭,鬱江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從他和基安蒂麵前走過,推門走進了視聽室。
基安蒂覺得奇怪,問蘇格蘭:“你們剛才聊什麽了?”
長期臥底養成的穩定的心理素質讓蘇格蘭瞬息間就恢複如初,他平靜回答:“吐槽上司算嗎?”
基安蒂眼睛一亮:“沒想到蘇格蘭你也會吐槽琴酒!果然是個人都受不了他吧?”
蘇格蘭隻是禮貌微笑。
……
鬱江進入視聽室的時候,烏丸蓮耶那邊已經連接進來了。
這挺少見,以往處於老板的矜持,烏丸蓮耶都會等開會的人齊了再進場。
“你遲到了。”一進門,烏丸蓮耶通過鏡頭看到鬱江便指出。
“都怪蘇格蘭。”鬱江自如甩鍋,“他非拉著我抱怨琴酒讓下屬無薪加班。”
從這一點來說,鬱江和基安蒂也挺有默契的。
烏丸蓮耶語重心長道:“鬱江,你和琴酒一個是我的左膀右臂,一個是我親自撫養長大的繼承人,為了組織,我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
烏丸蓮耶顯然是誤會了什麽。
“您找我什麽事?”鬱江不想和boss進行讓他耳朵都起繭子了的促膝談天,直接切入主題。
“萊伊……我是說赤井秀一,”烏丸蓮耶提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名字,“他希望你加入fbi,成為fbi安插進組織的間諜,對嗎?”
鬱江聞言卻並不怎麽驚訝的樣子,隻是挑眉道:“果然瞞不過你。”
“你得理解,我的孩子。這個組織中包括朗姆他們在內,都比不過你的重要性。他們代表過去,而你是未來。我不允許你身邊出現任何可能影響到你的變數。”
這什麽反派發言?
烏丸蓮耶說得再清新脫俗也改變不了監視的事實。
隻是鬱江從十一歲開始就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會讓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影響心情。
鬱江聳聳肩,很是無所謂地說:“所以我沒有答應他。”
誰料烏丸蓮耶卻忽然語出驚人:“不,我希望你答應赤井秀一。”
“……”鬱江明白了,“您是希望我成為您和fbi的雙麵間諜?”
“那些冠冕堂皇的自稱正義一方的勢力整天給我們送老鼠,你不覺得組織對他們的掌控太欠缺了嗎?”
可是成為雙麵間諜真的很麻煩,要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鬱江實在不想給自己沒事找事。
他委婉地表示:“赤井秀一邀請的是清水由弦,如果他知道清水由弦就是帕佩特一定不會信任我。”
“帕佩特的工作可以暫停,就說我讓你回華盛頓了。”
那不就更離譜了嗎??
“我的易容持續不了太長時間。”鬱江再度婉拒。
烏丸蓮耶:“我把貝爾摩得派給你做搭檔,隨時補妝。”
鬱江:“……”
“你的主要任務是為組織提供fbi的情報,直屬於我,除我之外沒有人有資格給你派發任務。”
鬱江可恥地心動了。
如果烏丸蓮耶真能像他說的這樣做,那他的工作說不定比現在還要少。
反正清水由弦明麵上的身份不能改變,帕佩特工作歸零,隻用定期用郵件和龍舌蘭他們聯絡,新身份在組織自由度很高,除了與fbi有關的任務其他都可以拒絕。
“既然是您所願,”鬱江垂下頭顱,“我會去做的。”
烏丸蓮耶滿意地笑了起來:“好孩子,我就知道你素來不會讓我失望。那麽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在視頻通話即將結束的時候,烏丸蓮耶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陰冷。
“鬱江。”他叫住正準備離開的鬱江,“別忘了他們對你的傷害,你是屬於黑暗的,屬於我們的。”
鬱江眼眸微斂,烏丸蓮耶隔著屏幕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隻是他的聲音似乎也同步冷淡了不少:“我知道。”
他當然什麽都知道什麽都記得。
赤井一家的拋棄、那些人對他身體的傷害、這些年加諸給他的痛苦,所有的一切鬱江都銘刻於心,永遠也不會忘。
相比於記憶深處童年那些已經逐漸褪色的美好回憶,他在組織的時間更長。
組織無疑是殘酷的,有著近乎冷漠的生存規則,可同時組織又稱得上寬容。因為墮落於深淵,他們無需遵守世俗的規則,不在乎過去,隻看中能力。
鬱江覺得相比於傳統意義上的紅方,他或許更適合組織。
從十七年前的那個雨夜開始,他就已經失去了選擇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