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針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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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上馬背,章馳輕輕磕了一下馬肚,跨下的馬便抬腳輕盈的小跑了起來。
    繞著圍欄跑了一圈下來,章馳便明白,為什麽金伯莉說梅森的練馬術很高了,這時他也有點相信金伯莉說的,梅森這個老牛仔以前是一位出色的練馬師。
    因為這馬訓的太好了,隻要輕微一個指令馬便能清晰的接收到,並且按著你的想法做出動作來。
    章馳馬術並不怎麽樣,但是跟著大伯去了他酒友家也不少,所以馬性如何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並不是什麽騎馬小白。
    當然,什麽馬術就談不上了,就章馳的騎術也達不到馬術的邊兒,他就是普通的乘騎人,需要馬兒能堅決的執行自己的命令,不會出現抗韁的情況。
    現在他跨下的這匹馬很顯然經過精心的調教,章馳這樣二把刀的命令,它都能執行的很好,而且在馬背上打浪也非常的舒適。
    所謂的打浪,一般人可能不知道,其實就是指人在騎馬的時候隨著馬的運動,跟著一起運動,當人的起伏能完全契合馬運動的時候,無論是人還是馬都會很舒服。
    章馳能有舒適的感覺,那顯然調教師下的功夫相當到位。
    “就是它了”。
    章馳騎了一圈,來到梅森的麵前下了馬。
    下馬的第一句話便是確定要這匹馬。
    梅森也不多話,直接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過,我現在沒有帶錢,明天取了錢之後,我再過來取馬,你看如何?”章馳問道。
    今天章馳的身上真沒有多少錢,是,一般來說章馳的身上總是有點錢,不過今天的那點錢都被馬具用品店的老板給洗劫的差不多了,他現在身上也就是夠在路邊買根冰棍的錢。
    梅森卻是伸出了手:“定金”。
    章馳有點尷尬了,人家要定金也是合理要求,總不能自己訂了人家的馬,什麽都沒有就這麽走了吧。
    不過章馳也有法子,伸手指了一下馬背上的鞍子道:“這些先放在這裏,到時候我帶錢過來的時候,再取走”。
    梅森一聽,也把手給縮了回來。
    就這麽著,兩個男人清清爽爽的把這事給定下來,接著章馳回牧場,老梅森則是給章馳打開了大門,關上大門後便騎上馬,再一次來到了酒吧。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酒,坐下來的梅森依舊是一邊喝酒,一邊把自己的目光注射到吧台的台麵上。
    這時候酒吧已經上人了,五六個三四十歲的牛仔們正一邊喝著酒一邊侃著大山,從國家大事一直侃到電視上的哪個娘們長的漂亮。
    哪裏的男人都差不多,時政和女人總是他們生活中最重要的話題。
    “梅森,聽說我們這裏來了個中國人?”
    一個滿臉大胡子的牛仔一邊灌著酒一邊問道。
    梅森的頭也不回,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時另外一個牛仔說道:“中國人學數學,當醫生可以,但是經營一家牧場,聽說還要養牛,我覺得怎麽就這麽好笑呢?”
    牛仔的話引起了周圍牛仔的一片哄笑聲。
    “我覺得用不了兩年,中國人就會哭著把牧場再次掛牌了”。
    哈哈哈哈!
    “兩年,我覺得一年就足夠了,能買那塊牧場的口袋能有多深?養上一年,死上一半的牛,他就得光著屁股走人了”。
    “一年?我也覺得差不多”。
    一幫牛仔們哄笑著說道。
    無論是金伯莉還是梅森此刻都沒有笑,他們一個安靜的幹活,一個安靜的喝著自己手中中的酒,似乎旁邊牛仔們帶著惡意的調侃並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他買了你的馬?”
    梅森點了點頭:“買了一匹”。
    “他會騎馬麽?”
    梅森這時候說道:“會騎,騎術一般”。
    “什麽時候找他比比騎術”。
    “你這不是欺負他麽,就這麽想看他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樣子?”
    “我現在還沒有看過中國人從馬背上摔下來呢,也不知道摔的和咱們是不是一樣”。
    緊接著又是一陣大笑。
    “要不,咱們堵一把怎麽樣?金伯莉,金伯莉,在你的小黑板上記一下,我賭一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那個中國人就得滾蛋!我押十美元!還有誰要賭的?”
    “我要押,也是十美元,賭這個中國人半年就會把牧場掛牌”。
    另一位牛仔也嚷嚷著。
    “我還是覺得兩年,壓十五美元”
    五六個牛仔紛紛的壓了注。
    金伯莉聽了轉身在旁邊掛著的小黑板上寫下了一行字,標注賭注,下麵還有壓錢人的姓名縮寫。
    像是這種事情在鄉下的小酒吧很常見,這些人幾乎是無所不壓,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球賽,每到重大比賽的時候,這幫牛仔們聚集的酒吧就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不過像是這樣小賭,也不會有人壓很大的注,就算是有人要壓,酒吧的老板也不會讓,因為數額一大那就是博彩了。
    這玩意在特定的州沒有問題,但是在這裏那可是犯法的,如果金伯莉要是敢這麽幹,稅警肯定會好好的給金伯莉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