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伐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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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馳在大伯家又混了個肚兒飽,回去的時候大伯又給章馳弄了兩個牛蹄帶上,還有一些做好的排骨什麽的,總之空著爪子到大伯家一趟,回去的時候又是滿滿當當的東西。
回到家,章馳回床上眯了一小會兒,起床的時候去練習了一下自己的技藝,這一天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接下來也沒什麽事,牛價一直在兩塊四左右徘回,章馳也沒有賣牛的興趣。
草價到是在小幅上漲,不過還沒有到章馳的心裏預期價格,況且幾分幾分的漲也沒什麽大意義。
老徐過了兩天過來了,帶著材料把新的牛棚給搭了起來,牛棚一角還隔出了一個簡易的馬廄。
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章馳便開始等著冬天的到來。
這邊差不多十月未就要開始下雪了,也沒有多少日子了,而且這還是一般狀況,冷的年份十月初這邊就有雪花飄下來了。
不過在大雪來臨之前,章馳還有一項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準備過冬的柴火。
一般來說過冬的柴火都得買,買那種截成一段一段的圓木,然後回家裏用斧頭或者專門劈柴的機器劈。
像是以前這時候,章馳都會和大伯、伯娘一起買木頭回來,劈成柴火,準備過冬的時候用。
現在自己自立門戶了,這些事情自然就得自己考慮了。
早上吃飯的時候,章馳隨口問了坎農一句:“坎農,這裏買柴火在哪裏買?”
“買柴火?”坎農有點不解的望著章馳。
章馳道:“對啊,買柴火。不買柴火的話怎麽生壁爐”。
“住在這裏還用買柴火?上山去砍就是了,隻要你能運的回來那就沒人管你,當然了大家一般是找那麽已經死掉的樹”坎農說道。
“自己砍?”
“嗯,自己砍,要不然呢?這邊全是大山,你還要花錢去買柴火?況且這邊也沒有人賣啊,你要是想買柴火那得到市裏買了自己拉回來”坎農說道。
一聽不花錢自己砍,章馳頓時開心了。
“還是自己砍吧,我以為和城裏一樣柴火都要買呢”章馳道。
“哦,忘了,這東西不會有什麽規定吧?”章馳回道。
坎農回答道:“有是有,每年都會有許可證,但是我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有人繳過這東西”。
“沒人繳過?”章馳問道。
坎農道:“反正我沒有見過人繳過”。
坎農說的是實話,的確有這個規定,是說你上山伐木要許可證,但是還真沒有人鳥這個規定,大家需要了帶著工具上山,砍了樹拖回來直接該幹什麽幹什麽,至於抓人?警察真是的閑的沒事了。
關健是也不好抓啊,警車開不上去,而且這麽大的山,很多家直接農牧場就在山腳下,你知道他什麽時候進山什麽時候砍樹?
就算你知道,人家往自己家裏一拖,你想進人家搜查,幾乎就是門也沒有。
所以警察們也就當不知道,反正隻要你不是拖著樹從警局門口過,大家就當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那咱們也不繳了”章馳道。
說完章馳又想起來了,自己砍是可以砍,但是怎麽運回來呢。
章馳是有葫蘆的,可以用葫蘆運,但是如果自己憑空就這麽運回來,那坎農不得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接下來坎農的回答,頓時讓章馳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有些不夠。
“用馬拖啊,要不然呢,車子又進不了山!”
“也對!”
坎農接著說道:“等我去做些拖樹的繩索,到時候,哦,對了,老板,上次的牛皮你忘了吧?”
章馳這才想起來,上次殺牛的時候,送去讓人家給處理了,自己忘了取回來了。
“等會兒我就去取”。
“有點趕不急了,要不牧場裏再添兩幅鞍子?”
“行!”章馳點了點頭。
餐桌上商量了一下,章馳早上的任務就是進城買鞍子,還有取牛皮。
東西取回來,坎農那邊已經做好了簡易的木製架子,可以架在馬脖子上,讓馬拉木頭。
所有一切都準備妥當,兩人在第二天一早,六點多鍾,天色剛亮的時候從牧場的後門進了山。
坎農作為老手在前麵帶路,章馳騎著赤焰山在後,兩人的中間是四匹馬。
大牛和二虎也跟著出來了,兩隻狗子跑前跑後的精力十足。
走了沒有多久,前頭的坎農就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旁邊的樹之後,從馬上下來了。
章馳催著赤焰山來到前麵。
“怎麽了,怎麽不走了”章馳問道。
坎農伸手拍了拍旁邊的樹:“這顆樹不行了”。
章馳抬頭看了看這顆樹,他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這顆樹不行了,反而是枝繁葉茂的,長的好的不得了。
“不行了?你是哪裏看出來的?”章馳不禁張口問道。
“你看這樹上的葉子都有點發黃了,而且樹幹上這裏,看到沒有,上麵都已經快空了……”坎農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
章馳依舊處於懵幣的狀態。
因為他實在是沒有看出這顆樹哪裏不行了。
樹葉枯了?這特麽的是秋天,馬上就要到冬天了,作為落葉樹,這樹的葉子要不是黃那才是怪事呢,至於樹枝折了這些原因,也算是原因?
不過!
章馳轉念一想,又看了看這棵樹,這才發現這顆樹差不多三十多公分粗細,筆直的樹幹差不多很有十多米高,而且樹幹從上到下幾乎就沒有什麽杈兒,主幹一直從地上到最頂,直挺挺的一根。
這種樹是最適合用來燒火的!
“嗯,這顆樹的確是不行了”。
瞬間,章馳覺得這顆樹的確不行了,不伐那就肯定影響到林子裏別的樹。
“不行了吧?”坎農笑著問道。
章馳點頭:“是不行了,不燒明年也得爛了”。
兩人達成了一致,於是便準備東西伐木。
幹這種事情油鋸是必不可少的,把油灌進油鋸裏,坎農這邊猛的一拉,油鋸便嗡嗡的轉了起來。
戴上護目鏡,坎農拎著油鋸站到了樹旁邊,開始斜著在樹根往上五十多公分處來了一下子。
“boss,那邊站一些,別樹倒下來砸到你”。
章馳老實的移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坎農第二鋸子下去,樹幹上便出現了一個斜的缺口,就這樣樹還沒有倒的意思。
拎起了斧頭,坎農往缺口處又來了兩下子。
卡卡卡!
一陣輕響之後,樹開始往缺口的方向斜了,然後越斜越多,一聲卡察的響聲之後,原本缺口的地方,完好的樹幹直接裂了開來,整顆樹向著缺口方向的地麵砸了上去。
樹倒下了!
坎農等著樹著地,便拎著油鋸走了過去,開始削著主幹上的枝杈。
章馳也沒有閑著,拎著斧頭跟了上去,開始清理樹幹上的一些小枝。
“boss,boss,那種小枝就別清了,咱們隻要主幹”坎農這邊擼了一會兒樹,扭頭發現自家老板正在摳摳嗖嗖的處裏一根差不多五六公分直徑的樹杈,於是便出口說道。
“這也不要了?”章馳覺得眼前的這根燒火挺不錯的。
坎農道:“不用,不用,要是這些東西都弄回去太費勁了,也麻煩,還要紮還要捆的”。
……章馳好無語啊,這種樹枝連劈都不要劈的,就直接扔了?怪不得自己買木柴的時候買不到這種完整的小枝呢。
而不需要這些樹杈的原因居然是難弄回去!
得!
坎農說不要就不要吧。
兩人合力把整個樹幹給修剪了出來,一整根的樹幹長十來米,一匹馬肯定是不好拖的,於是坎農揮著鋸子從中間一分兩截。
用兩匹馬拖著放到了山腳下,兩人帶著馬和狗又一次到了山上。
很快坎農又發現了一顆要’死’的樹,同樣三十來公分粗細,同樣的落葉樹,接下來又一是陣忙活。
這顆樹修好,差不多也就到了中午時分,兩人趕著四匹拉著樹幹的馬回到了牧場,把木頭扔在倉庫門口,開始做午飯。
吃完午飯,兩人繼續去山上找這些要’死’的樹。
兩次一弄,章馳明白了,這些樹肯定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因為你把一片都伐了那肯定不成的,從水土流失的角度來講也不好,一顆兩顆的還能接受,你這邊伐上一片,固不住土了啊。
所以每隔上二三十米的距離,都會有這麽一顆作死的樹被挑中。
“這顆怎麽樣,我看這顆也要死了”章馳拍了拍樹幹,衝著坎農問道。
坎農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是要死了,不過咱們這種樹夠了,讓它明年再死吧,咱們接下來去伐顆油鬆,這種樹引火特別好”。
章馳聽了有點意猶未盡:“夠了?”
“夠了,咱們已經伐了好幾顆這樹了,再伐點別的,有些樹耐燒,而有些樹火頭大,都得選上一些”坎農說道。
《從鬥羅開始的浪人》
於是坎農又帶著章馳找了兩株油鬆。
來回折騰了三四天,兩人這才把過冬的柴火都給準備齊。
這幾天下來,章馳的知識點又多了不少,可以明白哪些樹好燒哪些樹不好燒,哪些樹白天燒著好,哪些樹夜裏燒著妙。
要不怎麽說事事洞明皆學問呢。
所有的樹伐回來,事情可不算完,還得要把這些樹切成約四十公分左右的樹椴子,切成樹椴子之後還得劈成五六公分的柴,劈好這些柴火還得碼在一起,這樣便於這些柴火自然晾幹。
所以說這些可都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