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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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多公裏的路程,花了口罩棒球帽男人3個多小時的時間。男人放下鋪在副駕駛位置上被打開的地圖,長歎一口氣。
    導航真的很坑,他早就發現韓國不是什麽天堂,早就發現這裏比起自己的故鄉隻是生活資源豐富。早就發現這裏的欲望和誘惑比什麽都多。麻煩和各種各樣的勾心鬥角也要多。
    這城市,還真的比任何野外作戰環境都複雜。尤其是這一個又一個,接連不斷的攝像頭。
    他最不喜歡攝像頭,但是他又屬於城市作戰部分。總不可能真的在戰鬥的時候要求雙方為了他一個人,把所有攝像頭都拆了吧。
    一把將車倒入
    將車停在高層立體停車場中,這裏高層立體停車場的攝像頭很多,基本上也是一個天羅地網的存在。不過......麵罩男人毫不在意如此。他討厭攝像頭,但是不代表他一看攝像頭就心慌。
    四周探詢了一下四周的攝像頭,確認這個位置似乎算是死角,隻能看到汽車的車頭後。便從副駕駛位置上拿起統一配發的便攜式亞米級精度gps,又核對了一下手機上的準確住址和坐標。
    沒有什麽差別差距不大。
    從高層立體停車場出去右轉,就是目標,那是一個背靠北漢山。離漢江有一定距離的20層公寓,位於首爾北部的地方。這裏的房價不是很昂貴,安保係統隻有攝像頭組成的監視網。這對於他來說,乘著夜色很是方便。
    那麽一切開始。
    他從脖頸上拉起一個頭戴式耳機。又將連帽衫的帽子拉起,將其覆蓋在戴著“sone”的黑粉色棒球帽上。
    現在除了眼睛一圈之外,整個腦袋沒有一絲一毫的皮膚露出。
    十足的狂熱私生粉絲,疊加鬼鬼祟祟跟蹤狂狀態。
    環視了一下四周確認無人之後,然後,他摸了摸背上的屏蔽器。
    “白褲襠寒冬一雞(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正在啟動皮癢!”
    ......
    真露可真的難喝。
    全安保麵頰微紅,將綠色酒瓶中的最後一滴酒液倒入口中,然後斜視了一眼醉眼熏熏地看著保安室的cctv。這東西對於保安隊來說是高科技。為了安全,他們換上了可以遠程操控的可轉換角度的攝像頭。
    但是啊,這些角度都是設置好的最大監視範圍,所以這個遙控把手就相當於是擺設了。
    這套係統可不便宜。是兩年前換上的,為了換上這套係統,公寓管理公司說成本過高所以裁撤了大半個保安隊就縮編了。從原本的15人小隊變成了6人小隊。整個公寓的裏裏外外有了cctv之後,他們每天晚上的巡邏任務就少了。從每一個小時的巡邏變成了每三個小時巡邏一次。
    但是啊,6人小隊三班倒,這意味著每兩天就要熬夜一次,這哪裏是安保幹的活?這根本就是單純的監控守夜人啊。
    小區隻有6個進出口,但是監控室的畫麵卻多到爆炸。20多層的樓層每一個樓層都有攝像頭,每一個攝像頭的畫麵都是同一個角度。
    他的眼睛都能看花了,都看不出什麽不同。
    更加混蛋的是,公寓的經理說需要他們增加巡邏次數,6個小時實在是太容易出錯了。說攝像頭畢竟不是人,很多時候還是可能造成疏漏。
    全安保笑了,造成疏漏?當年你們裝攝像頭的時候還說這是高科技,比他們這些文盲來說先進了不知道多少倍。然後將大半個保安隊的人都給t了。
    結果現在又說人工才是關鍵,攝像頭隻是輔助。
    嗬嗬,正話反話都被你說了,本來15個人的工作量都壓到了他們6個人身上。
    想到這裏全安保忍不住了,嘴裏還是都囔起來:
    “啊西八,科技可真是好東西啊。就是商人們真的是混蛋,也不給我們漲工資,還要想方設法壓榨我們這些可憐人的體力啊。”
    雖然,他現在每天的工作隻需要坐在保安室裏麵抱著酒瓶看著攝像頭,但是隻要不給他漲工資,那幫混蛋公寓管理就應該罵。每天躺在保安室裏看攝像頭不行嗎?現在難道還有人能在攝像頭麵前躲躲藏藏嗎?
    他下意識瞥了一眼大門口,卻發現門口有一個黑影蹲在門禁口,燈牌的亮光射入他的視網膜時,有一點清晰的身形輪廓遮住了部分的亮光,是有人在摸索著什麽?
    世小偷嗎?小偷從大門正廳走?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大門口攝像頭,什麽都沒有,燈牌是完整的。
    是他喝醉了?
    全安保扳了下手指,今晚才喝了2瓶真露,不可能醉啊,至少還要來一瓶才會發暈的啊。
    他的視線又回到大門口,隻見大門口一個人都沒有,燈牌亮光沒有任何的遮光輪廓存在。不過好像大門口的玻璃大門此時已經被打開了。
    真的是他花了眼嗎?
    全安保愈發不解,眼神再次鎖定到閉路電視屏幕上。
    隻見公寓大廳的大門此時正緩緩打開著,而公寓門廳卻空無一人。最裏麵的樓梯間的大門下半截正“嘰嘰”地被推開。而且他也能聽到一點點的的開門聲。
    那是樓梯間大門,那樓梯間大門的合頁好久沒上油了,畢竟樓梯間基本上沒什麽人使用。使用的次數少了,而給門維修也不是他們安保隊的活,所以大門的合頁上也就有了鐵鏽!更何況而且那座大門有十多公斤重,正常人必須雙手用挺大的力氣,才能打開。
    根本不可能是空氣原因,自己打開啊!
    等等,嘰嘰聲,那不是開門的聲音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全安保死死屏幕下的樓梯間大門,然而除了正在緩緩打開大門之外,沒有任何的人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有人能在攝像頭底下一點身形都沒有!
    他掙紮著從椅子上爬了起來,手足並用,連滾帶爬的衝出安保室的大門。抬起迷茫的雙眼顫巍巍地望向十幾米外的樓梯間大門。
    《我的治愈係遊戲》
    門此時正在緩緩閉合,一隻黑色靴子的腳正縮入樓梯間的大門。
    真的......有人......
    冬季冰冷的空氣吸入全安保的肺泡中,這種刺激感讓他清楚自己沒有在做夢。
    可是為什麽攝像頭什麽都看不到?或者說狗屁真露裏麵摻了假酒?!
    全安保渾身雞皮疙瘩緊急集合。這一瞬間,他感覺回到了自己二十多年服兵役的樣子,那時候的他站在在邊境線南邊看向北邊。卻發現對麵是一片黑漆漆,能夠吞滅一切的黑暗。沒有任何的動靜和生機。
    他顫巍巍的扭頭看向閉路電視,樓梯間的屏幕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到底是自己的眼睛瞎了還是高科技錯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