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先祖讖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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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祖巫牽著巫峴,到底是什麽意思?”宋思媛百思不得其解。
    “莫不是某種機關?”任孔雀的話,也叫眾人搖搖頭。
    “隻能暫時先放下這些,我們看看石台上的壁畫!”
    宋思媛走近偏殿後,可以直接看到石台上互相連接的壁畫,這些壁畫也是唐時風格,色彩濃豔、氣勢磅礴、工筆細膩、飄逸大膽,隻是像膠卷似的被分割為不同畫幅,每個畫幅左右前後都有浮雕鑲邊,前後連接,如同方框圍繞整座殿宇。
    他們上到石台頂部,仔細觀察第一幅畫像!
    第一幅壁畫四方略長,畫中皆是白茫成片,看起來是雲層又像棉花叢,隻見中間位置漂浮著兩個互相交割的圓形,就好像是兩個圓盤互相拚合,一為純白一為正紅,兩者好似太陽與月亮,泛起朦朧的白紅光暈。
    壁畫正下方,有唐時篆文書寫在上,特地做了墨跡楔刻,千年萬年即便掉色也絕對能認清筆跡。
    “甲子讖曰,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環,周而複始;頌曰,自從盤古迄希夷,虎鬥龍爭事正奇,悟得循環真諦在,試於唐後論元機。”
    孫大喬聽著宋思媛的話,扒開人群走過去,好像看到了什麽名貴字畫,手指顫巍巍摸來摸去,眉眼間很是高興:“大家夥兒,這是推背讖圖!”
    “你是說,這就是袁天罡李淳風利用八卦推演出的《推背讖圖》?”
    宋思媛絲毫不掩飾驚訝臉色,如果這圖畫是真,那可是民國一大發現。
    “對,沒錯!”
    說完,孫大喬拿出老花鏡戴在眼睛上,解釋道:“小老以前在都城隍廟擺過攤子,那裏以前有人賣金批本的《推背讖圖》,我閑來無事也跟人看了幾眼,這是推背讖圖第一幅畫像。”
    他頓了頓,指著紅白二圓賣弄起其中的學問:“你們看這一白一紅兩個圓盤,白即是月,紅即是日,紅白互相交割也即日夜互相循環。”
    在推背讖圖諸相中,隻有第一象和最後一象不是實指隻是虛指,這第一象交代了古今天下的趨勢,也即治亂平衡、分和相間,就如同那月亮陰晴圓缺一樣,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可以說是日月循環、有來有往、陰陽遞嬗。”
    “有道是日月循環晝夜成,晝夜不息寒暑判,寒暑分明曆數定,曆數經略係統分,係統恢恢興亡見,這就是陰陽相濟、周而複始的道理,也即是陰陽思想的體現。”
    “那這一幅呢?”
    宋思媛來到第三幅讖圖前,這幅讖圖就華麗很多:
    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矗立在屍骨上,殿中群臣畢集、山呼萬歲,隻是,陛階上站著的卻不是個皇帝,而是衣著翩躚、雍容華貴的婦人。
    她右手拿起巨大刀劍,左手彩袖飄飛,盡頭卻藏著一根鞭子尾巴,頭頂發髻本該是珠釵,卻好像繃著一張弓,腳邊蹲著臃腫無冠的母雞,揚起雞喙好似在打鳴。
    下麵也有幾句讖語:丙寅讖曰,日月當空,照臨下土,撲朔迷離,不文亦武;頌曰,參遍空王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宮,遺枝撥盡根猶在,喔喔晨雞孰是雄。
    孫大喬走過去,老臉得意洋洋說道:“這就是講女主稱帝的卦象,指的是武曌亂國稱帝。”
    “你們看!”
    孫大喬逐一解釋起這壁畫上的意思:
    “日月當空為曌,那武媚娘稱帝後改名武曌,此人為了坐穩皇位,興起告密製度,任用來俊辰等酷吏執行嚴刑峻法,在位多年令百姓有口不能言,製造了多起冤假錯案。”
    “手中的刀劍和鞭子指的就是他手段厲害,至於母雞打鳴那就更好理解了,牝雞司晨是也,她頭上本該戴著珠翠,卻繃著一張無箭的弓弦,弓弦代表武力,已經算是女主禍國為武。”
    隨後,宋思媛又指了幾幅其他的畫,趁著孫大喬解釋的功夫,她和嶽觀潮把所有推背讖圖都看了一遍,清查完壁畫後,他眼神好奇起來:“據我所知,推背讖圖隻有六十幅,咱們看到的卻是六十四副,可見朝老太爺說的是真的,推背讖圖果然被刪去了幾相!”
    “這也是有可能的!”
    孫大喬似乎已經預料到,指著推背讖圖解釋道:
    “推背讖圖預言的是唐後一千五百年的朝代大事,聽說奇準無比、圖讖豐富,隻要是個懂得風水的先生,都能算出不少東西。”
    “此後的曆朝曆代皇帝,都把這本書當做禁書,實在是防不住了,已經把順序完全打亂,哪怕是真的,因為打亂順序也沒了章法,尋常人想靠著這些看出門道,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