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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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檀,宋檀,你怎麽還沒準備好,客人來了,你還在這墨跡。真拿自己當主子了?”
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穿著暴露的吊帶裙,外麵裹著一層紗布,長相出挑,可惜畫著濃妝,尖酸刻薄的讓人看不下去。
她站在地下室的樓梯口往下望,沒有聞到想象中的潮濕或者下水道的味道,而是一種獨特的香氣。
宋檀不緊不慢的呆在臥室裏收拾。
聽到聲音的宋沉煙冒出一個頭,她手裏拿著板磚,就要衝上去的時候,宋檀從屋子裏出來抱住她。
輕輕的哄著說:“沉煙,回去睡覺。”
晚上十一點了。
普通人需要休息的時間,花場剛營業。
宋沉煙看著宋檀邁著輕盈的步子往上走,今天格外的開心。
但是手背上那些微紅的鞭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開心是假的,痛苦和深淵永遠伴隨左右。
宋沉煙是被火嗆醒的,剛要起身的時候,宋檀衝進來給她披上濕的床單,然後捂住她的鼻子將她從地下室拉了出去,可是路過一樓的時候,宋檀突然又折回去了,房梁都要被燒斷了,她又喊又叫,可是宋檀不要的往火裏衝。
“宋檀,宋檀。”
她一睜眼,腦海裏的片段揮之不去,可入目的不是大火,而是醫院高級病房的天花板,白花花的讓人難受。
鼻子裏聞到的都是消毒水味道,她想抬手的時候才發現手上掛著吊牌,看樣子已經打了不少次,手背都針眼。
房間裏沒人,窗簾拉開一個角,太陽透進來,照著一片明亮。
門外傳來腳步聲,聽著不像是一個人,她閉著眼。
推開門的時候,謝棠玉有些煩躁,他將盒飯放在茶幾上,用不歡迎的口吻說:“曲爺還是少來,沉煙沒醒之前,需要安靜。”
曲崇沒理會,將手裏的文件放在他麵前,難得的好脾氣:“看看。”
謝棠玉大概能猜到,一向不會手軟的曲崇肯定第一時間做了親子鑒定,為了放心,恐怕還是特別詳細不出錯的那種。
“不用看了,如果她撒謊,曲爺應該沒什麽多閑心過來。”
鑒定結果一定是父女。
這真是意想不到的發展,謝棠玉以為宋檀當年是懷孕被騙,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
可是,人死了,即使現在彌補也是為時已晚。
宋沉煙這麽多年過的心酸和不如意,謝棠玉不可能看他是她的親生父親就笑臉以待。
做不到。
同樣,他無比怨恨自己。
宋沉煙為了他所作的何止這麽一件事,可光是這麽一件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她死了,他也活不了。
“出去吧,她需要休息。”謝棠玉下逐客令。
曲崇看了一眼病床上毫無反應的宋沉煙,人沒醒,留在這也是沒意義,他抬腳離開。
大概十幾分鍾以後,謝棠玉回完了工作郵件,打開飯盒,做的全部都是她愛吃的口味,但是很清淡。
他走過去,坐在凳子上。
這種被人一直盯著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宋沉煙想微微睜眼,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忙俯下身。
鼻尖對著鼻尖。
她扯出一個久違的笑意。
“棠玉。”
謝棠玉直起身子,眼淚落在她的臉上。
不是想象中的那麽激烈,也不是別人會認為的激動,而是一種平和卻難以言表的喜悅。
他哭了。
“我。”她還沒說話。
謝棠玉著急的按了鈴聲,不停的按,她躺在那看他手發抖的樣子就想笑。
醫生來看了以後,說了好一通,但其實已經沒大礙了。
內髒雖然有損傷,後背的刀傷也不是致命口,她命大,昏迷了兩三天,幾乎都調了過後。
後續需要照顧身體,若想完全康複還需要一定的調理。
晚上,她一邊喝湯一邊和謝棠玉閑聊,兩個人都沒有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霍宴來的時候沒帶任何的東西,隻是提了一個遊戲盒子。
“你不缺,我隻能給你帶了你喜歡玩的東西。”他放在茶幾上。
不知道為什麽,宋沉煙覺得他好像是變了,變得格外拘謹了。
不再是過去那麽橫衝直撞麵對她的樣子,類似於少年成長,更加穩重成熟。
“我想單獨和沉煙聊兩句。”他詢問謝棠玉的意見。
換做平常他肯定直接拒絕,但是謝棠玉隻是抬起眼看了宋沉煙的表情,然後默默的站起來,最後還貼心的關門。
這個反應讓宋沉煙都有些始料未及。
“坐吧。”她把湯放下。
霍宴坐下來以後觀察她床頭的東西,不是那些好看的雜物,而是她都能順手用到的東西。
不僅如此,從她身上的病患到腳踩的軟底鞋都是定製的,謝棠玉對宋沉煙的愛護不是言語,不是金錢股權。
而是生活裏的方方麵麵。
她本人不知道。
可是那天晚上,他像是瘋了一樣的抱住她,不肯撒手,就算醫生過去也無法拉開他。
他或許早就沒了理智。
等到醫生止血過後,他用刀捅了陳澤三十刀,每一刀都避開致命傷。
如果殺人不犯法,謝棠玉早就不管不顧了,霍宴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謝棠玉。
那個平日裏在工作,在宴會,在生活裏高不可攀的謝棠玉為了愛的人變成了普通人。
昏迷的這兩天,謝棠玉不知道從哪找了偏方,夜裏守床,白天祈福。
至於那些工作裏的任何事情,他一概都不聞不問,根本不在意。
不擇手段也要成為繼承人的謝棠玉,為愛低頭,在心愛的人麵前俯首稱臣。
他自問做不到。
宋沉煙見他不說話,隻是盯著她的臉,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問:“我臉上有東西?”
霍宴搖頭,苦澀的說:“沉煙,是我不夠愛你才輸了嗎?”
她先是沒反應過來,隨後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她瞧見那雙野獸般充滿狼性的眼睛此刻通紅,彷佛受了傷一樣,急於求一個人替他抹去痛苦的創傷。
“霍宴,不是。”
她回答。
隨後盯著手上定製的婚戒輕聲歎:“我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可他毫不在意,甚至甘願為我做出自己的犧牲。”
“這場博弈的騙局裏,他為了讓我贏甘願認輸。”
白素早就告訴了宋沉煙真相,曲崇出現的時間也是她算好的,一切的巧合都是預謀。
但謝棠玉做出了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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