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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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幾次揮舞著拳頭要衝上去,都因為找不到切入點而被迫退了回來。
“白姑娘,你會不會布雨。”
蕭北辰等人無奈,隻能帶著失去知覺的母女二人往後退一些。
可楚雲兮已經被那些虱子嚇的魂不附體,小臉煞白,根本聽不到張天師和風鳴的大喊。
前有大火,後有狗熊。
麵對如此大火,酣鬥中的一熊一犬竟然也半點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熊熊大火將天都印的通紅,張天師不會馭水術,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被嚇壞的楚雲兮身上。
“相爺,陸夫人我交給你了。”風鳴拿著自己的劍,轉身就準備帶著銀甲衛去救火。
“爹爹~~~”窩在蕭北辰懷裏的小女娃突然悶哼了一聲,委委屈屈軟軟糯糯,讓人一聽心中就是一痛。
“兮兒乖,爹爹在這兒。”扶著陸芊芊的楚闕看過來,忙低聲應道。
“兮兒醒醒,你爹爹娘親都在這裏。”蕭北辰也沉聲哄道。
楚雲兮渙散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焦距,那柔弱又驚恐的眼神,直看的楚闕心如刀割。
“爹爹。”看到楚闕的雲兮小嘴一撇,委屈的眼淚就從眼角落了下來。
“別怕,爹爹在這兒。”
楚闕騰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淚,又摸了下她肉肉的臉頰。
“嗯,兮兒不怕。”楚雲兮伸手抹了下眼淚,掙紮著從蕭北辰懷裏跳了下來。
“徒兒,情況緊急,快用馭水術。”
張天師見那火馬上就要燒到旁邊的屋子了,趕忙催促道。
蕭北辰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眸中有絲冷色。
楚雲兮咬了下嘴唇,肉乎乎的小手開始在麵前結印。
“天地無極,水神借法!”
稚嫩的童音一聲令下,瓢潑大雨便瞬間從天上落了下來。
不過幾息的功夫,熊熊燃燒的烈火便被澆滅,連同站在院子裏的大家也都被澆成了落湯雞。
狗熊看了看還在落雪的灰蒙蒙的天,迷茫了,甚至連自己還在打架都忘記了。
顏景逮住機會,一口咬上了它的脖頸。
“嗷!”狗熊仰天大喊,強行變大的身軀驟然縮小,變成了先前的高度。
顏景得意的擺了擺尾巴,也從巨犬的模樣變了回來。
麵對這樣接二連三匪夷所思的事情,蕭北辰的銀甲衛們已經沒有什麽表情可以麵對了。
大火被澆滅,天上的大雨也就隨之停止了。
楚雲兮煞白的小臉還沒有半點緩和,就偏頭看向了那邊的大狗熊。
她多想上去一棍子敲死這狗熊,可又對狗熊身上掉虱子的畫麵心有餘悸,拖著伏魔杖在原地猶豫不前。
張天師將自己的胡須整理好,捏著拂塵便擋在了楚雲兮前麵。
“徒兒,這東西交給我收吧。如此可恨的東西,將它打的魂飛魄散方能讓那些被他吃掉的孩童消去怨氣。”
楚雲兮咬牙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伏魔杖遞了上去。
伏魔杖長三尺三寸,在楚雲兮手上的時候顯的格外的長,就像武僧拿的棍棒一樣。
但到了張天師手裏,卻更像是風鳴手中的長劍。
張天師將拂塵遞給白染,雙手舉著伏魔杖一步步往前走去。
白染跟在他身邊,狠狠衝著地上的狗熊啐了一口。
“我呸,吃孩子,妖界都容不下你。”
她雖是狐妖,卻也是隻有格調的狐妖。
想當初她覬覦陸芊芊身上的氣息,也隻是買下一具身體在旁邊悄悄吸收而已,從未想過要將陸芊芊吃掉。
如今聽聞這狗熊用吃人來代替修煉,還吃的是孩童,自然心中又驚又怒。
驚的是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邪門的修煉門路,怒的是這狗熊丟盡了他們妖的臉。
正是因為有這些惡妖敗壞名聲,這才導致如今人類聞妖變色。
原本,這兩個種族該是和諧相處的。
“說,究竟是誰教你這個法門的。”
在張天師舉起伏魔杖之前,楚雲兮最後一次問道。
“沒有誰,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狗熊脖子上殷殷流著血,不一會兒地上就被它的血染的變了色。
“如此維護他,看來這個人身份不簡單啊。”楚雲兮煞白著小臉眯了眯眼眸,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妖還是人,這總能說了吧。”她又操著稚嫩的嗓音問道。
“不是妖。”狗熊聲音有些虛弱:“也不是人。”
“這東西分明就是敷衍你,老子看你也別問了,直接打死了事。”
顏景衝天翻了個白眼,惡狠狠的說道。
楚雲兮抿了下嘴唇,沒再開口。
張天師見她話問完了,這才舉起手中的伏魔杖,對著狗熊的命門敲了下去。
楚雲兮見狗熊已經魂飛魄散,幹脆也白眼一翻,直接往後倒去。
“兮兒!”楚闕失聲喊道,奈何他手中還抱著自己的愛妻,根本沒辦法騰出手去接寶貝女兒。
索性,楚雲兮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宸王殿下。
宸王眼疾手快將她撈了起來,牢牢抱在懷中。
“好餓。”楚雲兮喃喃念道。
“徒兒的咒術...”張天師遲疑開口,他倒是知道每次楚雲兮馭水的時候
“哎呀沒有用,我們妖族和你們的道術的咒語是不相同的。”白染揮手否決了張天師的話。
說話間,兩撥人已經匯合到一起。
“啥?布雨?”白染一怔。
“我不記得咒語了呀。”她迷茫的喊道。
風鳴一噎,不知該如何回她這句話。
“喂,大黃,馭水術的咒語是什麽。”白染又大聲的問顏景。
可惜顏景此刻專心禦敵,根本聽不到她的話。
眼見被嚇壞的楚雲兮叫不醒,風鳴隻好看向白染試探著問道。
狗咬大熊一口,大熊便還擊巨犬一掌。你來我往,各自都受傷不輕。
楚闕先是看了看被蕭北辰抱在懷裏的女兒,又看向昏迷到雙手都不會用力的陸芊芊。
心中如刀絞一般難受,他伸手將愛妻接到自己懷中。
楚雲兮臉色煞白的可怕,雙眼瞳孔渙散,顯然已經沒了知覺。
此刻的她眼睛雖然還沒閉上,但神誌已然不清楚了。
蕭北辰狐疑的看了眼二人,輕輕將背上的小丫頭放了下來。
“雲兮,雲兮!”他的聲音急切又輕柔,生怕聲音大了將這臉色慘白的小丫頭再次嚇壞。
人沒有昏迷,又跟昏迷了沒什麽區別。
火越燒越大,他們站的地方都已經能明顯感覺到被炙烤的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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