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開始擺爛的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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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兵的衝鋒,並不是想象中的一鼓作氣的直接向上莽。
    真實的騎兵戰場上,這無疑就是送人頭的行為。
    況且直接全力衝鋒步兵方陣,那是隻有具裝騎兵才會做的事情,而像蒙古騎兵,本身連盔甲都沒有,便是會衝到步兵方陣大約二三十米處,而後進行一輪齊射,便就分別散開。
    像是削土豆一般,一波一波的對步兵方陣進行一個收割。
    騎兵直接去衝擊縱深極深的步兵方陣,那無疑是找死的行為。
    不過對於現在的大明,在這一點的戰術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懼怕。
    騎兵衝鋒並非是一鼓作氣,畢竟馬的體力是有限的。
    一般先是慢步,而後再是快步,臨近到四十米左右的距離時,才會有衝鋒的動作。
    像是那種隔著數百米就開始衝鋒的騎兵隊伍,基本上是不會說出現在真實的戰場上,往往還沒衝動敵人麵前呢,戰馬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無法進行高速移動。
    明軍這邊應對如此的戰術已然是非常的純熟。
    當騎兵靠近進行時,就會有刀盾手進行一個對敵軍弓箭的阻擋,而後後排的長槍兵進行一個防禦。
    火銃手借此機會,對北元騎兵進行一個射擊。
    火繩槍的威力,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差不多八十米的有效射程,在這等火力的覆蓋之下,往往衝到麵前的北元騎兵,將會遭受到嚴厲的打擊。
    哪怕是準度不夠,但一百騎兵衝過來,至少也能打下數名騎兵落馬。
    在回轉的這個時間上,也足夠火銃手進行二段式射擊了。
    往往隻是一輪衝鋒,便就有接近七分之一的北元騎兵被打下。
    而後刀盾手推進,對落馬的北元騎兵進行一番砍殺。
    在全副武裝的刀盾手麵前,僅僅是憑借一把彎刀,再高的武力也沒有任何的用處,直接就是被亂刀砍死。
    而彎刀根本無法對全副武裝的刀盾手形成任何的傷害。
    跑是不可能跑的。
    因為火銃手可不是說會在那裏傻傻看著。
    “可汗,這樣打下去,咱們的騎兵死太多了。”
    “是啊,我們部落的勇士,僅僅不過是幾輪過去,就死傷將近一半了,而明軍那邊根本沒有太大的死傷。”
    “對方的火器,實在是太過於凶猛,他們比之我們的弓箭還要來得更為厲害,部落的勇士們根本扛不住。”
    大量的部落首領見到這樣的情況,心裏頭開始慌亂了起來。
    這跟他們想象中的戰場,已經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明軍最新出現的火繩槍,對於他們引以為傲的騎兵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毀滅式的打擊。
    在大軍對壘的情況下,己方的騎兵形成了和對方火銃手對射僵持。
    戰馬的高機動性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額勒伯克在眾多部落首領的不斷訴說下,立即下令所有騎兵開始停止對明軍步兵方針的衝殺,轉而對兩翼騎兵進行一個圍剿。
    明軍這邊藍玉也不是傻子。
    以兩萬騎兵去打十多萬北元騎兵,無異於雞蛋碰石頭,迅速下令讓所有騎兵回轉,圍繞步兵方陣進行一個防禦。
    在騎兵後退時,北元騎兵便就順勢圍了過來,對明軍進行一個半弧形的包圍。
    在這一點上,藍玉沒有絲毫的擔心。
    如今的明軍對於北元騎兵來說,便就跟刺蝟一樣,根本是無法吞下。
    而騎兵的遊鬥馬陣,根本無法對明軍造成太大的傷亡,反而是自己這邊不斷被火銃手打下。
    整體的形式,還是明軍在不斷的朝前推進。
    雖然慢,但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而北元騎兵,隻能在這個情況下不斷的後撤。
    哪怕是北元騎兵借助馬力,也無法形成一個長時間的包圍。
    在這一點上,北元騎兵完全是束手無策了。
    “這些明軍,是屬烏龜的嗎,如此一個龜殼,我等勇士完全拿起沒有任何辦法。”
    北元中軍這邊,不斷有部落的首領發出抱怨的聲音。
    就現在的戰場來說,北元這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優勢,按照此情況下,落敗隻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額勒伯克氣得牙癢癢,但最後還是咬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這一場大戰自上午開始打到現在,雙方的人馬體力透支極為嚴重,加上夜盲症的存在,天黑之後自是無法作戰。
    而藍玉知道,額勒伯克也知道。
    當撤退的命令下達的時候,也就意味著草原敗了。
    不是額勒伯克沒法再組織這樣規模的戰爭。
    是因為已經沒有了時間。
    凜冬即將來臨,極寒的天氣讓草原根本不可能有作戰的能力。
    鬼力赤那邊,還在勇猛的進行著城牆的爭奪戰。
    然而當聽到中軍這邊撤退的鼓點,頓時麵若死灰。
    這意味著什麽,他心中非常的清楚。
    今年的冬季,難過了。
    明軍騎兵傳信守長城的將領,推開一條道路放走北元騎兵。
    再打下去已然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步兵亦是無法對騎兵進行追殺,隻能放其離開。
    .....
    “草原退兵了,此後再過十年,再無草原之患矣。哈哈哈!
    !”
    大明皇宮,華蓋殿中。
    在得到草原的情況後,朱元章開懷大笑。
    自此以來,朱元章對於草原就極為忌憚,大明九邊的打造,耗費數千萬之軍餉,無數人力物力。
    甚至連自己的親兒子,一個個都派去鎮守邊關。
    為的就是防止草原再次做大。
    比起草原來,什麽小國,從來就不曾放在朱元章的眼中。
    而如今,大孫的計策展開,禁運草原,現在又是草原最為凋零的時候,再加上長年累月的禁運後,整個草原都將要後退。
    反觀大明,在大明的協助下,日益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
    更有高產作物補充糧食之貧瘠。
    加上一係列的政策,往後數十年,大明人口將會破萬萬人之多,達到古今曆史的巔峰時期。
    這讓現在的朱元章,如何不暢快。
    便就是想要飲酒三大杯,以舒心中之爽。
    “爺爺,雖然如今草原暫且退去了,但是真把草原這麽大塊地方給浪費,也不是什麽好事。”
    “在北元北側,生活著不裏牙惕,禿麻、火裏等部錯雜而居,他們以狩獵為業,兼事遊牧,為蒙古森拉諸部。”
    “在西側,有不弱於北元的瓦剌部,占據大片肥美草原,其北更有吉利吉思部。”
    “再往西,是正在跟帖木兒開戰的金帳汗國,還有毗鄰我大明烏斯藏都指揮司的東察合台汗國。”
    “北元的虛弱,會讓他們忍不住貪婪去爭奪北元的地盤,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培養出大量的草原騎兵,配發火銃,以征草原之地。”
    說到這裏,朱英放緩了語氣:“今年冬季,就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朱元章頓時就明白了大孫的心思:“你是想在今年冬季,對北元地區部落的牧民,施以糧食,助其過冬?”
    朱英點頭道:“沒錯,孫兒是有這麽一個想法。”
    朱元章微微皺眉。
    他理解了大孫的意思,這是要對草原上的一些活不下去的中小部落進行一次收購。
    這些收購的部落,將會被徹底的納入到大明的體係中來。
    隻是這其中也同樣存在著很大的風險。
    因為距離太過遙遠,朝廷對於這般遙遠之地,很難有什麽直接統治的能力。
    曆史上臣服中原王朝的草原部落可不在少數,包括是現在,亦是有許多部落聽從大明的安排。
    但是這些臣服之人,以部落為單位,其首鼠兩端,便就是牆頭草一般,動輒就叛亂了。
    經常跟著草原來侵犯大明,完全就是一幅白眼狼的現象。
    明麵上聽從大明的調令,實際上陽奉陰違,根本沒把大明朝廷當回事。
    隻有在大軍北上討伐的時候,又表現得跟很是聽話。
    如此反複,平白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大孫這般說,必當是有對草原定了計策。”
    “說說你的想法吧,咱也看看可有什麽不同之處。”朱元章問道。
    朱英回道:“孫兒準備在草原一地,成立特別軍事基地。”
    “草原上不缺肉食,缺蔬菜,茶葉,藥材。”
    “所有在今年對咱們大明臣服的部落,其族中青壯,必須入咱們建立的這個軍事基地進行為其服役。”
    “孫兒會按照標準,給這些服役男子的家中,配送糧食,茶葉,藥材等物。”
    “這些被征召到軍事基地的青壯,每日無須其他,便就如同咱們京師這邊的衛所一般,整日進行操練便是。”
    “正好,如今京師大明軍事學院新結業的學子,孫兒打算盡數派遣至於草原之上。”
    “對這草原軍事基地上的軍士,操練其次,教化第一,孫兒募集大量教師,教授其文化,學識,還有忠君報國之思想。”
    “如此隻需短短幾年時間,便可以此為根基,輻射周邊,於草原之地,建立我大明之兵。”
    在洗腦這塊,毫無疑問朱英是極為在行的。
    這得益於前世的一些見識,還有今世的實踐。
    在各方位的理論基礎,實際情況上,都已經非常的純熟,可以說有一整套完整的流程。
    其中最大的關鍵在於,番薯等高產作物,給了此番計策的底氣。
    在草原上長大的男子,可以在文化上,普遍都是一等一的文盲,而他們的思想,除了一個模湖的長生天祭祀外,便全然是一片空白。
    在這一點,其實是非常好操作的。
    隻需要進行一個青壯跟部落的分離,然後實行閉環式的洗腦培育,就可以得到源源不斷的騎兵。
    朱元章並沒有被這番話所震撼,而是在心中盤算起這個方案的可能性。
    按照現如今大孫提出的計劃,無疑是極為完善且完美的,但是能否真正的實施落地,也是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大孫準備前期籌辦多大規模,每年投入多少錢財。”
    “草原偏遠,控製極難,必當選派足夠可靠之人方可。”
    朱元章斟酌一番後說道。
    朱英點點頭:“在教化之上,孫兒便是搬照如今大明軍事學院的章程,在投入上,預計前期收各部落五萬騎。”
    “草原騎兵不同於咱們大明,不必先行全部配甲,隻需要簡單的製式服飾即可,屆時孫兒會讓這些製衣廠,按照草原上的風格習俗,製造統一的衣袍。”
    “在錢財上,孫兒準備先行投入三千萬寶鈔同等的物資,讓這些投靠咱們大明部落的生活和北元徹底劃分開來,此番便可多多吸收其他部落的加入。”
    “在人選上,孫兒建議以藍玉,四皇叔為主。”
    “四皇叔長期生活北平,對於草原本就很是習慣,如今藍玉出發前,孫兒給其暗示過草原涼王的可能,如此自當可形成一個製衡。”
    “再加上孫兒這邊軍事學院過去的學子,則可形成三股勢力相互掣肘,即便朝廷無法有效直接控製,也能對其有很大的影響力。”
    聽著大孫條條是道的安排和分析,朱元章微微向後邊椅子靠著,心裏頭感覺很是舒服,輕鬆。
    想當初,不管是安排什麽事情,朱元章都是親力親為,他也是第一次當皇帝,自然也沒有什麽經驗,什麽事情也都是摸索著來。
    每次安排製度類似的瑣事時,都會整夜的思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對於外人,尤其是那些有才聰明之人,朱元章又打心底裏信不過。
    像是先前的劉伯溫所奉獻的製度章程,朱元章都會花費許多心思去琢磨,其中是否會有什麽涉及到江南士族的利益瓜葛。
    即便是李善長,胡惟庸這些跟著自己一路走來的老兄弟,在很多事情上都會有著自己的立場,而不是站在老朱家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
    大孫就不同了。
    這些所思慮的問題,基本上都是按照大明的發展,老朱家傳承來看待。
    這就讓朱元章在很多方麵特別省心。
    所以才會在聽大孫講述的時候,下意識的靠在椅子上,這便是一種極為信任的體現。
    “老四他現在不是被敕封了倭國燕城嗎,這邊大孫又準備如何去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