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卿卿,這一世……我會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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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雲卿一整個愣住。

    若非眼睜睜看著桑翎站在自己麵前,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梅行思……師父?!卻原來,這位女子繞了這麽大一圈將自己抓來,是為了知曉師父的行蹤?

    提起梅行思,桑翎似是氣得狠了,也不管麵前的人是自己的“情敵”,竟忍不住大吐苦水:“我一路查探至此,好不容易在城中發現了他的蹤跡,可他見過你之前就徹底消失不見了,你說,你把他藏哪兒去了?”

    慕雲卿:“……”真是她的好師父。

    他老人家倒是風流了,結果扔下這爛攤子給她收拾。

    “我警告你,他已與我有了婚約,還給了我這枚家傳的玉佩定情,你休想獨占他!”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桑翎還自懷中掏出了一方紅帕子,裏麵寶貝地包裹著一枚玉佩。

    見狀,慕雲卿蹙眉閉上了眼睛,不忍心告訴桑翎那玉佩是她師父批發的,一兩銀子買了一筐。

    若是她沒有記錯,公主母親手裏便有一個。

    “你為何不說話?”桑翎皺眉,心裏越來越沒底:“我告訴你,你別想跟我玩什麽花樣,我……”

    “……您誤會了。”

    聽慕雲卿忽然用上了“敬語”,桑翎整個人都是一愣:“你怎麽……”

    “梅行思,乃是家師。”

    “什、什麽?!”

    “前些時候,師父的確曾來京都找過我,是我傳信給他老人家求他來給一位友人診病,而他匆忙離去,也是為了找到法子醫治我那位友人。”

    桑翎懵懵的,一下下的眨巴著眼睛:“你、你不是他背著我找得相好嗎?”

    想到什麽,桑翎防備心又起,遲疑道:“你不會是為了逃命,故意說這些來騙我的吧?”

    “我人雖在你手上,但你的性命也同樣攥在我的手裏,我何須費這個心思去編這樣一大套謊話?”慕雲卿曉之以理:“否則的話,你以為我的醫術是從何處習得的?”

    “再則……”她雖有惻隱之心,但最終還是問了句:“你既與師父是熟識,難道他就從來沒有與你說過他的生活?也從未提起他有一個徒弟嗎?”

    經慕雲卿這麽一提醒,桑翎才恍然想起,好像的確是有這麽回事,梅行思的確說過他有徒弟,還說若她見了,定會跟喜歡他一樣喜歡他的徒弟,是以她便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徒弟是個俊俏的小郎君,哪知道竟是個絕色的小娘子。

    “這麽說來……是我誤會他了?”

    慕雲卿抿唇,沒有立刻回答。

    其實深究起來,也不能說桑翎誤會她師父了,畢竟他在外頭背著桑翎有相好是事實,隻是桑翎找錯人了而已。

    “哎呀,那既然你真是他徒弟,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心裏的石頭落了地,桑翎忙扶著慕雲卿起身:“說實在的,你是他徒弟倒叫我鬆了口氣,否則若你真是他相好的,我還真就不知道該這麽和你爭呢。”

    桑翎幫慕雲卿解了蠱,興致勃勃道:“對了,你也是他的徒弟,我又是他的婆娘,那你如今便也算是我的徒弟了,快叫聲師娘來聽聽。”

    “額……”

    “快叫啊。”桑翎興奮地催促:“難不成你怪我綁了你,不肯認我?”

    “……不是,卿兒絕無此意。”桑翎手段粗魯了些的確沒錯,但歸根究底,問題還是在她師父身上,何況對方到底也沒傷到她,倒是她還給人家下了毒,算是扯平了。

    “那便是在等見麵禮了。”桑翎兀自猜測,說話間便自頸間摘下了一個什麽東西,約莫有骰子大小,是鏤空的,她兀自塞進了慕雲卿的手裏:“這個送你了,有了它,今後尋常蠱蟲都難近你的身。”

    “這太貴重了,卿兒不能要。”

    “給你的就拿著!”桑翎態度強硬:“除非,你覺得我不配做你師娘。”

    慕雲卿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其實她心裏想的是,是她師父不配擁有這許多紅粉知己。

    盛情難卻,慕雲卿隻得乖乖叫人:“……師、師娘。”

    說完莫名覺得對不起公主母親,她覺得儼然就是一個見異思遷的渣男。

    誤會終於解釋清楚了,桑翎也不忘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欲再開口向慕雲卿打聽打聽梅行思的老巢在哪,卻忽聞外麵響起了打鬥之聲。

    桑翎神色一變,剛想出去看看是何情況,不料才走到門口就聽“砰”的一聲響,幸虧她躲得及時,否則那飛起的門板就要直直砸在她身上了。

    塵囂彌漫中,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卓然而立。

    容錦手持寶劍架在了桑翎其中一名手下的脖子上,麵目冷肅,眼神狠戾非常。

    “容錦!”慕雲卿的眸光在看到容錦的那一瞬豁然亮起,卻在看到他抓著的人時微微一怔,隨後道:“容錦,別傷人,是誤會……”

    可話音未盡,容錦便手起劍落,溫熱的鮮血濺得到處都是,有幾滴還落在了他散下的一縷額發上,更讓他平添了幾分嗜血和殘忍,盡顯邪肆魅惑。

    不聽話的容錦,終於再次出現了。

    慕雲卿腳步一頓,呼吸微滯:“容錦……”

    他一把甩開那人,腳下踏著鮮血一步步朝她走來,步步生蓮,鮮紅刺眼。

    他的身後,已是屍骨如山,桑翎自苗疆帶來的那些人,無一生還。

    及至慕雲卿麵前,容錦棄了劍,將染滿鮮血的手背到了背後,望向她的目光熾烈而貪婪,偏執到近乎病態:“卿卿,他們要害你,我才動手的。”

    “我沒有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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