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武力值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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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
    寧放發現,這咋進了叢林裏,一個個都起的比自己早呢。
    看了看時間,六點不到。
    起床的時候,他有感覺到,隻是外頭還黑著,就沒睜眼,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胡子哥已經坐在篝火邊打招呼。
    不僅如此,倆水壺都裝滿了,果茶也準備就緒。
    酸酸甜甜的果茶一喝,整個人瞬間清醒。
    “要不,你趁著這會涼快,拿小鍋,去洗個澡?”
    胡子哥提議道。
    “這邊的河岸視野不錯,水不深,也不下河,拿鍋弄點水...”
    話沒說完,寧放便站起身。
    不帶絲毫的猶豫。
    第四天了,汗,不知道出了多少,自己都能聞到味兒。
    雖然野外求生,沒法太講究,不過清爽一些,自己也舒服些。
    走了二十來分鍾,到了河邊。
    水緩緩而流。
    寧放還是有些害羞,讓無人機轉了個方向,別拍自己。
    然後脫了個精光。
    開始,還隻是拿著小鍋往身上倒水,不暢快。
    幹脆下了河,呼嚕嚕一陣猛搓。
    “轉過去啊。”
    “我付費可以麽?”
    “要多少錢,你們說。”
    “隻能聽見水聲呢!”
    觀眾們在湊著熱鬧。
    寧放的身材眾所周知,挺久沒見,有些想念。
    冰涼的河水衝過,身體被洗幹淨的感覺,真的不錯。
    他一點都不懷疑,補給箱裏,絕對能開出洗發水沐浴乳。
    要不,一千個箱子,哪有那麽些工具。
    澡洗好了,順便,把內衣內褲也給洗了。
    一人有兩套,之前沒舍得換,身上黏湖湖的,換新衣不是浪費嘛。
    “等會我做個衣架,幫你晾起來。”
    胡子哥看到他拿著衣服回來,主動說道。
    “來,吃早飯。”
    一模一樣的東西,隻是,魚少了一條。
    “等會你出去,帶三條,我自己看著辦。”
    昨晚上已經說好了。
    胡子哥先駐留一天,製作弓箭,營地的雜活,包括附近區域的探索。
    來到這兒,不代表邊上就沒有補給箱的存在。
    寧放這裏基本早上出去,晚上回來。
    二十五分,是個漫長的過程。
    前期的基礎不打好,一味狂奔,哪怕獲得個幾分的優勢,後邊很容易被追上。
    等到飯吃完,水也都燒開好一會。
    水壺灌滿,天也亮了,寧放拍拍屁股上的塵土,準備出發。
    “你確定不要帶把刀?”
    “算了。”寧放看了一眼,瞅了瞅手裏的木棍。
    昨晚上削了個尖頭。
    “也對,你是可以單挑狼獾的那個男人。”
    胡子哥可不是說笑。
    這麽多選手裏,生存能力誰最強,不太好說,畢竟許多都有各自專精的環境。
    第一季哪怕寧放拿了冠軍,可團隊賽,一拖四。
    可能組織或者領導能力有所欠缺,真要說與寧放差距很大,絕對是不服氣的。
    但是!
    武力值方麵,寧放當之無愧的第一。
    那些個壯舉選手們回去後都看見了,將心比心,被逼著,肯定要上去。
    結果如何,不太好說。
    寧放可是無傷幹掉了狼獾,餓狼和黑熊。
    其他人呢加起來的戰績,都沒他牛叉。
    自然不求這根木棍能獵到什麽,打草驚蛇,給個心理安慰。
    “好了,拜拜。”
    寧放背上包,朝著既定的方向,出發。
    一點不誇張。
    這還是早上,他還剛洗過澡而已,十分鍾不到,出汗了。
    路,難走。
    在這裏,沒有平地。
    哪怕遠處你看著似乎平坦,上去之後坑坑窪窪,一腳深一腳淺。
    好走的概念,不是有路,而是植物少一些。
    不好走的區域,手腳並用,得除去前頭的障礙,得小心腳下的羈絆。
    “相比起來...”
    寧放低下頭,
    “我還是更喜歡,”
    寧放重重一揮棍子,將前頭的枝葉劈下,
    “楓葉國森林的,”
    寧放躲開幾隻看著就滲人的毛蟲。
    “環境!”
    哪怕發現了兩個箱子,寧放現在也沒找著規律。
    猜測的某個範圍之內,隻有一個箱子,都不一定正確。
    看見箱子那一刻,挺激動的。
    但過後,便是無盡的空虛。
    我是誰,我在哪,我又要去向何方。
    九點鍾。
    寧放出發兩個半小時。
    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喝口水,擦擦汗。
    這段路,走的很艱難,也是日後的常態。
    別說箱子了,連可以吃的東西也沒發現一點。
    心裏多少有些挫敗。
    因為你難免會想,我是不是走錯了,我該不該左轉,我要不要右轉。
    很容易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他相信,哪怕第四天,肯定有一個箱子沒找著的隊伍,但絕對沒有得分超過五分的。
    難度擺在這兒呢。
    叢林裏以綠色為主,但不全是綠色。
    這會夏天,林子裏花團錦簇,什麽色彩都有。
    人在疲倦的時候,一眨眼,沒注意直接過去了,不是沒可能。
    他已經獲得兩分的選手,都覺得下一步不知道該何去何從,那些沒得分的,估計更迷茫。
    xiaoshuting.la
    寧放還真就猜對了。
    這種比賽方式,與傳統求生有著明顯區別。
    你過的時間長久,隻是基礎,但不能保證勝利。
    在同個地方呆倆月得三分,人家十天得五分,苦少吃了,獎金拿的還多些。
    “我覺得,
    這次比賽主要搞的是選手的心態。”
    寧放坐在那,汗水順著臉頰流到下巴,滴到地麵,有好奇的螞蟻靠近,伸出觸角碰了碰:什麽玩意兒...
    “一兩天,三四天沒得分,勉強能接受。
    如果連續一周,一個補給箱沒找到。
    心態會發生變化。
    分分分,學生的命根,也是我們選手獲勝的根本。
    那時候,大概會被動搖,會懷疑一切。
    我是不是又走了個錯誤的方向,我是不是錯失了什麽,我是不是該回頭。
    其他隊伍已經幾分了,會不會超過兩位數。
    要是,隊員還沒見麵,很有可能會崩潰,然後退出比賽。”
    不少觀眾都在點頭。
    寧放分析的很在理,尤其,在上帝視角,發生了什麽,看的一清二楚。
    叢林確實很辛苦。
    這三天,被蛇咬傷退賽的選手不說了,手腳脖子上那些劃痕也不說了。
    胡子哥脫臼算一個,查理斯被野蜂蟄了一下,新加坡的選手滑倒,小腿拉了一道...
    受傷的選手,就有七位之多。
    普通人就算了,不懂,不會,不明白。
    二十九位,都是老手,都是求生專家,他們在這,都討不到啥好處。
    目前沒崩潰的很大原因,是剛到。
    整個狀態還在線。
    一周之後,吃不好,睡不好,每天要與蚊蟲打交道。
    最關鍵,還沒得分。
    萌生退意,挺正常。
    具體比賽會持續多長時間,不好說。
    但寧放覺得,在這裏,主動退出的選手,肯定會比第一季多,比第一季早。
    自己能走多遠。
    這點真不好說,意外太多了,隻能說盡力而為。
    目前四分開局,總體他還算滿意。
    休息了一會,寧放沒有繼續向前,不是誰都的路多,就得分,得找補給箱。
    所以,得區域活動。
    就像剛才這兩個多小時,寧放直線距離估計還不到一公裏。
    沒別的好辦法,不找的細致一些,很容易錯失。
    估計,昨天第六感和幸運透支了,今兒寧放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係統也說了,玄學。
    隻能靠著雙腿去慢慢尋找。
    眼睛四處觀望,腦袋裏,想的卻是昨天被分開的那兩位隊員。
    也不曉得,他們是遇見了被分開,還是如何。
    這倆人把他恨透了。
    羅納爾多雖然再度找著了記號,但一個上午過去,依然沒看到人。
    因為,他的隊友山田小郎被扔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切相當於從頭開始。
    胡子哥估計噴嚏都打翻了。
    而在半小時前,劉易斯與哈德森組合,終於成功會麵。
    作為種子隊之一,這個效率不能算低。
    但兩人都有些些失望。
    沒撈到加分嘛。
    值得安慰的是,得到一分,他們也算得到了信息。
    說明還有不少隊伍,沒能匯合成功,算是挽尊,不是0.5分都好。
    至於箱子,一個早上,居然沒有一個隊伍有進展。
    有觀眾再猜測,哎,分數有零有整,是不是意味著,以後開箱,裏頭直接有什麽任務,完成了,會多加分呢。
    一千個箱子,二十五分,節目組不是隨意定下的。
    在之前,就已經在這片林子裏做過實驗。
    第一回,是普通工作人員搭配上一些顧問,在補給充足的情況下進行了一共兩輪。
    最低的一組,生存了一天,受傷離開,沒什麽研究的意義。
    最多的,生存了一個月,找到了三十五個。
    平均下來,大概在十三個左右。
    而在上個月,所有人都不知道,節目組在完全保密的情況下,邀請了第一季幾位沒有參加的第二季的主將來到這裏。
    找尋了一個月,每天給一點補給的情況下,平均十八個。
    那麽,二十五個的標準,難度夠,時間也能拉長。
    預計比賽的周期,大概在兩個月左右。
    而為了湊齊這一千個箱子的物品,節目組也沒少費腦細胞,裏頭不少搞怪的東西,暫時沒出來。
    一直都期待著呢!
    滋啦...滋啦...
    到了中午十一點半,所有選手的無人機響了。
    “各位選手注意,下午四點左右,會有強雷暴天氣,預計持續兩小時左右...”
    通知發了三遍。
    其實,在所有求生比賽裏,這些警告都會提醒,隻是,沒有剪到正片裏頭。
    雨林的強雷暴,可不是開玩笑。
    是有可能出人命的。
    強雷暴,寧放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頭頂。
    透過茂密的樹蔭,好像還是藍天白雲。
    不過,不能呆在外頭了。
    胡子哥肯定也接收到了訊息,相信他能提前做好準備。
    啃了一條魚,喝了點水。
    寧放放棄了休息,起身,迂回著往回走。
    他已經能預料,雷暴的兩小時,都會很痛苦。
    而沒走多遠,他的目光被前頭橫在那的一棵巨大枯木所吸引。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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