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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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給孩子喂完奶後,樂芷期和井希雅就一起出門了,井鴻哲給她們介紹的是一個新起的婚慶公司,位置比較偏,整體設計風格很前衛,裏麵的接待人員和工作人員都是年輕而充滿朝氣的,樂芷期第一次走進婚慶公司,所以,感到有些局促,井希雅本來就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進來沒多一會兒,就和工作人員們打成一片,她好像很適合這樣的氛圍,在這樣的氛圍當中她很自由,遊刃有餘的那一種。落座後,工作人員根據她們的要求給出了幾個方案,她們左挑挑,右選選,最後決定用那個草坪婚禮帶放飛一萬零一個氣球的那個。
“這個我姑姑該怎麽進場呢?”
井希雅話音剛落就聽見二樓的樓梯上傳來一個溫柔的男聲,“這個最開始是設定新娘直接從城堡走出來,後來想想覺得坐著馬車出場更合適。”
樂芷期和井希雅尋著聲音望過去,隻見一個高高瘦瘦,一身休閑裝束的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他目光炯炯,嘴角沁著笑意,給人一種親切隨和的感覺,等他過來落座後,就和井希雅愉快的溝通起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十分投機,一邊的樂芷期落了個清閑,腦子空出來了就開始亂點鴛鴦譜,認為他們兩個蠻般配的。所以,回去的路上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井希雅,井希雅立即羞紅了臉,低低的開口,“二嫂,你竟拿我尋開心,我們哪裏般配了。”
樂芷期看著井希雅眉宇間的笑意,在心裏認定她是動心了,這樣也好,找個懂設計的男生會讓日後的生活滿是浪漫泡泡的。
籌備的工作是忙碌而充實的,樂芷期覺得日子過得都輕快了,隻是每天晚上井鴻哲回到房間的時候,她還是要求他睡在外間的沙發上,起初他很有情緒,後來就言聽計從了。隻是有一次死皮賴臉的要睡在床上,樂芷期一瞪眼睛,他馬上就慫了,抱著被子撒丫子跑了。從此以後他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很聽話,很溫順,她讓他做什麽,他就聽話的做什麽,甚至有一種錯覺,覺得走失的不是她,而是麵前的這個男人,弄得樂芷期覺得是不是自己欺負人了。
婚禮如約舉行,會場歡聲笑語,台下高朋滿座,一係列的流程順順利利的進行著,樂芷期和井希雅早已經將整個流程背的滾瓜爛熟,可是,在經曆每一項的時候還是有小小的緊張,尤其是井明珠準備換第三套禮服的時候,禮服不見了,拿禮服的井鴻羽也不見了,婚慶公司的老板說婚紗設計是自己的親妹妹,今天也來了現場,可是,也找不見了,這下可把樂芷期和井希雅急壞了,沒有備用的禮服,第三套禮服換不上可怎麽辦。就在大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井鴻羽捧著禮服氣喘籲籲的出現了,後麵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大家先是接過婚紗,火急火燎的送到了更衣室,然後,圍住井鴻羽要解釋,原來第三套禮服在打開包裝袋的時候,拉鏈不小心勾到了裙子下擺的網紗上,勾出了一個洞。
“還好這個緹娜妹妹有一雙巧手,沒幾下的功夫就繡出來一朵非常漂亮的花,你看好看不好看。”井鴻羽說著還調皮的衝台上的井明珠指了指,大家心領神會的笑了。
婚禮很順利,隻是喜宴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來了,他的到來讓樂芷期的臉上立即沒了笑容,但是出於禮貌還是打了招呼。
“二嫂,今天好漂亮啊!如果不知道還以為是您大婚的日子呢。”
樂芷期今天隻是穿了一條白色的紗裙,設計也是出自緹娜之手,雖然還是個名不轉經傳的小設計師,可是,設計出來的衣服已經有十足的大家風範了,加上樂芷期生過孩子後身體完全沒有走樣,所以,穿上去宛如一個落入凡間的仙女。而歐倩倩這樣的話,明裏暗裏的就是在貶損樂芷期,她如果反擊會被人家說成是小心眼,她如果不反擊自己的麵子又往哪兒放呢,所以,她斟酌著該如何開口。一旁的井希雅可看不下去了,毒辣辣的會懟道:“歐小姐身上的粉色禮服是當季的最新款吧,你看看滿場就你穿的最豔,如同一個火烈鳥一樣,要說搶風頭的話,我看你是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二哥將原本屬於歐家的東西都還回來了,我才有資本買最新款的禮服啊,要說你二哥憐香惜玉的心真是蠻重的,我動動小嘴他就同意了。”
“我看我二哥是嫌你們歐家的東西髒吧!再說了,井家家大業大的,差你那一斤半兩啊!要不是我三哥非要戲耍你們一下,我們才懶得還來還去呢!”
“話說的真輕巧,把你的兩位哥哥誇的跟神似的,當初機關算計的時候可沒見他們心慈手軟啊。”
“如果不心慈手軟的話,那你拿什麽買最新款的禮服啊!”井希雅說完拉著樂芷期就走,隻是在經過歐倩倩的時候,她立即在樂芷期耳邊低語了一句,“一會兒有時間看看我發給你的東西,保證會驚豔到你。”
這句話本是沒有引起樂芷期的興趣,奈何歐倩倩連發了幾十個,她不得不去了一趟洗手間,打開視頻看了看,裏麵是井鴻哲撲向坐在沙發上歐倩倩視頻,是在背後拍的,拍的真真切切的,茶幾上是各式各樣的文件,還有那個金燦燦的歐氏的印章,看來是在井鴻哲歸還東西的時候,被人錄下的。如果說兩個人是站立式的擁抱,還可以說得過去,畢竟兩個賽場上的對手在對壘過後還要禮貌的回抱一下對方,可是,一個端坐在沙發上,一個如狼一樣撲過去的畫麵,怎麽看,怎麽都會讓人想入非非,樂芷期回憶起井鴻哲最近的表現,溫順,聽話,言聽計從,完完全全的一個頂級妻管嚴的模樣。昨天她還好奇為什麽井鴻哲會變得這麽聽話了,從前他可是一個霸道的不親到她絕不鬆口的霸總啊,為什麽最近禁欲了呢!昨天她還以為是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了,明晃晃的欺負到人家了,現在看來是他在外麵做了虧心事,回來才會這般杯躬屈膝,男人果真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懂又最好猜的動物,她收好手機,對著鏡子理了理妝發,然後,微笑著走出了洗手間。
新人乘著馬車走了,賓客們紛紛作別,忙碌了一天的井家人又回到了各自的住所,樂芷期回來先給孩子喂了奶,然後,進到浴室裏洗漱,洗到後半段,身上塗滿沐浴露的時候,門被人打開了,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撲了過來,樂芷期晃了一下神,下意識的雙手交叉護住胸部,怎知來人手腳麻利,已經將她服帖的攬進自己的懷裏,他口中嗬出了粗氣吹在她的脖子上熱熱的,麻麻的,他禁錮住她的手像兩個鉗子一樣牢牢的綁在她的身上。
“井鴻哲,我喘不上氣來了,你現在放手。”
“芷期,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我真的快喘不上氣來了。”
“是在生我的氣嗎?今天婚禮上你本來好好的,後半段笑容就沒了,是因為回想到自己還沒有穿上婚紗就嫁給我感到很後悔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也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吧!盛大到要全世界人都知道,豪華到遠超大多數人的,你看好嗎?”
“井鴻哲,你在這樣下去,我就快被你勒死了。”
“芷期,不要怪我好不好,我當初太欠考慮了,我當初也太魯莽行事了,一個女人穿上美麗的婚紗,在眾人的祝福下看著男人單膝跪地向她求婚應該是最幸福的吧!而我沒有能給你這樣的幸福,我感到很抱歉,但是現在還不晚,一切都不晚,我們也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吧!要我來彌補這個遺憾,好嗎?”
井鴻哲說著就要親吻樂芷期,是那種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可是,如泥鰍一樣的樂芷期見到空隙立馬從他的懷裏滑出來,迅速的披上浴巾,帶著滿身的肥皂泡泡走出了浴室,井鴻哲看著一瞬間就消失不見的人,滿臉失落,他感覺他和自己的女人之間有一道深深的溝壑,這道溝壑足可以把他們兩個隔在世界的兩端,這樣的距離他怎麽擁抱都會覺得遙遠,他該怎麽做呢,怎麽抹掉這道深深的溝壑呢,怎麽才能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呢,這是他有生之年遇到的最難解的一道題,這道題擺在他的麵前另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答案。這個難題迫使井鴻哲在屋子裏反複的轉著圈,一會兒望望窗外的天空,一會兒望望樹枝上那殘留的一片葉子,一會兒望望茶幾上那一盤瓜子,一會兒望望沙發上那紅色民族風十足的抱枕,仿佛這裏麵都藏著答案,仿佛這裏麵又都沒有答案,仿佛它們都可以給他提供些信息,仿佛將它們揉到一起,敲碎了,煮成粥,也弄不出個線索來,女人的心思好難猜啊,為什麽上一秒歡天喜地,下一秒就愁苦滿致呢!可是,他偏要把這個弄懂啊,如果弄不懂的話,他感覺那條溝壑又深了幾十米,又寬了幾百米,這樣惡性下去的話,恐怕他這輩子都跨不過這條溝壑了,難道他要與他的女人兩兩相望嗎?還是那種他望著她,她將目光移到別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