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秦莞,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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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玥珈覺得自家這臭哥哥,有時不經意間說出的情話更為撩人。

    “日子有多長?一輩子那麽長?”她轉過身來麵朝著吳楚之,手背在身後,嬌俏的問著。

    雖說個子高,人漂亮,穿什麽都好看,但是每個女人都有適合自己的風格。

    今晚的她穿得很素,本來出來就是晚間漫步的,印著三隻小熊黑色短袖t恤,格子長褲帆布鞋,一副文藝女的打扮,很符合她的氣質。

    顯然,這樣的裝扮,也透露出了她的小心機。

    其實蕭玥珈的身材並不是不好,隻是要看和誰比。

    自從見著秦莞那婀娜有致的s形九頭身後,她的自信被嚴重打擊了,著裝方麵也悄然的發生著變化。

    不貼身的寬大t恤,自然也不會顯身材,長褲遮擋住她那無暇的大長腿,充分滿足了臭男人那變態的獨占欲。

    但是,這在知道她那雙完美長腿的吳楚之眼裏,卻更加的誘人。

    有的時候,看到不如看不到。

    望著眼前的嬌靨,吳楚之其實很想調笑還說,日子有厘米那麽長。

    不過,顯然,流氓話是要等閨房的時候才能說的,“一輩子哪夠?至少三輩子那麽長。”

    這樣的話語雖然幼稚酸臭,卻讓蕭玥珈的桃花眼裏滿是璀璨。

    她停下了腳步,大膽的摟著臭男人的腰,笑眼盈盈的仰著頭,“下輩子,我做男的,做你的竹馬哥哥,從你生下來第一天起,我就要霸占著你!”

    吳楚之心裏又是感動,又是好笑。

    緊緊的摟著蕭玥珈的纖腰,他俯下身去湊在她的小耳朵旁調笑著,“可我喜歡在上麵,怎麽辦?”

    開玩笑,做男人,他還沒做膩呢,想騎在他身上?

    做夢!

    蕭玥珈聞言非但沒有臉紅,而是更大膽的拉下他的身子,同樣在他耳邊調笑著,“哼!給爺自己動!”

    說罷,她咯咯咯的直笑著,眼裏光彩如水如霧,莫名的讓吳楚之全身都熱了起來。

    奇怪,難道今天的打鹵麵,鹵子是西地那非?

    看著他那呆樣,蕭玥珈眉角彎彎的仰著頭,一隻小手戲謔的彈了彈他的額頭,“走啦!整天腦子裏盡是壞事!去吃糖火燒!”

    吳楚之頂了頂她的小腦袋,“和你在一起,不想壞事才是不正常的!”

    蕭玥珈傲嬌的哼了一聲,嘴角卻掛著笑意,牽著他的手緩步往前走去。

    夜色還早,羞羞的事情,自然是需要等天色再晚一點。

    糖火燒,其實是燕京的傳統早餐。

    其味道香甜味厚,綿軟不粘,適合老年人食用。

    捧著一杯小吊梨湯,吳楚之跟在蕭玥珈的身後,倆人晃晃悠悠的在煙袋巷裏穿梭著。

    夜晚的燕京,有著白天不及的風情。

    以往來燕京,吳楚之不是沒和秦莞一起晚上來這裏逛過。

    但是,那時的他,陷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實打心底對燕京城有著深深的抵觸。

    為客京都的自卑怯懦和格格不入的惆悵。

    當時他就在想,如果不是因為秦莞在這裏讀書,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願意踏入這裏。

    心態的轉變,帶來了心境的不一。

    此時的吳楚之,踏在這裏的土地上,心情很是悠閑安寧,怪模怪樣的哼唱著,

    “oe&bsp&bspight&bsp&bsp&bsp&bsp燕京,

    我留下許多情……”

    知道他心情很好的蕭玥珈,斜睨了他一眼,“臭哥哥,燕京到底有多少情讓你念念不忘的?”

    吳楚之嘿嘿笑著,閉口不言,順手喂了一口褡褳火燒。

    情,有點多。

    他知道,王冰冰的事情是瞞不住的。

    小月牙兒的性子最似他,所以倆人的靈魂最為契合。

    這也帶來了一個壞處,蕭玥珈思考問題也是習慣從壞處著眼。

    倆人都是做加法的思路,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

    所以,盡管王冰冰那卡哇伊的長相,表現的人畜無害,但是蕭玥珈也能察覺出不對勁來。

    不過,此時老實交代,無疑是找死的行為。

    反正有秦莞頂在前麵吸引火力,小月牙兒還顧不上收拾王冰冰。

    蕭玥珈心裏也明白這一點,見他這般耍無賴的模樣,隻能憤憤的嚼著嘴裏的火燒,如同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不氣!不氣!

    臭哥哥!你給我等著!

    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吳楚之看得心裏好笑,伸出手指替她擦拭著嘴邊的碎渣。

    溫柔的舉動,讓蕭玥珈心裏一軟,等嘴裏的食物進了胃後,她大起膽子,伸出小手捧起他的臉,

    “怎麽樣,某些正在考慮兩全的人,要不要考慮我做大?我可不像你們西蜀女孩子那麽霸道哦~”

    她頓了頓,繼續誘惑著,“我不僅不會管你公司有多少美女,哪怕你和她們發生點什麽。

    隻要不搞出孩子,不鬧到家裏來,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吳楚之把她的手拿了下來,白了她一眼,“你這話,你自己信嗎?”

    蕭玥珈回贈了他一個靚麗的白眼,“你想想我媽是做什麽的。從小到大,我見過太多的案例了。

    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這德性,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不就是你們的追求嗎?

    何況你們這些做企業的,誰能例外,誰又能避免的了?

    所以你隻要不碰家庭裏麵的紅線,哪怕你把秦莞養在外麵,我都不會管。”

    先騙過來再說,到時候……

    你敢你試試!

    蕭玥珈心裏的小人奸猾的笑著。

    她爺爺的話,她聽進去了,但又沒完全聽進去。

    她相信,隻要手段用得足,完勝不是不可能的。

    最不濟,到時候也就隻是順勢對秦莞的存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是,要是一點都不爭,那麽會出現什麽情況,就天知道了。

    今天來個王冰冰,後天來個李冰冰的,這誰受得了!

    求其上可能得其中,求其中可能得其下,但是求其下無所得是必然的。

    吳楚之也在心裏暗自哼哼兩聲,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靈魂最契合,也最像,自然小月牙兒的獨占欲也不可能低。

    現在這場景,無非是故作大方的欲擒故縱而已。

    有些事,隻能是萬般無奈之下才能接受。

    不過看著她笑靨上那雙嬌豔的櫻桃小嘴,吳楚之歎了一口氣,女人的唇,勾人的魂。

    蕭玥珈口裏的‘裏麵’、‘外麵’的說法,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但這給了他一點兒靈感。

    也許,可能存在著一條不同於平行時空不同的道路。

    這勾人的魂……

    不,這些勾人的魂,三生三世他都想嚐,而且一刻都不想等。

    和平行時空相比,他已經浪費了三年。

    女人的青春,哪有那麽多的三年?

    很多事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的。

    不過今天的蕭玥珈卻和過往有了些不同。

    以前倆人在一起的時候,蕭玥珈會直接忽略共存的問題,而今天卻開始可以有點不避諱的說起。

    吳楚之知道原因,在心裏暗笑著。

    算計蕭亞軍這個骨子裏是方正君子的老丈人,終歸是成功了。

    華國語言,博大精深。

    手術承諾書,確實是丈夫意見優先。

    但是,並沒有規定丈夫的國籍啊。

    而自己上次在未名湖邊的所說的‘臆想’,並非無的放矢。

    從一開始,他便在蕭玥珈的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

    讓她知道,對於共存,自己有著可行的解決方法。

    這樣的做法,使得蕭玥珈會不知不覺間放棄對‘完勝’的執著。

    他伸出手去,捏了捏蕭玥珈小臉上的蘋果肌,阻止著她此時的‘茶言茶語’。

    “你們一樣大!”

    蕭玥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手氣憤的將他的鬼爪子拍了下來。

    “哼!鬼才要和她一樣大!她比我小好幾個月!”

    你給我等著!

    將來成婚後的第一件事,就要你跪榴蓮!

    吳楚之乜了乜她的衣襟,笑而不語。

    順著他的眼神,蕭玥珈掃了掃自己的胸前,頓時明白了過來。

    氣急的她,抬起他的胳膊就是一口咬去。

    一雙桃花眼裏的小眼神清楚的告訴吳楚之,給臉了是不?

    吳楚之也不躲閃,等她咬著,隻是戲謔的望著她。

    蕭玥珈癟了癟嘴,悻悻的放了下來,滿臉的鬱悶,“你就是欺負我不敢咬下去!”

    吳楚之擁著她向回走著,得意的用下巴戳著她的頭頂,“有本事,你咬啊!”

    蕭玥珈翻了一個白眼,她又不傻。

    咬下去有痕跡的。

    以己度人,她也知道,秦莞多半就是明天吳楚之生日當天回來。

    此時,她不能在吳楚之的身上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跡。

    因為,這會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我可不想得罪王太後,成為另一個卡米拉!”蕭玥珈嘟著嘴,不開心的說著。

    秦莞的先發優勢太大了。

    有著內定的兒媳婦身份,這個時候自己選擇開團,不是明智的選擇。

    就算能夠獲勝,也絕對是慘勝的局麵。

    這是追求完美的蕭玥珈不願意接受的。

    吳楚之環著她的腰肢,湊到她耳邊輕輕吻了吻。

    雖然有了那麽多的肌膚之親,但臭男人那滾燙的鼻息拍打在自己耳邊的時候,蕭玥珈還是情不自禁的軟下了身子。

    她嘴裏嘟囔的埋怨著,“你就是看穿了一切!”

    吳楚之笑了起來,“誰讓你先算計我的?”

    說罷,趁著小路的夜色,他親了親她的耳垂,惹的懷裏佳人發出一聲攝人心魄的呢喃。

    耳垂,從來都是蕭玥珈的敏感之處。

    被揭穿的蕭玥珈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她傲嬌的哼了一聲,小手在他胳膊上輕輕的擰了一把。

    “哼!這算計,還不是被你給破了!”

    讓吳楚之來燕京過生日,這本來是她預定的開團計劃,她本想明天他生日的時候與秦莞見麵,挑破彼此的關係。

    製定計劃的時候,她剛與吳楚之定情。

    那時的她,並不畏懼開團。

    因為,當時的情況讓蕭玥珈認為慘勝也是勝。

    公婆的關係隻要自己持之以恒的付出,再加上未來子女的誕生,就沒有暖不熱的心。

    但是,現在她卻不敢了。

    畢竟,能穩當的贏,為什麽要走險路?

    臭男人給了她大勝的承諾,她也隻能順勢取消掉明天的計劃。

    “明天秦小莞幾點的飛機?”

    在她看不見的身後,吳楚之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這特麽的柴刀場總算化解了。

    緩了緩神,他老老實實的說著,“飛機不晚點的話,是晚上八點。”

    蕭玥珈不開心的又擰了他一下,“明天白天必須陪我!”

    說罷,她更鬱悶了,帆布鞋踢了踢吳楚之的小腿,“臭哥哥!”

    秦莞回來了,那麽未來的暑假至少一大半的時間,她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見他,甚至都沒法看見他。

    一想到自己的男朋友,要和別的女人滾床單,蕭玥珈的眼眶便紅了起來。

    吳楚之知道她心裏憋屈,將她在身前翻轉了過來,誠懇的說著,“丫頭,謝謝你的大度。”

    一雙桃花眼裏,淚珠倔強的不肯流下來,蕭玥珈抽了抽鼻子,小手擦了擦眼角,“從現在開始,到明天,你的心裏隻許有我一個人!”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裏永遠隻有你”吳楚之順勢將她攬在懷裏。

    蕭玥珈不是不知道這句話裏的含義。

    隻是不願意去想。

    不然還能怎樣?

    學現在流行的“聞君有二意,故來相決絕”?

    既然你對我的愛情已摻上雜質,既然你已心懷二心而不專一持恒,所以我特來同你告別分手,永遠斷絕我們的關係。

    世人皆說,卓文君收到司馬相如的休書後所回的《白頭吟》,刻畫出了一個見丈夫不忠而憤然訣別的獨立女人形象。

    隨後的故事便是司馬相如回心轉意,和卓文君白頭偕老,也讓卓文君“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的願望得以達成。

    《白頭吟》千古傳誦,但是和《白頭吟》一同寫就的《訣別書》很少為人所知。

    或者說,人們不願意它流傳甚廣,反正曆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白頭吟,傷離別,努力加餐勿念妾”這麽軟弱求和的話語,怎麽能出自獨立女性之口?

    很不幸的是,蕭玥珈的藏書很多,《宋書·樂誌》明確記載,《白頭吟》與卓文君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一方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另一方確實可以像普通人一樣轉身就走,做到不思不念。

    但是,如果你深愛的人頻繁出現在電視、報刊上時,你能怎麽想?你又能躲哪兒去?

    愛上吳楚之這個渣男的蕭玥珈,不知道隨後便會出現這樣的一個故事。

    東券和京券永遠無法一起使用。

    結果是什麽?

    是京券望著抹茶妹妹的幸福,高傲的獨自生活下去嗎?

    不是。

    而是京券令人目瞪口呆的重新返場。

    人性如此,誰能夠心如止水鑒常明?

    蕭玥珈做不到,不僅是這個相對世俗的原因。

    還在於她清楚的知道,往後就算能夠再遇上一個能和她靈魂非常契合的男人,她自己本身也不能再像此刻一樣全身心的投入到一段情感中了。

    人隻有一輩子,為什麽要抱憾終身?

    何況,為什麽要自己抱憾?不能別人抱憾?

    依在吳楚之懷裏的她,嘴角不自覺的翹了翹。

    秦莞,對不起了,我的幸福,我想自己握住。

    ……

    經曆過一起洗棗棗差點把吳楚之燙傷的教訓後,倆人便不曾一起淋浴過。

    不過好在是夏天,兩人擠在裏麵交替洗也不是不行,隻是費吳楚之的胳膊而已。

    蕭玥珈洗的時候,需要他舉著花灑充作人形立杆。

    先一步出來的蕭玥珈,一張吹彈得破的小臉上滿是紅暈,身子滾燙著,微微發著顫,桃花眼裏滿是霧氣。

    太羞羞了,哪有拿自己女朋友當做海綿抹沐浴露的!

    耳邊傳來身後男人洗澡的哼歌聲,蕭玥珈嘟了嘟嘴,穿上睡裙,坐在梳妝台前做著睡前的保養。

    吳楚之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蕭玥珈正在用著麵部緊致提拉器。

    這項活動他能理解,不過這提拉器,讓他笑了場。

    蕭玥珈沒有get到他的點,舉著提拉器不解的看著他。

    吳楚之眨巴眨巴眼睛,“其實吧,這東西,男朋友在身邊的女孩,沒必要使用的。”

    蕭玥珈懵了,她也是最近在關佳佳的推薦下開始使用提拉器的。

    關佳佳說,女人過了歲後,麵部膠原蛋白就會慢慢流失,因此每天需要提拉麵部來緊致皮膚。

    而經常提拉臉部可以讓臉部的皮膚更加緊實,減少細紋的出現,同時還有瘦臉的功能。

    但是,這跟男朋友在不在身邊,有什麽關係?

    隻是腰間圍著浴巾的吳楚之湊了過去,“你看,像不像?其實作用都是一樣的。”

    不就是缺膠原蛋白嗎?

    臉色變得通紅的蕭玥珈,見狀羞憤的捶了他一下。

    吳楚之樂不可支的笑了一會兒,而後自覺的拿過桌上的吹風站在她身後替她打理著頭發。

    閨房之樂,甚是有趣。

    蕭玥珈則望著手裏的提拉器,羞紅了臉,心裏五味雜陳。

    怎麽這麽像!

    這下好了,吳楚之這麽一說後,她怎麽用,怎麽都覺得不對勁。

    羞惱之下,她將提拉器重重的甩回了盒子裏,小臉氣鼓鼓的瞪著鏡子裏的吳楚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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