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幕後勢力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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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給朱武和武鬆二人做了個介紹。
隨後三人帶著兩個衙門公人一起去了一趟樊樓。
第二天一早,武鬆便帶著兩個衙役去蔡府領回執,可那位管家說:“太師最近公事繁忙,還沒抽出空來回信,你們過兩天再來吧。”
一行人返回了商行總部。
往後麵連續幾天,都是一樣的說辭。
武鬆漸漸的感覺到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
朱武第二天就將大相國寺分行的掌櫃方涵調到了總行。
他和藹的看著眼前這個為商行發展出心出力的老同事,狠了下心,隨後說道:“老方,最近你的分行成效不錯啊。”
方涵道:“這都是東家的功勞,沒有那些稀罕貨,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把分行經營的如此井井有條。”
朱武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咱們共事一年有餘,你的能力,品行,我都看在眼裏。前些天我曾向東家保舉,讓你到應天府去擔任督務,分管一府商務。東家已經同意了。”
方涵臉色尷尬,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朱武道:“怎麽,我看你好像不太高興,東家首次設立督務一職,第一個就在你的頭上。這可是高升了啊,還不願意去。”
方涵趕緊搖頭道:“不不不,我是有些喜不自勝,哈哈哈哈。”
“既然沒問題,那你盡快收拾東西,兩天之內就去應天府上任吧。”
“好,小人這便回去收拾行裝,明天就走。”
陸陽等方涵離開總行,這才從屏風後麵轉出來。
“要做的不留痕跡。”
朱武說道:“官人放心,這是我老本行了,保證別人看不出破綻來。”
第二天,朱武派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帶著之前從少華山上下來的夥計們重操舊業。
他們先是從城中潑皮手裏買了許多舊衣服。
隨後喬裝改扮出了城去。
埋伏在東京城外三十裏,往應天府去的大道上。
這裏離州府太近,附近沒有占山為王的賊寇,隻能偽裝成流寇作案。
朱武和陸陽正準備出城去,先到準備好的審訊室裏等候。
待手下將方涵給抓回來,直接開始審問。
卻不料門外突然來了一個信使。
他趾高氣昂的對著商行的夥計們說道:“快去叫你們東家出來,童樞密府上有請。”
夥計們早已經被囑咐過了,不管是誰來了,都要說陸陽不在。
“哎呦,這位大人來的真不巧,我們東家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現在不在本處······”
那人卻冷哼一聲。
“休要推諉,我知道他就在此處,你們整個商行都受童樞密恩德,樞密大人要見他陸陽一麵,難道還得排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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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眉頭一皺正想出去。
朱武卻拉住了他的胳膊。
“官人三思啊。那童樞密是何等人,若無事,豈會派人整日蹲在咱們商行門口。你剛一到京城還沒有兩天,他們便知曉。這一切也太巧了。”
陸陽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朱武的臉。
“你的意思是,那幕後黑手有可能跟童貫有關。”
朱武不否認。
“但至少現在這個時機,哥哥還是不要主動送上門去,比較安全。”
陸陽也有這個方麵的擔憂,但是事實確實如同外麵那個信使所說。
築陽商行能有今日規模,很大程度上是靠著童貫的影響力。
對方知道陸陽就在商行,派人來請,要是不去,那可就把最大的靠山給得罪死了。
陸陽把商行經營到如此程度,說放棄就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這家商行凝聚了他大半的心血,還有少華山兄弟們一年的努力。
“我想事態也許還沒有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朱武歎了口氣,當初陸陽跟他說林教頭就是抱有僥幸心理,才會被折騰得那麽慘。
現在在他看來,陸陽也如當初的林教頭一般。
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嗎?
現在童貫目的不明,去了,商行尚有一線生機,不去便是擺明了心裏有鬼,死路一條。
陸陽願意賭一次,隻要賭對了,自己就還能接著悶聲發大財。
朱武知道自己不可能勸陸陽直接放棄整個築陽商行,這不隻是陸陽的心血,這也是他朱武努力的成果。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勢必會與商行共存亡。
但是聰明的朱武早就已經料到,此次童府有請,很可能會是一場鴻門宴。
“官人去吧,隻是請許我臨時調度阮氏魚行和私商部隊的權力,萬一出了事情,我好去救你。”
陸陽囑咐道:“好,我給你留一份文書。你可憑此文書調度我麾下所有的力量,不過也不用過於擔心,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貨色。他們這個層次的人,都要臉麵。再怎麽下作,也要講究個巧立名目,不至於直接將我害了。”
兩人話畢,一旁偷聽許久的武鬆猛地掀開簾子進到後堂。
“哥哥,雖然武鬆不知道你要去什麽地方,也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麽而去。要是有危險的話,請許武鬆同往。”
陸陽按著武鬆的手說道:“好兄弟,你有這心意,哥哥就滿足了。隻是此行你不可與我同往。”
武鬆問道:“為何?”
“因為你是我最大的依仗,所以萬萬不可跟我一起陷進去。”
陸陽來之前完全沒想到情況會這麽複雜,林衝、魯智深、龐萬春還有阮家兄弟跟張順他是一個都沒帶。
身邊唯一一個武力超群的猛人就是武鬆了。
童貫要真是想對自己下手,武鬆在外麵好歹還能找個機會營救一下。
陸陽掀開簾子出來,躬身抱拳笑道:“讓上差久等了,小人接到消息以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適才剛從後門進入,多有怠慢,望豈恕罪。”
那人也不想跟陸陽白扯這麽多,隻說道:“既然陸東家來了,那就跟我走吧。”
童貫府中,趙良嗣正在伺候童貫用茶。
這位身強體壯的老太監,縱然已經年過六旬,卻依舊神采奕奕。
他此時一隻手臂的手肘放在桌子上,用手撐著腦袋。
“良嗣,此時就動陸陽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早,殺雞取卵的意思。”
趙良嗣回稟道:“恩相,這陸陽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裏。他一開始隻說了白酒的利益分配,隨後卻又拿出了棉布、皮革、藥材等物。要是沒有恩相的影響力,他哪有機會這麽快速的擴張勢力。現在他掙了錢,竟然想把這一部分銀子都裝進自己口袋裏,分明是欺負太尉仁慈啊。”
“再說了,前不久我剛接到從北邊來的消息。女直完顏部的完顏阿骨打已經統一了女直各部,還在寧江一帶重挫遼軍。就在幾個月前,他已經在北方稱帝,國號大金,建元‘收國’,我幾年前與恩相謀劃的場麵已經成了一半了。”
“現在隻等著阿骨打揮師南下,我們便可與其取得聯係,到時候兩麵夾擊遼國,收複燕雲十六州,恩相名垂青史指日可待,就在幾年之內。”
“這陸陽對恩相陽奉陰違,借恩相之勢謀取私利,本就該嚴懲。不過他手裏似乎有一條不為人知的進貨渠道,能大規模弄到遼國、高麗甚至是扶桑的奇珍異寶。這條商道之隱密,甚至連築陽商行的大部分掌櫃都不知道。”
“現在光是這條渠道帶來的利潤已經不輸給遍及全國的白酒產業了。要是再發展一年,我估計最少還能翻上個兩三倍。”
“恩相先前光是和那幾家分白酒的收入,去年一年就有三四十萬貫進賬,要是能把這下金蛋的母雞攥在自己手裏。那得到的利潤,可不能跟現在同日而語了。”
“離開戰沒有多久了,恩相也得加快速度,積攢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