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朱棣:不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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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朱高煦的請示,朱桓不動聲色的回了個顏色:“留口氣就行,讓他們丟丟人,真給全打死了你來擔?”
雖然隻是兩個簡單的眼神,但對方想表達的意思都心領神會,這倒也是叔侄之間的默契。
既然有朱桓在前麵扛著,朱高煦也沒了忌諱,對一眾侍衛下令:“祁王爺有令,把剛才念道名字的人,統統拉到外麵去,打廷杖!”
侍衛們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決定聽祁王爺和高陽郡王的命令。
他們是燕王府的人,祁王爺和高陽郡王一聲令下,管他娘的你是什麽六部大員、禦使大夫,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給你按在地上打廷杖!
“全都拉下去,打廷杖!”
侍衛們一擁而入,扯住了那些被朱桓點到名的大臣們,直接就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混賬,混賬!”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怎敢如此!”
“奸臣禍國啊,奸臣禍國!”
“老夫寧死,也不苟且於而這奸逆之下!”
“奸臣禍國,我願赴死!”
“爾等走狗,俱為我大明禍害!與那奸臣為狗,爾等就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被拖走的大臣們當庭咆哮,唾罵朱桓,同時也在罵那些冷眼相待之人。
然而侍衛們可不管你這三七二十一,朱高煦直接給人拖到外麵去,扒了這些自命清高的大臣們的褲子,“啪啪”的就打起了腚子。那是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反正祁王爺的意思是留一口氣就行,三兩下就給打的皮開肉綻,血肉亂飛!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在痛罵朱桓,隻不過幾個板子下去,哀嚎聲連綿不絕,便有了求饒的聲音,如此一來,打廷杖的侍衛也會稍稍留點手。
至於骨頭硬的,如方孝孺、陳迪、暴昭等人,那是寧可咬碎牙齒,也不肯叫一聲,而侍衛們也都是放開了的打。
打到最後,雖然沒有死人,但皆已暈厥了過去,被打的血肉模糊,讓侍衛們拖出了宮外。
大慶殿內,眾人見到這些人的下場,心驚膽戰,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打廷杖的人。
能站在大朝會上的人,都是精明人,自然看得出來這祁王是真夠狠的。現在誰要是敢有反對的意思,一準兒會被拖到外麵去。
連一直蹦躂的建文黨此刻都安靜了下來,一言不發。
勳戚們這次樂嗬了,默默的給朱桓點了個讚。
一直以來,勳戚們和文官們的關係都極其惡劣。
文官們都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全靠自己實力坐在了這個位置上。而勳戚們則不同,勳戚們一出生就站在了這個位置上。
多重因素之下,讓文官和勳戚的關係變得極差。文官們嘲諷勳戚都是“大字不識一個,就會尋樂子的紈絝子弟”。勳戚們那都是大老爺,狗脾氣,能慣著你們文官?
文官懟勳戚,那勳戚就懟回去:狗日的文官,你們寒窗十年才有望出頭,而老子一出生就站在了你們的終點。你們文官最多爽一代,了不起爽三代,老子特麽世襲,大明隻要還在,老子就能一直爽!老子掛了,老子的子子孫孫接著爽,你們文官行嗎?
然而令勳戚們無奈的是,他們奈何不了這群文官。
擼掉了這批文官,還會有下一批文官湧上來,一波接著一波。
而勳戚們要是被擼掉了,那就真的是擼掉了,擼掉一個少一個,再補一個難如上青天。
畢竟,爵位這玩意兒不是隨便封的。
不過這並不代表,勳戚的實力不如文官。
因為勳戚們都是抱團的,這家跟那家多多少少都沾點親戚關係,這是天然的抱團優勢。而文官們雖然也抱團,但不可能滿座朝堂,都是一家獨大。
要真讓文官們抱成了一團,那隻能說明一件事——皇帝是個廢物。
開玩笑!你文官要是成了一團,我這皇帝還做不做了?
在皇帝的平衡術下,勳戚們和文官的各個黨派,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均衡,明明恨對方恨得牙癢癢,但卻奈何不了對方。
然而今天朱桓,卻給勳戚們出了一口氣。
你文官不牛逼嗎!
你不是禦史大夫嗎!
你不是六部大員嗎!
被扒了褲子打廷杖,以後你還有臉跟老子叫囂?
去你媽的!
勳戚當中,有一人站了出來:“如此狂言,確實該打!”
這人便是徐增壽。
徐增壽在勳戚當中,算是比較特殊的一個。
他沒有爵位,但是在勳戚中的地位依舊很高。
主要是因為……他開國六王之首的中山王徐達,哥哥是當代魏國公,姐姐是燕王妃。
而在燕王入京之後,徐增壽的地位不僅沒有因為魏國公勢弱的原因衰減,反而水漲船高,甚至不亞於國公級別的勳戚。
雖然他哥拉跨了,但是人自個兒爭氣啊!
誰都知道,這廝以後少說也是世襲侯爵,還是跟“好大哥”關係特好的侯爵。
有了徐增壽的開頭,剩下的勳戚們也都大大咧咧的說道:“就是,祁王殿下果真英明果斷。”
“打得好啊!老子……咳咳,臣早就想收拾這幫狗日……咳咳,大言不慚的逆臣了。”
“殿下英明!”
對此,朱桓倒是沒有反駁。
和朱能這樣打著燕王府印子的人得保持距離,但和勳戚們,就沒有必要這麽複雜了。
畢竟他也得有自己的勢力,若是沒有屬於他祁王府的勢力,在未來的朝堂上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而勳戚們,就是最好的勢力,因為朱桓本身就是勳戚的一員1.
“咳咳……”
一聲咳嗽之後,大慶殿也終於清淨了下來。
老早就躲在後麵看戲的朱棣,看到事情整的差不多了,也終於走到了明麵上。
“燕王殿下千歲!”
“燕王殿下千歲!”
“……”
一眾人紛紛躬身行禮,連朱桓都要行禮。
畢竟,現在朱棣的頭上掛著“監國”的稱號。
朱桓在私下裏可以沒這麽多禮節,但是在明麵上,還是得給朱棣麵子。
“祁王性情輕浮,罰你一月宗藩俸祿,大朝會後,禁足於祁王府。”朱棣象征性的批評了一下朱桓,給這場鬧劇拉下了帷幕。
朱桓差這一個月俸祿?
至於禁足?
那就更扯淡了!
誰來監視祁王禁足?禁足多久?禁足的範圍隻是祁王府還是祁王府周圍?
連個詳細的章程都沒有,很明顯是在敷衍了事!
朱桓努力的憋笑,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朱棣瞪了一眼朱桓:這麽多人呢,不這麽意思意思,你讓我怎麽給你台階下!不許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