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削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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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圓圓姐姐,我們去放風箏吧。”
    小丫頭可憐巴巴又期待的模樣很難讓江月圓拒絕。
    可江月圓看了看小丫頭手上的風箏,那些顏料還沒有完全幹,她看了看窗外,今天的風並不大,這風箏恐怕也飛不起來。
    “嬰嬰,放風箏需要風大哦,要不我們明天試試?”
    薑嬰聽完,並沒有半點不高興。
    “我還以為安安騙我呢,他說的跟你一樣。”
    薑嬰點頭答應,將風箏放回到了雅間裏,“圓圓姐姐,明天我還來,那等明天我們再放風箏。”
    沒一會兒,薑宴也來了。
    最近這些日子飯館生意很好,江月圓不得不考慮再考慮找幾個人來幫忙。
    以至於當薑宴來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發覺到。
    再等到飯館忙完了,她走到後廚房,就看到薑宴坐在小板凳上小土豆,動作滑稽卻堅持。
    向來在家裏從不進廚房的大少爺,不曾想到了她這裏竟也開始下廚房擇起菜來。
    “還是我來吧。”
    江月圓走到薑宴的跟前,伸手就要去拿男人手上已經削了一半的土豆。
    土豆是新刨出來的,上麵新鮮的泥土已經嵌在了薑宴的指甲裏,男人原本白皙的手現在已經髒兮兮。
    “不用,我都已經開始幹了,剛剛嬰嬰也告訴我該怎麽做。”
    薑宴倒是不以為然,甚至還頗有些怡然自得。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天能做這些事情。
    見薑宴堅持,江月圓也不好再說,隻是從籃子裏拿出了土豆和刨刀坐在他的身邊一起。
    薑宴卻是有些錯愕,不曾想過江月圓竟然還會陪著自己。
    “這些我可以搞定。”
    “真要是讓你一個人都搞定了,那我豈不是得要給你開工資了。”
    江月圓開起玩笑,薑宴笑了起來。
    在謝承恩不在的日子裏,薑宴白天將薑嬰送過來後,也能在飯館裏幫些忙,不過都是在後廚削土豆。
    時間一點點過去,薑宴削土豆的本事倒是肉眼可見的技術增長,就連江月圓都讚歎他這土豆不厚不薄,一個刨刀下去,剛剛好是一片。
    “那這樣是不是很好?”
    原本薑宴還有點不自信,自己剛開始削土豆的時候,就差是把一籃子的土豆硬生生的削到隻剩下一半。
    有了江月圓的鼓勵,薑宴這技術越來越好。
    “當然好了,你可是給飯館省了不少錢呢。”
    江月圓說的真的,本來還擔心薑宴不會做這些事情,恐怕一時半會也不會容易上手。
    看來她還是小看了這個男人。
    隻是薑嬰想去放的風箏,因為連著幾天雨天,也跟著停歇,小丫頭索性就等著謝承恩回來大家一起去放風箏。
    兩天後,謝承恩回國。
    江月圓晚上收拾好飯館裏的事情之後,這才牽著謝承安的手坐上車回了家。
    最近天氣冷了許多,到了晚上便開始下起了薄霧,車子必須要將遠燈開下才能看清眼前的路。
    車子開到家附近的時候,江月圓就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影閃過,但她看不真切,握住方向盤的手卻開始有輕微的發抖起來。
    坐在副駕駛上的謝承安看出了江月圓的小心思。
    “圓圓姐姐,你怎麽了?”
    不僅是她的動作有些發抖,就連江月圓的唇色都開始有輕微的發白。
    “我沒事,好了,到家了。”
    車子停穩,江月圓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
    這陣子飯館太忙了,早出晚歸,她每天平下來隻能睡到三四個小時,即便在飯館裏也是各種忙活,根本就閑不下來。
    幾天下來,精氣神弱了不少。
    “圓圓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謝承安倒是不著急下車,而是伸出小手,像以前謝承恩摸江月圓的腦袋一樣,將手伸了過去。
    果真是有些發燙,“圓圓姐姐,你生病了!”
    謝承安驚呼道,腦袋裏關於謝承恩要他照顧好江月圓的話現在一遍遍重複著。
    “我沒事的,家裏有藥,我等下吃點藥就好了。”
    江月圓強撐著,解開安全帶,帶著謝承安進了院子,又帶著小家夥一番洗漱,看他上床躺下了這才鬆了口氣。
    關上謝承安的房門後,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太陽穴處傳來的刺痛感一下又一下的開始戳個不停,這疼痛感來的密密麻麻,她緊皺眉頭得不到一點點的緩解。
    簡單洗漱過後,江月圓終於躺到了床上,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了之前遺落在這的退燒藥,吃了兩顆白色藥丸喝了半杯水,這才再次躺下。
    閉眼前,她無力又強撐著轉過身看了眼不遠處的鬧鍾,腦袋裏計算著這時候睡著的話可以睡多久。
    眼神一轉,在鬧鍾的旁邊正是一張照片。
    是她和謝承恩站在江邊的照片。
    晚霞的光景下,身後的江邊水麵上波光粼粼,仿佛是有人灑了一片金子,耀眼的讓人挪不開眼睛來。
    而那個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眼神正微微朝著她的方向靠近,眉目裏都是她的模樣。
    在那一瞬間,天地間也仿佛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江月圓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容,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望能夠在醒來的時候看到謝承恩。
    從他出國到現在,除了一個平安到達的短信外,便再無其他電話亦或者是信息。
    江月圓迷迷糊糊睡著了,隻是感覺到身邊的似乎有人坐下,柔軟的床榻上慢慢下壓,仿佛有人跟著在她的身邊慢慢倒了下來。
    可她根本睜不開眼睛,眼皮沉重的似是壓了幾重大山。
    淩晨時候,鬧鍾剛響起第一秒的響鈴聲,就被一隻大手直接按下它頭頂的撥動按鍵。
    那人動作粗暴裏卻又帶著一絲溫柔,比如將鬧鍾關閉後又輕輕地放回到了桌麵上,好似剛剛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江月圓翻了個身,什麽都沒有聽到,她抱著被角卻睡的極其安穩。
    再等江月圓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經早上十點鍾。
    她坐起身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的鬧鍾,大腦在原地宕機了兩秒,她有些難以置信。
    揉了揉眼睛,確定是十點,便趕緊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真是奇了怪了,一個早上竟然沒有一個電話和短信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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