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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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要去哪裏,是要去找光頭嗎?」薩莎坐在阿爾科恩的對麵,手放在搖杆上,緊促的呼吸著,香汗淋漓的樣子讓對麵的阿爾科恩心裏癢癢的。
「嗯,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到大都會站了。那裏你或許還沒有去過吧?」阿爾科恩一眼溫柔的看向對麵的伊人。
並騰出一隻手在行囊裏摸出來了一個破舊的水壺,遞給薩莎說道:「喝一點,我們休息一會,現在地鐵內部已經沒有那麽多黑暗生物了。」
這倆人從盧薩科夫那裏離開後,就再次踏上前往大都會站尋找亨特的路上。
在臨走前,盧薩科夫也堅定的向阿爾科恩保證,自己這一生要為解放人類而奮鬥。
至於那個信息,也向阿爾科恩提前打過招呼,如果會挑選有誌人士的,並會將這一信息選擇性透露。
還希望阿爾科恩可以找到那個地方,並且及時跟自己聯係。
這樣,裏外結合,各盡其責,才能更好的讓地鐵人類更好的生活。
同時還給了阿爾科恩倆人一些食物跟彈藥,並且還提供了一個手搖車,這樣才能更快地讓阿爾科恩倆人找到目的地。
並借此表示倆人的友誼天長地久,為了共同目標而奮鬥。
沒有過多久阿爾科恩和薩莎就到了大都會站。
雖然阿爾科恩倆人的證件早就沒了,但阿爾科恩還有著之前亨特留給自己的鐵牌。
這個鐵牌在這裏再次起了作用,大都會站的門衛將阿爾科恩領到一個屋子裏了。
沒有過多久,阿爾科恩竟然看到奧爾梅多走了進來。
看著眼前進來的斯巴達遊騎兵戰士,眼睛瞬間收縮了一下。
阿爾科恩沒有想到眼前的奧爾梅多變化竟然會那麽大。
看樣子是受了不輕的傷,坐著輪椅,隻有兩條腿和一隻手還能動。
明顯可見的就是奧爾梅多的一隻衣袖耷拉了下來,看樣子在之前跟漢莎聯盟鬥爭的時候,失去了一隻手臂。
而另外一隻手臂也是被繃帶纏的緊緊的,掛在脖子上。
他的左肩上貼著一堆藥草,黑不黑,黃不黃,還帶著一股難聞的味道,看來是正在恢複著。
雖然沒有麻木,也沒有死,但是看起來,他的手臂已經沒有了力氣,想要恢複行動能力,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而奧爾梅多的麵容也有著一道刀疤印,沿著眉頭向下延伸到嘴角。
這一慘象,比第二次見到亨特的模樣還要慘烈。
而坐在輪椅上的奧爾梅多被身後舍費爾推動著。
阿爾科恩朝對方點了點頭打聲招呼,而後者看著阿爾科恩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消失,看樣子恨不得趕緊把阿爾科恩拉到一邊,好好的聊聊阿爾科恩最近發生的事情。
畢竟舍費爾是這裏所羅門的守衛,日常生活工作都是跟著所羅門的那些長老們。
沒有外出過的機會,即使是斯巴達遊騎兵跟漢莎聯盟打仗的時候,舍費爾就在地下窖口裏保護著那些長老們。
一直想要出去冒險的他,一直都不能如願。
而之前的阿爾科恩將自己的冒險故事告訴他後,便讓他對阿爾科恩的故事更加期望。
「啊!」這時從外麵拿來換洗衣服的薩莎回來,看到眼前出現一個比光頭還要嚇人的人。一下子就喊了出來。
阿爾科恩有些歉意的向奧爾梅多點了點頭,隻見後者咧嘴笑了起來,看起來更加猙獰了。
笑完後,便開口說道:「待會,你就去前往會議室,大長老在那裏等著你。等你忙活完後,就去找他一趟,他有事情要告訴你。」
說完,便讓後麵的舍費爾推自己出去。
薩莎對剛才的行為表示歉意,對著奧爾梅多鞠了一躬。
而後者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些什麽。
待奧爾梅多跟舍費爾離開後,薩莎將懷中的衣服交給阿爾科恩,說到:「這裏的人好熱情呀,給我了好多衣服。」
「給你,趕緊換上吧。待會你要去找那個長老嗎?」說完便把門關上,然後自顧自的換起了衣服。
阿爾科恩從後麵一下抱住薩莎,軟乎乎的身體滑入他的懷裏。
而薩莎也沒有反抗的躺在阿爾科恩懷裏,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阿爾科恩滿臉笑意的看向懷裏的美人,然後自顧自的將對方抱了起來。……
幾小時過後。……
阿爾科恩看到懷裏的美人睡著,將手指頭含在嘴裏,身體蜷縮著,就像一隻熟睡的小貓一樣。
看起來是那麽憐人,讓人想擁進懷裏,好好的疼愛一番。
阿爾科恩一手托著薩莎的腦袋,將自己的另一隻手臂從她的腦袋下抽了出來。
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床上散落的衣服堆了,翻出了自己的衣服。
輕輕的將衣服套在身上,盡量不去把薩莎驚動醒。
然後便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後,便神清氣爽的走向會議室。
路上的行人都緊張兮兮的,看樣子還沒有從戰爭裏緩解過來。
阿爾科恩四處展望著,並沒有看到亨特,也沒有看到米勒。應該是外出做任務了吧。
至於自己的弟弟跟弟媳安娜,現在應該在全俄展覽館站那裏。
好期待跟他見麵的那一天,也知道現在的阿爾喬姆一直沉迷於前往地麵,相信外麵還有著其他人生活著。
隨後便走到了會議室,雖然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裏了,但眼前這麽有特征的建築物還是很好識別的。
走到門口,便看到舍費爾拿著槍,在門口站崗著。
後者一看到阿爾科恩,就立馬向他走來。
笑著說道:「你來了,喲。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很享受呀,有那麽一個漂亮的美人陪著,不像我隻有一些臭老爺們陪著。」說著說著還做出猥瑣的笑容向阿爾科恩笑道。
然後就看到阿爾科恩一言不發,隻是看著他不說話。
然後興頭失去大半,說道:「行吧,還是這麽的無趣。趕緊進去吧,大長老等你很久了。」
阿爾科恩點頭示意後,便推門走進會議室。
「帶大便了嗎?」
在巡邏兵之前,第一個迎接他們的一個短頭發、高顴骨、兜風耳的小夥子。
眼睛有點鬥雞眼,顏色是天空那種水泥色。
身上的皮衣不大合身,襯衣敞著懷,胸口露出一個大大的耶穌文身,正從十字架上平靜而自信地向外凝視。
小夥子兩腿間夾著一個鐵皮桶,肩上搭一個褡褳,被他輕輕一拍,立刻發出誘人的叮當聲。
「我出最好的價!」
早先,這個地鐵站的上麵是裏加市場,以物美價廉的玫瑰聞名全城。
當年,防空警報響起之後,人們隻有七分鍾時間來做出全部反應:確信這並非演習,掏出證件,跑進最近的地鐵站。
機靈的賣花小販離地鐵入口最近,他們用胳膊肘撥開驚慌失措的人群,頭一個鑽入地下。
當在地底下如何謀生的問題擺在他們麵前時,他們打開氣密門,挪開堵在門口的屍體,返回自己的花市,取回了玫瑰和鬱金香。
鮮花已經枯萎了,但用來作幹花裝飾綽綽有餘。
就這樣,裏加站人做了很長時間的幹花生意。
這些幹花雖然帶有黴菌和輻射,但人們照買不誤,畢竟,這是全地鐵能找到的最美好的東西了。
要知道,人們還要繼續愛,繼續哀悼,沒有花怎麽能行呢?
憑借幹花,憑借對恍如昨日卻一去不返的幸福的追憶,裏加站展開了騰飛的翅膀。
但在地底下沒法種植新花,花朵不是蘑菇,不是人類,它們離不開陽光。
而地麵上看似取之不盡的花,也終於枯竭了。
危機出現了。
過慣了好日子的裏加站人,終於也不得不縮減口糧,甚至要淪落到吃老鼠的地步了——就像其他毫無出路的車站那樣。
但精明的商業頭腦又一次拯救了他們。
他們權衡了各種機會,盤算了自己地理位置的優勢,向北邊的鄰居展覽館站提出了交易。
由他們購買多餘的豬糞,然後轉手賣給其他種植蘑菇的車站,充當肥料。
展覽館站接受了這個提議——大糞他們有的是。qδ.o
就這樣,即將被貧窮熄滅的裏加站再次煥發生機。
新商品味道固然不好,卻更實在、更可靠。
不但可以量產,還可以在此之上添加更多新的產品。
但現在隻是在起步階段,很多東西都是在計劃中的,並沒有得以實現。
況且,在眼下這個艱難時代,裏加站人也沒辦法挑三揀四。
「夥計們,咋著,你們沒貨?」短發小夥兒對來客初步嗅過之後,失望地問道。
這時,其他同樣帶著鐵桶的人也飛跑過來,爭先恐後地高喊:
「收大糞!」
「大糞有沒有?高價!」
「一公斤一顆子彈!」
這裏的結算貨幣跟全地鐵一樣,也是AK自動步槍子彈,這是如今唯一的硬通貨。
子彈也隻這裏唯一的公信力,他不但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但子彈的購買力是低效的,很多東西都需要大量的子彈。
不過可以確信的就是,隨著子彈的消耗,他的意義會更加重要,雖然現在有著製造子彈的工具跟方法。
但是,遠遠比不上之前的工藝。
而那些子彈也都保存在那裏有權勢的人收藏品中。
盧布早在最初就失去了效力——在信用一文不值、國家不複存在的地下世界,拿什麽來保證它的價值?
而子彈,就另當別論了。
紙幣早就被卷成煙卷抽掉了,大麵值的比小麵值的更受歡迎,因為它們更幹淨,更好燒,冒煙也少。
硬幣則成了那些玩不上子彈殼的窮孩子們的玩具。
如今,衡量一切商品的尺度就是子彈。
一公斤大糞在裏加站隻能換一顆子彈,而到了塞瓦斯托波爾站就能換三顆。
自然,這門生意並非每個人都願意幹,但沒關係,幹的人越少,競爭就越小。
「喂,廖哈,滾一邊去!我頭一個來的!」一個皮膚黝黑的大胡子將耶穌文身的小夥兒一把推開,小夥兒敢怒不敢言地退到一旁。
「你往哪兒鑽,啊?你以為你先在隧道碰上他們,大糞就全歸你了?」另一個紫臉膛的禿頭也跳過來。
「瞧瞧,剛入行沒規矩!」又有人跟著起哄。
「行啦,各位大哥,你們幹嗎……反正他們也是空車!」小夥兒辯解道。
「讓我看看!」
那個叫廖哈的小夥兒聞得果然沒錯,「正切餘切」車上一坨大糞也沒有。
待阿爾喬姆和荷馬下車,「正切餘切」無辜地一攤手:「我的貨卸完啦!」說罷,吹著難聽的口哨,掉頭向黑暗駛去。
巡邏兵例行公事地檢查了來客,將其放行,聚攏而來的大糞販子們紛紛散去,隻剩下頭一個——廖哈。
看得出來,他是最需要生意的。
「要不要來個觀光,夥計們?我們這兒可有的看哪。你們最後一次見列車是什麽時候?我們這兒有列車賓館,豪華間!帶電!在廊道裏!我能搞到優惠!」
「我對這裏了如指掌。」阿爾喬姆誠懇地說罷,向前走去,荷馬踢裏趿拉地跟在後麵。
裏加站原先被塗成了兩種喜慶的顏色——紅色和黃色,但想要發現這一點,得先用指甲把覆蓋在全站台所有瓷磚上的那層油脂括去。
一條隧道被一列死去的地鐵列車堵住,車廂被改造成了賓館。
第二條隧道是站台全部生活的供給線。
「那您知道我們的酒吧嗎?新開業的。家釀啤酒,上等貨。至於原料嘛,也是用——」
「停!」阿爾喬姆趕緊把他的嘴堵住。
「那……夥計們,你們總得找點什麽樂子吧?和平大道站被封了,檢疫。軌道被橫著攔住了,機槍手帶狗執勤。你們不知道?」
阿爾喬姆聳聳肩:「那又怎樣,就沒辦法通融嗎?」
廖哈冷哼了一聲:「你自己通融去吧。漢薩那幫人正搞運動呢,反腐。你呀,正好撞槍口上。那些受賄的,回頭就放出來了,畢竟是自己人,但是總得找個替罪羊吧?」
「為什麽封閉了?」
「說是有什麽蘑菇病,黴菌什麽的。不知道是空氣傳播的,還是外人帶過去的。所以一切事務都暫停了。」
「就是衝我來的,」阿爾喬姆嘟囔了一聲,「不想讓我進去。」
「啥?」廖哈皺著眉頭問道。
「我倒騰過這些蘑菇。」阿爾喬姆說。
「我明白,」廖哈似有同感,「倒騰蘑菇最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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