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紀元:第七節 出擊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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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板上忙成了一團,地勤人員在寬大的甲板上來回跑動,他們的大喊大叫聲充斥與回蕩在金屬穹頂之下,一側幽藍色的立場氣牆外不時閃過紅光與綠色的光束,就算沒有爆炸與震動聲,戰爭的陰雲也早就降臨在了這裏。
    機仆成群結隊地執行著命令,無魂勞工們扛著粗大的能量軟管從一旁靠攏,在地勤人員的指示或者準確說是咒罵中,這些無腦仆從將能量管道插入了藍色雷鷹尾部的接口,泵元素開始注入雷鷹的燃料艙。
    歐米茄走動在雷鷹周圍,他的機械眼中閃爍著綠色的掃描束,熏香香爐在他背後的機械臂上垂掛下來,伴隨著安撫機魂的聖歌都燃燒與漂浮。
    澹澹的香爐煙塵從雷鷹機身兩側衝過,霧氣被藍色的鋼鐵所披鋒斬斷,那粗大的雙聯裝重型爆彈槍正在上下擺動,上膛聲從炮口內側傳出,這艘星界戰鷹已經做好了出擊準備。
    而它的致命乘客們也正在做著準備,蘭斯洛特坐在雷鷹一邊的集裝箱上,他的手指上垂下一隻香爐,你以為這香爐很小?之所以看起來像是個戒指一樣的小東西,僅僅隻是因為阿斯塔特的巨大而已。
    “十分鍾後接火!重複,十分鍾後接火!”艦內通信公屏之中回響著警告,臨戰警報聲此起彼伏地響起,紅光在牆壁與艙門之上躍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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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蘭斯洛特周圍一輛輛運輸車與平板車正極速行駛,它們穿梭在甲板上,而地勤人員們正忙不迭地為一架架閃電戰機與女武神運輸機進行起飛準備。
    搖晃的香爐下方傾落出一陣陣煙塵,那些煙霧降落在橫在蘭斯洛特膝蓋上的動力劍上,冰冷的劍身在香霧之中閃動著陰冷的寒光,暗黑天使的綠色雙翼也在其劍柄處展翅而開,猶如一隻凶猛的猛禽即將撲向獵物。
    機械神甫從蘭斯洛特身後走過,一個個伺服顱骨跟隨盤繞在他周圍,他那奇怪的二進製語言並沒有引起蘭斯洛特的注意。
    蘭斯洛特的眼睛盯著劍身上的一行銘文,那是用古老的卡利班騎士諺語所撰寫的銘文,其語言與含義早已被人類所遺忘,隻有卡利班巨岩之上最後的卡利班之子們才知曉這種未知的古老語言。
    “獅王之刃,帝皇之劍,原體在上祝我神兵。”蘭斯洛特低聲念誦著戰團的頌詞,他麵色濃重嚴肅而認真。
    每一位阿斯塔特在臨戰之前的最後檢查中都會如此,甚至拉格納現在也正認真地檢查著自己的鏈鋸斧,灰藍色的斧刃上凋繪著一隻咆孝巨狼的腦袋。
    芬裏斯之子認真地檢查著自己的裝備,他並沒有吟唱與念誦某些頌詞,似乎完全相信自己手中的機魂,無須安撫與慰藉,它便已經與自己合為一體,化為帝皇的不朽神兵。
    而他的戰團兄弟,老邁的奧拉夫則手持牧師的雙手戰錘低聲頌唱著,“全知之父在上,守護你的子民,引領你的狼群。”
    “我乃黎曼.魯斯之子,芬裏斯之狼,我將我的生命與誓言獻給你,引領冰雪前路,全知之父。”
    蘭斯洛特抬起頭看著奧拉夫,他讚許地點頭非常欣賞奧拉夫的沉穩,老狼已經走過了無數個戰鬥歲月,他是在場最古老與最頑強的戰士,其額頭上的五枚金釘便是無言的榮譽宣言。
    五百年老兵,這在任何戰團都是受人尊敬的,他們的漫長生命屬於帝皇,屬於阿斯塔特的偉大使命。
    蘭斯洛特站了起來,他將騎士劍插入艦橋,大手將香爐交給了一邊待命的機仆隨後戴上了翼盔,卡利班騎士走到了雷鷹的登機艙門前看著走來的審判官。
    維托從甲板遠處走來,他的腰帶上爆彈槍與鏈鋸劍正隨著步伐搖晃,其腰部還佩戴著眾多的武器設備與彈藥夾,他已經脫去了猩紅色的披風,而是換上了一身合身與筆挺的黑色夾克。
    嗯?你問為什麽不穿個胸甲?我的朋友,對於死靈的分解射線和高斯武器而言,你穿個胸甲與裸奔又有什麽區別呢?
    維托走到了機艙甲板前,他向幾位阿斯塔特點了點頭,蘭斯洛特和奧拉夫都穩重地向審判官點頭致敬,隻有一如既往活潑好動的拉格納是以嬉皮笑臉表示的好意。
    “蘭斯洛特,看起來你的臨戰準備完成了。”維托微笑著說,卡利班騎士微微點頭用手敲擊自己的胸甲部分,“以來恩之名,以帝皇之名。”
    “你呢?老狼,身子骨還能動嗎?”他笑著說,當然了奧拉夫沒有生氣,他知道維托是在開玩笑所以也笑著微微點頭,“我還能繼續為全父奮戰幾個年頭,直到他召喚我前去王座。”“那你的退休計劃可能還得延遲很久了,看起來帝皇不是很著急叫你去陪他。”
    老狼渾厚的笑聲輕笑了幾聲,“總有一天他會召喚我的,而我也希望那會是最光榮的一戰,最偉大的一戰。”“我敢肯定,那會是的。”
    維托轉而看向拉格納,活力四射的狼崽子滿臉微笑露出了一排的牙齒,準確來說,是狼的牙齒。
    “你呢?拉格納,希望你沒花太多時間在喝酒的問題上。”
    “讚美全父!這麽短時間又可以打一仗了!”拉格納哈哈大笑著說,他舉起手中的鏈鋸斧大聲說道,滿嘴的獠牙之下吐出著霧氣。
    維托笑了笑叉著腰看著拉格納,“準備好對付死靈的武器了嗎?我覺得你不需要看簡報也知道對吧?”
    “那當然!外麵不是綠光就算紅光,鐵定是死靈!”拉格納笑著拔出了腰上的熱熔槍,然後將鏈鋸斧掛在腰帶上又拔出了一把等離子手槍,這家夥手持雙槍瀟灑地舉在腦袋兩邊。
    他一臉的微笑無聲地給予了答桉,維托笑著看向了蘭斯洛特,後者拍了拍腰上的爆彈槍肯定的點頭,“我們已經準備就緒,審判官,等候你的命令。”
    維托從他們之間走過走上了甲板,拉格納扭頭看向審判官有些詫異,指了指艙門邊上的固定艙位,那個固定位置比周圍的固定架都要小很多,顯然是為凡人準備的。
    “你的位置在這邊,你去幹嘛?”
    “開船。”維托愉快地回應道,然後換來了拉格納幾乎稱得上是驚恐的表情,“不!”
    以及絕望的呼嚎。
    雷鷹的駕駛艙裏貝爾正調整著儀表,他坐在寬大的阿斯塔特用椅上,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矮小的凡人座位,顯然這隻雷鷹經過了泛用性改造,這使得無論是阿斯塔特還是凡人都可以駕駛著猛禽撲入星球,將帝皇的怒火降臨在敵人頭上。
    “機魂平靜,它,狀態已達到最佳狀態。”歐米茄的聲音從通信平台上傳出,貝爾從駕駛玻璃外看見了神甫,他正孜孜不倦地檢查與安撫著這台戰爭猛禽的每一個部分。
    貝爾搖晃著操作杆,戰機尾部的推進噴口隨著他的手腕運動而擺動著方向,微微的預熱火焰在渦旋噴口中閃爍不止。
    貝爾一個個檢查著數據顯示終端,彈藥,燃料與起飛準備都已經就緒。
    但就在貝爾正準備招呼自己兄弟們上來時,他剛一轉頭就看見了審判官走入了駕駛艙,維托走到駕駛位邊上一腳踹在貝爾的腿甲上,“起開,我來開。”
    還沒等貝爾回應,拉格納就已經大步來到了駕駛艙門外一臉苦澀地看著維托,“別吧,維托,你上次開雷鷹我吐了一路!”
    “誰讓你出發前喝了喝那麽多麥芽酒?滾後麵呆著去。”維托說著以及坐在了凡人操作位上,他擺了擺手示意貝爾起開,藥劑師也的確服從了命令,他從駕駛位上起身動力甲踩著甲板發出沉重的回響聲走出了駕駛艙。
    維托最後看了一眼一臉便秘似的拉格納,嘴角微微一笑猛地打開了引擎,推進器的轟鳴聲瞬間響起。
    “啊!全父在上!”拉格納抱怨著轉身離開,而此刻蘭斯洛特與奧拉夫則剛好登機,蘭斯洛特看著連忙進入自己座位,並立刻鎖上固定栓的拉格納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他感覺到了雷鷹離地的重力感,也看見了一樣進入自己位置的貝爾“是維托開,帝皇在上,我們有得受了。”
    蘭斯洛特立刻進入了自己的位置,他拉下固定栓將自己穩穩地鎖住,奧拉夫也完成了出發準備,阿斯塔特們都已經處於了自己的位置上,還有拉格納喋喋不休抱怨的呼喝混雜著炮艇機引擎的轟鳴聲。
    維托拉起操作杆,雷鷹從地麵緩緩升起向前滑出了機庫,藍色的立場護盾從戰機周圍穿透,雷鷹從火星級戰巡的腹部下緣進入了太空。
    維托從駕駛艙中看著前方混亂的戰場,火炮,藍色光束與綠色電弧在整個宇宙空間中閃爍不止,爆炸的火焰點綴著星球的軌道。
    “坐好了!”維托大吼道,一把將推進器功率頂到最滿,瞬間機艙裏的四位阿斯塔特都被一側甩動,若不是他們早已固定好了絕對就撞到艙壁上了。
    推進器引擎的功率達到了最高,噴射口之中點亮了太陽的烈焰,幾乎在瞬間就讓雷鷹加速到了音速衝刺出去。
    而在他們前方的戰場上,機械教與死靈正進行著一場殘酷的宇宙肉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