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體崛起:第四十六章 雷霆之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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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剛,那是閃電對嗎?你是丹族人信仰的那個神對嗎,叫索瓦什麽的來著?你不是該拿著把錘子嗎?”
    “第一,我叫索爾.康斯坦丁,其次,我不用錘子。”
    ————維京征服時期,維托在古英格蘭與一名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對話,在他被維托劈死前的對話。
    爆彈與激光束在狹窄的走廊中四處亂射,那些呼嘯的彈頭擊碎頭頂的照明燈,隨著一盞盞燈光被混亂的彈幕摧毀走廊卻沒有陷入黑暗,這裏已經完全被槍火點亮,密集的激光槍與實體槍彈呼嘯著噴射出奪目火舌。
    守衛們恐懼的向著走廊盡頭走來的人開槍,激光束與爆彈呼嘯著射向他,但卻會在他麵前被瞬間彈飛與偏轉,密集的炮火轟擊他身上,但卻全部都被打到周圍的牆壁與天花板上。
    粉碎的牆灰與磚瓦轟然墜落,維托則踏著那些碎裂灰塵闊步向前,他平靜的走在走廊中,手指不斷在麵前輕輕揮動,那手指仿佛是一場交響樂的指揮官,那些咆哮的槍彈全部在其命令下一一偏轉打擊在兩側的牆壁上。
    閃爍的炮火完全吞沒了維托的麵孔,但卻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相反維托則在無情的向守軍們發起收割,他的另一隻手於空中揮舞著,一道道赤金色的閃電從他周遭呼嘯而出,那些憑空出現的閃電球體懸浮於他周圍,球狀閃電躍動著無數的電流轟擊著牆壁與地麵,也轟殺著走廊中的守衛。
    一道道雷電轟擊在那些守衛身上,他們被擊中的瞬間便會在短促的尖叫後化為焦炭倒地,強壯的巴達克低頭看著身旁被擊倒的守衛,他的胸口被瞬間燒穿,血肉溶解崩塌,連其下的骨頭都變成了脆化的粉末。
    巴達克抬頭看向前方,維托正緩步向前走來,他如一個走廊中的死神不斷收割著生命,最靠前的守衛們已經被悉數屠殺殆盡,那些生存者倉皇著向後逃跑,但卻都會一一被球狀閃電噴射出的電流燒死。
    他們的身體冒著熱氣轟然倒地,眼窩中的眼球被電流擊爆,一具具焦黑的屍體倒在維托麵前,而他則會跨過那些焦黑的殘屍繼續前進,金色的閃電從他身上升騰起來,那些閃電吞沒了一切的一切。
    血肉,骨骼,乃至是鋼鐵都會在其轟擊下粉碎,他所經過的地方無不留下一地殘骸,自主躍動著攻擊的閃電不斷跳躍在地麵與牆壁間,那些被電流擊中的槍械都會瞬間被燒毀,其中尚未打出的彈藥在彈匣與槍管中被激發殉爆。
    槍械爆炸的火焰衝擊在維托腳旁,那些鋼鐵殘片撞擊在那閃爍的靈能護盾上消失不見,維托緩步向前走過,他踏過屍骸與殘片向前走動,他的每一步都讓那些要麵對他的人產生著無窮的恐懼。
    巴達克身邊那些守衛完全失去了作為男人的勇氣,他們被恐懼所吞沒,那對麵前敵人的恐懼占據了他們的頭腦,這些人都大叫著胡亂開槍,他們連續扣動扳機打出一發發毫無意義的槍彈,甚至在自己彈匣中所有子彈打空後都渾然不知,他們會繼續大叫著扣動空膛的槍械,充血的眼睛看著麵前的閃電睜大著瞳孔。
    巴達克看著麵前又有三名守衛被雷電擊殺,他們向後癱倒於地,血肉粉末化的灰塵從他們空洞的眼窩中流淌出來,維托跨過那些屍骨繼續向前進。
    “警報!拉響所有警報!”巴達克向身旁在終端前的守衛大喊道,那人正在匆忙點擊屏幕上的按鈕,但那些按鈕卻完全沒有對他做出任何回應,他恐慌的繼續胡亂點擊著按鈕。
    “所有係統都離線了!警報,幹擾立場和所有工廠內的設施權限都失效了!大人我們被困住了!!”他幾乎是叫著說,巴達克看著走來的維托高聲咒罵一句,“關閉第二裝甲門,我說關閉.....”
    沒人回答巴達克,當巴達克扭頭看去時他知道為什麽了,那名守衛的腦袋炸開了,崩裂的頭骨如一顆手雷般炸開,他的腦漿噴射終端表麵與周圍的牆壁上,無力的屍體癱軟地坐在地上徹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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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達克高聲咒罵著向維托開槍,他單手持握爆彈槍一邊開槍一邊後退,他拉起身邊驚慌失措的人將其向身後的大門推去,“撤退!所有人撤入內庭!快!”
    灰色的爆彈槍隨著巴達克的每一次扣動而咆哮,震動的槍身在爆彈劃出槍膛時不斷顫動,那些爆彈射擊在維托麵前被瞬間彈飛,甚至有一發爆彈打在了巴達克自己腳邊,他抬頭看著那恐怖的金色死神,他正邁著緩慢但卻勢不可擋的步伐走來。
    巴達克繼續向維托猛烈開火,他知道那毫無意義,但人在極端恐懼之下總會做出一些本能的動作,那是一種生物求生的本能欲望,他連續扣動扳機將一發發爆彈射向維托,在打空了整個彈匣後也終於退入了身後的大門。
    許多的守衛都退入了門口,但依舊有相當一部分守衛還在外麵,他們一邊向維托開火一邊向後退卻,呼嘯的閃電與他們自己被偏轉後的槍彈都打擊在他們身上,這些家夥被擊中後轟然倒地,一具具屍體在維托麵前冒著煙倒下。
    巴達克看著走來的維托大罵一聲,他指向一旁的守衛,“手動關閉大門!立刻關上它!”“但大人,我們還有很多人在外麵,他們...”“你聽見了命令!關閉大門!”
    巴達克幾乎咆哮著下達了命令,那守衛看向門外慘叫著跑來的戰友,又看向那金色的死神,最終恐懼完全壓倒了對同僚的責任,他猛地拉下了門邊的扳手,隨著紅色的扳手被瞬間拉下,那走廊末端的裝甲大門也轟然落下。
    最靠近大門處的守衛尖叫著跑來,他大喊著撲向大門但卻晚了一步,大門轟然落下擋住了他們與門內的巴達克一隊人,門內的人們都看著那扇鋼鐵大門,聽著外麵的一連串的尖叫聲,那些慘叫聲持續了好一陣子,但卻又在某一刻突然戛然而止。
    突然間一切聲音都消失了,慘叫聲,電流聲與槍炮聲全部消失了,門外的一切都陷入了死寂中,但突然在這死一樣的沉默中大門傳來了一陣轟響聲,所有人都因為那聲音嚇得本能的向後退卻。
    巴達克與守衛們站在門後,他向後朝那符文石的方向看去,在內廷中央的鋼鐵拱門兩側鑲嵌著符文石,那些沿著門框排列的符文石閃爍著光芒,一道道綠白色的光暈在門內撕裂開了一道裂口。
    那是他必須守住的東西,是魅影女士和她使者交給自己的任務,巴達克決然地扭過頭看向那大門,他周圍的守衛殘軍們都驚恐萬分的端起自己的槍,但他們內心的恐懼早已無法壓抑,每一次大門的轟響都會讓他們端著槍的手顫抖不止。
    大門在一次次的轟鳴著開始向內凹陷變形,那就仿佛有一股力量不斷撞擊著裝甲大門,隨著那力量的每一次猛烈衝擊,大門的表麵開始扭曲凹陷,鉚釘如子彈般飛射出來,一條條鋼筋加固條瞬間斷裂。
    大門幾乎搖搖欲墜,周圍深深嵌入牆壁的門套也碎裂開來,甚至連周遭的牆壁都在急速開裂,眾人都看著那扇即將崩塌的大門,而在那力量的下一次衝擊中大門徹底傾覆了,事實上那門板直接被打飛了過來,鋼鐵殘骸瞬間將四五名守衛撞成了肉泥。
    “摧毀符文石!不能讓偽帝的人得到它們!”巴達克大喊著向身後的守衛下令,他也的確執行了巴達克的命令,那人端著槍跑向那嵌著符文石的門框,但他剛剛抵達門前端起槍的瞬間就被閃電粉碎了。
    那人的身體瞬間崩塌成一地灰燼,巴達克猛地轉頭看向大門處,維托身上的閃電轟擊在那幾乎崩潰的門套與牆壁上走了進來,在他麵前的守衛們大叫著向他瘋狂開槍,但那所有的攻擊都隻是他們不可避免死亡的無意義悲歌罷了。
    維托輕輕揮動手指,一道道閃電從他周圍射入守衛中,彈射的電流在極短的時間內不斷彈跳,每一次彈跳都會殺死成片的守衛,幾乎在眨眼一瞬間便有大量的幸存者被殺死。
    巴達克見狀怒吼一聲,他猛地摁下了自己腰間的控製手柄,那紅色的按鈕隨著按下的瞬間將紫色的激素沿軟管打入他體內,插在巴達克身上的一根根軟管開始推入激素,隨著紫色的熒光藥劑全部注入他體內,巴達克的肌肉開始迅速膨脹。
    在眨眼之間巴達克的身體膨脹了好幾倍,爆起的肌肉讓他迅速變大,在極短的時間內巴達克變得如星際戰士般高大強壯,那些肌肉上跳動著醒目的血管,被無數紫色血絲吞沒的眼白從瞳孔下撕裂開,巴達克如一頭憤怒的野獸拔出腰間的鏈鋸劍衝向了維托。
    他以星際戰士般的速度衝到了維托麵前,那揚起的鏈鋸劍全力砸向維托的腦袋,後者側身一閃便躲開了砸來的鏈鋸劍,咆哮的鏈鋸瞬間擊碎了地上的磚瓦,整個地麵都在起重擊下爆炸開裂。
    憤怒的巴達克瞬間抽回鏈鋸,他以遠遠超乎常人的速度揮舞鏈鋸,那幾乎完全無法被捕捉的劍刃從維托眼前呼嘯而過,維托向後後仰在最後瞬間躲開劈砍,那些咆哮的切片從他的眼前斬過,在極近的距離斬下了維托的幾根睫毛。
    維托向後後翻移動,在幾次後空翻後維托拉開了距離,而在他落地站穩的瞬間巴達克也衝了上來,他如閃電般衝到維托麵前,星際戰士般粗大的手臂上爆起大片膨脹的血管,他嚎叫著將鏈鋸劍斬向維托的眉心。
    那咆哮的切片斬向維托的腦袋,他看著那落下的咆哮鏈鋸瞬間一拳打在巴達克腹部,那蘊含著靈能一拳重擊在那布滿肌肉的腹部,那拳頭就如同一發炮彈打了上去,貫穿力瞬間讓巴達克失去了平衡向後退卻。
    維托抓住了幾乎,他回身一拳打在巴達克握住鏈鋸劍的手腕上,他的手掌被那力量瞬間打開,順勢一把抓住了落下的鏈鋸劍,接著猛地一劍將其刺入了巴達克的腹腔處。
    強壯的戰士哀嚎著連連後退,他重重的跪倒在地上,鮮血從那鏈鋸劍的旋轉切片出噴出,那撕裂的疼痛衝擊著巴達克的思緒,那巨痛帶來了憤怒,他想起身反擊,但鏈鋸劍且擊穿了他的血肉組織讓他無力的跪在地上。
    維托走到了他麵前,站立的金色死神與巴達克的腦袋齊平,沒辦法,畢竟維托雖然有接近一米九,但星際戰士終究是星際戰士不是嗎?他們尺寸的身高跪下也能和維托平視。
    維托看著麵前的巴達克背起雙手,他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勇士,後者也緩緩抬起自己滴落鮮血的眼睛看向麵前的維托。
    “你說你信奉魅影女王,你是色孽信徒但卻在此地開啟了納垢的傳送門,這讓人不解,巴達克少校,你能否給我一個解釋?”維托看著巴達克布滿紫色血絲的眼睛,那眼睛已經看起來和色孽惡魔沒啥差異了,黑色的瞳孔被擠壓成了山羊般的方形。
    “我絕不背叛她們!我不會向偽帝的走狗說出任何真相,或者說你們自己早就該看清真相了。”巴達克低吼著說,鮮血從他的牙齒見不斷流淌而下,但他依舊忍受著劇痛說著。
    “帝皇根本不在乎我們!他不在乎我們任何人,他對我們的痛苦熟視無睹,所有人都告訴我四神才是邪神,我呸!帝皇才是真正的邪神!”巴達克怒吼著說,他因為大聲說話而進步撕裂了腹部的血肉,鮮血在他膝蓋下流淌了一地,宛如一汪血池。
    巴達克滿腔怒火的看向維托,他的開口說出的每一句詞都伴隨著飛濺的血水,“我為帝皇打了一輩子仗,我在星界軍裏為他拚死奮戰,當我退役告老還鄉時他們告訴我會有英雄般的禮遇,我們是人類的英雄。”
    “你知道迎接我的是什麽嗎?!我的妻子,兒女被國教會以異端之名處決,原因卻僅僅隻是國教要征收我們的土地,去修建他們的又一座該死的傻逼教堂!”
    “我的兒子拒絕了,他痛斥他們已經修了太多教堂,這隻是在斂財,結果帝皇有保佑他嗎?沒有!國教以帝皇之名殺了我全家!奪走了我的家園,我是帝皇的忠誠戰士,於是我向帝皇祈求他的憐憫並懲戒罪人,但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巴達克咆哮著,他強忍著鏈鋸劍進一步撕裂身體怒吼著,“我在帝皇神像前跪了三天!足足三天!他一句話都沒說!那些國教的惡人依舊在宣講他的教義,以他的名義收斂財富,主教們坐在金山銀山上,我們卻永遠在痛苦中!”
    “魅影女王的使者找到了我,她給了我一個複仇的機會,向偽帝和他走狗複仇的機會,我不會錯失這個機會!”
    巴達克的牙齒被鮮血染紅了,他從嘴裏噴出大鼓鮮血,他滿腔怒火的盯著維托,“我不會想你說出任何真相,偽帝的走狗,殺了我吧,我不會出賣我的女王!”
    維托看著巴達克沉默了片刻,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後睜開那金色的眼睛,“你的家鄉是哪兒,少校,告訴我,我會處理剩下的事的。”
    “又一個偽帝的虛假承諾嗎?省省吧。”巴達克怨恨的說著,維托卻搖了搖頭,他看著巴達克眼中沒有了憤怒,而是憐憫與苦惱。
    “這次不是,我向你保證,有罪之人將付出代價。”維托盯著巴達克的眼睛說道,後者看著他沉默不語,巴達克盯著那雙金色的眼睛,盯著那雙蘊藏著無盡力量的眼睛思索了一番,少校最終還是開口了。
    “我的家在極限星域南部邊緣的卡戎星。”“很好,我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不會背叛她的,少校。”
    維托摁住了巴達克的肩膀,他看著他的眼睛長長的歎息著,“你是個勇敢的戰士,當你去往她身邊時記得告訴他,維托.康斯坦丁向您表示了敬意,她會善待你的靈魂。”
    “你是個奇怪的人,維托.康斯坦丁,現在動手吧。”巴達克說著看著麵前的維托,後者微微點頭一把握住了他腹部的鏈鋸劍,維托猛地將其抽出,鮮血從缺口處噴湧出來,在劇痛中巴達克一陣低吼中忍住了慘叫。
    他低哼著低下了頭,他將自己的頭平放於維托麵前,後者則雙手握住鏈鋸劍高高舉起,他如一名斬殺另一名可敬騎士的古騎士那般揮下鏈鋸,劍落,身倒。
    維托雙手摁住鏈鋸劍站在巴達克的身體邊歎息著,他片刻後抬起眼睛看向那一側的傳送門,他提著鏈鋸劍走到了那閃爍的傳送門,他指示著傳送門那邊的可怖地獄。
    維托的手掌朝地上猛地展開,一道金色的閃電轟擊在地麵上,那雷霆沿著地麵快速虛繞圈前進,那閃電分解為若幹條分支閃電在地上雕刻出了一道法陣,一道環繞著傳送門的法陣。
    “老傻逼,我知道你看著我,把你的屁股動起來,準備把我拉回去。”維托說著看著那法陣,突然間,金色的光芒從那些符文與紋路之間閃爍起來,仿佛無聲的話語。
    維托笑了笑,他從懷裏取出了那掛墜,他看著那小巧的銀色掛墜,維托的眼睛看向那傳送門之內的空間,他邁入來其中。
    ——
    他踏入了納垢的領域,當維托穿越那扇扭曲的傳送門,穿過稀碎扭曲的煙霧後,維托來到了那銀河之中最為扭曲的地方,那隱藏在亞空間無盡死亡與畸變盡頭的東西——納垢的花園。
    在維托麵前是一片無法容忍,無法理解的世界,那是一片由黑色星宿和垂死世界組成的活沼澤,是無數的扭曲之物所組成的腐爛星係。
    宇宙的蠕蟲啃噬著無限的根基,銀河瘟疫吞噬著一切血肉,無盡的饑渴將一切化為畸形的殘骸,這是生命之風惡墮的黑暗鏡像,是一片對生命的最可怖褻瀆。
    維托的靴子踩在那片活體大地上,蠕動的土地在他身下發出活蛆般的聲音,那些又胖,又瘦,像一團煙霧,也似一灘油的病變植物在周圍生長著,昆蟲縈繞在它們頭頂,那無盡的細碎翅膀拍打聲構成了一曲撕裂一切理智的狂暴歌謠。
    那笑聲,無數的哀嚎在痛苦和絕望中響起,永遠為了不會到來的東西所哭泣的笑聲,那痛苦的笑聲回蕩在那片林地中,維托看向那片森林的深處,他知道,萬物之主本尊的莊園就在那裏。
    維托深深的歎了口氣,他看向自己頭頂被病態雲霧與樹冠籠罩的蒼穹,維托看著那片永恒沉寂的星空,突然間他的眼中重新跳出閃電,那閃電迅速從他的雙眼擴散到全身,澎湃的靈能之力如開閘的瀑布般傾瀉而出。
    那是維托的全力,在這裏他不在需要擔心任何後果,他,可以使用自己的全力了。
    而那便是銀河之中最為可怕的力量之一,那是無限接近於四神與帝皇的強大力量,洶湧的靈能風暴伴隨著閃電到來了狂舞的風暴,納垢花園中的植物被掃平拆除,高大的疫病之樹在赤紅閃電中燃燒傾倒,就連這片土地也在其力量中尖叫著。
    那天空發生了異變,永遠沉寂的星空中閃爍起耀眼的電光,那沉悶的雷暴聲從天邊快速湧來,在極短的時間內那天空化為了風暴的世界,無盡的雷霆與閃爍的電光撕裂了劇毒雲層,破碎了萬物之主營造的扭曲星空,那雷霆從空中落下,落雷劈入花園中摧毀著一切的一切。
    維托的身體漂浮了起來,他從腳下的活體土地上飄起,他的身體已經化為了金色的光茫,無盡的閃電從他的指尖射出轟擊著大地,那金色的日輪閃爍著雷霆瞬間出現在他腦後,隨著日輪的出現萬丈光芒灼燒著周圍的一切存在。
    那片沼澤在尖叫著,那片森林在哀嚎,那光茫所帶來的熾熱高溫灼燒著一切,而那帶來痛苦的人則飛了起來,他懸浮於林地中頭頂落下了無盡的雷電,那片巨大的樹冠叢在他雷電之中粉碎燃燒,巨大的殘骸從他四周墜落於大地上。
    維托高舉起鏈鋸劍,那凡人所造的鏈鋸劍周圍迅速攀爬起無數的閃電,那劍體在瞬間開始破碎,所有的外殼,鏈鋸與一切的一切都開始碎裂,那些爆裂的殘骸化為轉瞬即逝的火花飄散開來,而在那鏈鋸的殘骸中,在那核心中重生出了一把完全由金光組成的光劍。
    那由靈能力量匯聚而成的光劍引導著風暴天空中的一切雷霆,那些閃電從四麵八方匯聚於劍鋒處,維托落回地麵的瞬間雙手握住光劍,他猛地那劍刃順勢插入地表,那雷霆之刃瞬間洞穿了那蠕動的地層刺入其核心中,伴隨著維托猛然轉動劍柄那無與倫比的力量得到了釋放。
    以維托為圓心,巨大的裂隙從他四周開始向周圍擴散,碎裂的土地讓瘟疫花園中一片片樹林墜入裂口深淵,無數的道赤金色閃電呼嘯著射向天空,那些閃電轟擊進入風暴蒼穹,在瞬間帶回了一股更強大的力量。
    那力量之強,整片納垢花園的蒼穹都被風暴雨覆蓋,咆哮的雷鳴甚至那莊園中的萬物之主都為止震驚,他肥碩臃腫的身軀爬出自己的莊園,他那煙霧般圓圓的眼睛看向天空發出痛苦的嚎叫,祂親眼目睹著那巨大的落雷轟擊在自己的花園中。
    整個瘟疫花園開始燃起熊熊烈焰,伴隨著閃電大片森林化為烏有,蠕動的植物們在烈焰中尖叫著刺痛慈父的那永恒病變著的心房,碎裂的大地同時割裂了這片土地主人本身的皮膚,那破壞的力量傳導也到了這片土地化身的身上,他粗糙且腫脹的皮膚上的膿瘡爆裂爆炸,在飛濺的汁水中祂的皮膚也被一片片割開,納垢痛苦的哀嚎著,腐朽的聲音詛咒著那帶來痛苦的人。
    維托聽見了慈父的聲音,他笑著微微聳肩,隨後立刻握住了胸口的銀色掛墜,他將其力量注入掛墜中,幾乎在瞬間掛墜於顫動中閃爍起來,那傳送門外的法陣也亮起閃耀的光芒,兩股力量互相連接在一起,瞬間維托的身體化為了一道金光閃入了傳送門內。
    那閃光趕在最終毀滅到來前逃離,維托離開的片刻後,雷霆墜落於大地上,閃爍的電光伴隨著亮光向周圍席卷開來,納垢花園中的一切都,巨大的光團從花園一角爆炸開來,那光茫沿途吞沒了一切。
    花園中的魔力瞬間崩潰後坍塌,連鎖的毀滅性災難幾乎將整個納垢魔域的一部分擊碎,一大塊魔域土地碎裂爆炸,化為了亞空間虛無背景中的隕石帶。
    不僅是花園內,那強大的力量也穿過了傳送門,閃爍著符文石的拱門瞬間爆炸解體,慈父納垢嘶痛的呼喊聲伴隨著那洶湧的力量擊碎了工廠的岩層,粉碎了牆壁與吞沒了其中的一切,工廠內的人沿著走廊慘叫著想逃離,但卻都被那用來的烈焰吞沒。
    隨著那從工廠頂部衝向天際的閃光離開,巨大的爆炸吞沒了整個工廠,工廠外的守衛們抬頭看著那掀起整個工廠頂部的火雲,為那升騰起來的爆炸從工廠的各個角落湧出,那土崩瓦解的鋼鐵工廠如一個傾倒的巨人轟然倒地。
    烈焰從工廠周圍席卷開來,熊熊烈焰吞沒了外圍的守衛與高牆,大片森林在火海之中瞬間消失,那升騰而起的巨大火雲直衝天際,閃耀的火光吞沒了半個星球的天空,大氣層在烈火的衝擊下洶湧翻騰,火海沿著星球的天空快速擴散,那遙遠城市中的人們都可以抬頭看見那恐怖的烈火蒼穹。
    就算再太空中也可以觀測到星球表麵的洶湧烈焰,在那遠處的星雲中馬庫拉格之耀號懸停於星空中,無數艘戰艦簇擁在它周圍一同目睹了那星球之火。
    在馬庫拉格之耀號的側舷處,基裏曼站在那落地窗前俯瞰著星球表麵翻騰的火海,在他身邊卡托.西卡留斯再也驕傲不起來了,他與貝爾他們一同震撼的看著那星球上的一切,不隻是他們,許多的極限戰士都在這裏。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基裏曼身旁的一名極限戰士震驚的說道,他的戰友們卻在兩側說不出話,他們站在側窗前瞪大著雙眼凝視著那燃燒的火雲。
    基裏曼聽了他們的話緊鎖著眉頭,他的眼睛突然間發現了什麽,他從那星球級別的靈能天災中發現了些什麽。
    維托的力量,好像比一萬年變得更強了,但是,為什麽?
    基裏曼看著那燃燒的火海沉默著,他不知道答案,但他心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詞,他在無數人那裏聽見過的,讓他感到荒謬的詞,神皇。
    基裏曼唾棄那個封建迷信的詞匯,他信仰帝國真理,不相信這世間有著神,所有超自然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理性,知識所解釋的。
    但當他見到塞勒斯汀,現在又親眼目睹了維托的力量,那星球表麵燃燒的閃電與烈焰照亮他的雙眼,也許這也有著合理的答案,一個可以用理性解釋的答案。
    但現在,他的眼中出現懷疑,懷疑那自己所堅信的帝國真理,到底是否算得上是真正的真理,這銀河之中,是否還有這一些他從未曾知曉,帝皇也從未曾告知於他們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