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體崛起:第九十章 元帥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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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極洲,泰拉之上與喜馬拉雅山並列的最後的自然遺跡,雖然泰拉早已被機械化的城市所完全覆蓋,高樓林立於大地之上,海洋與山脈,森林還有雪原都已經在星球級別的城市化中消失,但南極洲,卻依舊留存於這個世界上。
    原因很簡單,這裏的一切都屬於一個組織,一個在泰拉,乃至整個銀河中都令人聞風喪膽的組織,那在古老的大遠征年代中,由帝皇本人所受命組建的,由英勇馬卡多與至高元帥維托康斯坦丁所一手組建的,淩駕於一切帝政機構之上的組織。
    它的名字叫,帝國審判庭。
    ——
    紛飛的暴雪漫天飛舞在空中,一座矗立於雪原中的灰黑色地堡孤獨的聳立於冰原上,白雪飛舞著垂落於那灰色的混凝土外牆與布設在周圍無人防空武器上,一門門沉寂的炮口直指天際,聲波雷達則在風中旋轉著,在其周圍,狂風拍打在地堡的窄窗玻璃上。
    在窗外,一個黑色的陰影從牆壁上掠了過去,那是一個人,一個身穿著黑色軍大衣,胸口穿戴者獨特反射胸甲的士兵,他背著槍走在地堡外的永備半埋入掩體的地麵上,他戴著厚實防寒手套的手抓著肩上的槍帶,站在暴雪紛飛的混凝土地台上。
    這名戴著高聳的黑色毛氈帽的守衛站在的窗戶外,他的毛氈帽上有著一個醒目的標誌,那是一個紅色的字母,在那帽徽之下戴著一隻黑色的防風頭套,而在那漆黑的頭套眼睛部分戴著一隻防風眼鏡,那漆黑的鏡片是單麵的,看不見裏麵的眼睛,卻如同鏡子反著光。
    士兵的雪地靴踩上了地堡外的雪地,白色的脆雪在戰靴的碾壓下發出著稀疏的碎裂聲,寒風吹動著黑色大衣的衣角,士兵背著槍站在雪地上俯瞰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冰原。
    在白茫茫的雪原上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有飛舞的暴雪,防風鏡麵上反射著荒蕪的冰原,但突然間一陣空中傳來的炸響聲打破了冰原的沉寂。
    那是一陣從天空中傳來的音爆,衝破音速的爆裂聲從空中擴散開,有什麽東西正在穿越厚實的雲層。
    士兵身後的旋轉雷達做出了反應,那扇麵雷達頭頂伸出了一個細小的長波接收點,寬大的雷達轉動著將自己身上的積雪震落,它對準了天空中那個正在呼嘯而下的東西。
    冰原上的士兵抬起了頭,那黑色的鏡麵上,反射出了一個明亮的火流星,士兵背著槍抬起頭看向那流星,他身後地堡上方的自動雙聯裝防空激光炮也緩緩抬起,那炮口對準了正在下降的東西,那劃破天穹的火焰正在穿越烏雲層,從暴風雪紛飛的天空中落下。
    士兵按了一下自己那防風鏡一側的位置,隨著他手指的按下,防風鏡的內側視野玻璃上出現了一個鎖定光圈,那光圈套住了正在下墜的火流星,很快的圖像便隨之放大,士兵得以清晰的看見了那正在急速俯衝而下的銀色戰機。
    那戰機非常漂亮,流體的線性結構,就仿佛一顆銀色的水滴,士兵看著那正在劃破暴風天空的戰機,轉身用拳頭敲擊了敲身後那地堡的玻璃。
    在玻璃後坐著另一位冰原守衛,他沒有穿戴全套的防寒戰甲與基地裝備,而是穿著一件高領毛衣,舒適地坐在有著暖氣與明亮照明的地堡內喝著熱咖啡,他雙手捧著熱咖啡看著麵前的掃描雷達,突然麵前的玻璃就被咚咚咚地敲響了。
    地堡內的守衛驚了一下,立刻放下手頭的咖啡看向窗外的士兵,他轉身指向了那正在快速以弧線駛入南極天空,並正在逐漸向著正前方轉向的銀色戰機。
    守衛看著那東西,立刻雙腿一蹬,辦公椅下的滑輪在地暖地麵上滑動起來,他一下子滑到了另一邊的儀器前,手指在其上快速地點擊操作起來,很快那銀色的穿梭機便出現在了掃描屏幕上。
    在它的一邊還彈出了一個數據窗口,其上赫然用醒目的紅色與金色字體書寫著一行編號,-00001。
    守衛看著那屏幕向窗外的士兵點了點頭,他站起身走到另一側的武器控製台前,迅速地關閉了防空地堡周圍的自動炮塔,隨著屏幕上那些紅色的防空標全部變成了綠色,窗外士兵身後的防空炮也逐漸地停了回去。
    就在守衛關閉了防空武器陣列的同時,他手邊的通訊頻道響了起來,聲波頻段一躍出現在了小小的顯示窗口上,伴隨著音頻的波動而發出聲音。
    “072號防空哨所,主堡方麵偵測到一個飛行物穿越了你的防區,匯報情況。”那聲音如此說道,守衛看了眼外麵從窗口處呼嘯而過的飛行器,那東西飛的很快,幾乎一下子就從窗戶的這一段,飛到了那一段。
    地堡內的守衛眼睛跟隨著那呼嘯而過的銀色水滴,在窗外麵站在雪地中的士兵,則可以在它消失前看得更久一些,當水滴從窗戶的最邊緣閃過後,他依舊可以背著槍轉動著腦袋目送著那東西飛向遠處的冰原,飛向那在暴雪之中矗立著的巨大陰影方向。
    地堡內的守衛那水滴消失的方向,他的一隻手摁在了通訊頻道上,“大導師回來了,真正的大導師。”
    通訊頻段的那一段沉默了下來,那沉默持續了短暫的一刹那,很快那音頻波段便再次抖動起來,“明白了,堅守好崗位。”
    “遵命,長官。”守衛說著關閉了通訊頻道,他轉身走到了地堡的寬大的玻璃窗前,他靠在牆角眼睛斜視著從窗戶的邊界看向那遠處冰原上的巨大陰影輪廓。
    “大導師回來了,這意味著什麽?”站在窗外的士兵背著槍,一隻手摁下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通訊器,他的聲音很快便隨著那通訊器穿透了狂風的幹擾,直接出現在了地堡內,清晰,而明確。
    “不知道,庫倫,但我隻知道一點,我們很快就會有工作了,比在這鬼地方看著雷達更刺激的工作。”地堡內的守衛笑著說道,他看著那閃爍在天空烏雲之中的明亮光點,如此地說道。
    ——
    天鷹號呼嘯著飛越了冰原,它的末端矢量噴口在大雪之中劇烈地燃燒著,明亮且漫長的推進器火柱在烏雲密布的空中燃燒著照亮了天際線。
    暴雪吹打在天鷹號弧麵的駕駛艙玻璃上,鵝毛般的大雪從光滑的玻璃,還有戰機的機身上飛過,在駕駛艙內,維托的眼睛看著麵前玻璃外的烏黑雲層,積雲夾雜著暴雪阻擋了所有目視視野。
    但維托並不需要看清外麵的東西,因為現在駕駛著天鷹號的不是他,而是海倫,小小的人工智能女士正站在維托座椅扶手上的小小光盤上,她沒有做任何動作,而是平靜地站在那兒,由光粒組成的眼睛看著窗外不斷擾動的烏雲層。
    維托知道他不需要為海倫擔心,她能看清外麵的東西的,通過天鷹號的感應成像,她可以看清下方冰原與航行線路上的一切,那是一個獨特的視野,一個可以讓他們飛越任何風暴的獨特視角。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天鷹號突然向一側滾動轉向,穿梭機無與倫比的機動性讓它幾乎在原地間便完成了大幅度轉向,矢量噴射口通過末端的旋鈕完成了調整,推動火焰瞬間擊穿了天鷹號後側斜向處的雲層。
    銀色的戰機從雲層之上俯衝而下,維托坐在駕駛座椅上,他的眼睛看著窗外急速從兩側滑過的烏雲與飛雪,很快那玻璃便衝出的雲海,一片嶄新的世界展露在了他眼前。
    那是一座堡壘,一座矗立在冰原上的巨大堡壘,它高聳的牆壁幾乎完全與橫跨南極洲的橫貫山脈融為一體,漆黑的長城城牆斜向地從冰山上伸出,將自己寬大的末端撞擊在北極的雪地上,形成了一個類似水壩的菱形牆壁結構。
    而不同於普通的水壩的是,它的身體上還密布著無數的武器,在城牆的斜坡上,一個個開設出的射擊陣地矗立在牆壁上,在那暴雪紛飛的高牆與射擊陣地上,一門門各式防空武器瞄準著天穹。
    天鷹號從城牆之外平行飛過,維托的眼睛向外看著那從一側掠過的城牆與武器們,沉寂的防空炮與蜂巢導彈發射倉,重型激光炮與電磁軌道炮都矗立在雪花中,它們的身體上都覆蓋著一層白色的積雪,就好似一個個在雪地中匍匐著的野狼,在沉寂之中等待著撲向獵物,並撕碎它氣管的機會。
    天鷹號從堡壘的一角突然拉升而上,在海倫的操作下,銀色戰機眨眼間便從那高聳的城牆外側呼嘯而起,他們飛越了城牆的阻礙,抵達了那牆壘之上的廣闊平麵上。
    這裏是堡壘的真正的區域,整個冰川的上層被完全削平,鋼鐵與永備混凝土工事覆蓋了一切,在廣闊的冰山頂部上是一片廣袤的鋼鐵平原,在那地麵上一門門宏偉的巨炮直指天際。
    地基重型渦輪激光炮的轉管對準著天空,天鷹號從那沉默的炮口前呼嘯而過,維托在機艙內側身俯瞰著整個堡壘外的廣場區域,這裏還有著許多的防空武器,大大小小的對空還有對地武器在這裏散布著。
    除了重型渦輪激光炮,還有軌道加速的磁力炮,巨型地基激光炮陣列,光矛還有封閉著的射手死亡彈頭發射艙,密布在他們四周的能量管道,停在大雪中的大型運輸車,還有自動彈藥裝填機為它們提供著源源不斷的動力。
    它們共同在這裏組成了一片死亡的火力風暴,如同堡壘內的人願意,他們可以隨時用這些武器,撕碎任何敢於靠近的敵人。
    維托的眼睛從這片武器平原上抬起,他看向眼前已經近在咫尺的堡壘主體,在他的麵前是一個從鋼鐵平原上聳立起的第二道城牆上,所打開與伸出的一個停機坪。
    天鷹號飛到了那停機坪麵前,矢量噴射口迅速地向下方調整,推動火焰迅速的擊打在那灰黑色的鋼鐵著陸甲板上,刹那間其上飛落著的積雪全部都在噴射火焰的轟擊下全部消失了,剩下沒有融化的部分,也在噴射氣流的作用下向四周散開飛舞。
    天鷹號落在了停機甲板上,伴隨著其重型起落架緩緩地落在了停機坪上,磁力鎖迅速激活,跳動著的細小藍色閃電將天鷹號鎖定在了停機坪上。
    維托看著眼前的巨大裝甲大門,它高大的門體末端,停機坪地伸出平台也開始緩緩地向著門內收回,伴隨著傳動結構在不可見的牆體內轟鳴,停機坪也緩緩地收入了城牆內。
    在高牆與裝甲大門內,一個身穿著審判庭黑色風衣的年輕審判官早已在此等候,他看著眼前緩緩收入堡壘內的停機坪,看著其上穩穩停靠著的銀色戰機。
    年輕的審判官眼睛打量著那光滑的,如同藝術品一般的銀色穿梭機,它流體狀的機身在周圍明亮地照射燈光之下閃爍著細長的光絲,但很快他的雅興就被打斷了,天鷹號那毫無縫隙的機體上,突然出現了一圈裂隙,艙門緩緩地打開並落了下來。
    年輕審判官看著那落下的艙門,看著從其中走下的人,他也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年輕人看見他後立刻站好向他敬禮,是的,敬禮,審判庭的致敬方式也是軍禮,這是維托在很多年前創立他們時就定下的規矩。
    雖然審判庭是一個超越任何軍政機構的秘密警察組織,但是,軍隊的紀律,服從與執行力也必須在這裏得到同樣,甚至更進一步地貫徹,所以,審判庭雖然相對星界軍和海軍,在活動,行動與管理上相對鬆散,但他們的每一個成員都還是一名軍人,一群紀律嚴明的軍事組織成員。
    維托笑著向年輕人也敬了個禮回應他,維托環顧著四周空曠的堡壘內停機場,這裏停靠著一架架造型各異的穿梭機,看起來都是不同的審判官們的,審判庭隸屬的航空連隊可不會這麽五花八門,五顏六色的。
    “看起來,隻有你來接我嘛,小夥子。”維托笑著走下了斜向落地的艙門,站在門前的年輕審判官依舊舉著手,他認真地看著維托,沒有一絲懈怠的意思。
    “大導師和所有高階審判官,還有其他重要成員都在大廳等候您,我奉命來此地接應您,至高導師大人。”
    “好吧,你叫什麽名字?孩子。”維托站在年輕人麵前問道,後者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思緒,他放下了自己的胳膊向維托點頭示意。
    “海因裏希貝利亞審判官,大人,隸屬於異端審判庭。”
    謔謔謔,相信我,這個審判庭的是三大判庭中最嚇人的,至少對大多數帝國人而言絕對是的,他們是負責清算,處理與消滅異端的部門,主要針對的都是“凡人”也就是帝國內部的叛徒們。
    叛徒的種類和定義五花八門,既有叛變的官員,愚蠢的貪官,無能的軍官與總督,也有散播消極觀點,怠工的工人等等,甚至是無意間用錯了增長激素的農夫,總之,他們定義中的“異端”五花八門,甚至會臨時在增加一個進去。
    但這也為他們的工作增加了相當多的靈活性,可以當場隨機應變,是的,是的,這也導致會出現很多白癡一樣,濫殺無辜的審判官,或者純粹就是看自己心情決定誰是異端,但相信我,這種人一般來說,作為審判官的職業生涯都不會太長,生物學意義上的不是太長。
    維托看著麵前的年輕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麽,海因裏希審判官,帶路吧。”“遵命,大人,這邊請。”
    海因裏希側身讓到一邊,示意維托跟上自己,後者也的確跟上了這個年輕的審判官,維托跟在他身後走過著著高大的停機倉庫。
    他環顧著周圍的一切,這裏的一切和自己離開時變了很多,新增加了不少設備,裝修改造部分,還有嶄新的防爆層,這讓維托很是欣慰,因為這意味著審判庭沒有如傳聞中那樣,變成一個古板,守舊,且一成不變的白癡組織。
    相信我,帝國有很多部門,會為了遵循“古老”的傳統,而在所有環節上都堅定的,乃至固執的守舊,不止是所有的工作與用語習慣,甚至是裝修和建築上都是,一保持就是一萬年,不信?那你去看看政務部的羊皮紙和大廳你就懂了。
    維托走在寬大的甲板上,他觀察周圍的一切,但也有一點沒有變,和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的,審判庭忠實地繼承了維托實用主義至上,還有工業鋼鐵風格的裝飾風格藝術,這裏沒有任何過多的,花裏胡哨的裝修,比如雕像,羅馬柱或者壁畫啥的。
    在維托一貫的主張中,他都管帝皇喜歡的那種哥特式裝飾,稱為浪費時間和資源的敗家行為,講真,你花在多時間和精力在毫無用處的裝飾上的時候,都可以再造一艘船了。
    雖然很多審判官,為了和國教還有帝國其他部門打交道,而不是先和他們糾結什麽是藝術異端的問題,會把自己的戰艦裝飾成那種浮誇風的宗教造型艦船,你懂的,會飛的大教堂那種。
    但維托很高興,至少在這裏,審判庭的南極總部裏,他們還是繼承了維托當年喜歡的簡單裝飾,鋼鐵的牆壁與毫無多餘裝飾的兩側道路,但卻又不同於佩圖拉博那種純粹的冰冷風,在這裏通過閃光的線條,極具現代與工業風格的流線造型,還有光滑的表麵,在單調之中有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一種別樣的美感。
    維托看著周圍的一切,走著走著,便發現了這裏唯一的一處宗教要素,一個非常獨特的特色展現方式。
    在維托路過的大門邊,在那一側的高牆上聳立著一幅巨畫,其上掛著三幅畫像,其中擺放於最中央的毫無疑問是帝皇,那個家夥穿著他那身浮誇得離譜的金色戰甲,腦袋後麵閃耀著金色的光環,眼睛也發著光站在巨幅畫卷中。
    而在帝皇的另一側,是另一幅描繪畫,其上是一個人凡人,或者說,一個長者,他穿著一件古樸的長袍,蒼老的麵孔卻充滿了精神與剛毅,他手中持握著一把最為引人注目的權杖,那是一把燃燒著烈火的權杖,展翅翱翔的雄鷹站在權杖頂端,熊熊烈焰從老鷹的身下燃燒著,而他的名字就在畫像下麵。
    “馬卡多,老家夥,沒想到他們把你掛這兒了,而這邊的這個是”維托說著扭頭看向,那與帝皇,馬卡多並排掛在一起的畫像。
    那是一個身穿著黑色審判庭風衣的男人,他凝視著眼前的路過的人,在其腦袋後麵也有著一圈日輪,但卻與帝皇的有著不一樣的造型,肩上佩戴著一對金色的簡章,那簡章相當的華美與獨特,不同於帝國所有的軍銜,在其上沒有星星與任何軍階區分標誌,而是隻有一隻翱翔的天鷹與腳下持握的雷霆閃電。
    帝國天鷹與審判庭的字母結合在一起,垂掛於他胸口,金色的榮耀絲帶與赤紅戰袍從肩頭吹落而下,在那赤紅色的戰袍其下是一條紅色的絲絨長帶,邊緣用金色的絨邊裝飾著,以區分開與紅色長袍的色彩,就好似一條紅色的道路那帶子從他的肩頭垂下,從腰部延伸了下去。
    在那寬大的紅色帶子上,是好幾枚閃耀的徽章,準確來說是軍徽或者標誌,由上到下分別排列著審判庭,法務部,星界軍,帝國海軍還有一枚獨特的,融合了爆彈槍,鏈鋸劍與星際戰士戰盔等統一特征的徽章,那標誌代表著所有的星際戰士戰團。
    帝國所有武裝力量的標誌,徽記都排列有序的垂放於他胸口,象征著他的權力,他統禦整個帝國一切盾與刃的無上權力。
    而權力的名字就在畫像下麵烙印著,在畫像的末端,用一塊金色的銘牌雕刻著其上描畫之人的名字。
    維托康斯坦丁,帝國至高元帥與審判庭至高大導師。
    維托看著那畫像愣了一下,他指著那畫像剛想說點什麽,他身邊那扇封閉著的大門便在海因裏希的操作下打開了,轟鳴著的大門向兩側劃開,其後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踏步聲。
    “全體立正!向元帥敬禮!”在大門後,那站在一眾審判官之首的男人立正吼道,隨著他的明亮,整個大廳中都響起了整齊的腳步合攏聲,靴跟撞擊在一起,在那轟響聲中幾十隻手臂同時舉起,向著大門後的維托敬禮。
    在他們的另一側,那些身穿著作戰緊身服,頭戴不同骷髏麵具的沉默刺客們站在另一側,他們沒有敬禮,而是全部向下跪地,以為首的女刺客,所有的可怕刺客們全部單膝跪地,向維托垂首臣服。
    海因裏希也退到大門外立正敬禮,他站在維托身邊,用嚴肅的眼神看著維托昂首挺胸地站著,“歡迎回來,元帥大人,審判庭與刺客庭全員聽候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