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之路:第二十三章 友好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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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伯特德雷克森大副走進了寬大的貨艙甲板內,他踏著大步從頭頂方方正正的大門後走入,作為一名海盜,阿爾伯特的穿著秉持著科摩羅黑暗靈族掠奪者一貫的風格,黑色的外套,肩上與手臂處裝配著長排尖刺,甲片還有剃刀刀片。
    不僅如此,連他的發型都是最忠實,經典的靈族海盜發型,頭發被高高地豎立起來就像一頂雞冠頭盔一樣立在頭上,在其腦後還垂著一根小小的辮子,與那頭頂獨特的衝天發型搭配起來看,就好像頭上頂著鬃毛立起來的駿馬。
    阿爾伯特腰上佩戴著的痛苦手槍,還有荊棘長鞭伴隨著他的腳步而左右晃動,尤其是鞭子上伴隨著鞭子本身而蜿蜒曲折,向上爬去的綠色透明軟管,其中的神經毒液也隨著步伐而不斷地撞擊在管道壁上,就好像一場永無止息的海嘯。
    “斯克魯!我告訴過你把那鬼東西搬進倉庫!是立刻馬上!”阿爾伯特站在寬大的貨艙甲板上大聲嚷嚷著,他正朝著遠處甲板側麵,一處降落著的掠奪快速長船方向大吼大叫,準確來說,是對那裏坐著的人大吼大叫。
    好幾個海盜坐在幾口箱子打牌,其中一個人扭過頭看向身後的大副,他滿臉疲憊與埋怨地抱怨起來,“大副,這些箱子又重又多,我們怎麽可能搬得動?船長又不允許我們把改造野獸們叫來幫忙,為了不吵到那“貴客””
    “對啊,船長把所有的重型設備都關掉了,就好像那些東西會讓那客人的腦袋炸掉一樣。”坐在掠奪船邊上,與牌友們一起打牌的另一個皮夾克海盜打下了手中的一張牌,滿懷抱怨地說道。
    “不如讓咱們等到那貴客離開,然後在搬走這些東西好了,反正也不著急。”最開始說話的海盜船長說著,但顯然,阿爾伯特並不買賬,他惱火地從腰上取下了鞭子,揚起來便一下子抽打了過去。
    那鞭子比看起來還要長,呼嘯而去的鞭子靈活與準確地打擊在幾個海盜之間的箱子上,那作為牌桌的箱子上,卡牌被鞭子抽打的四處飛舞起來,紅的,黃的還有黑色卡片都在空中四處飛散著。
    那幾個圍在桌邊的海盜全部嚇得站了起來,他們在不斷抽打在周圍的鞭子撕裂聲下連連後退,幾人都看向了遠處的阿爾伯特大副,後者握著鞭子猛地將其抽了回來。
    大副一把抓住了抽動回來的鞭身,他惱火地看著他們大聲咒罵起來,“你們就像一群科摩羅的混混!看在黑暗大君的份上!船長正在和一個科摩羅陰謀團的權貴談生意,而你們卻表現得像一群普通的街頭流氓!”
    “立刻給我動起來!把這裏收拾幹淨!不能讓那貴客看見後覺得我們都和你們一樣,是一群散漫,不堪大用的混混!給我動起來!”
    阿爾伯特怒罵著又抽打了一下,這一下子鞭打在了其中一個海盜的耳旁,他身後的船體轟隆著響了一下嚇得他渾身哆嗦了起來,接著便馬上推搡著自己的同伴,一行人連忙開始搬運自己剛剛還坐著的箱子。
    那箱子的確很重,一個人搬不動,但如阿爾伯特所預料的那樣,那隻是那群懶骨頭在借口,隻需三個人合力便足以將那大箱子搬起來,然後一起將其運往後麵的倉庫大門。
    阿爾伯特隨即揚起鞭子,朝著周圍也要麽是坐著,要麽是靠在牆上的散漫船員們怒罵起來,“動起來!你們這群懶骨頭,不然我就給你們兩鞭子!保證把你們像奴隸一樣打得走不動路!”
    鞭子猛地抽打在甲板上,巨大的轟隆聲嚇得在一邊牆上喝酒的船員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酒瓶一下子摔在地上打翻了其中的酒水,但他也沒時間去咒罵,或者再找另一杯酒了,他立刻動了起來,開始搬運身旁的貨物。
    與他一樣的,他周圍的船員們都從偷懶中行動了起來,整個甲板一下子忙碌了許多,貨物在地麵的摩擦聲,裝滿箱子手推車輪子在地麵上的哢哢聲,還有更多伴隨著的低聲抱怨聲。
    阿爾伯特聽著些抱怨聲,他惱火地歎了口氣,但也沒去管他們了,至少這些白癡總算是動起來了,“這群白癡,上船這麽久了還是和幫派混混一樣吊兒郎當,真該把他們全部扔進真空裏。”
    阿爾伯特抱怨著抓起鞭子掛在腰上,他轉身走向了身後的甲板總控室,大副從總控室長條玻璃窗一側的敞開大門處走了進來,他的腳步聲可以加重的重重地踏在了地上,在整個封閉的室內空間中造成了巨大的聲響。
    那轟隆聲嚇到了幾個正在偷懶的值班船員,他們立刻從各種偷懶狀態上坐了起來,尤其是最靠近大門處的操作手,他最先腿翹在台麵上,手中還拿著一個甜甜圈吃著,至少我覺得那是甜甜圈,但你懂的,科摩羅裏的能有什麽正常的食物呢?
    船員看見走入的大副後立刻雙腿一蹬放了下來,由於動作過於急促,他甚至差點把整個椅子都給翹翻了,但最後好在是在一番搖搖晃晃中坐正了,他一口吞掉了手中的甜甜圈,隨後手指假裝著在麵前的鍵盤上敲擊起來。
    大副看著他們重重地歎了口氣,他走到了船員身後雙手抱拳看著一長排的終端,“全船情況如何?立刻匯報。”
    “根據命令,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工作,但大副,來的到底是誰?咱們幹嘛突然急急忙忙地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還要打掃衛生?”
    操作手詫異地問道,但他身後的大副則一下子拍了下他的腦袋,“告訴過你們!不準打聽貴客的身份,想挨鞭子嗎?!”
    “額,大副。”在阿爾伯特另一邊的一個操作手謹慎地開口問道,阿爾伯特則瞪了眼他,怒視著看向那個家夥,“聽不懂嗎?!不準打聽!”
    “不,大副,我不是打聽那小姐的名字,我是想說,有條船正在接近。”操作手指了指麵前的終端說道,阿爾伯特皺起了眉頭,他的手下意識地摁在了腰上的槍機上。
    “擊毀它,船長命令過,任何沒被邀請的船禁止靠近。”“但,大副,那是咱們的船,我們是不是”
    操作員警惕地說著,生怕被惹惱的大副給自己一鞭子,所以當大副在一番沉思後,帶著惱火的表情走過來時操作員嚇了一大跳,但到最後,他沒挨上那一鞭子,阿爾伯特隻是站到了他身後,看著那屏幕。
    阿爾伯特看著上麵靠近著的信標,閃爍的標誌上的確是他們戰幫的標誌,大副皺起眉頭撐在了操作員身後的椅子上,“確定身份了嗎?”
    “額,對方發來了通訊信號。”操作員轉過身,手指在屏幕上點擊了幾下後那通訊頻道便跳了出來,他身後的阿爾伯特微微昂起頭沉思了片刻,隨後便伸出手,自己越過操作員的肩膀點開了那通訊。
    “這裏是剃刀號,立刻表明你的身份。”
    “嘿,阿爾伯特,你這白癡,我是克裏斯托弗,我有個好消息帶回來給瓦爾克哈克船長,我想他會需要的。”
    阿爾伯特聽著那聲音,那的確是克裏斯托弗的聲音,聽到老朋友的聲音大副露出了一絲微笑,“什麽消息?急急忙忙地趕回來,你不是忙著把奴隸運回科摩羅嗎?”
    “還記得船長讓我去找的那船嗎?我找到了,上麵有一些有趣的東西,我相信船長會用得上的,在和我們的“貴賓”談判時,可以多一點籌碼。”
    阿爾伯特笑了起來,他撐著操作員的椅子站了起來,“你可比我這裏的廢物們靠譜多了,好吧,快登船吧,船長等著你呢。”
    阿爾伯特說著指了下操作員麵前的終端,隨後便轉身走出了控製室,“把裝甲門打開,讓他們登船。”
    “遵命,大副。”操作員與身旁的同僚對視一眼後苦笑了一番,隨後便快速地在麵前的終端上點擊了起來,隨著他的手指點擊下開關,操作室玻璃外甲板一側的重型船艙大門也緩緩抬了起來。
    那厚重的裝甲大門在轟隆聲中緩緩抬起,阿爾伯特也走到了那開啟的大門前,看著外麵網道之中的黑暗星空,以及從外麵滑入了一艘速攻艇。
    那艘銀色的小型掠奪快船在裝甲門抬起的瞬間,便從外麵的虛空之中飛行了進來,它的船體在阿爾伯特的頭頂側身轉了過來,將流體形的底部對準下方的阿爾伯特大副,大副舉起一隻手放在麵前,阻擋著迎麵吹來的勁風。
    整個貨艙甲板上都是那戰船降落而引起的颶風,所有忙碌著的船員們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之前打牌的船員放下手頭的箱子,甩著被重物壓得生疼的手指望向了那甲板上的速攻艇,它正緩緩地降落著。
    阿爾伯特抬起頭,他頭頂上的雞冠盔頭發在船體降落的狂風中劇烈地搖動著,他仰望著那穩穩降落在麵前的船體頂端,望著那船舷的方向雙手叉腰笑了起來。
    “克裏斯托弗,快下來吧,如果你那該死的消息有用的話,就得趕緊給船長送去。”“哦,是的,我會盡快過去的。”
    那熟悉的聲音在頭頂的船舷邊說道,但從上麵跳下來的影子,落在阿爾伯特麵前的人影卻完全不是他熟悉的樣子,就簡單來說,克裏斯托弗在阿爾伯特的記憶中肯定是個男人,所以,他不會有胸。
    阿爾伯特退後一步,看著麵前緩緩站起身的曼妙人體,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撩起了麵前淩亂的銀色頭發,微笑著看向麵前的阿爾伯特,聲音卻肯定就是克裏斯托弗的。
    “怎麽了?不歡迎我?”她迷人地笑著,但那聲音卻與她的形象形成了完全相反的對比,那聲音是個壯漢的,而不是麵前這個看起來充滿魅惑力的女人。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隨後微微笑著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時變成了和她更加般配的甜美音調,“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你是誰?!克裏斯托弗呢?!你!”阿爾伯特大聲吼著反手摁住了腰上的鞭子,但他的手剛剛摁了上去,那鞭子是手柄處便被噴上了一陣猩紅的鮮血,那紅血從上空潑灑而下,將他的手背也完全染紅了。
    在場的船員們都大吃一驚地扔下了手頭搬運著的東西,他們看著阿爾比特脖頸處噴出的鮮血,那紅血如血泉一般噴射著,其上本來該在那兒的腦袋也已經消失了,當那頭再次出現時,出現在了那女人的手上。
    她微笑著拎起了那腦袋,隨後向後甩了過去搭在身後,剛好地落在了那又一個從船上落下的身影麵前,“給,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嗯挺有創意的,我覺得我可以轉贈給恐虐,他肯定更喜歡腦袋。”落下來的男人站起身,他看著女人舉在麵前的腦袋打量著說著,伸手將其接了過來。
    “帝國不也喜歡各種頭骨嗎?某種意義上,帝皇和恐虐還挺像的是不是?”她甜美地說道,另一隻手將染血的刀扛在了肩上,她身邊的男人則笑了笑,隨手將那腦袋扔在了一邊的地上。
    “莪又不是那老傻逼,對頭骨沒什麽癡迷感。”他說著理了理自己的衣領,一邊的女人則笑著湊了上去,一隻手摟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則用指尖輕輕地從他的胸口滑了過去。
    “那你想要什麽樣的禮物?”她用悅耳的聲音問道,男人則笑了笑後抬頭望向麵前的一甲板的船員們。
    “各位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維托康斯坦丁,此次來呢是為了見見你們的船長,還要貴賓,接著還需要開走你們的船和帶走你們的貨物,所以,能麻煩你們下船嗎?”
    維托的問題得到了立刻的回饋,簡單來說,就是整個甲板上的所有人都拔出槍指向維托,手槍,步槍還有各種各樣我認不出來的武器,都齊刷刷地被船員們抽了出來對準了維托。
    後者看著他們苦笑著聳了聳肩,“好吧,看起來他們不太樂意,莉莉,我知道我想要什麽禮物了。”
    “哦?什麽樣的禮物?”
    “更多的腦袋。”維托笑著指向了前方的一眾人等,所有人都看著維托和莉莉絲的方向,而挽著他胳膊的迷人美女則緩緩地轉過了頭,她微微笑著看向那些舉槍的海盜。
    “這次有什麽限製嗎?”“沒有,所以你怎麽開心怎麽來吧,祝你玩得愉快。”“哦,我想是的,親愛的,我們都會很愉快的。”
    莉莉絲迷人地笑著,但那笑容卻在短時間內驟變成了邪笑,海盜們看著那隨著笑容而變化的長相,她的頭上長出了犄角,身上的一襲黑衣也快速地變成了暴露的珠寶裝飾品,幾乎隻遮蓋住了少數的關鍵部分。
    但那妙曼與誘人的風景,卻絲毫不會引起海盜們的歡愉,引起的是恐懼,所有靈族海盜瞪大眼睛看著那女人身後敞開了雙翼,那由無數水晶一般物體組成的惡魔翅膀,在她身後緩緩地張開。
    莉莉絲手上的長刀被猛地插回了刀鞘中,她雙手一甩,兩隻手上瞬間彈出了鋒利的爪子後一蹬腿,如閃電一般地衝向了前方的海盜們。
    慘叫聲幾乎瞬間響起,伴隨著那聲音一顆腦袋砸在了維托的腳前,他俯瞰著那砸在幾步外,在滾動著來到自己麵前的腦袋,維托看著那逐漸停下來後剛好正麵朝上,用恐懼麵孔看著自己的臉。
    維托微微翹起眉毛,聽著周圍的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知道今天結束前,我能不能刷爆恐虐的顱骨積分榜,一個色孽惡魔,再加上帝國元帥砍下的腦袋,這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他說著便背著手走向了甲板一邊,維托漫步地走在寬大的甲板上,他一點都不慌不忙的,隻是需要偶爾彎下腰,或側身躲開那飛來的腦袋或者斷肢而已。
    維托閑庭漫步地走著,一具被砍斷了雙手,下半身也不知所蹤的靈族屍體砸在了他麵前,但維托卻隻是踮起腳尖跳了過去,他走到了甲板操作室的窗戶外麵,看著在那裏端著槍滿眼恐懼,不知所措的兩個海盜。
    其中一人看見了維托,立刻端起槍準備開槍,但他的腦袋卻先炸開了,隨著槍響與身旁同伴的倒地,另一個海盜也連忙轉過頭來,但這一次,他連槍都沒來得及抬起就被一槍爆頭了。
    維托提著手中冒煙的爆彈槍,閑庭漫步似的從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間走過,他吹著口哨繞過了牆角,轉彎後走入了操作室內,這裏在窗口看著外麵慘烈現場的操作員們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他們扭頭看向那大門的方向,然後一一把腦袋綻放了。
    站在操作室最裏麵的操作員僥幸逃過了一命,他看著麵前一個個腦袋炸開,向四周癱倒在地的同僚瞪大雙眼看向了門口的維托,他手中的槍似乎子彈打空了,維托扣了扣那隻是啪啪響著,但卻沒有打出一發爆彈的槍,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操作手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覺得那是自己的機會,所以反手立刻拔出手槍對準了維托,但他犯了一個大錯,他既然覺得,自己有機會從這兒活著走出去。
    操作手剛剛舉起手中的槍,便被呼嘯而來的劍從嘴裏插了進去,他的門牙全部斷裂,劍尖從後腦勺處破出,一下子將他釘在了身後的牆上,鮮血與腦漿噴在後麵的牆壁上,宛如一幅抽象畫。
    “真糟糕,這裏被搞得一團亂。”維托說著走到了操作台前,他手指一抽將海倫的光盤從兜裏掏了出來,隨後隨手放在了控製麵板上後便自顧自地換起了彈夾。
    “海倫,接管係統,把警報關了然後鎖定所有逃生艙,我可不是嚇走我們的船長和貴賓朋友,至少在我和他們聊過前不行。”
    維托說著摁下了槍身一側的按鈕,爆彈槍上的彈匣隨即一下子落了下來,它砸向了地麵,但那撞擊聲卻不是從那地方響起的,而是從維托身邊的玻璃上。
    一個斷肢砸在了玻璃上,鮮血瞬間灑滿了整個長條玻璃的表麵,維托扭頭看著那滿是猩紅的玻璃牆搖了搖頭,“倒黴的家夥們,以及這裏倒黴的衛生。”
    “長官,這條船的防火牆比我想象中硬一些。”海倫說著從光盤上閃現了出來,維托笑著看著麵前的海倫將新的彈匣插進了爆彈槍。
    “你能搞定嗎?”
    “這是個問題嗎?長官,如果是,那是個愚蠢的問題。”海倫冷漠地說道,她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控製台,眼睛上飛快地滑過數據流,“我需要一點時間。”
    “那我們艦橋見,把你的數據人格載入係統,那邊再見。”“明白,長官,祝你好運。”“用你的話來說,這是個愚蠢的問題。”
    維托笑著猛地拉動了爆彈槍的槍栓,隨著子彈猛地被推入槍膛,維托隨手地拿起了一閃而逝後海倫光盤,他將那隨著海倫進入係統,而寂靜無聲的光盤揣入了懷中後拔下了身後插在牆上的鳳凰劍。
    那被拔出劍刃的屍體一下子從牆上掉了下來,癱軟地倒在地上,成為了這裏滿地屍體中的新一員,而維托則舉著槍走向了出口處。
    維托走出門時似乎預感到了什麽似的,立刻埋下頭躲開了從頭頂飛過去的殘缺屍體,那屍首撞在維托身側的牆壁上,鮮血染紅了操作室的外牆牆角。
    維托看著那猩紅的一幕,隨後苦笑著扭頭看向一邊一片狼藉的甲板,“哦,你把這裏搞得真糟,吃飽了嗎?”
    他微笑地說著,從甲板的牆壁邊緣走向了前方的貨艙大門,莉莉絲扔掉了拎著腦袋的一具屍體,此刻的莉莉絲正站在一地的殘缺斷裂屍體間,她的周圍堪稱同一片煉獄,碎裂的斷手斷腳,還有深受分離的軀幹散落在周圍。
    莉莉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著聳了聳肩,“開胃菜而已。”
    “很好,那就去飽餐一頓吧。”維托微笑著站在甲板大門前,看著外麵走廊中聽見騷動聲趕來的一眾海盜們,他們絲毫不知道,自己正急急忙忙地來找些什麽東西。
    “殺了這些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