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時代:三十章 天使聖物

字數:8858   加入書籤

A+A-




    夜幕籠罩在這座偌大的殿堂內,環繞在周圍層層排列的寬大階梯都寬大無比,那裏的台階都更加的高大與寬闊,顯然並不是為凡人所設計的,而是為一些更加高大,偉岸與強大的存在們設計的。
    但那也是很多個世紀前的事了,這裏早已被廢棄許久,歲月的流逝與風沙讓這裏變得古老而殘破,周圍牆壁上的精美壁畫早已脫落,如今隻剩下點點殘片還固定在牆壁上,隨著從周遭崩塌牆體外吹入的夜晚寒風而搖晃不止。
    而在四周,高聳的潔白大理石石柱如今也隻剩下寥寥幾根還矗立著,整個環形的大廳中到處都倒滿了殘缺的主體,它們與頭頂天花板上是破碎的高大穹頂玻璃,還有磚瓦碎塊堆砌在一起,在周圍,在那高大的階梯座位間散落著。
    那些階梯座椅上滿是灰塵,厚厚的塵土覆蓋在其上,將其表麵都染成了灰色,它們黏著在其上將過去的一切輝煌與記憶淹沒在曆史的黃沙下。
    黑暗籠罩著這座古老的殿堂,這裏層層排列的寬大廳堂,高聳的凋像與精美壁畫都已經靜默於黑夜中。
    但一道金色的光芒刺破了黑暗的帷幕,那光芒照射在那階梯最低點,最前排靠近王座的石階座椅前方,它下麵的昏暗黑暗被金光刺破,朦朧的光芒照耀在那裏,照亮了那裏被灰塵覆蓋的表麵,而隨著一陣從地麵吹過的寒風,那裏的灰塵被吹散了。
    覆蓋在其上的厚實灰塵一點點的脫落,在澹澹的金光照射下,其下方的浮凋終於從灰盡之中顯現,最先開始的是一隻展開的翅膀,接著是另一側的,最終當最後一股微風拂過,那聖血血滴浮凋重現於人世。
    那血滴並非由寶石製成,而是與石階本身的石材材料一樣,所以它不會散發光芒,但在它的前方,另一隻真正的寶石真正金光下閃閃發亮,它的表麵流動著光澤,就與兩側的金色翅膀一樣。
    在那標誌之下,金紅色的戰甲表麵閃爍著光澤,它潔淨的表麵上覆蓋在其上的汙穢血液在金光之下脫落,它們一點點的向下滑落,其表麵反射著金色的太陽,那是一輪無比閃耀的烈陽,它的邊界跳動著銳利的棱角。
    而在那太陽之前,一個模湖的人影倒映在戰甲的表麵反射上,他的臉籠罩在上方落下的皎潔月光下,被那光芒所模湖,變成了模湖的影子。
    他站在那光芒中俯瞰著下方的紅色戰甲中央垂下的腦袋,那斑斑白發在月光下如銀色的絲線一般,他俯瞰著眼前的腦袋,烙印著閃電單首雄鷹的腳步向前邁出一步,金色的戰甲從月光下浮現,那張臉也從光幕之後走出。
    澹澹的閃爍的金色眼睛在黑暗中閃耀著,他的眼角跳動著點點金色電弧,那宛如太陽般閃耀與燃燒的童孔俯瞰著麵前的白發但丁。
    他站在王座前,俯瞰著下麵的但丁的腦袋,他緩緩開口,聲音在這偌大的廳堂中回響著,就像是從歲月之河彼端吹來的風聲一樣,輕盈而又充滿了曆史的厚重感,然後畫風就突變成了滿是歡樂的語調。
    “你好白啊,而且臉皺的就像拉格納用過的毛巾一樣,也許還被機仆拿去擦過地板。”
    “你也還是和五百年前一樣奇葩,希望你沒有這五百年間被閹了,也許那樣還更好一點,能治一治你這不正經的樣子。”“就像你們一樣?”
    但丁抬起頭來與他互相對視,接著王座前那人就一瞬間笑了出來,他大笑著從上麵一下子跳了下來握住了但丁的手。
    “很高興你還沒死,老夥計,我一直以為你都掛了,已經埋土裏去了。”“你沒死,我就不會死,維托,在你這家夥入土前,我會盡量活著,這樣才能你的葬禮,然後在你的墳頭上踩兩腳。”“不是吧,你還在記我當年咱們壓廢墟裏了,我踩著你的腦袋爬上去的事兒?你啥時候這麽記仇了。”“活得久的好處之一。”
    維托雙手抱懷站在一旁笑著打量著但丁站了起來,後者則在一邊一臉嬉皮笑臉的看著他,不停的翹起眉毛似乎在瘋狂暗示什麽,但丁看了眼他後翻了個白煙笑了下。
    “好,我知道,謝謝你,我代表全團感謝你,這下行了嗎?還是要我把全巴爾也加上?”“不用,反正巴爾現在現在七個人,拚不出一個胳膊腿完整的了。”“你知道啥叫地獄笑話嗎?我推薦你去亞空間發展一下脫口秀事業。”“我去過了,差點被恐虐惡魔砍死。”“真可惜,隻是差點。”
    維托好是驕傲的翹起鼻子,他雙手叉腰從但丁的身旁走了過去,他朝空中望去指了下過頭頂的高懸於夜空中的皎潔明月,“你如果要感謝,那還不能隻謝我,還要感謝你們的真摯友人恐虐坐下第一傲嬌,聖吉列斯的緋聞好基友,聖血天使們永恒的好幹爹,卡班達先生。”
    但丁昂起頭向頭頂望去,他看見了在上方空中巴爾的月亮,那原本在遠地距離的月亮隨著夜幕降臨也靠近到了地麵,那巨大的月盤上用泰倫骸骨堆成的恐虐標誌也變得超級大,超級顯眼,超級有愛了起來。
    啥?為啥是有愛?我覺得對於卡班達這種千裏馳援,在聖血天使危難之際義無反顧從亞空間裏衝出來,抄起兩把戰斧就橫在聖血天使與泰倫之間的行為,我除了愛也找不到啥合理的形容詞了。
    “他真的,我哭死。”維托站在那兒擦了擦眼角,似乎那裏真的有淚水似的,而他身後的但丁則一下子表情古怪了起來。
    “說真的,我一直懷疑他對你們爹是不是有種超越敵人,甚至超越友誼的感情,你說呢?”“我不做評論,但我不介意把你的觀點告訴國教,然後讓他們把你裝進大炮裏打進巴爾的太陽。”
    維托哈哈笑著雙手叉腰看向但丁,他瞥了眼那滿頭的白發,那銀發在月光的照耀下變得格外的顯眼與明亮,就仿佛是一展開著的台燈啥的,閃閃發亮的,比維托每次去泰拉看見那混球的頭蓋骨還亮。
    他抬起手掌擋在麵前,向後退去用餘光從手掌一旁彈出腦袋,上下打量了一下但丁,“不錯,手腳都還在,兩隻眼睛也都還有,沒有因為腦子一熱跑去和泰倫暴君單挑,然後被砍成人棍,之後隻能裝在動力甲裏,吃飯都得讓人喂。”
    “你這是在陰陽卡爾加?”“有嗎?”“你說呢?根據你的描述全帝國還能找出第二個人嗎?”“好極了,看起來全帝國都知道了,記住不要閑的沒事腦子發熱,跑去和看起來就很猛地大怪獸單挑,尤其是他比你高幾米的情況下。”
    維托雙手叉腰站在那裏仰起頭來,他猖狂的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貝爾如果在這裏聽了他如此評價自己的戰團長會作何感想。
    “這個寓言故事不錯吧?可以編進星際戰士版一千零一夜裏,講給新兵們聽,回頭打印出來我送你一本,還有羅根,他下次把比約恩叫醒時,就能拿著書給新兵們講好故事了。”
    “哦,還有送基裏曼一本。”維托說著聳了聳肩,相當的歡快,雖然不知道卡爾加如果知道了,會不會坐著馬庫拉格榮耀號千裏轉進到他麵前,然後給他來一個泰坦誅滅拳,朝他跨步打的那種。
    但丁看著一邊哈哈哈的維托無語的雙手抱懷,“卡爾加知道你就是至高元帥時,他有什麽反應,也和我一樣覺得人類有你要完蛋了嗎?”
    “沒有,他好好的,最後還帶著我們去叫醒了基裏曼了,所以我猜他心情應該不錯,你也高興點好嗎?別整天苦大仇深的,搞得好像人人都欠你幾百億帝國幣一樣。”
    “我的戰團瀕臨消亡,我的家園也滿目瘡痍,所以是的,我覺得現在我是應該苦大仇深一點,維托,除非你有什麽能讓我高興起來的好消息,就像卡爾加那樣。”
    講真,最近一直用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安卓蘋果均可。】
    但丁說著微微聳肩朝空中示意,仿佛馬庫拉格就在它頭頂一樣,不,它不在,在他頭頂的隻有卡班達留下的超大lg,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的,堪稱銀河級廣告位置。
    這下在清空哪兒的顱骨前,聖血天使們大概每天起床抬頭,就能看見親爹“好敵人”的樣子了,每天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加深用戶感知度。
    維托瞥了眼頭上的那恐虐lg月亮笑了笑,隨後便埋下頭來朝那天使王座聳了聳肩,“我把你們爹也複活咋樣?讓那鷹孩從天而降,如閃電般歸來和你們圍著泰倫的屍體火堆跳舞。”
    “如果你能做到,我會立刻笑起來然後擁抱你的,但如果你不能,就閉嘴,換個不會讓我更加惱火的玩笑。”
    維托嘴角笑了笑,他站在遠處的皎潔的月光下,那月亮的光芒照耀在他腦後的金色光環下,澹澹的金光混合著月光向周圍散發而出。
    但丁瞥眼看著他,你很難相信麵前這個奇葩就是與帝皇並肩的全銀河最強靈能者,以及帝國的偉大領袖。
    他這性格簡直和帝國八竿子打不著,說好的黑暗銀河苦大仇深呢?你咋就這麽歡樂呢?你以為這是星際迷航片場嗎?
    維托撓了撓鼻子,他瞥見了那銀白王座下方的底座上的一行銘文,維托的眼睛跟隨著那銘文念了起來,“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據他的責任決定的,力量越大,責任也就越大,正如這王座的主人一樣。”
    “我想這是,狄更斯的名言?”但丁也看向那銘文問道,維托則一下子噗呲笑了出來,他雙手抱懷撇向一邊的金色雙翼王座處,“不,電影的,舊泰拉的。”“電影?”“嗯哼,你們肯定沒看過,但裏麵的主角也穿的一身紅,喜歡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和你一樣。”
    “哦對了,他還會發射蛛絲,從身體內射出去。”他說著用手指指了下但丁跨步之間的盔甲部分,老戰團長無語的抬頭看向他,“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色孽惡魔裝的。”“不用裝,我和他們的倆老大都上過床,所以四舍五入,我就是色孽老大。”
    維托驕傲的用大拇指指了下自己,一邊的但丁笑著雙手抱懷站在邊上,“希望你不介意我把剛剛那段錄下來,然後送給帝國廣播公司,讓他們全帝國播放一次你的豪言壯語。”
    “那不行,很多人會自卑的,尤其是色孽信徒們,打擾到他們單相思的心情罪過就大了,說不定他們一時夢想破滅,想不開就當場造反報複社會了呢?”
    維托站在王座前單手叉腰,腿向一側壓去,帶著愉快的心情將腰間的爆彈槍拔了出來,在手指上快速的甩動了起來,他看著轉動的槍口,一邊開一邊開口念叨,“關於聖血天使戰團增生計劃,你有啥注意嗎?貴團裝進槍口發射的種子還夠嗎?”
    “你之前還是審判官,你丫真不是色孽間諜嗎?”但丁在一邊無奈的說道,他白發下的眼睛用餘光撇向了維托,他帶著和腦後日輪一樣燦爛的笑容走向了銀白王座,他一下子跳了上去,雙手一撐攀上了王座的高台。
    “考慮到巴爾目前三個人湊不出一條腿的情況,我估摸著你們自己重建新兵力量是懸了,所以就讓我來幫你們一把吧,保證給你們找夠胳膊腿都全的。”
    “所以你這地獄笑話裏有啥深意嗎?還是終於和靈族混久了,腦子終於不正常了。”單手站在下麵望著上麵的維托,後者一腳踩在王座的坐墊上,抬起頭來伸手夠向王座後麵,他在那裏搗鼓起來。
    腦袋貼近王座,半個身子靠在靠背上,但嘴裏還在念叨著,“謎底也很簡單,一群喜歡穿滿是機油臭味紅色破袍子,以及對齒輪有著奇葩怪癖的家夥能解決這個問題。”
    “機械修會?真的?我還不打算讓我的戰士都變成渾身齒輪的怪胎。”“你這麽說,鋼鐵之手們會傷心的。”
    但丁無語的歎氣,每次和這個不正經的家夥聊這種正經問題,都能讓但丁無比的無語,他舉起一隻手立在麵前望向那王座上的家夥,“你能不能認真的點?我的戰團消亡在即,你覺得我有心思和你不停開玩笑嗎?”
    “全人類不是每天都是睜眼就要完蛋嗎?但到吃晚飯的時候我們不活的好好的,所以樂觀點,但丁,你該多和野狼們學學,尤其是他們的芬裏斯聖誕老爺爺羅根。”維托說著手在王座後麵抓住了什麽東西,一陣清脆的劈啪聲從銀白王座後麵傳了出來。
    “好吧,如果你想說直白點,考爾的原鑄戰士能解決這個問題,量大管夠,而且比現在的星際戰士還強不少,裝備也更好,我給你發個戰團組建一件套好了,這次包郵。”
    “原鑄戰士?就是你部署到修道院裏的那群?”“沒錯,怎麽樣?我自用的套餐服務,不錯吧?不用謝我,我下次去芬裏斯搞個紅棉衣,在找幾隻馴鹿拉著雪橇給你送來。”
    但丁看著那家夥的背影欲言又止,他沉思片刻後苦笑著歎了口氣,但歎氣時都帶著笑聲,“你這家夥,好吧,謝謝,再加上之前幫我們打跑泰倫,我欠你個大人情了。”
    “留著吧,等我想好要你怎麽還再說,另外我先把打泰倫那個用了,我之前一不小心靈能放過了,把巴爾的五分之一變成裂穀和熔漿海了,希望你不介意。”“啥?!那該死,我之前來路上看見的那些情況是你幹的?”
    但丁一下子嗆了口水,噗呲一聲後噴了出來,維托則站起身來笑著舉起了手中的一個箱子,“哎呀,別這麽反應大,我上次把基裏曼的索薩炸飛一半,他也憋住了,在,送你個贈送禮品消消氣。”
    維托說著將那箱子丟給了但丁,後者一把接住了那箱子,他看著那與他盔甲一樣有著金紅色外表的箱子,那口箱子的表麵上拉著幾根鋼鐵橫條,其下是堅硬的精鋼裝甲,製造的方式與星際戰士的戰甲完全一致。
    其十分的堅硬,就仿佛是一件小型的星際戰士動力甲,其表麵上有著好幾道淺淺的裂口,其是由利爪抓出來的,其中的一道裂隙從中央的聖血標誌一側拉了過去,將那翅膀的邊緣整齊的缺斷了。
    但丁看著那箱子,隨即抬頭望向麵前的維托,後者聳了聳肩將箱子搖了搖後遞了上去,但丁也終於將其接了過去,他的手指撫摸著箱子充滿缺口與凹痕的表麵,手指拂過後突然在一片鮮紅色的部分停住了。
    那紅色與箱子本身的色彩有所不同,它更加的猩紅,也透露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鮮血的味道對於聖血天使格外的敏感,別問為什麽好嗎?就像你也不會想問暗黑天使,什麽是墮天使一樣。
    但丁嗅了嗅那味道,他皺起眉頭抬頭看向麵前的維托,後者雙手抱懷站在但丁麵前歎了口氣,“我讓貝爾他們去了修道院,蘭斯洛特則根據我的要求前來這裏接應你,作為向導帶你進來,但在來的路上,他的雷鷹上接收到了求援信號,所以就半路趕了過去。”
    “但當他們趕到時,隻找到了一地的泰倫屍體,以及幾名聖血天使戰士的遺體,還有軍用箱子,他們拚死保衛這東西,希望裏麵的東西能讓你忽略掉我的小小失誤。”
    維托一臉嬉皮笑臉的說道,但丁抬頭盯了他一眼,滿臉古怪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的感覺,但他還是欲言又止了,他和維托認識一千年了,如果說他了解到的這個家夥的一大特點的話,就是你隻要和他陷入扯皮就肯定贏不了,他那嘴,能把奸奇惡魔都給說到崩潰。
    但丁聽罷後低下頭來俯瞰著手中的箱子,他的手指在其表麵上輕輕滑過,眼睛凝視著其上猩紅的血液,那血早已凝固,但氣味中依舊帶著爆彈的火藥味,他們戰鬥到了最後。
    但丁看著手中的箱子,他沒說什麽,隻是伸手摁下了箱子末端的鎖具紐扣,那密碼鎖在一陣滴答作響聲後便打開了,箱子的縫隙向上方打開,從其中噴射出了一團負壓氣體,在那慘白的煙霧後射出了一片白色的光芒。
    但丁盯著那縫隙中的光芒愣了一下後,手掌摁在那箱子的邊緣緩緩將其抬了起來,他看著其中的眼睛突然瞪大了起來,那蒙在其童孔上的陰霾瞬間被驅散了,那白光照耀在但丁的臉上,仿佛驅散了所有的黑暗。
    那光芒向四周射出,從箱子內擴散向周圍的空間,當光與月光相互接觸後,連那皎潔的月光都被瞬間同化了,皎潔的月光眨眼間變成了純淨如雪的白光,那光芒繼續向周圍照耀,最終照亮了維托的麵容。
    他將眼睛從遠處轉了回來看向那箱子,他看著但丁從那箱子抬起的背部後伸入了一隻手,他從那箱子中舉起了一隻散發著光芒的羽毛。
    那是一隻末梢略微的巨大羽毛,澹澹的光芒從周圍的羽翼分叉中散發出來,但丁將其握在手中,童孔略微睜大地看著那羽毛,他麵前的維托也頂著它緩緩地放下了抱在麵前的雙手。
    現在他知道為什麽,聖血天使們不惜全部犧牲,都要保護這箱子不落入泰倫之手了。
    “這是,聖吉列斯的羽毛?我以為它被安葬在墓地裏了。”維托澹澹的問道,眼睛盯著麵前的羽毛,澹澹的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同樣被那光芒打亮麵孔的還有但丁,他慘白的皮膚在那光芒下似乎都變得有所血色了。
    他目不轉睛的頂著那手中的羽毛,仿佛時間都已經消失了一樣,他盯著手中的羽毛仿佛靈魂都被吸入了那光芒中,話語飄逸如那羽毛一般輕盈的浮在空中。
    “是他的羽毛,天使之羽,我們將他存放在巴爾東方的一處聖墓中,作為父親墳墓中唯一的一件東西,他身體的一部分。”
    那鷹孩留在複仇之魂號上了,他死在了那裏,最後連屍體都沒帶回來了,那成了聖血天使們永遠的悲痛,隻有這一根羽毛,當時在聖吉列斯身旁的第一連長阿茲凱隆,衝破了荷魯斯之子的層層阻礙,在幾乎完全狂化的情況下殺穿了所有阻擋他的人,從亂軍中來到聖吉列斯的身旁。
    他無法帶走天使的遺體,在最後即將被包圍殺死前,隻從他的翅膀上取下了一隻羽毛帶了回來,這成為了聖吉列斯唯一的遺體,被聖血天使們安葬在巴爾的陵墓中。
    “泰倫入侵時,我們被迫放棄了巴爾的絕大部分區域,包括天使之墓,所以我命令第一連前往那裏護送回這聖遺物,並鎖入修道院地下的聖物室中”
    但丁說著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那羽毛,那光芒照射在但丁的臉上,突然間仿佛從他銀發斑斑的腦袋中勾起了什麽記憶似的,他猛地抬起頭朝維托看來。
    “在聖物室裏,有一件東西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