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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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其實泰勒完全不應該生氣。
    畢竟哪怕是她已經搶先在盧克的心中占據了一個略微比較不同的位置。但是她也很清楚一點。那就是現在的他們都還太年輕了。
    這個年紀的人,哪怕再怎麽成熟,彼此之間就算有好感,也絕對不到談論所謂的情情愛愛的時候。這不光是她自己的想法。更重要的是這個盧克的想法。
    盧克其實不是不喜歡這些可愛的女生。但是……太年輕了。會讓他的負罪感過於強烈的。
    所以,未來還長,是時間慢慢淌,愛情不要慌。
    盧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記得之前赫敏跟我說過。她對記憶魔法的研究其實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我打算帶她去看看有求必應屋。」
    盧克早早就跟泰勒她們提過有求必應屋了。泰勒也知道那裏可能是拉文克勞的傳承地。但是盧克也不能確定這件事的真偽。畢竟當時和那裏麵的那位拉文克勞交談的時候,盧克可是一直都沒怎麽信任過對方的。
    但是現在,在經過了斯來特林的忠告之後,他也對對方的印象改觀了不少。所以打算先帶著赫敏去試探一下。
    泰勒看著盧克,然後歎了一口氣,道:「你也別讓自己太忙了。我不知道你這幾天都經曆了些什麽。但是你的疲憊,也是一樣寫在了臉上。」
    盧克聞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自己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麽變化。皮膚可能確實是變得差了一點點。但是整體來說,還在他的可接受範圍之內。
    他確實是事情很多。但是對於這種小事,他還是不太在意的。
    「恩,我知道了。那就先不急,明天再說也可以。」
    盧克很聽勸。剛才還不覺得。現在的被泰勒提醒了一下之後,他是真的感覺自己犯困了。
    「哈欠~~~」
    盧克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然後道:「你先去睡吧。鄧布利多待會應該就來了。」
    「我已經來了。」
    鄧布利多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了過來。
    盧克和泰勒都把視線轉向了那邊,果然看到了穿著睡衣的鄧布利多。盧克低頭的時候,看到了那雙毛茸茸的兔子拖鞋,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打招呼了。
    泰勒對著鄧布利多微微躬身算作問好,然後轉頭朝著宿舍的位置走去了。她確實也對盧克這些天的經曆感到好奇。但是現在的話,還是把空間留給這個兩個人比較好。畢竟說起來,這兩個人,難免會說到一些比較隱秘的事情,不適合泰勒現在這個階段知道的事情。
    盧克麵對這樣的事情一般是對她們守口如瓶。不是不願意說,而是實打實的不能說。這個世界的規則雖然不是那種「過於超前的知識就相當於毒藥」但是不管在什麽地方,因為知道的很多而陷入了好高騖遠的境況的人都不少見。
    那些過於隱秘的知識,很有可能引來某些不必要的追尋。
    盧克沉默的看向了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也沉默的看向了盧克。
    一老一少相顧無言,看起來頗有幾分默契十足的感覺。
    「說說吧。我聽著。」
    鄧布利多自己先在休息室當中找了第一地方坐下來。看著眼前的這個風塵仆仆的少年,還有在他的肩頭盤繞,看似不起眼,實際上讓鄧布利多感到了一點點壓力的喬。
    「讓那位也下來吧。或者先去休息。」
    他這一開口,盧克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而還沒等他開口,喬就先從他的肩膀上跳了下來,然後對盧克問道:「你的房間在哪?」
    盧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一個綠色的光芒構成的蝴蝶就出現在了空中。
    「你跟著它
    走吧。」
    盧克對喬說到。喬也不客氣,對了盧克點點頭。然後她看向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沒有倨傲,先對其露出了一個打招呼似的友好微笑。
    喬見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對著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隨後就跟著那隻由魔力構成的蝴蝶朝著盧克的房間走去。
    等到對方消失在視線當中之後,鄧布利多轉頭看向了已經在自己的對麵,懶洋洋,無精打采的坐好的盧克。
    「你從哪找來的這樣東西?」
    鄧布利多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看似像是長角水蛇,但是跟長角水蛇比起來又感覺有種質的差別。」
    【鑒於大環境如此,
    鄧布利多感覺自己隱約好像在什麽地方聽說過這種生物。但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沒辦法,老了就是老了。人類的生理機能下降,雖然可以被魔力所緩解,但是即便是這樣,鄧布利多也快要走到極限了。
    盧克笑著道:「我從禁林裏找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
    鄧布利多懵了一下。他知道禁林深處還有很多沒有探明的東西,也有一些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很危險的。
    但是他還是真的沒有想到,禁林的深處居然還有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壓力的存在。也就是說,這玩意確實是能夠在某些場合傷到鄧布利多。當然,真的單挑贏過鄧布利多那就是想太多了。先不說神奇動物在戰鬥過程中難免的被自己的獸性控製,以至於靈活程度不及同等級的巫師。
    單是硬實力上,巫師所能夠達到的上限,是比一般的神奇動物要大的。
    鄧布利多雖然還沒有觸及到上限。但是他已經能夠看到那個上限了。而在達到那個上限之前,他每前進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所謂的登頂,往往是最困難的時候。
    鄧布利多其實對自己的強大沒有太多的追求。他有今天既是因為天賦高強,也是因為身邊有著良師益友。
    而現在,天賦所能達到的極限已經可以看到了,良師益友也基本上全都離世或者身陷令圄。所以他也沒有什麽太多的追求了。
    不過,現在這條蛇的出現,還是讓他有種小看天下英雄的感覺。不過也確實無須過於在意就是了。
    「沒想到禁林裏還有這種東西。你還有沒有看到什麽其他比較危險的?」
    鄧布利多皺著眉頭開口問道。喬的存在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危機感。倒不是說喬能夠威脅到他的性命。而是因為禁林如果真的這麽危險的話,那麽對於禁林的限製就要更加嚴格一點了。
    起碼低年級學生進入禁林的事情要被完全禁止。他不能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海格也一樣。
    不過麵對這個問題,盧克是隻能無奈地聳聳肩道:「我也沒有深入太多。喬所在的位置就是我深入的極限了。禁林真正的中央,我還是沒有靠近。」
    禁林的麵積肯定不能說是小。但是要說大,也確實沒有很誇張的程度。
    騎著個鷹頭馬身有翼獸都能夠輕鬆的橫穿整個禁林,而且未必會遇到什麽危險。甚至於很多小巫師在飛行課上自由活動的時候,還喜歡騎著掃帚到禁林上空繞一圈。
    但是做這種事情的家夥,從來都沒有教授存在。
    哪怕是當年在禁林裏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大家的實際活動範圍還是在外緣。沒有深入到禁林的深處當中。
    那裏就像是禁區一樣,拒絕著任何心裏有數的人。
    至於那些心裏沒數的。確實是有進去的。但是出來的可是沒見過。
    鄧布利多麵對這樣的話也是點點頭。他還
    是很相信盧克在這方麵說的話的。很值得信任。
    兩個人的信任是一點一點磨合出來的。所以不僅僅是對彼此的信任,還有那些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的默契。
    「那就說說你這段時間去了什麽地方吧。」鄧布利多借著幽暗的月光,伸出手在桌子中間的蠟燭上捏了一下,隨後燭火亮起,在兩個人的臉上打上了淺黃色的暖色光。也讓整體看起來有些肅殺冷清的氛圍變得柔和了不少。
    「那還是得先從喬身上說起。」
    盧克想了想,起了個頭之後,便將這些事情全部都娓娓道來。
    鄧布利多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了深刻的震撼。不管是喬的強大,還是禁林深處的奇景,又或者是時空之樹的神奇,以及六百年,盧克在中世紀時期的所見所聞。所有的這些都給了鄧布利多一種世界神奇,處處神秘的感覺。甚至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對世界的探知欲再次被點燃了。
    但是也隻是錯覺而已,衰老的身軀帶來的疲憊還是讓他心頭燃起的火焰很快因為燃料的不足而熄滅。
    而在盧克說起自己的戰鬥,還有和斯來特林的交流之後,鄧布利多陷入了沉默。他真的以為自己看到了的那個天花板。雖然自己夠不到,但是已經心滿意足了。他性情雖然溫和。但是年輕的時候也是好狠鬥勇,並且相當驕傲,乃至傲慢的。
    現在,他還在遙望著天花板出神。而早在六百,甚至是一千多年前,就有人觸摸到了天花板,並且在想辦法突破天花板。哪怕是隻是鑽一個洞,讓自己有看看更廣闊的世界的想法。
    所以,麵對這樣的情況,即便是鄧布利多也不由得陷入了,「我不如之」的情緒當中。
    盧克在說明情況的時候沒有加上那些過度的修飾。整個故事聽下來其實是有些無聊,並不能充分的展現平民的孤苦,巫師貴族的奢華,以及斯來特林的強大。
    但是鄧布利多依舊聽得津津有味,甚至是有些出神。
    在盧克停下,片刻之後鄧布利多才回過神來,然後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了盧克:「你這一路,還真的是精彩紛呈啊。」
    盧克苦笑了一聲:「精彩紛呈?也確實算是吧。雖然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就是了。」
    盧克自身的話,還是更喜歡以自己的方式去改變巫師界。公司的成立就是促進更多的人去模彷公司。畢竟有金加隆作為驅動力,模彷的人肯定不會少。以這種手段,溫和的培植土壤,然後在美國和其他國家的運動傳遞到這邊來之後,在自己的領導下,進行由部分貴族領頭,並且切除部分貴族的自我改造行動。繼而完成一場自上而下的改革。
    他也沒希望自己能夠做到更多。要是有人能夠以一場自下而上的變革來擊潰自己的話,他說不定也會頗為感慨。
    而按照他的路子,其實有相當的可能性走通的。畢竟其實巫師界已經有了新貴族崛起的跡象,盧克要做的隻是推一把加上引導而已。
    所以實際上,盧克不需要自己經曆這麽多有的沒的的。但是……他也清楚,在巫師界的話,那條路或許能夠走通,但是說不準會碰上什麽稀奇古怪的阻礙。
    因此實力的提升和特殊的給予還是難以避免的。
    但是現在經曆了這麽多。比起改變現有秩序,盧克對巫師界的過去和真實的認知也是越來越深刻。隻能說被動的走向了魔法的本質。
    盧克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鄧布利多道:「我離開的這些天,有出現什麽新的狀況嗎?」
    鄧布利多在整理了片刻之後,也將盧克離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了盧克。
    「也就是說,詹金斯還是露馬腳了嗎?」
    盧克看著鄧布利多,神情有些凝重:「但是你隻是
    查出了他不是詹金斯,具體的身份完全猜不到?」
    鄧布利多點點頭:「確實是這樣。來曆很神秘,我找不到太多的跡象。但是對方是衝你來的,這點毫無意外。」
    盧克都感到了一點牙疼。
    「你知道對方來自什麽勢力嗎?還是你有得罪什麽人?」
    鄧布利多看著神情糾結痛苦的盧克,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不,我完全不知道。太多了……」
    盧克有些無奈的說道。而這話,也讓鄧布利多陷入了沉默。
    「總之,你自己試探就好了。」
    說完,鄧布利多就要起身離開。
    盧克也沒有送送他的意思,再次打了個哈欠,然後道:「千萬記住我說的話,鄧布利多,不要接觸那棵樹。如果真的想要接觸就來找我,我來幫你想辦法。但是不要自己接觸。千萬不要。」
    「我本來也沒什麽興趣。」
    鄧布利多頭也不回:「不管是長生不老還是返老還童,對我都沒有太大的誘惑的。」
    盧克撇撇嘴,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最好是。」
    不過盧克也知道,鄧布利多肯定是。這麽說,也隻是為了多上一層保障而已。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徹底的了解了某個人。
    畢竟人總是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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