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這些人是砍頭還是活剮,全由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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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沒在探訪司多糾纏,帶著高峰和手下幾個旗官回了案牘司。
高峰不甘心道:“老大,就這麽把人給他們了?”
陳元瞥了他一眼,說道:“要不你去搶過來?”
高峰訕訕道:“我算什麽,沒老大撐腰,我可不敢亂說話。”
隨即他歎息一聲,說道:“早知道如此,老大就應該聽我的,咱們當場帶人去誌成書院和威國公府拿人,威國公府啊,雖說隻是頭病虎了,可到底有個架子在,咱們把國公府拿下了,也算是件不小的功勞。”
“現在好了,功勞成別人的了。”
陳元笑道:“放心吧,這個功勞,他們拿不走。”
高峰隻當他麵子上掛不住,死撐著嘴硬,也不拆穿他。
陳元沒有關注探訪司的辦案進度,直接回府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探訪司的番子找到張府,說要拿白清妍去暗衛,顯然程洛勇隻用了半夜不到的工夫,就從兩個書生把事情經過問清楚了,知道白清妍也是幾人的同謀,所以派人來拿她。
陳元直接把來人給轟走,番子去後,程洛勇沒再派人來,顯然知道白清妍在這件事中隻是個棋子,拿了她也不多幾分功勞,反而會惹惱張大秋,得不償失。
轟走程洛勇的人,陳元緩步踱去客房。
侯老人正在院子裏散步,他不是武者,可也有一套養生法,其中每日清晨走幾千步,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項,侯老人一向堅持得很好。
見到陳元,侯老人笑道:“聽說昨夜府中熱鬧得很啊,公子應該在忙才是,怎麽有空來看老朽?”
他雖然日常足不出院,可對府中的動靜十分敏感。
陳元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隻能說這是一種天賦。
“今天來是想找老先生幫個忙。”
陳元道。
侯老人疑惑道:“易容才剛修補過,公子還有什麽需要老朽的?”
陳元道:“老先生慣會冒用他人身份,隻是不知可會偽造他人信件?”
侯老人捋著自己的山羊胡,謙虛道:“略懂一二。”
陳元失望道:“隻是略懂一二嗎,那可惜了,我需要個行家,略懂一二可不行,這是掉腦袋的事。”
侯老人好懸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娘的,他就是謙虛一下,這小子看不出來嗎,他總不能說自己十分精通吧!
侯老人道:“公子就不要說笑了,要做什麽趕緊說吧。”
陳元笑道:“我要老先生假造一封寫給威國公賈穆的信件。”
侯老人道:“假造信件不難,隻是要先得到對方的墨寶,再花十天臨摹其字跡,不知公子可有對方墨寶?”
十天?
黃花菜都涼了。
陳元搖搖頭,笑道:“信件我親自寫,老先生隻好幫忙把信件做得舊一些就好。”
“這卻容易。”
侯老人打包票。
陳元滿意地返回書房,試著寫了幾封信,終於寫出一封完美的,送去交給侯老人做舊,陳元回去等待消息。
很快三天匆匆而過。
這三天陳元半點沒打聽探訪司的消息,似乎完全不關心對方的進度,每天就在張府和案牘司之間來回,去了案牘司也不辦公,抓住一切時間暗自搬運氣息修煉。
神庭內,大聖法相越來越凝實,按道理應該能有顯化的跡象了,陳元幾次將心神探過去,卻發現法相似乎有些死板,仿佛需要什麽契機激活,可契機在哪裏,陳元卻沒有頭緒。
沒辦法,陳元隻好繼續修煉,隻等著,說不定哪天法相恢複了曾經的凝實程度,自然就能激活了。
三天後,陳元正坐在自己官署中修煉,隔壁探訪司派人過來通知陳元,說事情已經查清楚,請他過去會審。
來人正是上次被陳元教訓一頓的陳辰。
陳元打量陳辰一番,戲謔道:“傷好了?”
陳辰臉一脹,這次不敢再說什麽諷刺話,他知道,這位一個不高興,是真會打他,誰的麵子也不在乎,於是老實道:“回五爺,好了。”
陳元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樣才對,走吧,我倒要看看,程洛勇查出什麽來了。”
說完領著往外走去,剛走到正堂,就見到高峰也在,於是說道:“正好你也在,程千戶要給咱們交代,高峰,你也隨我過去聽聽,看看程千戶花了三天時間,都查出什麽來了。”
《修羅武神》
“是!”
高峰躬身行禮。
三人轉到探訪司正堂,發現這裏已經聚了一大群人。
上麵坐主位的是林清修,林清修左手下麵是程洛勇,再下麵站著兩班探訪司旗官。
正中間跪著七八個人,陳元打眼看去,立即見到上次他捉到的兩個書生,以及翠兒丫頭,除翠兒之外,地上還跪著個女子,神采苗條,俊眉修眼,容貌有幾分英氣,隻是如今臉上多了些惶恐,全沒有往日的神采。
陳元猜測這就是賈家的三姑娘賈探春,當初他查看賈家的卷宗,見到這位三姑娘的姓名嚇了一跳,幸好他仔細查看後發現,這個賈家並沒有做貴妃的長女,也沒有銜玉而生的貴公子,也沒有天人下凡的表小姐,這才相信這隻是個巧合。
隻是這位三小姐,和他知道的那位三姑娘倒真是有幾分相似。
除了這幾個人,地上還跪了兩個書生,並一個形容畏縮的老頭。
在跪著的幾人旁邊,還有兩個人彎著腰站在一邊,卻是賈穆和誌成書院的山長王遠。
見陳元進來,程洛勇隔著老遠就叫道:“張大秋,你要的交代都在這裏,這些人,是砍頭,還是活剮,都在你一念之間。”
陳元笑道:“程千戶這是哪裏話,有人違心犯法,該怎麽處罰自有王法決定,我張大秋哪裏有資格決定他們前程,好了,事情你調查的如何,都給我說說吧。”
說著他走到林清修麵前行個禮,隨後在他右手邊坐下,等程洛勇說明案情。
程洛勇冷哼一聲,說道:“王曉,把你跟本官說過的,再給張大人說一遍!”
王曉就是那日打頭的王書生,也是誌成書院王遠山長獨子,他在黑獄幾日,明顯已經被程洛勇磨挫得掉了心氣,早就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此時聽到程洛勇吩咐,絲毫不敢耽擱,立即將幾人從計劃到實施的過程原原本本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