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聽取哇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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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最高處第二百一十章聽取哇聲一片艾禾微微抬眼,隻瞧見不遠處那道十餘丈高的飛瀑,垂落之時重重砸在光華石壁,水花四濺。
她覺得啥事兒都可以打比方,隻要願意想就行。壁如這飛瀑落下之前,是一汩水,落下之後就是一攤了。這不,道理就來了?
一個走得快,一個走得慢嘛!
不過她可不喜歡講道理,因為吵架總是吵不贏,沒法子,隻好先揍一頓,然後就是,你聽我說,坐端正!
留下這一道神魂分身,其實是沒打算用來保護這個轉世身的。都轉世了,在酆都羅山喝過那碗假的孟婆湯了,我還管來生作甚?上輩子就是因為活著無聊才死的呀!
隻是,沒法子,誰讓自個兒當初手賤,留下了這個玉佩呢?
她低頭看了看全身骨骼筋脈俱斷,好在是尚未跌境的年輕人,詢問道:
劉景濁一下子皺起眉頭,略帶埋怨,
艾禾眯起桃花眼,笑嗬嗬問道:
劉景濁語噎,隻好開口道:
等那女子半點兒不客氣的取出幾壺橘子酒,劉景濁這才問道:
女子抿了一口酒,當即神色古怪,拎著酒壺瞧了好半天。
這酒,咋個這麽熟悉呢?好像是那個曾斬戰神,後輩又自詡天子的一家人喜歡喝的酒唉?她依稀記得,那時候淮北種不出橘子,有個家夥就喜歡跑去淮南釀酒。
咋舌一番,艾禾輕聲道:
劉景濁一驚,沒忍住咽下一口唾沫,試探問道:
艾禾撇撇嘴,
劉景濁訕笑一聲,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麽薑柚會做那個在鬆林中斬人的夢了。他在鬥寒洲兩年,沒少翻閱,自然知道艾禾鬆雲海斬殺某人之事。
艾禾撇嘴道:
劉景濁神色古怪,先說道:
艾禾嘟囔道:
唉!這唾沫掌心雷,真是刻在骨子裏的。
劉景濁詢問道:
艾禾灌了一口酒,輕聲道:
劉景濁嘴角抽搐,瞧瞧,人家這才叫大自由,活著沒意思,想死就死。
說著,艾禾攤開手掌,那柄赤紅飛劍便憑空出現。
「這劍不錯,有這劍在身,薑柚至少可以有你少一半的氣魄,水族見她,如見火神。不過弊端也有,你所傳功法過於純粹,她日後想要躋身登樓,注定是要找尋一道先天真火才行,起碼要高於你所懷那道真火的品秩,而且必須是她自己降服真火才行。暘穀匯聚天下火焰,倒是可以考慮
考慮。」
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
艾禾一笑,冷不丁問道:
劉景濁也是笑了笑,看了看身邊獨木舟,輕聲道:
艾禾哦了一聲,劉景濁所說的,顯然不是她心中答案。
忽然間,她也就覺得如今世道,也挺無聊的。
又抿了一口酒,艾禾問道:
劉景濁搖搖頭,
她又哦了一聲,開口道:
說話之時,女子忽然起身,看著天幕微微一笑,輕聲道:
劉景濁輕聲道:
女子噫了一聲,唉?有道理!
不過死都死了,留給這一世慢慢找去吧。
本來想要走的,給這一句話又留了下來。
艾禾饒有興趣道:
劉景濁笑道:
女子嘿嘿一笑,輕聲道:
頓了頓,女子笑道:
劉景濁沉聲道:
艾禾笑嗬嗬問道:
劉景濁想要搖頭,可骨頭斷了,一動就是劇痛。
他隻好苦笑著說道:
艾禾歪著頭問道:
劉景濁笑了笑,忍著劇痛搖頭。
年輕人收斂笑意,輕聲道:
艾禾哈哈一笑,隻說了句:
劉景濁問道:
明明沒有胡子的女子,伸手摩梭著下巴,咧嘴笑道:
劉景濁咧嘴一笑,這理由不錯。
見眼前女子消失,劉景濁隻覺得脖子劇痛,天旋地轉的。結果眼前一黑再一亮,他猛地睜眼,猶在那片山澗之中,麵前還是個生著一雙桃花眸子的姑娘,不過是小姑娘了。
薑柚眼眶通紅,淚珠不斷滑落,不停的搖晃這劉景濁,一句句念著師傅。
白小喵也在一旁舔劉景濁臉頰。
劉景濁無奈道:「別搖了,再搖就真死了
!」
薑柚一愣,一下子就撲到劉景濁身上,哽咽不止。
少女哭著說道:.>
劉景濁一身骨頭本就散架了,被薑柚這麽一撲,骨頭茬子全紮進肉裏。
他忍住痛,沒好氣道:
薑柚趕忙起身,就這麽嘟著嘴,看著滿身血汙的劉景濁。
劉景濁實在是動不了,隻好說道:
薑柚一撇嘴,一把扯起劉景濁被血浸透的長衫,放鼻子上就蹭了幾下,弄的嘴唇上方長出來了一綹紅胡子。
劉景濁沒好氣道:
薑柚點點頭,趕忙起身,從小荷包裏取出自個兒的洗臉盆往溪水邊走去。
少女用木盆子舀了滿滿當當一盆水,剛要端起來往回走,結果腳下一滑,結結實實摔了個屁墩兒。
劉景濁剛要發笑,可溪邊少女忽然哇一聲哭了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就跟那個雨夜,她死活點不著一堆火一樣,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委屈感。今天不一樣,薑柚隻是覺得,自己好沒用,什麽忙都幫不上,打個水都能摔倒。
劉景濁沒出聲,任由薑柚哭泣,過了一會兒,興許是哭累了,又或是想起了還不能動彈的師傅。她擦了擦眼淚,又端起木盆,重新舀滿裏水,端過去放在了劉景濁身邊。
少女由打小荷包取出個絲帕,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自言自語:
劉景濁欲言又止,有些自責。
他覺得,最失敗的大人,就是讓孩子自己安慰自己。
能跌倒了自己爬起來的孩子固然堅強,可她又不是沒大人在身邊。
劉景濁輕聲道:
薑柚又氣又笑,哪兒有這麽當師傅的嘛。
劉景濁笑道:
薑柚一下子又撇起了嘴,淚水打旋兒。
劉景濁咧嘴笑道:
薑柚作勢又要撲到劉景濁身上,某人趕忙一瞪眼,沒好氣道:
薑柚擦了擦眼淚,拿著絲帕幫師傅洗臉。
她又不傻,又怎麽會不知道,師傅哪兒有那個朋友嘛!
她隻是忽然想到,自己可以委屈,也可以哭。那師傅呢?他要是委屈了該怎麽辦?
不知不覺中,一個不把別人感受當回事的姑娘,也開始會為別人著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