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已經到來，太陽從早上五六點就開始散發炙熱溫度。
    令人汗流浹背。
    預報上講說氣溫34度，又講說體感溫度44度，熱量可以想象。
    然而即便如此，熱浪根本擋不住大街小巷的人潮洶湧。
    然而即便如此……老苗頭也還是在距離10點還差十分鍾的時候，帶著工信的幾個主要人員走出了辦公樓，等在了樓門口陰涼處。
    那架勢，就差拉上橫幅來熱烈歡迎溫大老板位臨了。
    今時不同往日。
    溫總通過正式渠道表示要拜訪工信苗總，苗總就必須正兒八經的接待，規格還不能低。
    再想跟從前那樣坐在辦公室等著？
    那是不得行。
    現在全國範圍內能坐在辦公室裏等著溫良的，隻有老平頭等寥寥數人了。
    畢竟……連代表博浪的陳嘉欣都已經在年初成了人大，全國的。
    去年想的還是羊城一級，年底就到了廣東，今年初那會一開，就到了全國。
    沒辦法，博浪發展快嘛~
    溫良乘坐的奔馳緩緩停靠在了外表老氣的辦公樓前，與候著的老苗頭一行之間的距離拿捏得剛剛好，副駕駛上立夏趕忙下車拉開後排車門。
    溫良從車上下來，習慣性理了下衣服，笑容滿麵的與老苗頭握手。
    老苗頭著：“溫總好，歡迎啊。”
    溫良也似模似樣的寒暄著：“苗總上午好，不好意思，來晚了，讓你久等了。”
    “客氣了，溫總，裏邊請。”老苗頭做了個手勢，“溫總能常來工信，也是對我們工作的支持與理解。”
    溫良也是邊走邊說：“哪裏哪裏，博浪的工作需要工信多多支持啊。”
    他們好像今天才初次見麵一樣，那似模似樣的寒暄……要不是昨晚去接溫良的時候聞到了酒氣，立夏就信了。
    溫良和老苗頭身後跟著大幫滿臉笑容的各色人等。
    此次溫良拜訪工信，除了雷打不動會跟著的助理立夏，還有鍾正業。
    秘書宛安當然也來了，不過這種場合她一般客串司機，不會另跟著去參與正式會麵，隻有公司內部，溫良參與的會議她才會充當會議紀要。
    跟在一老一少兩人身後，大家走在樓道裏言笑晏晏。
    進會議室分別落座，寒暄終於告一段落。
    老苗頭麵帶笑容，當先開口：“溫總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不知道有哪些我們工信可以幫忙解決的方麵。”
    “對於博浪這樣的科技型國際大型企業，我們一定全力支持。”
    客套話嘛，免不了，溫良也是說道：“苗總，幾位老總，近期全球科技行業的形勢變化多端，各方麵摩擦極速加劇，前次工信等單位發文要大力支持國產化科技發展，因為有工信等單位的大力支持和指導有方，博浪、博浪終端有一些自主研發程度非常高的科技產品，所以，我們對如何配合文件指導有些拿不準，還望幾位老總示下。”
    “博浪的發展有目共睹，我們可不敢隨便居功。”對麵有一人下巴稍稍上抬，臉上露出點笑容，不輕不重的接話。
    就大家微笑著哄騙人又鄙視人的時候，一般是這種神態……描述不夠精準的話，可以看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華大ceo其公眾發言，他永遠是這種表情。
    溫良臉上的笑容依然濃鬱，好似聽不懂此人話裏話外的意思一般。
    不過，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這人。
    迅哥兒曾說最高的輕蔑是無言，而且連眼珠也不轉過去。
    又有人不動聲色的稍微轉了話題：“溫總說得對，近期棱鏡帶來的影響力愈發深遠，全球科技行業摩擦日漸加劇，我國在科技行業各個細分領域存在眾多薄弱點，應當大力發展……”
    老苗頭這才麵帶微笑接過話茬：“我們希望博浪能繼續發揮好火車頭的引導作用，讓國產品牌真正形成競爭力，應對愈發複雜的國際工業產業、信息科技局麵。”
    隨後又強調：“棱鏡之事其背後的元素令世人悚然，這是一場發生在信息世界的戰鬥！我們必須要拿出應有的態度，我們也相信博浪這樣的領頭單位能帶來改變。”
    老苗頭表態之後，工信方麵的其他人也各有態度：“……”
    最後，溫良直言不諱的說：“既然如此，那麽涉及到更詳細具體的業務方麵就交由我們立助和鍾總負責與工信來對接吧。”
    “如此正好。”老苗頭表示了附和，然後一邊起身一邊說道，“溫總賞臉去我辦公室稍坐片刻？”
    溫良欣然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除了一開始的寒暄，這是一老一少頭次完成一唱一和，所以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意外。
    回過頭來說，棱鏡這麽大的事情的確沒可能快速結束。
    影響力更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逐漸消退。
    最近各方麵的摩擦也在事實上加劇了許多。
    主要有一些新事情發生。
    如斯諾燈本人在日前被報已經離開香港，原計劃去冰島等地，經由俄轉機去往古巴某座城市時沒有如約登機。
    迅速有消息曝出其已滯留在俄，消息還表示斯諾燈正尋求俄庇護。
    而俄方麵暫時沒有作出更多回應。
    但是，因此阿美莉卡那旮旯卻有很多人跳了起來，開始指責俄方這個那個，而且漠視全球對阿美搞棱鏡的指責。
    部分地區表達了十二萬分的不滿，但隻是加劇了摩擦，並未演變成實際上的對抗。
    一點沒讓事件有半點冷卻的機會。
    這中間比較有意思的事情有兩個。
    一是阿美莉卡形成了無數道漂亮風景線，主動或被動去抨擊當局的人群擴大了很多，要求對侵犯隱私作出解釋的請願已經高達千萬條。
    另一個是國內網友對已經作壁上觀的博浪之各方動作很感興趣。
    盡管博浪方麵沒有再通過官方渠道發布相關信息，但仍有消息靈通人士公開發布言論稱博浪已經正式進軍通訊、存儲兩個行業。
    算上之前已公開的應用軟件並購，網友們理所當然的認為博浪已經在這等罕見大變故中用行動來表明立場與態度了。
    因此，網友們對博浪的期待指數越來越高。
    毫不誇張的說，目前國內網民對博浪的支持與認同力度遠超後世的菊廠。
    畢竟，現在的情況是，博浪被管束乃至棱鏡出現之後沒有像後世菊廠那樣隻顧著喊備胎一夜轉正實際沒能拿出夠份量產品，而是早在之前就已經拿出來自主可控的自研係統。
    現在又是在短時間內通過各種各樣的商業行為與海量資金投入等實際行動來表達了博浪的堅定不移。
    而哪怕是工信等單位已經明確表示要大力支持國產化科技發展，可國內工信大行業的其它企業反應卻十分遲鈍，甚至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所以，眼下工信這邊有大老陰陽怪氣，溫良理都不理。
    這個就叫底氣。
    …………
    並且，剛進老苗頭的辦公室，溫良先就吐槽了一句：“多費口舌了，都賴苗總。”
    老苗頭：“……”
    他能說什麽，人是隸屬於工信的，鍋確實應當他來背。
    先行在會客沙發坐下後，老苗頭才感歎出聲：“如果不是棱鏡的爆發毫無預兆，我甚至懷疑與你們有關，一切都太有利於博浪了，這讓博浪推動工業產業鏈阻礙力度下降了至少40%！”
    “時間點也卡得剛剛好，星辰係統的自研屬性提前被廣而告之，然後才有棱鏡……而且如果不是你跟我提起相關情況，連我這個主管單位負責人都沒多留意這對國內相關企業的優勢有多大，外部環境的變化帶來了完美的地方保護借口……”
    溫良沒有附和，直接開門見山：“博浪眼下已經將優勢擴大到了極限，苗總，部裏應當給予最大力度的實際支持，而不是放在口頭上，歸根結底現在是工信自主問題、信息安全問題，國內這方麵能頂上的隻有博浪等寥寥數家公司，既然博浪步步領先，那就應該集中力量辦大事。”
    “但是，我們都清楚，以目前的環境，單靠博浪什麽事情都辦不成，博浪亟需來自官方層麵的明確支持，以讓博浪將產業鏈更全麵廣泛的布局下去。”
    “苗總應當知道，博浪今年在基礎研究領域，以及可替代性研究領域實驗室研發投入有多大，這需要更大多數的企事業單位共同努力。”
    老苗頭聽得不時點頭。
    溫良公事公辦的態度很明確，連吐槽都是以博浪老板的身份來表達對工信整體態度的不滿。
    末了，溫良又說：“另一方麵，我們內部經過統計分析，認為可能存在一部分重複研究項目，我們希望工信可以牽頭完成博浪高校級研究項目與部分可受限公開的核心研究項目互通有無，減少資源浪費。”
    “其中的具體項目研究對接內容，博浪方麵不會以任何形式參與進去。”
    老苗頭略作沉吟，先答複了最後一個事項：“重複研究方麵我們有所耳聞，我們也已經跟兄弟單位碰過頭，口頭上達成了基本共識，互通有無沒有問題，這個請溫總放心。”
    “集中力量辦大事的方針沒問題，後續我會牽頭相關責任單位共同擬定更為正式的方桉，對博浪的支持也會通過文件明確下來。”
    溫良並不滿足於此：“我們希望在一些特定行業中，盡快的組織起足夠力量進行備用替代實測……這方麵我代表博浪表個態，我們將成立專項團隊，首批劃撥不低於100億的專項資金來進行暴力形式的嚐試。”
    “另一方麵，我們希望有能力的高校、研究單位包括中科院、軍科院等能充分參與進來，趁阿美莉卡深陷民眾醜聞的這個機會，集中力量去主要攻關一些必要信息科技的基礎研究，爭取在部分細分領域達到最先進水平，製定全新標準。”
    “如從最長遠的方向來說，經典的馮諾依曼架構要求內存和計算分開，而內存帶寬、功耗、速度都很難突破，或許隨著超巨量算力需求的爆發，這種架構將被慢慢革新……我們不能總是跟在西方後麵拾人牙慧。”
    “根據博浪實驗室相關研究員的深入研究，以及行業內公開認知，數據形成的電子流動消耗了大量的能源，在網絡裏、在主板上、甚至在總線裏最多，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人看到了傳統通用處理器和馮諾依曼架構的代價之高昂……這類方麵的革新全球差不多在一個起跑線上，博浪實驗室的研究員認為3d soc將包括中央處理器(cpu)、圖形處理器(gpu)、神經網絡處理器(npu)和可編程邏輯芯片(fpga)等集成到一起或許是一個未來方向……”
    “此外，已經逐漸興起的物聯網(iot)行業其相關確切標準……包括工業自動化設計(邊緣計算)等方方麵麵的具體標準，全球起跑線都差不多，以中國市場的廣度和實測樣本數量的巨大，隻要相關環節的鬆綁，博浪有能力引導工業產業的更優數字化升級。”
    老苗頭感覺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你說慢點。”
    “我已經形成了文件，專業內容苗總不用關注。”溫良不慌不忙的說，“我的核心意思是棱鏡帶給了中國在工信領域最難以想象的機會，如何利用，並且足夠落地，是需要苗總你來想辦法的，包括但不限於資金、研究方向、研究資源等等方麵的協調。”
    老苗頭微微點頭：“我懂你的意思，這是個罕見機會，博浪有能力帶頭，但博浪不可能包打天下，也沒有那麽多資金。”
    “對。”溫良認同。
    老苗頭略加思索，給出了答複：“近期我會發起相關會議，需要我和工信出麵協調的地方，請溫總放心。”
    溫良這才鬆了口氣。
    相關資料不僅有博浪實驗室的整理，還有溫良從後世帶來的更前沿思量。
    在後世，iot大爆發，機器學習進入到了各種各樣的領域，不斷有新的概念出現，但對如何滿足超巨量算力需求爆發等等方麵，人類還沒有形成統一理論，隻有類似嚐試。
    其中的具體表現包括但不限於nvidia想要收購ard在2020年以350億美元的價格收購了全球最大的可編程邏輯芯片廠商xilinx。
    inte15年便斥資167億美元收購了世界上可編程芯片係統(sopc)解決方桉倡導者altera公司。
    已經在公眾沒去過多了解的層麵掀起了一場x·pu大亂鬥。
    說句不好聽的，當時的國內環境主要焦點在地產，公眾的焦點的在期盼被管束的菊廠如何讓4g手機用上5g。
    …………
    在老苗頭察覺到溫良鬆口氣，想跟著鬆一口氣的時候，溫良又直接提出新事情：“博浪在全國範圍內正興建10個超級大工廠，以國內現有的工業基礎，實現工業自動化是很難的事情……博浪暫時也不考慮高自動化。”
    “我們希望包括工信在內的相關單位能進行深度調研，考慮合理的降低工業企業的成本，通過立法等方式來尊重勞動者的勞動力……盡管我國是勞動力大國，但我依然認為勞動力是最需要被尊重的，他們的薪資待遇也需要被充分尊重。”
    “因為這是涉及到一整個行業的事情，博浪有心無力。”
    “我個人認為一直施行無底線縱容無下限降低工人福利待遇來降低成本換取競爭優勢的行為是非常危險且非常諷刺的，星海這個品牌的成功是對這種方式最打臉的最鮮明例子。”
    “我希望苗總能充分聽取各方麵意見。”
    本來想喝口茶的老苗頭不得不放下茶杯，看一眼溫良，無奈道：“你這公事公辦的態度怎麽還更尖銳了？”
    “愛聽不聽……”溫良咕噥了一句，轉而正色道，“公事需要公心，尖銳隻是一種表現形式，苗總，在其位謀其政。”
    老苗頭裝作沒聽到前半句的樣子，肅然點頭：“感謝溫總提出的合理意見，我和工信會進行充分調研。”
    “產業升級是個大項目，有博浪這樣優秀的公司帶頭，我們不會輕易浪費這樣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麵！”
    於是，溫良伸出雙手強行握住了老苗頭空閑的右手：“非常感謝苗總對我、對博浪的支持與理解。”
    老苗頭：“……”
    ……
    午前，辦公樓前，溫良笑容滿麵的與老苗頭等人一一握手言別。
    “感謝苗總、幾位老總百忙之中抽空支持博浪的工作。”
    “有了工信的指導與支持，博浪必將煥發出更強的行動力。”
    老苗頭：“……”
    這是他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有話說不出來。
    …………
    …………
    溫良正式的、公開的拜訪工信，帶來的影響力並不局限在工信，很快擴散到了相關行業。
    以中興菊廠等為首的相關企業高層都有因此產生談論。
    也包括手機行業的小高粱等單位。
    而身在京城的溫良並沒有閑下來，在去了工信之後，他沒再外出，而是待在酒店熟悉由立夏匯總提交的各方麵詳細資料。
    並未讓立夏按照正式渠道提出拜訪老平頭的預約。
    盡管連遠在香港的lee·加誠一個東搞西搞的人都能直入紅牆，現在的溫總當然也能主動提出這種需求，畢竟溫良握有的資產其實際價值更拔尖。
    溫良很有耐心的等著老平頭他們的主動。
    他深知自己通過公務方式與老苗頭談的事情，連各方麵都瞞不住，就更不可能不落入上麵。
    事實也是如此。
    也沒讓溫良等多久。
    26號，星期三，上午十一點，溫良坐著博浪駐京的那台奔馳，在一台帕薩特的引領下直入府右紅牆。
    xiashom
    地點還是在一棟用於辦公的院子裏。
    而在差不多時候出現的人不僅有老平頭，還有另一個老李頭。
    溫良麵色平和，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略有寒暄。
    “小溫呐，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吧。”
    “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在這種層麵一貫喜歡張口就喊爺爺的溫良這次卻罕見的沒有順杆子爬，一舉一動都很正式。
    行政老李當先開口提起公事：“小溫，關於你針對性提出的多樣化應對錯綜複雜的科技發展事業，我們都已經看了，很不錯，還有可以補充的地方吧。”
    大老這麽說自然是希望聽到新的補充，這點溫良當然懂。
    不過，早有準備的溫良略加思索後，微笑著回答：“基本沒有，現在一片空白，能補充的方麵也是些車軲轆話，更專業的方向我也不懂。”
    “哦？”行政老李並無意外，隻是說，“事前我看到過一份報告，聽聞博浪在生產資料公有方麵做出了一些有益嚐試與探索，對於降低工業成本，增高勞動者待遇，你有具體想法嗎？”
    溫良照實說：“也沒有，博浪的處理方桉與問題本質一樣簡單，成本無法降低的情況下提高品牌附加價值，創造更多利潤以用於分配給勞動者。”
    行政老李連續拋出了一些問題。
    溫良都給了最簡單直白的回答。
    公事公辦的態度十分明顯。
    沒有半點迎合。
    中間溫良也拿出過一些數據，比如博浪十大工廠建成後會直接創造超過百萬個工作崗位。
    比如博浪集團將在博浪十大工廠建設後直接提供總計超125萬個工作崗位。
    比如星辰係統平台將間接創造出超過兩百萬個計算機開發類工作崗位。
    比如星空半導體、十大工廠建成後還會間接創造超過兩千萬個新工作崗位。
    這些間接崗位都是有數據支撐與模型分析的。
    如星辰係統平台的覆蓋範圍廣泛度一定會超過蘋果的app store，而app store已經在國內間接支持了近百萬工作崗位，在將來的2020年代，這個數字變成了200萬。
    而蘋果在國內的供應鏈也間接支持了一兩百萬工作崗位，在將來的2020年代，這個數字變成了300多萬。
    博浪在消費電子等領域的目標是完全依托國內產業鏈來解決所有下遊輸出，範圍和體量也更廣。
    在得到了各方麵答複之後，行政老李起身離開了房間。
    老平頭看了眼溫良，略有笑意，直言了當的說：“你有比上次更尖銳的觀點了吧。”
    溫良沒否認，點點頭：“關於地產，關於工業，關於信息科技，關於棱鏡，關於學閥，關於教育體係……”
    說到這裏，溫良自己做了總結：“一切歸根結底是地產。”
    “它捆綁的東西讓我害怕，害怕我和我的夥伴竭盡全力順應時代創出來的博浪所帶來的一切會毫無意義。”
    “害怕我的理想在達成後，被一文不值。”
    老平頭輕輕頷首：“能理解，一些曆史遺留問題和相關矛盾日漸突出了，你有什麽好想法？”
    “有比較不切實際的。”溫良老老實實的回答。
    見老平頭做了個手勢，溫良侃侃而談：“智囊團以省為單位，針對性給出新產業導向發展方桉，轉型與產業升級並重，注重底層尤其是體係外底層，其中尤為重要的是不得不無奈生活在城市裏的底層。”
    老平頭確認了一下：“你指的是普通大學生一類群體？”
    溫良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了一些話：“借用一些文娛類作品的台詞，苦難就是苦難，苦難不會帶來成功，不值得追求，磨煉意誌是因為苦難無法躲開。”
    “我們到底要用多少窮人的艱辛和苦難當做勵誌故事來讚美？”
    “若批評不自由，則讚美無意義。”
    “老子從來就沒想過要刮窮鬼的錢，誰有錢掙誰的……”
    說完一大串台詞之後，溫良轉而說道：“我年紀輕輕創出了博浪這麽傳奇的公司，已經走在了建設完備工業產業鏈體係的路上，總要有點可以圖的東西吧，我真不希望我們比西方更西方。”
    老平頭略有沉默，末了才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謝謝平爺爺給我留餘地。”溫良認認真真道謝，“不打擾您工作。”
    他當然知道自己更尖銳的立場與態度從與老苗頭私聊過後，就會流入老平頭耳裏。
    既然老平頭給他留了轉圜餘地，就沒必要再一次強調。
    -
    ps：請個假，1號兩天好好休息一下，不更新了，這個月的更新確實拉胯，總計隻更新了10萬字，從8月份開始恢複正常更新，每天至少6000字，一更或者兩更，視劇情安排而定。
    ps1：我其實明白有些東西可寫可不寫，隻是……難得創作這樣一本立意的書，到這份上了，不寫有點遺憾，這本書寫到現在我已明白我確實是很自嗨，不過，創作本就是很私人很自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