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突然噎住，就好像剛剛吃了一隻死蜘蛛一樣。
    好嘛，原來這家夥不僅給人的感覺是個小孩，就連經曆也沒有嗎？
    還是故意的呢..故意引誘自己的子嗣，把他們變成像自己一樣的孤獨怪物。
    楚子航忽然開口。
    真狠。
    “芬裏厄的男朋友在說什麽？芬裏厄聽不懂。”
    “我總算知道為什麽你們要殺死或者說背叛那個家夥了。”
    在親爹和親媽還沒離婚的時候，他曾想過自己要是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就好了，不過..現在他反而有點慶幸自己沒有。
    夏彌說：“師兄，其實這個理由也能算是一種吧。”
    “但不是最重要的。”
    楚子航嚴肅起來，他知道自己即將要聽到屬於龍族的真相。
    “尼格霍德陛下，是世間最古老的皇帝。在祭司白王被賜死後，它第二次創造了四大君主，也就是我們八個兄弟姐妹。”
    “它殘暴、冷血，這些在龍族的世界裏並不算得上的罕見。這也不是我們背叛它的原因。”
    “我們分別執掌四大元素，地元素代表的是威能和權力，火元素代表的是精煉與進化，水元素代表哺育和生長，風元素代表靈性和感知。”
    “在過了大概四個紀元後，尼格霍德陛下愈來愈狂暴、甚至有過隨意處死一名初代種的事情。我們八個兄弟姐妹還好，但也總是被訓斥，甚至康斯坦丁都差點被殺了，隻因為它覺得康斯坦丁實在太過懦弱。”
    “還好諾頓迅速求情，尼格霍德陛下雖然很殘暴，但很看重諾頓這個它最寵愛的孩子，沒有再計較。”
    “但到最後，尼格霍德陛下已經瘋了。為避免自己被波及，於是我們八個就聯合所有龍族以及一些強大的混血種，妄圖顛覆它的統治。”
    “它張開雙翼從世間各地咆哮，似乎在尋找某樣東西。”
    說到這裏，夏彌頓了頓。
    楚子航凝重道：“這個東西..是不是和他有關。”
    夏彌點點頭說：“恐怕是的。”
    “但，我們並沒有成功。”
    “尼格霍德陛下，是全元素的掌控者。我們雖然能夠取消它對四種元素的操控，但沒有辦法在精神元素上動手腳。”
    “況且作為世間最古老的皇帝，它的力量，已經是不能用言語形容的了。”
    “就在我們即將落敗時，關鍵之人出現了。”
    ...
    ...
    夏彌講完後，楚子航眉頭緊鎖。
    “不對。”楚子航開口道。
    夏彌歪頭，不知道他是在說什麽。
    “它的力量，怎麽可能這麽強？能對抗世間所有的力量。”
    雖然的確這才是黑色皇帝該有的力量，但為什麽..
    夏彌有點惱怒想說你懂還是我懂，難道你經曆過嗎？
    可下一秒，她就震驚起來，明白了什麽。
    “難道上輩子..最後你們打的家夥沒有這麽強？”
    “確實沒有，而且是..兩位！”
    她也懵了，昨天楚子航並沒有說到最後的時刻，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出自己和路明非打了兩場戰鬥後..路明非快要死了，就把力量給他，然後就閉眼回到過去。
    怎麽可能會出現兩位黑色皇帝！
    芬裏厄還在用舌頭舔著電視，希望電視能夠結束這白茫茫的雪花狀。
    可惜無論怎麽樣，電視都沒能修複。芬裏厄難過極了，想到自己沒有電視看的日子，它哇哇大哭。
    兩人注意到它的樣子，夏彌走過來幫它擦拭去淚水，輕聲詢問：“哥哥，怎麽啦？”
    “嗚嗚，電視壞掉了，以後隻能看這些白花花了。你們不理我，我也不知道你們在講什麽。”
    “你們是不是要拋棄芬裏厄啦，覺得芬裏厄沒用。芬裏厄好難過。”
    夏彌溫柔道：“其實我們兩個是在商量怎麽修理電視呢，楚子航想幫你修好電視。”
    芬裏厄很快停止了哭泣，眨著眼睛問道：“那..我還是姐姐心裏的蝦米東西嗎？姐姐在必要的情況下還要吃掉我嗎？”
    “是，當然是。以前是太餓了，現在不會餓啦..才不吃掉你..你臭臭的。”
    夏彌捂著鼻子裝作嫌棄的樣子。
    “芬裏厄不臭..不臭的，每天都用水元素洗澡呢。那楚子航在姐姐心裏也是蝦米東西嗎？芬裏厄是大蝦米還是楚子航是大蝦米？”
    楚子航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隻可惜他沒有路明非隨時隨地都能吐槽的功力。
    趁他們交談的時候，楚子航打開電視後蓋，真的修理起了電視。
    在小學時候，他就學會修電視了。畢竟有時候男人出去拉客，女人外出演出，附近也沒有同齡玩伴，電視機又老壞，他就自己琢磨著修電視的原理。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是隻會拍電視後蓋，學著學著就會打開電視後蓋，像維修工一樣修理著電視。
    沒過多久，電視就恢複了頻道。
    經典的《賭俠》，“小弟阿星在下，小弟三歲到澳門，四歲進普京，五歲..”
    芬裏厄的注意力瞬間被電視吸引過去，楚子航同樣也看著電視。
    夏彌有時候覺得自己的吸引力還不如一台電視。
    正當她想說什麽的時候，楚子航先開口了。
    “你應該知道自己已經暴露。”
    夏彌點點頭，並說：“昨晚你和我說的時候，我就知道為什麽我會暴露了。”
    兩人對待這件事情還是很認真的。
    他實在很好奇，古代的秘黨能有這麽強嗎？能夠殺死一隻真正的初代種。況且阿提拉還被稱為“上帝之鞭”。
    “被人家毒了，又不動用力量，還被自己老婆偷襲，就那樣死了唄。”
    夏彌沒好氣地拍了拍自家哥哥的頭。
    “因為在那場大戰中..它傷的實在是太重。”
    “況且在我尚未複蘇的時候，哥哥就曾化名為匈奴王阿提拉去征戰，結果被秘黨的煉金術加上一些其他的東西給弄死。”
    “還好它留下了卵。”夏彌說完之後，凶凶地盯了芬裏厄一眼。隻是怎麽看怎麽可愛。
    芬裏厄連忙將碩大的龍首低下，祈求自己姐姐的原諒。
    楚子航禁不住詢問：“怎麽死的？”
    夏彌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芬裏厄沒有從前的記憶了。”
    芬裏厄巨大的龍瞳露出滿滿的疑惑。
    好嘛..不愧是龍族之恥，在沒變成小孩子之前就已經被深深刻在恥辱榜上了。
    楚子航略微有些同情地看了夏彌一眼：“真慘。”
    楚子航想到了掌握“權”的諾頓最後也沒能吞噬掌握“力”的康斯坦丁。
    或許在終極怪物的眼裏，掌握“力”的子嗣最後一定是會被“權”的另一位雙生子所吞噬吧。
    夏彌和芬裏厄同時看向他。
    “明明你們依賴彼此，卻不得不因為它的指引而要互相殘殺，以補全自己。”
    就像夏彌掌握了“權”，芬裏厄掌握“力”，要是夏彌想吞噬它，隨時都可以。
    隻是大家都不願意..不願意吞噬陪伴自己多年的至親。話說黑王自己不是也很難過嗎..在白王死的時候，難道它察覺不出情感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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