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學員學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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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鹽務監的態度不僅出奇地強勢,更是在名分大義上也占盡了優勢,以至於他們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們不知道如何應對,楊仁行其實也不知道。
    以往在民間行走的時候,一個越國公之子的身份,就足以讓其他人都對他退避三舍。
    隻不過鹽務監終究不是民間,而且楊仁行甚至有一種感覺,好似鹽務監已經知道他們會過來一樣,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如果自己這些人貿然進去,極有可能會落得羊入虎口般的下場。
    可他們來都來了,不進去也丟不起這個人。
    想到這,楊仁行心中發了狠,咬著牙道:“不就是一個鹽務監嗎?怕他做球!
    《吞噬星空之簽到成神》
    走!”
    說完,楊仁行同樣挺著胸脯,大步走進了鹽務監的大門。
    杜如晦在遠處吊著他們帶路,楊仁行一群人的周圍還有王府親事守在兩旁同行。
    隻不過這些人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其中一人左右張望,打量著周圍足足好一會,又再次湊到楊仁行的近前,小聲問道:“楊兄,我們這……走的對嗎?”
    不光是他,他身後的一群人中,也有許多都發現了情況不大對。
    按照他們的印象來說,鹽務監這種製鹽之所,周圍應該都有各種各樣的鹽井,以及製鹽的器具。
    而且即便是煮鹽,那也應該有生火所冒出來的煙才對。
    雖然他們如今也看到了煙,但煙的方向離他們好像並不近,而且距離似乎還在越走越遠。
    楊仁賢當然也發現了這些問題,不過他看了看左右兩側,一個個麵容端正嚴肅的齊王府親事,臉色稍許深沉地搖了搖頭道:“慌個球,隻要我們不亂來,再怎麽說,齊王府還能砍了我們不成?”
    “……”
    他身旁的那名勳貴子弟先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後一怔。
    不對啊!
    什麽叫隻要我們不亂來?
    我們不就是過來亂來的嗎!?
    “楊兄……”
    “滾球,別煩我。”
    楊仁行惡狠狠地瞪了身旁的那人一眼,似是在惱怒這家夥的不懂事,隨後加快了腳步。
    楊仁行不敢鬧事,其他人自然也沒有要做出頭鳥的想法,隻得一個個都跟了上去。
    不多時,一些人便抵達了一片屋舍。
    屋舍連成一片,外麵還用木欄圈了一大片地方。
    而在那片屋舍的正前方,還站著兩道筆直的身影,至於空地之上,則有八九名極為健壯的王府親事守在周圍。
    一群世家子弟在木欄圍成的空地上駐足,左看右看,臉色都有些戚戚然,全然不知道鹽務監到底要幹什麽。
    當初楊勇收購了不少廢地,而且當初為了能夠盡快拿下,除了這些下麵有鹽源的地被齊王府收購了以外,還有許多是純粹的廢地。
    這些地最後都轉給了鹽務監,所以可以說,鹽務監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地。
    而眼前的這一片屋舍,便是建立在那純粹的廢地之上。
    加之現在鹽務監的人手不足,這些廢地根本未經開發,如今上麵的屋舍,也都是前幾天剛剛臨時建起來的,周圍一看就是極為冷清荒涼。
    一群人稀稀鬆鬆地聚攏在楊仁行周圍。
    空地之上安靜了許久,楊仁行也覺得這麽幹巴巴地等下去不是個道理,便清了清嗓子,正打算高聲開口,卻聽的一聲清脆高亢的缶聲突然響起。
    楊仁行等人被這聲音嚇得一驚,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約而同地看向那缶聲的來源。
    看到這些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看來,羅藝勾了勾嘴角,將拎著缶錘的手往後一背,給身旁的一名王府親事示意了個眼神。
    那王府親事會意,當即從袖中取出一張宣紙在自己麵前展開,高聲朗道:“奉齊王殿下令,爾等自今日起,便為京畿鹽務監預備學員。
    身為京畿鹽務監預備學員,自當遵循學員學規。
    現宣讀京畿鹽務監學員學規條例,其一,身為鹽務監學員,未得鹽務監學員教導局準許,不得擅離學員住宿之所,如有違者,視情況責罰軍杖五至三十不等;
    其二,身為鹽務監學員,在訓練之時,不得頂撞上官,違者以不敬上官罪論處,視情況責罰軍杖十至三十不等;
    其三,身為鹽務監學員,於鹽務監之時,當統一著裝,不得特立獨行,違者視情況責罰軍杖五至二十不等;
    其四,身為鹽務監學員,當互敬有愛,不得互相折辱損罵,更不得對鹽務監學員拳腳相向,違者視情況責罰軍杖十五至三十不等……”
    王府親事將學員條例一一說完,空地上頓時嘩然一片。
    “什麽學員?我們可不是什麽學員!”
    “沒錯!老子才不遵守什麽這破條例!”
    “……”
    各種聲音頓時淹沒了整片空地。
    跟在楊仁行身邊的那名狗腿子,此時更是直接跳腳道:“我們是受了朝廷的調令,來你們這鹽務監監督的!你們豈敢!?
    你信不信我回去告我爹!讓我爹參你們一本!”
    他們在各自的家中也算是嬌生慣養,這次過來,家中自然有人跟他們說了此行的目的。
    從監察一朝變成了什麽破學員,這落差屬實是有些大。
    羅藝早就知道這些人不會這麽輕易認命,此時也不惱,隻是麵帶冷笑地按著腰刀一步步上前,走向了楊仁行。
    楊仁行皺了皺眉。
    羅藝的年紀其實比他小很多,但奈何身材比他高大不少,加之一身官服腰刀的襯托,給他帶去了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羅藝在楊仁行麵前停下,但目光卻直接略過了他,看向了半個身子躲在他身後的那名狗腿子。
    “就是你剛剛說,你們是受了朝廷的調令,來監督鹽務監的?”
    “我……”
    狗腿子臉色一變。
    他當然知道,剛剛自己一時情急說錯了話。
    雖然朝廷暗地裏確實是這個意思,但明麵上肯定不能這麽說。
    而且現在在吏部的調令之上,也明明白白地寫了,是讓他們過來鹽務監鍛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