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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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誠瞧了一眼這上綱上線是非不分的劉海中,就這院子裏的這點破事,
    他還要拿捏自己一番,給鬧到廠裏去,當下蘇誠也是冷著個臉懟了過去,
    “二大爺,這院裏頭大家夥叫你一聲二大爺,是見你是長輩,又是廠裏的七級鍛工,大家夥尊重你。可你要是這般是非不分,拿著雞毛當令箭,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了。”
    劉海中見蘇誠絲毫沒有要服軟的意思,甚至還當著周圍人的麵懟他,心裏頭就更加氣憤了,當即就指著蘇誠的臉道,
    “我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還說不得你了?”
    蘇誠也是毫不留情的反譏道,
    “你若是也能和一大爺一樣,有做長輩的樣,你說我兩句我也得承著你的情。可你呢,平日裏在院裏端著個長輩的架子,知道的隻當你是長輩,不願與你多計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咱院裏的太上皇,在這作威作福呢。”
    一大爺見蘇誠話說的這般重,也是忍不住開口道,
    “誠子,口下留德,怎麽跟你二大爺說話呢?”
    隨後又對著劉海中道,
    “老劉,你也是,這不明擺著是賈家嫂子在胡攪蠻纏嘛,你怎麽還當真了?”
    地上的賈張氏聽到一大爺的話不幹了,惱怒道,
    “易中海,你給我說清楚,誰胡攪蠻纏了?”
    但此時眾人都不願搭理賈張氏這老虔婆,誰也沒有理她。
    而蘇誠見著一大爺這雙方各打五十大板的處事風格,好與壞暫且不論,
    最起碼現在的蘇誠就不是很喜歡這種和稀泥的態度,當下便道,
    “一大爺,今兒個這事是因我而起,您呐,就先別管。”
    隨後又看著劉海中道,
    “二大爺,你說我要賠這賈張氏五塊錢是吧?那我也把話撂在這,我今兒個可以給她五塊錢,明兒個我也找把鎖頭將你們家給鎖上,你要是敢開門把這鎖頭砸了,我也上門找你要五塊錢,你看行不?”
    蘇誠這話直接將劉海中的謀算給堵死了,這會兒也是不知該如何替賈張氏‘主持公道’以彰顯自己二大爺的能為,漲紅著個臉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胡攪蠻纏!”
    蘇誠當即反諷道,
    “那也比你這上綱上線,拿著雞毛當令箭強吧?”
    說完蘇誠便興致寥寥了,也沒了繼續跟他們鬥嘴的意思,回頭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呢,隨後看了一眼地上的賈張氏道,
    “賈大媽,你也甭在那撒潑耍無賴了,今兒個你若真覺得自己有理,我絕不讓保衛科的人插手,你大可以直接叫公安過來,我就想看看你這侵占公家的房子還有理了?砸了你的鎖,還敢獅子大開口訛我五塊錢?我倒要看看你在公安麵前是不是也能這般顛倒黑白!”
    賈張氏一聽到蘇誠打算找公安來處理,也是慌了,訥訥的不敢說話。
    而一大爺也看到了賈張氏的示弱,又出來和稀泥道,
    “誠子,都是院子裏的事,沒必要鬧這麽大。這鎖頭畢竟是賈張氏買的,賠她個一塊錢這事就算了。”
    賈張氏見著一大爺的話,也沒反駁,算是默認了隻要蘇誠給她一塊錢,這事就揭過了。
    但蘇誠見一大爺又是這般處事,也有點惱了,是非是非,總得分個清楚,本來就他們占著理,
    合著還得給對方賠錢了事?哪有這樣的?
    當下便對一大爺道,
    “一大爺,我雖然不缺這一塊錢,但你說我憑什麽要給她?就因為她在地上撒潑滾打耍無賴?若有這麽好的事情,以後大家夥都學著賈張氏這般撒潑耍賴就得了,還上什麽班呢?”
    “誠子,你這話說的在理。”
    不知什麽時候許大茂也來了,混在人群中當起了吃瓜群眾,這會兒見蘇誠教訓起了賈張氏,心中也是大快,這群院裏的人就喜歡端著長輩的架子拿捏別人,他以前可沒少吃虧,此時許大茂也是忍不住開口看著地上的賈張氏道,
    “長輩就該有長輩的樣,賈大媽,你瞧瞧你,坐地上撒潑滾打不說,原來還想著訛人呢?”
    賈張氏先是被蘇誠訓斥了一頓,這會兒又聽見許大茂在一旁冷嘲熱諷,當即就心態失衡了,幹脆也不裝了,爬了起來就朝著許大茂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一邊撓許大茂的臉,一邊說道,
    “許大茂,你說什麽呢,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許大茂作為院子裏的戰五渣,又因為對方是長輩,躲閃不及,臉上便被撓出了兩道血痕子,
    眾人也是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了起來,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這場麵可難得了。
    一大爺這會兒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對著賈張氏怒吼道,
    “賈張氏,給我住手,還嫌事不大嗎,真要請公安來你才安心了?”
    ……
    中院,賈家。
    秦淮茹這會兒正在屋裏頭洗洗涮涮,沒注意到院子裏頭的動靜,這堆了快一個星期的雜物都等著她不用上班的時候收拾整理,賈張氏也就隻會假裝納納鞋底,看顧著幾個孩子。
    這會兒聽到後院裏的一個鄰居敲響了她家房門,告訴她自己的婆婆又鬧了幺蛾子,正在後院西廂的那座閑置房門前跟蘇誠撒潑呢。
    秦淮茹聽到這話,心裏頓時是咯噔一跳,隻希望自家這個婆婆別又胡攪蠻纏把蘇誠給得罪了,
    人家這可是廠裏的領導,她還指著以後蘇誠能多照拂照拂她們家,這要是得罪了,以後還怎麽相處啊,
    說不得連他給自己表妹說親的事都得黃了。
    此時也是放下手裏的活,跟著出了門,火急火燎的便往後院趕,
    等到了地方,便聽見一大爺的怒吼,以及看到自己的婆婆正在邊上追著許大茂撓臉,
    趕緊上前抱住了賈張氏製止道,
    “媽,你這是做什麽?”
    賈張氏看著抱住她的秦淮茹,頓時感覺一頓委屈,直接哭訴道,
    “淮茹啊,這院裏就沒有一個好人,就隻會欺負咱們孤兒寡母,欺負咱家沒男人。”
    秦淮茹此時也是頭大,事情的經過她也聽旁人說了個大概,知道是自家不占理,
    隻是這會自己的婆婆都這副模樣,還哭了起來,她也不好責怪,
    院裏人多口雜的,保不準就被人說她虐待自家婆婆了。
    隨後又朝著蘇誠和一大爺歉意的道,
    “一大爺、蘇誠兄弟,這事是我家婆婆不對,我替她給你們陪不是了。你們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傷了咱們鄰裏的情分。”
    賈張氏聽到秦淮茹的話,心裏又是一陣不悅,嚷嚷道,
    “秦淮茹,你怎麽胳膊肘子往外拐,憑什麽給他們道歉?”
    賈張氏在這院裏本就不受待見,這會兒已經沒人願意搭理她了,
    一大爺本來還有點火氣的,見秦淮茹都這麽說了,也朝著對方點了點頭表示這事就這麽揭過去了,
    但蘇誠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秦淮茹道,
    “秦姐,這人呐,該硬氣的時候還是要硬氣,你這婆婆平時啥事不幹也就罷了,這要還時不時的給你添堵,幹脆就趕回老家去算了,你反而還能更輕鬆些,跟什麽人學什麽藝,棒梗她們跟著賈大媽,可不見得能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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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秦淮茹拉住的賈張氏聽到蘇誠排擠她的話,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跳腳道,
    “蘇誠,你說什麽呢,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也就在這時,隔壁屋裏頭的聾老太太,聽著這院裏亂哄哄的嘈雜聲,從床上起了身,拿著拐杖開了門便聽見賈張氏的話,
    隔著幾步路的距離便氣憤的說道,
    “你這小丫頭片子說要撕誰的嘴?你倒是撕一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