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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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傻柱內屋,酒桌上,傻柱自來熟的將蘇誠帶來的西鳳酒給開了蓋,
頓時濃鬱的酒香充斥了小半個屋子。
而蘇誠這酒自然是之前逛百貨大樓的時候買的,花了兩塊錢,可不便宜呢,
但總歸是物有所值,想來這年頭的酒都是真材實料,用的還是傳統的工藝,
這濃鬱的酒香便足以證明。
傻柱給蘇誠的酒杯倒滿了酒,自己便迫不及待的一口悶,隨後還回味道,
“不愧是牌子貨,入口綿、順、柔,我這也算是沾了你這領導的光了。”
蘇誠看了一眼一杯酒下肚還在回味的傻柱,當即就拆台道,
“傻柱,崩裝了,就你那牛舌,喝得出這酒的滋味?”
傻柱見自己的偽裝被識破,也是訕訕的笑了笑,又夾了一片醬牛肉放進嘴裏,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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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誠見狀,給傻柱滿了一杯,兩人碰了碰杯子,喝了一口酒,便算是拉開話閘子了,
“傻柱,你這跟平時有點反常啊?是不是碰上了什麽煩心事?”
蘇誠擺出一副關心的語氣,接著便調侃道,
“都說出來給哥們聽聽,讓哥們也跟著樂嗬樂嗬!”
傻柱被蘇誠這後世的神轉折話語直接給整不會了,原本還一團糟的心情,不知怎麽的便放鬆了下來,
也是難得的笑罵道,
“合著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我這也算沒白吃你這頓酒了。”
蘇誠也是笑道,
“那必須的,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總得收點利息嘛。”
調侃完,蘇誠接著便收斂了笑容,看著傻柱正色道,
“傻柱,說說吧,碰上什麽事了?”
傻柱本來就是想找蘇誠嘮嗑兩句,聞言,抿了一小口酒,醞釀了一番,
卻還是不知怎麽說出口,憋了半天道,
“我能有啥事?就是想問問你手頭有沒有縫紉機的票或者工業卷!”
接著又解釋道,
“雨水不是要嫁人了嗎,他是紡織廠的職工,我琢磨著給她買輛縫紉機,她也能用得上。可是我手裏頭有錢,卻沒票,隻能問問你。”
合著你醞釀了這麽久,就憋了個屁啊!
蘇誠翻了翻白眼,有點無語,但還是說道,
“票我這還真有一張!”
四大件的票,蘇誠都有一張,都是以前黑土地時,受到表彰組織獎勵的,之前自行車和手表的用了,還剩下縫紉機和收音機的。
但緊跟著蘇誠便狐疑的看著傻柱道,
“傻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年一直都在接濟著賈家,應該沒存下什麽錢吧?你哪來的錢買縫紉機?”
也不怪蘇誠懷疑,一台縫紉機便宜點的也得一百二,要是牌子貨,比如蝴蝶牌或者飛躍牌的縫紉機,又要貴上個幾十,
再加上縫紉機的票,沒有三百下不來。
傻柱看著蘇誠狐疑的眼神,頓時感覺不是很自在,但也不願在蘇誠跟前折了麵子,猶自倔強的道,
“我怎麽說也是咱們軋鋼廠的廚師,身上有個幾百塊的不是很正常?”
見傻柱不願說實話,蘇誠也懶得較真,跟著便道,
“那成,我這縫紉機票你打算多少錢買?”
別怪蘇誠小氣,這年頭縫紉機票老值錢了,蘇誠自己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就算有著老太太和雨水那層關係,蘇誠也沒法這麽大方的直接將票送給傻柱,
可以虧點但不能白給,若是傻柱沒錢,他就當借給對方也行。
傻柱琢磨了下道,
“兩百怎麽樣?”
兩百其實是給高了,這會兒還不是特殊時期,錢的購買力還沒有浮高得太厲害,
想來是傻柱也不願讓蘇誠吃虧,給了個良心價。
蘇誠本來還想留著這票娶媳婦兒的時候添置一台,但既然傻柱都開口了,他也沒啥舍不得的,也不願占傻柱便宜,當下便道,
“傻柱,你給我一百就成!”
一張縫紉機的票,起碼也得一百三往上,隻要一百,自然是蘇誠的一點心意,
而傻柱聽到蘇誠開的價格,卻是皺眉道,
“蘇誠,我雖然沒去過黑市,但一張縫紉機的票怎麽著也得一百五吧?我不能占你這便宜!”
蘇誠見傻柱一副要跟他還價的樣,及時製止道,
“傻柱,你就甭跟我在這扯皮了,雨水也是我的妹妹。”
接著又擺出一副闊氣大老的語氣道,
“再說了,我一個月工資多少,你自己才多少?你看我是缺那幾十塊錢的人嗎?”
傻柱聽著蘇誠的話,臉色憋的通紅,被蘇誠用金錢給碾壓的感覺總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但轉念一想,自己白白省了幾十塊錢,貌似也不虧,掏出兜裏的幾十張大團結,麻利的數出了十張遞給蘇誠道,
“得嘞,我就吃一回大戶了,這是一百塊,你數數。”
蘇誠詫異的看了一眼傻柱兜裏的那一疊大團結,得有五六百塊吧?
他以為傻柱頂天了有個三百塊就不錯了,沒想到也是個隱藏的小地主啊。
“回頭去我內屋,我把票給你。”
蘇誠抬手接過傻柱遞過來的大團結,也沒數的必要,揣進兜裏,順便調侃道,
“傻柱,看不出你還有這家底啊!”
傻柱聞言也是得意的看了一眼蘇誠,傲嬌的道,
“你真當我這身做飯的手藝是白學的?錢財都是身外物,爺隻是不稀罕,要不然我下了班,隨便給別人家做頓席,那起碼都得是這個數!”
傻柱說完,晃了晃右手的五根手指,意思是最少五塊錢。
蘇誠也沒去反駁他,但看著傻柱得瑟的模樣,蘇誠當即就從兜裏掏出了一張大團結,甩給傻柱調侃道,
“傻柱,來,這是十塊錢,後天我內屋裝修好了,少不得得擺上兩桌,到時候就勞煩你這大廚張羅張羅了?”
傻柱:???
傻柱看著桌上的十塊錢,總感覺又受到了侮辱,擺著個臉道,
“蘇誠,少瞧不起人,爺們是缺你這十塊錢的人嗎?”
蘇誠憋著笑,看著傻柱道,
“傻柱,今晚這酒和肉可都是我出的,你這到時候不給我張羅兩桌可說不過去啊!”
接著又道,
“你這收人家五塊,咱都一個院的我哪能讓你吃虧,必須十塊錢!”
聽著蘇誠的話,傻柱那是一個憋屈,漲紅著臉,想嘴臭兩句都無從下口,
又是個不願吃虧的主,當即將桌上的十塊錢收入囊中,都噥道,
“不拿白不拿!”
蘇誠看著傻柱收了錢,還一副憋屈的樣,這大概就是花錢的快樂吧。
接著蘇誠也沒了繼續逗弄傻豬的心思,畢竟太費錢了,而是正色道,
“傻柱,說說吧,發生什麽事了?你找我喝酒,應該不隻是問我有沒有縫紉機的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