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傻柱又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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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造孽啊!”
    翌日,清晨。
    蘇誠從睡夢中醒來,他半坐在炕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窗外灰蒙的天空。
    他沒明白為什麽又夢見了何雨水,忍不住歎了口氣,跟著又輕聲呢喃道,
    “蘇誠,你可不能學人家曹阿瞞啊。”
    說完,人也跟著起了床,但不知為何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就好像小孩子被搶了心愛的玩具,莫名的有點傷感。
    同樣的早晨,跟蘇誠一樣醒來的還有何雨水。
    她昨晚也做了個夢,夢見回到了小時候。
    她見到了那個總是帶著和煦笑意,喜歡揉她腦袋的大男孩。
    “大騙子!”
    何雨水同樣的半坐在炕上,帶著有點腫脹的眼袋不禁陷入了回憶中。
    ………………
    ………………
    “蘇誠哥,我爹是不是真的跟寡婦跑了?”
    小女孩認真的看著抓著她的手腕、細心替她包紮著傷口的大男孩,帶著一絲自欺欺人的倔強問道,
    《女總裁的全能兵王》
    “我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雨水,何叔隻是去外地工作了,光齊說的都是騙你的!”
    大男孩給小女孩包紮好了手上的傷口,寵溺的揉了揉小女孩光潔的額頭道,
    “給你包紮好了,快回家吧,不然你哥回來沒見到你,可得著急了。”
    小女孩點了點頭,將眼睛眯成了月牙,露出兩個好看的小酒窩,衝著大男孩俏皮的招了招手道,
    “蘇誠哥,謝謝你,那我回去啦~”
    小女孩說完,便轉過了嬌小的身子,蹦蹦跳跳的朝著中院走去,隻是大男孩沒注意到的是,
    小女孩在背對著大男孩的時候,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但絕對不是因為手掌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
    她已經七歲了,已經不是那麽好騙了,小女孩知道大男孩在說謊,可她卻倔強的要來聽大男孩那拙劣的謊言,因為小女孩已經學會了自欺欺人。
    可現在,小女孩已經不停的在心裏告訴自己,大男孩說的都是真的,可在轉身後,卻瞬間哭成了一個淚人,她其實都明白,隻是不願相信罷了。
    小女孩流著淚,蹦跳的進了前麵的拱門,但卻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院子的一處偏僻角落,她把自己藏在一個廢棄的石墩後,蜷縮成一團,不斷的對自己小聲的說著,
    “何雨水,不許哭,不然蘇誠哥會瞧不起你的。”
    但盡管如此,小女孩的眼淚卻依舊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就在小女孩躲在石墩後獨自傷心的時候,她聽見了大男孩的聲音,於是趕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想讓大男孩看到她哭泣的樣子。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個腦袋,看到了大男孩還有那個欺負了她的大胖小子,於是小女孩又趕緊的將腦袋縮了回來,深深的埋在了雙膝裏,努力讓自己不被發現。
    隨後她聽到了兩人的爭吵與鬥毆,也聽見了大男孩的那句——她是我未來媳婦兒!
    ……………………
    “雨水,你坐在床上幹嘛呢?”
    一道疑惑的聲音從何雨水耳邊響起,將何雨水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見著是睡在對麵剛起床的室友宋靜慈,何雨水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笑著打了聲招呼道,
    “早啊,靜慈。”
    “早啊!”
    宋靜慈回了句,人已是坐到了何雨水床邊,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盯著何雨水那腫脹的眼袋打趣道,
    “雨水,你是不是又在想你那兩小無猜的情哥哥了?”
    何雨水聞言,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道,
    “靜慈,你胡說什麽呢?”
    宋靜慈見何雨水不承認,當即就道,
    “我可沒胡說啊,你瞧瞧你的黑眼袋,都快成大熊貓了!”
    “有這麽明顯嗎?”
    聽到宋靜慈的話,何雨水瞬間就精神了,趕緊從床上起身,拿過桌子上的鏡子照了照,露出一絲懊惱的神情道,
    “完了,完了,我這可怎麽見人啊!”
    宋靜慈見著何雨水焦急的模樣笑道,
    “雨水,你這晚上是不是有約會啊?幹嘛這麽緊張?”
    何雨水聞言,搖了搖頭道,
    “哪有~昨天我哥不是讓人托信給我,說他跟秦淮茹結婚了,讓我今晚回去一趟。”
    宋靜慈聽到何雨水的話,露出一絲狡黠道,
    “正好也可以見見你那個青梅竹馬對吧?”
    何雨水嗔怪的看了一眼宋靜慈,好看的黛眉瞬間就聳拉了下來道,
    “見了又能如何?”
    宋靜慈見突然就變得多愁善感的何雨水,關心的問道,
    “雨水,你現在跟陳愛民已經沒有關係了,就真的沒想過跟你那位青梅竹馬再表白一次?”
    何雨水自嘲的笑了笑道,
    “他說不定已經有對象了吧,而且他也親口說了,隻是拿我當妹妹。”
    何雨水說到這,歎了口氣道,
    “其實能見到他,偶爾還能跟他聊上兩句我就很滿足了,我不想讓他瞧不起我。”
    宋靜慈聞言,也跟著歎了口氣道,
    “雨水,你這又是何必呢?”
    ……
    四合院這邊,蘇誠吃過了早飯便出了門,很快的就到了軋鋼廠,剛坐到辦公桌旁的椅子上,警衛室那邊值班的衛兵便找到了蘇誠道,
    “科長,剛廠長那邊來了個電話,讓我通知你過去一趟。”
    蘇誠聞言,看了一眼門口的衛兵點了點頭道,
    “好,我知道了。”
    楊廠長大清早的找他,蘇誠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為了昨晚他在大領導麵前亂說話的事。
    但對於這件事,蘇誠並不後悔,就算再來一次,他估計也會提醒大領導關於風暴的事,就算明知道沒有結果,甚至會惡了對方也一樣,有些事碰上了不說,於心難安。
    至於現在,楊廠長對他會是一個什麽態度,蘇誠也說不準,但想來應該是很不待見他吧!
    就這般想著,蘇誠的人已是出了保衛科,穿過廠裏的綠蔭道,很快的就來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門前。
    接待他的是長相斯斯文文的這個陳秘書,這會兒陳秘書臉上正帶著莫名的笑意將蘇誠領進了楊廠長的辦公室後,便關上了門。
    蘇誠這會兒坐在了楊廠長辦公桌的對麵,等到陳秘書走後,楊廠長當即就板著個臉看向蘇誠道,
    “蘇科長,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
    解釋什麽?
    自然是解釋昨晚的事,解釋為什麽會跟大領導說那樣的話!
    可這事蘇誠還真不好解釋,總不能告訴楊廠長,我能預見未來吧?
    要是真這樣說,指不定會被打上迷信的帽子,被楊廠長給送上台挨批了。
    於是蘇誠隻能裝聾作啞的道,
    “楊廠長,不知道你要我解釋什麽?”
    楊廠長不滿的看了一眼蘇誠道,
    “蘇科長,你為什麽要在首長麵前說那些破壞團結的話?”
    蘇誠聞言,反駁道,
    “楊廠長,我隻是將我的想法說出來而已,怎麽就破壞團結了?”
    楊廠長見蘇誠絲毫沒有反省的覺悟,當即就道,
    “蘇科長,你這是思想有問題!回頭廠裏開大會,我希望你能在會上作出自我檢討!”
    檢討什麽?
    檢討自己妖言惑眾?
    蘇誠跟著就反問道,
    “楊廠長,我工作上是否出了紕漏?”
    楊廠長聞言,搖了搖頭道,
    “沒有,你這入職以來,工作有條不紊,倒是我之前看輕你了!”
    “楊廠長,既然我工作上沒問題,那你要我檢討什麽?”
    蘇誠見楊廠長肯定了他最近的工作,反問了一句後,跟著便道,
    “楊廠長,之前在首長家,我確實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但這跟我的工作可沒有關係,你不該因私廢公!”
    楊廠長見蘇誠語氣這般強硬,心中也是頗為不悅,跟著便道,
    “蘇科長,你這是強詞奪理,你工作上沒有出紕漏,隻能說明你的能力還行,但思想建設上,卻還有待提高。讓你做檢討,是希望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給廣大工廠職工做好表率。”
    “楊廠長,我不認為我的思想有什麽問題,這個檢討我做不來!”
    蘇誠否定了楊廠長的決議,這個檢討做不得,蘇誠本就沒錯不說,要是當著廠裏領導的麵做檢討,等於是變相承認了自己有錯誤,指不定就會成為幾個月後被攻殲的把柄,想到這,蘇誠看著楊廠長繼續道,
    “楊廠長,組織都還鼓勵大家暢所欲言,你可不能對我搞特殊啊!”
    楊廠長見蘇城的話說得滴水不漏,也隻能就此作罷,但心裏已是給蘇誠貼上了不服從組織領導的標簽,但眼下他拿蘇誠還真沒辦法,雖然是上下級關係,但卻所屬不同的係統,並不算直接的領導關係,但還是警告道,
    “蘇科長,你的情況我會向上麵反映的!”
    蘇城見著不待見他的楊廠長,也是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
    倒不是擔心會被彈劾,相反的,等起風了,楊廠長被打上佑的標簽,他的彈劾反而能將蘇誠從旋渦中摘出來。
    而蘇誠之所以歎息,隻是替這些兢兢業業為種花家發展著想的老一輩感到惋惜。
    蘇誠看了一眼還在氣頭上的楊廠長,想了想還是解釋道,
    “楊廠長,我知道這會兒你已經對我有了不好的看法,但我問心無愧!”
    隨後又提醒對方道,
    “楊廠長,曆史是有預見性的,那股風很快就要起來了,你最好還是不要跟那些有成、分的人走得太近。”
    楊廠長聞言,卻是不以為意,但對蘇誠的印象變得是更差了,當即就麵無表情的道,
    “蘇科長,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得嘞~說真話怎麽就是沒人信呢?
    蘇誠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便出了門。
    ……
    下午,兩點半。
    蘇誠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卻見吳大鵬匆匆的敲門走了進來道,
    “科長,二車間剛發生了一起職工打架鬥毆的事件!你看該怎麽處理?”
    蘇誠聞言微微詫異,這廠裏大幾千的工人,偶爾有職工打架鬥毆的事件其實很正常,讓蘇誠意外的是,這種事通常都是巡邏隊處理完後直接跟他匯報就成,卻不想今天吳大鵬竟然會直接找他,於是便問道,
    “大鵬,這事有什麽特殊的嗎?你們巡邏隊處理不了?”
    吳大鵬點了點頭道,
    “科長,這事牽扯到了婦聯,而且先打人的那個還是你的鄰居!”
    蘇誠聞言,更加的詫異了,當即就道,
    “大鵬,你先好好跟我說說,打人的是誰?怎麽就牽扯到了婦聯那邊?”
    吳大鵬也沒隱瞞,當即就道,
    “科長,何雨柱是你的鄰居吧?就是他先打了人。至於為什麽牽扯到婦聯,是因為秦淮茹告發有工友猥褻婦女,直接捅到了婦聯那邊!”
    蘇誠聞言,皺起了眉頭,若隻是口角衝突引發的鬥毆,巡邏隊按照規章辦事就成,但一旦牽扯到了婦聯那邊,事情就變得複雜了,一個搞不好就能捅出大簍子,這也難怪吳大鵬會親自來找他。
    至於傻柱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二車間,自然是因為之前在大領導家打架的事情,讓楊廠長直接把他廚房班長的職位給擼下來了,並下放到了車間。
    聽完吳大鵬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述說完後,蘇誠也沒有遲疑,當即就跟著吳大鵬去了二車間。
    此時二車間裏,工人們正將事發現場圍得團團轉,既能看熱鬧,又能偷懶,何樂而不為呢?
    而在工人們圍成的圓形空地旁,幾個肩膀上帶著紅袖標的婦女正圍在秦淮茹的身邊,不停的詢問秦淮茹一些問題,而在空地的兩頭,傻柱跟一個頭上纏著紗布的人正在大眼瞪著小眼的對視著,兩人旁邊都站著巡邏隊的衛兵,負責維持現場的秩序。
    蘇誠跟著吳大鵬來到了現場,看著周圍黑壓壓、勾肩搭背聚在一起看熱鬧的工人皺了皺眉道,
    “誰是車間主任?”
    黑壓壓的人群中,一個油光滿麵的中年人擠了出來笑著道,
    “蘇科長,我是這的車間主任,咱之前飯桌上還喝過酒呢,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蘇誠撇了一眼這人,自然是有印象的,好像是叫王德發,但眼下明顯不是套交情的時候,蘇誠也沒給對方好臉色,當即就訓斥道,
    “王主任,你讓車間的工人都圍在這裏幹什麽?都不用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