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秦淮茹被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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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寫完,晚點更新,大夥兒明兒個再看~混個全勤,望見諒。】
    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寫日記的?
    道一也不記得了,就好像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將整個人籠罩在陰影裏。
    或許是因為孤獨?
    怎麽可能!
    他可是仙,這世間唯一的仙,於是他又開始寫起了日記。
    【當我還是凡人的時候,我以為仙是那些能騰雲駕霧的人,當我也能騰雲駕霧的時候,我以為仙是能長生不老的人,當我也能長生不老的時候,我發現世間無仙,因為凡人口中的仙,也是會死的。那麽仙應該是什麽?不死不滅!而我做到了,若世間有仙,那我便是那唯一的仙……】
    【我創立了天庭,我享受那種俯瞰眾生高高在上的感覺,可時間久了,我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了。這會兒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老師,那個自己不願成仙,卻還想阻止我成仙的家夥,我記得有一次師門聚會,別人都恭敬的叫我道一,就他當著眾人的麵叫我二狗。我私下裏不止一次跟他說,我叫道一,大道唯一的道一,可他就是不改,還笑眯眯的跟我說,那你以前是不是叫二狗……】
    【我非常討厭我的老師,所以在成仙的時候,我把他殺了……】
    道一寫到這的時候,澹漠的眼神出現了複雜之色,頓了頓他接著寫道,
    【這個糟老頭子死了也是活該,活了漫長歲月,卻還這麽天真,經常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說這天地間必須要有規矩,如此眾生才能有安身立命的機會,說這世間常有不平事,他要平盡天下不平之事,最後喝了三兩馬尿就敢指著蒼天說要開萬世太平……】
    【這老頭真是可笑,都活了漫長歲月,還沒看清這個世界的本質從來都是弱肉強食,死了也是活該!我沒有做錯……】
    寫到這,道一的眼神又恢複成了一如既往的澹漠,彷佛世間一切都與他無關。
    【最近我擺了個棋局,以整個宇宙洪荒為盤,周天大道作譜,芸芸眾生當子,到時眾生的命運都在我的一念之間。如今這棋局已成,我非常渴望對手,畢竟整個棋局就你一人執子未免太過無趣,而我也知道,我的對手很快就會出現,因為這棋局就是特意為他而擺……】
    【其實我現在的心裏非常矛盾,既希望他出現,又不希望他出現,因為他來了一定會死,這世上的故人就又少了一位。但我又希望他來,因為隻有他才有資格跟我下這盤棋,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若是我寫完這篇日記他還沒來,就算~
    他,還是來了。】
    道一停下了筆,因為在對麵,那個他等的人已經來了。
    來的人,一身白衣出塵,踏足於虛無縹緲的宇宙中,如閑庭信步。
    白衣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看向道一的時候目光也非常的平靜,彷佛這人不是來赴死的,倒更像是老朋友敘舊。
    道一盤坐虛空中,看著來人微微歎了口氣道,
    “你不該來的。”
    白衣同樣盤坐在了道一對麵,看了一眼被陰影籠罩著的道一,嘴角噙著盈盈笑意道,
    “我不得不來啊!”
    “你可以不來的。”
    “那我走?”
    “已經遲了。”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
    說是可惜,但白衣臉上卻笑容不減,瞅了一眼道一旁邊的日記,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調侃道,
    “喲,大師兄,什麽時候開始寫日記了?”
    “隻是偶爾寫寫罷了!”
    “都寫些什麽呢?”
    “隻是記錄下這無聊的生活罷了!”
    “不會是在懺悔吧?”
    “怎麽可能,我可是這世間唯一的仙!”
    “是啊,你已經成仙了。”
    白衣說到這,歎了口氣,臉上的笑意也已收斂,認真的看著道一道,
    “師兄,話說這正經人誰寫日記啊,你師弟我就沒這習慣!”
    隨後臉上露出一絲嘲諷道,
    “師兄,你都不是人了,也配寫日記?”
    道一聞言,隱藏在鬥篷下那古井無波的麵容微微抽搐了下,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道,
    “三師弟,你還是喜歡耍嘴皮子,你就算惹惱了我又有什麽用呢?”
    “是啊,有什麽用呢?師父也早就死了呢,還是被你殺的呢!”
    “他那是活該?”
    “哪有人活該死的?”
    道一啞口無言,而白衣顯然不打算放過對方,接著道,
    “師兄,你後悔了嗎?”
    “我有什麽好後悔的?”
    “後悔這世間為何無仙!”
    “笑話,我不就是仙,何來的無仙?”
    “或許吧!”
    白衣不置可否,顯然也失去了耐心,看了一眼道一道,
    “師兄,棋局呢?”
    “你確定要下?”
    “不得不下!”
    “明知必死也要下?”
    “非下不可!”
    “你跟老師一樣天真,一個不願成仙,一個甘願赴死!”
    “有些事不得不做,不然跟那些畜生有什麽區別?”
    “那得看你有沒有資格下這盤棋了!”
    道一話落,白衣盤坐著的虛空中便有大道浮現。
    或為飛禽走獸,或為山川河流,或為日月星辰。
    最終大道至簡,化為一黑色鎖鏈,欲將白衣捆住。
    隻是鎖鏈接觸到白衣的身體,就如同伸手觸摸靈魂,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白衣見狀,一臉澹然的笑道,
    “師兄,是不是覺得很意外,為何你的大道在我麵前形同虛設?”
    “你身上有遁去的一?
    “是啊,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你是道的化身,而我身上有一條你永遠無法掌控的道。你可以殺死這世間所有人,卻唯獨殺不死我!”
    說到這,白衣目光灼灼的看著道一道,
    “不知道我現在有沒有資格下你這盤棋?”
    “自無不可!”
    道一話落,從容抬手,兩人身前混沌氣翻湧,其內開天辟地的景象一閃而逝,
    最終天與地合化作棋盤,大道浮現甘作線譜,生靈幻化為黑白二子漂浮於兩人身側。
    “請!”
    道一說完,率先起手,一手探出,手拈黑子,落子天元。
    白衣緊隨其後,一首執白,落子中腹。
    兩人一來一往,中盤廝殺不斷,轉眼間便是下了數百手,
    此時局麵上黑棋占優,呈圍堵之勢,而白衣則被迫陷入了長考之中。
    驀然間,白衣似有所決,他望著棋盤邊星周圍的黑子成龍,看了一眼道一笑了笑道,
    “二狗,我隻有這最後一手了!”
    道一猛然抬頭,目光緊緊的盯著白衣,隻見此時白衣的身影若隱若現。
    一會是那無雙謫公子,一會是位慈祥老者。
    這重疊著的人最終掂起一顆白子,猛然置入黑龍口。
    “此子名天煞孤星!”
    話落,眼前隻有那無雙公子,再不見老者蹤跡。
    直至老者消失半晌,道一才回過神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送子入龍口,老師是要孤注一擲嗎?”
    白衣公子澹澹的道,
    “師兄,你是在害怕嗎?”
    “我為何要怕?老師這一手,如何看都是敗招,這顆孤星瞬間就會被我的黑龍吞掉。”
    看著兀自倔強的道一,白衣笑了笑道,
    “師兄,老師曾說過人生如棋,棋卻不是人生。因為棋可以操縱,但人卻不會讓你操縱,更遑論還想去操縱他的一生。今天這盤棋,誰都沒資格下,你我都代替不了眾生。”
    跟著又歎了口氣道,
    “可是前半盤我不得不替他們下,至於這後半盤,我想還給他們!”
    白衣說完,有無名火從他體內燃燒,這火來自混沌,是那遁去的一。
    這火本該無形,卻將白衣整個人都燒成了虛無,最後化作一抹白光遁入棋盤中,
    隻見白光沒入棋盤,裏頭如時光倒流,天地重新拉開了間隔,大道若隱若現,黑白棋子化作生靈散落在天地之間。
    最後定睛一看,哪還有什麽棋局,不過是一團混沌罷了。
    也就在這時,白衣公子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從混沌中傳來。
    “師兄,最後師弟隻想問你一句,你雖然成了仙,但你還剩什麽?”
    “我還剩什麽?”
    道一低語呢喃,表情逐漸猙獰,狀若瘋狂。
    “我是天庭之主,是這世間唯一的仙!”
    可最終,虛空之中,已無人能回應,道一呆立許久,拿過一旁的日記,咬破手指,以指代筆在上麵寫道,
    【三師弟和老師一樣天真,所以他們都死了!】
    賈張氏看到突然出現在傻柱家門口的聾老太太,臉上一絲驚慌閃過。
    這院裏,她是誰都不怕,就怕聾老太太。
    無它,隻因老太太的威望擺在那,又是烈士遺霜。
    街道那邊可都得賣老太太的人情,更別說現在她的孫子還是保衛科的科長。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老太太想要將她趕出這四合院,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賈張氏轉頭看向老太太的方向,她怎麽也沒想到大晚上的,老太太不在後院呆著,竟然會跑到傻柱這兒,嘴裏不免帶著幾分怯懦道,
    “老太太,你怎麽在這兒?”
    老太太這會兒已是在一大爺跟何雨水的攙扶下,走到了賈張氏跟前,扭頭看了一眼傻柱,吩咐著蘇誠道,
    “誠子,你把傻柱帶回屋裏去,可別讓他在犯愣了。”
    蘇誠見老太太都發話了,當即就架著傻柱的胳膊將他往屋裏拖。
    “蘇誠,別介啊,你別攔著我,今兒個我非得給這老虔婆點顏色瞧瞧!”
    傻柱試圖睜開蘇誠鎖著他胳膊的手,但被對方緊緊按住肩膀,縱有一身蠻力也動彈不得,見蘇誠並沒有撒手的打算,隻能朝著賈張氏罵罵咧咧的道,
    “賈大媽,我告訴你,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你這三番兩次的找我麻煩,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蘇誠架著傻柱的胳膊,見他腳底好像生根了,拉都拉不走,隻能勸慰道,
    “傻柱,行了,少說兩句,為了賈大媽這種人不值當。”
    何雨水這會兒也是看了一眼傻柱,開口勸道,
    “哥,蘇誠哥說得沒錯,為了賈大媽這種人不值當,你要是將人打出個好歹,她指不定就賴上你了。”
    一大爺本也想勸傻柱兩句,嘴唇微微翕動,終是選擇了沉默。
    畢竟傻柱現在不待見他,一大爺也不想自找沒趣,索性還是別說話了。
    見局麵已經被控製住,老太太複又把目光落在賈張氏的身上,不滿的道,
    “張翠花,你是不是就是見不得人好了?今兒個傻柱擺了一桌請我跟他一大爺過來當個長輩,見證他跟秦淮茹喜結連理,你就又不自在了?”
    賈張氏聞言,也是明白了為何聾老太太跟易中海會出現在這裏,可心裏卻更加的不舒服了。
    這裏的人就沒一個向著自己的,就連傻柱擺酒,竟然也沒知會她一聲,自己好歹也是秦淮茹的前婆婆吧?
    想到這,賈張氏盡管畏懼老太太的威嚴,但也是硬著頭皮反駁道,
    “老太太,你還講不講理了?傻柱這都要打人了,你還護著他?”
    老太太聞言,當即就拿起拐杖往賈張氏的小腿打去,嘴裏不客氣的道,
    “講理?講什麽理?好好一個喜慶的日子,就這麽被你攪和了,你還有臉跟我講理?我打死你這個丫頭片子!”
    見著老太太的拐杖就要落在自己身上,賈張氏立刻就化身為靈活的胖子,輾轉騰挪跟老太太拉開了距離,指責道,
    “哎,老太太,你怎麽還打人啊?”
    老太太瞪著賈張氏道,
    “我打的就是你這搬弄是非、胡攪蠻纏的死丫頭!”
    說著,老太太又舉起自己的凋花拐杖,指著賈張氏怒氣衝衝的道,
    “你走不走?不走我今兒個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也不怪老太太這般生氣,她將傻柱當成親孫子看待,傻柱這頓喜酒都還沒喝呢,就被賈張氏突然鬧了這麽一出,這不是晦氣麽?